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看着他,“……”
這個解釋她也接受,畢竟她多少是瞭解一點他的思維方式。
她心情好了點,還有些微妙的甜蜜,但還是忍不住咕噥道,“禮物這種東西,都是先看送禮物的人,然後纔看禮物本身的。”
墨時謙挑眉,“你們女人的審美和喜好,還可以主觀轉移?”
“對的呀。”
他只想挑個她喜歡的,所以才問特意問了宋姝,因爲宋姝也是大家族的千金xiǎojiě,又是女人,更容易選中她喜歡的。
可她覺得是誰選的更重要。
奇妙。
他眼眸裡蓄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鼓起的腮幫,很軟的樣子,低頭便親了上去,啞聲道,“好,我下次自己挑。”
親着親着,他的手就不規矩了。
池歡也沒阻止他的手往自己睡袍裡伸,手圈着他的脖子,軟軟糯糯的道,“下次不要問其他女人怎麼討我喜歡,直接問我就好了。”
她的男人,她自己來教。
她覺得……嗯,他也許還有的救。
墨時謙盯着她緋紅的臉蛋,啞啞的嗯了一聲。
他的眼神太黑,又黑得炙熱,池歡瞧着心底有些發慌,像是在打鼓,她嘟起嘴巴抱怨,“爲了給你做飯,我手都燙傷了,結果你一口都沒吃。”
一邊說着,她還一邊把自己的手指秀了出來。
割傷的貼了創可貼,燙傷的塗了點之前買的藥膏。
墨時謙看着她,又看着她的手指,眉尖蹙起,執起她的手指,放在脣邊親了親,低低啞啞的問,“那你想要怎麼補償?”
池歡只覺得手指被他親的發軟,抿脣道,“那你明天早點回來,給我做一桌子菜,親手做。”
自從搬到這邊,他就再沒下廚過了。
“好。”
“有空嗎?”
“有。”
她瞧他一眼,又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臨時再有事,反正你答應我了,再失約的話你就補雙倍。”
他笑了下,“好。”
池歡想了想,眯着眼睛道,“還有,你不要跟那個什麼宋經理說你要回來給我做飯……嗯,你不要跟她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她要問的話你就說我很忙,還在生你的氣,不想搭理你……別的女人也一樣。”
墨時謙眉梢挑起,嗓音含笑,低低沉沉的道,“好,聽你的。”
他很少跟別人提起他的私事,這次也不過是因爲禮物的事情,所以纔跟宋姝提起。
池歡滿意了,摟着他的脖子,打了個呵欠,“好了,回去睡覺。”
“這兒也挺好的。”
她有些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挺好的?”
男人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肢,俯首貼着她的耳朵,親吻了一會兒後就直接含住了,“換個地方。”
池歡,“……”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現在很晚了,我好睏啊。”
“我想要,”他說的簡單而直白,似請求又似命令,帶着蠱惑的味道,嗓音愈發的低,又沙啞透了,“給我,你已經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嗯?”
哪有什麼很長一段時間,就幾個晚上。
不過倒是的確沒有間斷過這麼長時間……咳咳。
她抿着脣,“誰讓你不早點回去睡,你不看書,現在都弄完睡覺了。”
就因爲說他一句食之無味,還賭氣上了。
墨時謙,“……”
她那會兒對他滿滿都是嫌棄,能讓他做?
就算做了,心裡說不定也是更討厭他。
想起這個,他心頭又落下了一層陰霾,有些剋制不住的煩躁,雖然她主動來找他,也似乎仍然還愛他,但這仍然不能完全讓這陰鬱釋然。
帶着這隱秘的情緒,男人的吻和動作難免有些急切和粗暴,全都發泄在了對她的侵佔上。
雖然他平常作風也不溫柔,但池歡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墨時謙……你輕點。”
他低頭吻她,模糊的嗯着,但並沒有半絲放緩的跡象。
她又道,“回臥室裡去……”
他纏着她吻,啞聲笑着,“你上次在書房,不是很爽的麼,嗯?”
池歡,“……”
她咬脣,雙眼楚楚的看着他,半帶撒嬌的腔調,“可是書桌又冷又硬……現在很冷,我不喜歡。”
也許是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向他撒嬌了,墨時謙心頭髮軟得厲害,但原本還只是躍躍而起的**立即蓬勃到了極點,硬得生疼。
池歡看到他極黑極濃的眼神,盯着她的時候,像是野獸。
而且是蓄勢待發的野獸。
他掐着她的下顎更深的吻了下去,在氧氣都要被他奪取得乾淨後,朦朧迷糊中聽到他低低的在她耳邊沙啞的道,“那你坐在我身上,就不冷也不硬了。”
的確是有一小段時間沒有親密了,以至於池歡覺得陌生而刺激,何況還是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姿勢……
墨時謙餓久了,一次顯然喂不飽他,
池歡被他抱着回了臥室,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想再來,忙連滾帶爬的往後退,結果對上他暗沉得厲害的眸,一時間甚至磕巴上了,“休……休息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扣着纖細的腳踝,重新拖了回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欺身而上。
他扣着她巴掌大的臉,髮絲凌亂,臉蛋酡紅,嬌媚得彷彿能滴出水,細碎的低吟斷斷續續的溢出紅脣,像是享受,又像是被折磨得痛楚,手指用力的攥着身下的被單。
男人俯首親着她汗津津的小臉,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着,嗓音緊繃,冷靜,沙啞,又因爲薄脣貼着她的肌膚而模糊,“舒服麼?”
“嗯……嗯。”
她其實不太能分辨他在說什麼。
“我到底是有味還是無味,嗯?”
他撞得狠,池歡腦子有些白,更加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墨時謙耐着性子,再度沙啞的問道,“我問你,我嚐起來,究竟是美味還是無味。”
可能是他問了兩遍,她大致拼湊出了他的問題。
微微睜開了眼,視線有些模糊的看着上方的俊臉,他的眼眸仍然似深沉的海,只是不像以往那樣平靜,反倒是波濤洶涌得厲害。
盯着她的時候,甚至像是直了般,沒有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