誰是獵人(12)
良久,容墨俯下頭,大手捧起她的臉,吻上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面頰,輕輕的,用脣刷過,如同羽毛浮過,癢癢的,惹得她想笑,但又覺得不太對,怔在那兒,任由他親吻。
他溫熱的脣劃過她軟綿冰冷的脣,伸出舌尖細緻的描繪她的脣形,吸取那絲香甜。珠兒緊緊咬着牙關,不給他進入口中的機會。容墨固執的要打開她的脣,兩個人無聲的較着勁。
他退開一些,緩緩睜開眸,胸口起伏,雙手握住她瘦弱的肩頭,鄭重的看着她,聲音有絲壓抑的暗啞,“爲什麼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
她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光純淨,清明,清晰的說:“你明白的,我們更適合做朋友。”
“爲什麼不拒絕?”他頹然垂下雙肩,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目露希冀的看着她,抓住最後一絲稻草。
“我的生命裡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個男人。我對你也曾有過好感,我想知道是不是另外的男人也能令我有感覺。”她苦笑,推開他,“其實我們的生活從來沒有交集過,還是做朋友更合適!”
“如果當初在學校裡我沒有離開,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他仰起頭,看着天花板上的燈,目光放空,不讓她看到他眼中的憂傷。
“有些感情只是比朋友多一點,因爲沒有適合的土壤,就生生的扼殺在那瞬間,就算有了機會,也昇華不出愛情!”她退後一步,沒有絲毫調侃,一本正經的解釋。
“以前是沒有資格,現在有了機會,我貪心的不想做朋友!”他苦笑,有些人明明還在,一回頭,終究是物是人非。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坐下。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發出很大的聲響,兩個人一起扭頭向外看去,舒涵怒氣衝衝的進來,身後跟着氣急敗壞的劉向陽。她衝到左珠兒面前,擡手就扇過去,“啪”,珠兒看到她一怔,未來得及躲閃,潔白的臉上躍起五個紅紅的指印,腫起老高,嘴角被牙齒磕破,鮮血順着嘴角流出。
“左珠兒,你不知道我們要結婚了嗎?你怎麼這麼賤,又勾引墨。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這麼犯賤,我不會放過你的!”舒涵指着她的鼻子罵,沒有了往日的優雅,潑婦一般。
珠兒調皮的用舌尖頂了頂面頰,嘟起脣添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戲謔的看着聚在包廂門口看熱鬧的人。
容墨猛力扯開舒涵,大聲吼:“你發什麼瘋?”
劉向陽忙拿了紙巾給她輕拭嘴角的血跡,開口抱怨:“珠兒,你幹嘛不躲開啊?這女人真是瘋了,下手這麼狠!”
“墨,不要離開我,現在爸爸被關起來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離開我……”舒涵抱着容墨大哭,“墨,你不能離開我……”
“你夠了!”容墨拔開她的手,她死死的抱着不撒手。
“舒涵,你夠了!我們的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又發什麼瘋?”容墨甩開她,陰着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