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你回來了?有沒有受傷?天,快讓我看看··恩,前面到是好好的,快轉過去再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後背插滿刀子··”
纖細的身子纔剛擠進門,撒鬱傑就一臉緊張兮兮的抓過撒貝兒,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她轉了一個圈後,才最終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身上沒有什麼漏洞,剛剛熙藍還打電話來問貝兒最近怎麼樣了呢,如果他當時告訴熙藍,她親愛保護的女兒單槍匹馬的出去跟人血拼的話,她鐵定會着急到跳腳。
“拜託,我可是按照長官您的指示,毫髮無傷的滾回來了。這下該滿意了吧?對了,我好餓啊,你有沒有給我留點什麼開胃的小菜啊?”
撒貝兒誇張的眨眨眼睛,撫着飢腸轆轆的肚子,繞過撒鬱傑向廚房走去。
其實她心裡是很清楚的,雖然他表面上說着滿不在乎的揶揄話,其實從她剛踏進門來,他那毫不掩飾的擔憂的眼眸就可以看出,他一直都在等自己,一直都在擔心着自己的安危。
現在,已經是午夜12點了呢,看他疲憊的有些泛着紅血絲,卻依然清亮的眼神,她就知道,從她走出家門開始,恐怕他就一直都在客廳等着自己吧?
其實,有時他撒御傑‘哥哥’一下,感覺還真挺好!被人疼,被人愛,永遠都是最幸福的時刻把,即使··那抹幸福下一刻即將不屬於你。
也絲毫不會忘記,曾經幸福過的時光。
今晚在影送她回來的時候,他們聊了好久,她的心也慢慢的從他們交心的談話中瞭解到,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比活着更重要,更讓身邊的人擔心的了。也沒有什麼事,比得到幸福更能證明活着的價值了。
堅忍如影,連他都會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傷痛,而勇敢的活下去,她又豈能容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性命之憂?
活着,是爲了更愛他。活着,是爲了保護他。活着,是爲了成就她最初的夢想。
她不相信什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話,但是她卻相信,只要不斷的堅持下去,只要頑強而樂觀的活着,就總會有希望的不是嗎?
就總會有··幸福到來的一天不是嗎?
“笨丫頭,知道餓還不早早回來,存心打算焦心死你老哥。”
撒鬱傑不悅的搖搖頭,修長的雙腿搶先一步跨到她身前,從微波爐裡拿出尚有着餘溫的披薩。整齊無缺的圓形披薩被貼心的切成三角形的小塊,絲毫沒有動過的樣子彷彿是獨獨爲她準備的一般,讓她的心裡一片溫暖。
“嘿嘿,任務需要嘛,沒辦法。誰讓你老妹總是做事一頭熱呢?恩,這披薩可真好吃!”
撒貝兒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狼吞的咬着手中的披薩,虎咽之餘還不忘豎起大拇指,嘖嘖稱奇的讚美着披薩,可見真是餓極了。
其實,說是餓了,倒不如說她是被那枚不長眼的子彈給驚餓了。呼,老天,如果影當時沒有出現的話,她恐怕現在就是坐在閻王殿裡,陪閻王吃烤肉了。
那可是,真的的閻王了耶。
“我說貝兒,注意形象,形象。咱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你瞧瞧你那豪放的吃相,要是愛慕着你的男人看到的話一定會崩潰的。”
撒鬱傑皺起眉頭,抱着雙臂,無奈的搖搖頭。
好吧,雖然她的吃相很難看,很狂野豪放,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妹妹,可是能讓每個人見過的男人都欲罷不能的。所以,對於她的吃相,他只有提意見的份,可沒有批駁的份。他可不想到時被她身後的那幫男人們羣毆。
“喂,吃相難看怎麼了,能填飽肚子··”
鈴鈴。
書房內一陣鈴聲打斷了撒被熱未抱怨完的話。兩人對視了一眼後,一起向書房幾步走去。
已經是午夜12點了,這麼晚了,會是誰打來的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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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撒鬱傑緊緊的拉住貝兒急欲轉過的身子,俊逸的面孔上滿是深深的緊張和擔憂。
“鬱傑,我一定要去!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撒貝兒大力的甩開撒鬱傑的手,一臉驚恐的搖着頭,轉身打開門,大步的飛奔出去。
對不起,鬱傑,我一定要去!
因爲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不可能。
一身*行衣的撒貝兒在茫茫的夜色中拼命的奔跑着,纖細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卻又隨着越行越遠的背影而漸漸的消失在夜中。
剛剛羽熙打來電話,說在他們拿回竹節幫的東西后,又被另一個幫派黃雀在後的堵截到了,因爲對方的人手衆多且火力龐大,他們派去的人已經各個身受重傷,只怕這場惡鬥再要不了多久··
羽熙現在正在趕往目的地援助,所以,她也要快點到那裡才行!過耳的風聲呼嘯着劃破空氣的阻力,纖細修長的雙腿在急速的奔馳着,只留有濃重的喘息聲和腦海中堅定的信念一直夜色中生生的迴盪着。
只要她還活着一天,她就不可能··讓他再受一丁點的傷害。
哪怕拼盡了全力,哪怕屍骨無存,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