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格林代表法國政府,對日本提出了抗議。抗議日本僑民衝入法租界尋釁鬧事,企圖製造暴力流血事件。
丁力他們沒有打這些老頭,杜月笙的意圖得到了很好的貫徹,他們只想讓這些老頭丟臉。一羣漢子對付一羣手裡拿着小刀的老畜生,無論從哪裡看都是“欺負”人的舉動。
怎麼能夠打?
丁力和幾個兄弟爲了挽救這羣日本老頭變態的自殺行爲,甚至身體都再次受到了傷害。一羣老雜種被憤怒的甘格林下令,抓進了監獄。他強烈要求日本人給他一個說法。
作爲法國政府派往租界的領事,他的要求毫不過分。全世界的政客都理解甘格林他不是在幫助中國人,誰的地盤上忽然死了四十個老變態都是大事情,何況現在匯聚了全球目光焦點的上海呢?
輿論是很重要的。
杜月笙的那份閱歷裡,知道很多東西。也瞭解很多的方式。人都有先入爲主地想法。在當然,杜月笙就請了記者拍下了丁力他們胳膊上肩膀上的血痕,雞血狗血又抹了點。拿了紅包的法國“哥們”還抓拍下了武藤閣下舉起傢伙,猙獰的臉。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惡狠狠的舉起手裡的刀,咆哮着,扭曲着自己的臉,眼露着決死的光。
這個照片配在了長地的確憨厚的阿力旁邊。
再有甘格林官方的宣佈。
在中國上海地日本人算是徹底的臭了。臭的一塌糊塗。能夠有四十個老頭集體要自殺?
這個民族也太變態了。
全世界開始鄙視着日本。日本政府被搞的難堪無比。卻不知道怎麼反駁。難道他們去爭辯這個事情地誘因?是因爲中國妓女說日本人小,還潑大糞。日本人才要用血去證明自己的?
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在這裡。就是說出來,除了再次提醒世界我們很小外,得到的只會是更多地不理解。
杜月笙再次漂亮的反擊了一次。
現在全國都知道了,上海有個杜先生。上海灘有個阿力……
我觀察了很久,杜月笙是個投機者。他只想得到利益,抱全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非常剋制自己的手下了。我建議不要再採取激烈地行爲。大張旗鼓地將世界聚焦到這裡,這將對我們以後地行動不利。
根據我的瞭解,在皇軍絕對地實力下,投機者將成爲我們的助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就是拉攏。
永野望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信件。
小心的把它疊好了,放了一邊。走到了窗前。
杜月笙惱火的質問讓他找不出任何懷疑的理由。焦文斌暗中表示着不滿。同時變相的證明着杜月笙的所圖。
就等那一天了。
永野望相信。他非常瞭解杜月笙了。名利二字。保護自己所得利益,甚至更高。
除了大日本帝國進入中國外。杜月笙不會再得到更多的利益。那麼這條路一旦放在了他的眼前,這樣的投機者他不會錯過的!
一定不會!
想到這裡,永野望的嘴邊泛起了笑容,那四十個老頭也放了出去了,這是杜月笙私下的努力,勸服了甘格林。
再加上國內和法國的來去。總算悄無聲息的過去了一場難堪。從這些地方,永野望也看得出來,杜月笙對日本還是不敢來硬的。
他怕真正的觸怒了日本。所以他表面上強硬,私下卻在示好。
很享受最近開始,杜月笙對自己越來越依靠示好的態度。在要求更大回報前,永野望知道,自己還必須投資投資。
敲了下窗臺,永野望走了出去。吩咐司機開到那些日本僑民那裡,他要去
提醒這些衝動的人。
在皇軍未到之前,他們是弱者,就不要太囂張,搞的杜月笙難堪了,壞了自己的事情可不好。
建議他們慢慢撤回去吧。總要撤僑的,不然刀兵舉起的時候,中國人泄憤之下,杜月笙又難做的。
永野望暗暗想着。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爲了天皇,爲了大日本在嘔心瀝血的,這些不瞭解真正事業的愚民啊!
支持大日本的事業,光有熱血有什麼用?
“日本人還真消停了。”
“被羞辱了兩次了,我們又不主動去鬧他們。再來不是找死麼?”
焦文斌和杜月笙看着面前七嘴八舌的兄弟們。兩個人一笑。出去辦事了。
後面幾個還在鬧着。幾天反正沒他們什麼事情。
“愛國。光有熱情是不夠地。要有頭腦。就知道打打殺殺。”程程在邊上非常有見識的抽着阿力的腦袋。
隨着丁力名聲鵲起,程程越來越滿意了。
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大英雄?丁力如今是全國都知道的,浦東怒拔刀,血戰倭寇海軍陸戰隊,蘇州河前焚日貨杜公館前擒老賊,這些事情可是響噹噹的呢。
走到大街上,程程享受着好多好多的漢子,尊敬的看向身邊人的眼神。
這顆放了阿力身上地心,她是再也拿不回去了。
而阿力。要的可不止是靈魂,雖然還未遂呢。
“不說了,我去看書了。”丁力站了起來,對
c着李福全他們說了句。然後拉着程程走了。
“別上樓啊,程程小心呢。”
“還有,別喝他倒的水,他身上有迷藥。”
“就是……”
隨即後面幾個缺德鬼一片狂笑。
丁力只當聽不見。
程程已經羞的甩手了:“你放開。去院子裡讀。”
“我,我身上有傷,見不得風。”丁力不經意間,微微地結巴了下。
程程紅着臉。又心疼他的傷,一個猶豫被他拖了上去。
“你身上有傷!你,你幹嘛……”
“我手上沒傷。嘿嘿。”
看着剛剛進門就不老實的大騙子。程程哭笑不得的死死抵抗着:“我叫了啊。我…”
“你結巴了,你不想叫。嘿嘿。”
時間慢慢地走着。
上海再次的風平浪靜。
雖然大家都知道,越來越不對頭了。杜月笙和焦文斌坐在車子裡,向着外邊看着。
大街上又恢復了寧靜。
“如果不是把他們氣壞了,逼急了,這些百姓誰想去玩命?誰肯聽我們安排?”
“月生哥,這就是民心,我覺得該發動大家的。”
“我知道,讓他們現在就參與進來,將來也好有個準備。”杜月笙點點頭:“要漸漸開始囤積物資了。免得將來手足無措的。一動手,洋租界還好說,那些華界地要進來,吃不消的。”
“月生哥。”
焦文斌爲難的看着他:“只是我們一家,吃不消,可是現在又不好和他們說明白了。難啊。”
這倒是個真話。
杜月笙也覺得對,現在和那些商人們說幫忙?憑什麼說?說了被人知道怎麼辦?
可是現在不說,杜月笙卻知道,一旦開戰涌進法租界等地地中國難民可是一個龐大地數字。
食品,水,藥品,什麼不要準備?
“要不這樣?”焦文斌想了想:“和永野望聯繫,我和他出面,去搞個公司,囤積點這些東西。先說着做糧食生意?”
“蘇北那邊地大米?銷了北邊?”
“對啊,船運嘛。再坑他***一次!”焦文斌興奮地
杜月笙大笑起來;“你是坑他坑上癮了吧?”
“難道月生哥沒上癮?我還是你帶的呢。”焦文斌毫不示弱的回擊道。
“哈,也是,這樣,文斌你去請他,我和他說,反而好點,你私下再找他暗中說取好處。不就名正言順的玩了個正大光明麼?”
焦文斌聽了杜月笙的話,眼前一亮,是這個辦法好,杜先生和他做生意,門下人偷偷和外人合作玩鬼。那傢伙一心要自己有點野心,這不正好麼?
耳邊杜月笙還在道:“偷偷搞幾個倉庫,掛我的名義,你手上走,然後放了那裡,一旦開戰了,用地就是他的!”
“可是開始要給他賺錢了。”
“小氣了,小氣了。”杜月笙壞壞的調侃起來:“賺的錢還要分你的,到最好囤積一大部分。他連本都被我們吃了。捨不得啊?”
“可惜了。早知道當時那銀行不搞破產花招了,不然再多拉點日本人來。”焦文斌惡狠狠的手一揮:“要玩那就玩大的。”
“看你怎麼做嘛。”杜月笙聳聳肩:“那是套人才搞的一齣戲。主動在我們手上,但是心不要太大。怕人旁觀者清,最後人多眼雜的看出我們地把戲。反而壞了事情。”
杜月笙淡淡的說出他的人生經驗。很多的時候,一個要成功地事情,就壞在了一細節上。一個很好的結果了,就壞在多貪的一小步上。
焦文斌低頭受教。
杜月笙微笑的看着在領悟。在成長中地兄弟示意前面王寶新道:“去何豐林那裡。”
“我正要明天去你那裡呢。後天要走了。”一個嬉皮笑臉的人走了出去了,忽然緊張了:“對了,月生哥,海鴿還打電話查我的?你要告訴她我真的在忙地。”
“打了。不是我接的,是如君接的。”
“死了,他媽地。死了。如君嫂子那嘴巴…….”盧攸嘉痛苦地捂住了腦袋。
“去你地。”
杜月笙錘了他一下。笑罵道:“豐林呢?你這個幾天忙什麼的?”
“幾天?嗨。月生哥,數數日子好不?我忙了一個月了!”盧攸嘉大怒。拖了杜月笙一邊嚷嚷着,一邊舞着爪子:“月生哥,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地兵。哼哼,我那個小氣老子對你呢,豐林嫉妒着背後罵你多少次了。”
“哦?哈哈,我看看,我還沒看到兄弟們穿軍裝什麼樣子。”杜月笙喜笑顏開,知道少爺在變相的吹噓自己的汗馬功勞。
焦文斌在邊上連連搖頭:“攸嘉,你也是個少將了真是的。”
“少將算個毛?”盧攸嘉哼哼着:“不能夠花天酒地,天天***在軍營打*炮!”
一語雙關的詞讓周圍站崗的兄弟們都笑了起來。
杜月笙又問道:“豐林呢?”
“哎,不知道,接電報去了。我和你說月生哥,我在這裡可一個月呢,你兄弟們我照顧的滿意你要給我好處的。文斌,少將算個毛,現在少將滿天飛,張家那小爺們才升的中將呢。我…….”
杜月笙臉色微微一變,猛的停住了腳步。
自己忙的最近昏了頭了,濟南事情到今天一個月了,28六月四日,東北張作霖?皇姑屯!歷史會改變麼?
“怎麼了月生哥?”
“啊,沒,沒,忽然的頭有點疼。”杜月笙掩飾道。他現在怎麼能說?何豐林去接電報了?是不是那個事情?
等待吧!杜月笙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