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使者組織。
“喂。”
一身黑衣的丁皓焱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深邃的眼睛裡卻精光閃爍。
不知道爲什麼,當屬下稟告着有一通查不到信息,也查不出來點地址來的插播電話時,他的心裡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什麼蓄謀已久的大事即將要發生一般,讓他兩鬢的太陽穴不由得突突跳動起來。
“閻王嗎?您昨晚睡的可好?”
一聲經過處理的聲音傳入而已,平穩的聲音傳遞着隱隱的詭異的氣息,更加加重了他心裡不好的預感。
“很好,只是不知道閣下突然插播這樣一同電話進來,丁某有何事能夠幫得上忙的嗎?”
丁皓焱微眯着眼睛,冷冷的揶揄道。
“撒貝兒。”
對方只輕輕的吐露出這三個字後,便悠然得意的笑了。
乍然聽到這個埋藏在心裡,許久都不曾被提及的名字一下子傳入耳畔,讓他咚咚跳動的心臟驀地收緊了一下,深邃的眼睛也驀地的劃過一道嗜血的狠厲。
“撒貝兒,她在我這裡。”
彷彿感受到他的沉默和思考,對方又着重的申明瞭一遍。
“哦?就算她在你那裡,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丁皓焱老神在在的輕笑道,兩側的拳頭卻暗暗的收緊,關節咯吱咯吱的作響着。
該死的!不管對方是誰,如若不是真的已經綁了貝兒,又豈會這樣篤定的打過電話來?如若對方不是知道貝兒對他而言的特殊意義,他又豈會這樣勝券操握的威脅他?
是的,下一刻,對方就要跟他開威脅的條件了呢。如果他剛剛表現出一絲焦急的樣子,豈不是更中了對方的圈套?
“是嗎?既然如果她對你而言不重要的話,那我等會就寄只她的眼睛怎麼樣?或者閻王比較喜歡一具全屍?”
對方詭異的笑聲再度響起,隱隱的包含着一股篤定的勝感。
“說吧,你的條件。”
丁皓焱皺着眉頭,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不耐的問道。
因爲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何種身份的人,但是他心裡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敢,更不可以拿貝兒的生命去做賭注!
如果惹惱了對方,如果對方真的因爲他的無所謂給寄過來什麼的話,他又如何對得起··貝兒對他付出的一片真心!
是的,對於一個王者而言,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他有着弱點。而不管是曾經的諾言還是現在的貝兒,都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只要那她來威脅他,呵,這幾乎就是屢試不爽的事情。
“閻王,我知道那份晶片裡面的資料你已經拿到手了,所以,一個小時之內,拿着那份有着最高軍事機密的文件來延吉隧道,除了你以外,不要讓我知道你還帶了別人,否則··”
“一個小時之內,我會帶着那份文件過去。但是,如果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的話,就算是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你屍骨無存!”
連接的通話被砰的一聲切斷了。
丁皓焱沉沉的坐在座椅中,背對着的陽光的照射下,高大的背影隱隱的陷入一片陰沉的投影中,俊逸的臉上深邃的眼睛一時有些忽閃不定。
邪魅的嘴角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慢慢的向上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竟是充滿了絕情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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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是··哪裡?
昏睡中的撒貝兒慢慢的睜開眼睛,打量着這個有着微弱的陽光的地下室,迷茫的想要用手去揉揉眼睛,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禁錮的繩索綁了起來,動了動身子一聲驚呼,驚呼在喉嚨間打了個旋轉,彷彿一聲懊惱的唔嚕聲,嘴巴竟然被貼布給封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撒貝兒懊惱的閉着眼睛,拼命的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晚她接到電話後就出去了,但是到了約定的地點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亦或打鬥的場景,當她焦急的尋找時,背後卻傳來了聲聲輕微的腳步聲。在她還來不及回頭的時候,勁後就被一劈,然後就··暈過去了!
黑亮的眼睛驀地睜開,在微弱的光線的照明下一絲精光劃過!
難不成··昨晚只是一個設下的圈套?其實皓焱根本就沒有出事?
可是羽熙明明打電話來說··不對!那個人··那個人或許並不是羽熙也說不定!
該死的!她居然只聽了寥寥幾句話,便心神不定的就衝出門去,甚至來不及思考和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羽熙,雖然他們的聲音幾乎是完全的一致··
天!她竟然就這樣被稀裡糊塗的給綁架了!可是他們到底是誰?綁她來做什麼?
難不成是爲了··威脅丁皓焱!?
想到這裡,撒貝兒的心裡焦躁一片,原本黑亮的眼睛此時也滿是懊惱。
一雙微眯的眼睛透過地下室的窗戶,將撒貝兒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踟躕的腳步慢慢的挪動着,高大的身影轉身漸漸的隱在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