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東方的凱撒

“月生哥,您別生氣,我,我今天焦急之下把永野兄的身份說了出來。他才勸退了日本人的。”

“……..”杜月笙臉已經轉白了,牙齒咬着。

永野望忙道:“杜先生,文斌兄也是沒辦法,我又沒辦法證明自己,我叔父那裡還沒來得及通知。”

“後來呢?”杜月笙陰陰的問道。

“後來,後來…..”焦文斌的聲音越來越低。

“說!”

“後來幾個看熱鬧的洋人記者看到了,拍,拍了。我已經請聯奎拖住他們了。”

砰!

杜月笙手裡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多年來說杜月笙不動聲色,不露喜怒,永野望這次算是看到了。

他理解杜月笙的憤怒。

自己的作爲騙不了他的。杜月笙又想和自己繼續來去,在這個時候卻被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以後事情就難辦了!

焦文斌已經慌地沒主意了,嘴裡剛剛要說話。杜月笙又罵道:“聯奎怎麼在哪裡的?丁力帶人巡視也就算了,他怎麼在的?”

“他是,他是…”

“你也不知道?不出事也好,出事就亂了套了,養你們什麼用?拍下他的是哪國記者?”杜月笙忽然語氣微微的緩和了點:“法國的?”

“是的,杜先生,還好是幾個法國的,不然我也不會……..還請麻煩你出面。”永野望站了起來,一個鞠躬。

杜月笙深深地吐了口氣:“永野先生不要客氣。這個還好一點。幾個人?”

“三個。”焦文斌道。

“讓聯奎請他們來我這裡。你去請甘格林先生到我這裡。我再打個電話給他。”杜月笙無可奈何的道。

永野望大喜:‘謝謝杜先生。”

“別謝我。沒你叔父這個身份你也幫我不了我。有了這個現在又敏感,我哪裡是幫你?我在幫我自己!哎。”杜月笙淡淡的苦笑着:“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

很明顯的,永野望感受到了杜月笙心裡濃濃地悔意。好像。好像對和自己交往很後悔了。

永野望看着杜月笙,想了下,咬咬牙:“杜先生,來日方長。永野必有後報。”

“恩?”杜月笙吃驚的揚起了眉毛,直直的看着永野望。

只留下兩個人的書房裡,兩個人對視着。

杜月笙微微皺起了眉頭:“我不知道永野先生怎麼報?心裡沒底地事情我不好做的。”

永野望看着他,不說話了。

杜月笙惱火起來:“永野先生。月生在上海這麼多年,只想過過這些日子。風聲越來越緊。我也不是呆子。希望永野先生別忘記今天的話就好。”

看着杜月笙終於說出了這個話。雖然按着永野望的期待還是差了很多。但是永野望已經非常地開心了。

他忙點點頭:“杜先生,你放心。一定。”

他自然開心。杜月笙點出了將來日本對上海會有野心的。他反正是隻想過這樣的日子。有奶就是娘嘛。

自己本來就是要地他協助自己,至於拿下上海前。杜月笙地作用還是不大地。何況他和蔣中正還是有點關係的。

從他這裡,也許能夠…….永野望已經沒時間繼續溫習自己地目的了,對面的杜月笙已經拿起了電話:“甘格林先生麼?…….”

果然是老江湖。

永野望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杜公館。

杜月笙直接明白的和甘格林說了,畢竟永野望和自己做過生意的,上海有人知道。這個情況下,把他的身份說出來,在敏感時期可是對自己不利的。

然後在永野望“真誠”的說明後,甘格林半推半就的接過了好處,出去拜託自己的記者了。

當然,作爲互相的交涉。甘格林認爲,可以不報道永野望,但是日本軍人踏足華界,自己再不許報道。

這樣自己也不好和記者們說。

永野望同意了,只要不曝光自己。曝光自己對現在的事情沒好處外,傳到了國內自己就是叛徒了。

大日本的叛徒是不好做的。他雖然一直在努力的拉攏中國人,拉攏他們做叛徒。

人看來都是有雙重標準的。

杜月笙微笑着示意焦文斌送他走。

身邊的焦文斌今天冒着杜月笙的怒火幫自己開了口,永野望很感動。人都有點情分的。

相對於市井裡的那些粗俗流氓來說,永野望相當

文斌。

“文斌兄,今天多謝了。”

“是我先說出來的,當時急了。沒考慮到,哎。怪我嘛,謝我什麼。”焦文斌灰溜溜地道。

聽了他的話,永野望更是欣賞,他非常理解的勸道:“我知道,當時你看阿力在那裡,阿力畢竟是你的兄弟,情急之下所以….”

“永野兄,就像今天他說的。我希望將來別傷害了我的幾個兄弟。”焦文斌低聲道。

永野望尷尬的一笑,不知道允諾還是說什麼。

焦文斌卻已嘆了口氣轉了頭去:“你放心裡就是。不提這些了,回去又要被頓好罵。哼,這種氣我也受夠了。”

“杜先生脾氣是急了點。文斌,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

“急,說了怕丟人。常常和我這樣。”焦文斌委屈的嚷嚷了起來,很顯然今天被杜月笙在永野望面前抽了面子,焦文斌好像勾起了不爽的回憶。

被一羣忽悠套地死死的永野望,忙同情的一聲嘆息。

焦文斌肚皮已經要笑破了。實在是忍耐不下去了,低頭一抱拳:“我先回去了,再聯繫。”

看着他頹廢的背影。

永野望心裡實在難受。他非常有良心地在心裡道:“文斌兄。到那天我會照顧你的。”

緊閉了大門的杜公館裡。

低低的笑聲從書房一陣陣傳出。

焦文斌地回來更讓氣氛到了**。今日丁力帶着那

c些兄弟出去。雖然重傷了二個,但是小鬼子也沒討好。

被丁力當胸砍了一刀的。是被擡回去的。

“死了纔好。”丁力道。

他現在像個英雄,肩膀上的白紗布滲着血跡,看了讓人就沸騰。加上一邊程程心疼地眼神。

丁力更是大大咧咧的在那裡哆嗦起來。

“刀砍人傷重,但是來得及治療。看了怕人而已。”李福全在一邊不屑的道:“死了不是好事情。沒大局觀。”

丁力大怒:“是啊,砍了難死,那小鬼子刀可是捅地。捅了會死人地,內出血危險着呢。這麼大歲數了就知道動嘴皮子了。”

李福全漸漸地開始指揮而不親自上陣了。

聽了丁力一說,頓時跳了起來:“我老?”

“好了好了。”杜月笙打了圓場。

李福全惱火着坐了回去:“你就護他吧,哼。”

大夥聽了全笑起來。焦文斌隨即把剛剛永野望的話又說了次。杜月笙呵呵着:“今天埋伏地人手還沒動呢。本來擔心他們瘋狂起來,然後跟進的。押運的人手這麼點,在中國太託大了吧。哼。”

“他們是沒想到出事,工友們可是很夠意思的。”陸京士道。

“那抓到的日本人送巡捕房了吧?恩,那個漢奸明天繼續掛籠子裡展覽,”杜月笙下令道。

“月生哥,大家看那些大糞憋了會做什麼呢?”丁力忽然問道。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全看向了顧嘉裳。

顧嘉裳一愣:“下面兄弟說,沒什麼動靜。這個幾天都很老實,沒出來。”

“要小心。”

是要小心。

因爲事情總是這樣,在你想不到的時候,用想不到的方式,你能夠想的多壞,他就會搞的多壞。

永野望能夠理解。

杜月笙在他面前暴露出了“真面目”。

但是不“瞭解”杜月笙的日本人們,他們知道。上海能夠有這麼大動靜地,只有杜月笙。

黎明到了。

顧嘉裳的兄弟們看到,一羣日本人走出了家門,走進了法租界。

目的地是杜公館?

看着他們的方向,兄弟們急了。

電話響起來,焦文斌也吃了一驚,杜月笙冷冷一笑:“打開門。進來一個打死一個。這裡是法租界,送上門的怕什麼?”

“杜先生……..”

“放心。還是老規矩,聯繫點記者朋友看看。今天的報紙上。宣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氣氛該更濃了吧,小鬼子也會挑時候呢,現在人還沒多呢。哼。”杜月笙斷然的一揮手:“在上海。我還會躲他們?任何人不許攔!”

“是。”焦文斌退了出去安排起來。

一個也不攔!

杜公館的命令出來了,不就區區幾十個人麼?還是半百地老頭。日本年輕人死光了?

丁力李福全他們帶着精幹的人馬在杜公館門前。

大門口。

杜月笙坐了那裡,悠閒的喝着茶。周圍陸續的,好多地人走了過來

在上海,你們能玩什麼花樣?

四十多個白髮蒼蒼的日本人安靜地走着。

法租界裡安靜的很。

異常的安靜。

巡捕沒有出動,周圍那些青壯漢子沒有出動。大街小巷,弄堂裡的那些人也沒有出動。

愚蠢地支那人。

帶頭的武藤正男心裡不屑的想着。那樣地奇恥大辱必須用鮮血才能夠洗乾淨。他們抱着必死地覺悟直接挑戰中國上海地教父。

杜月笙。

隨着報紙消息鋪天蓋地,他們已經受夠了侮辱,這種內心深處。午夜夢迴時候恨的咬牙切齒地羞辱。

全世界在看大日本的笑話。而當時我們的懦弱給了他們笑料。我們必須要去擔當起來。

遠處已經看到了那個洋房的紅頂。在從日出之國的方向。射來的陽光照射着它。反着的光刺進了武藤正男的眼睛裡。

刺的他微微的疼痛着。

日出之國的光輝遲早會照耀到這片國土上的,想到出發前兒子堅毅的臉上流下的眼淚。

武藤正男就覺得欣慰。自己的兒子已經長大了。他們是大日本的棟樑。他們會完成我們這一代的夢想的。

而我們,要爲他們洗去那恥辱。

“滾回去。一羣老狗。”丁力揚聲罵道。

昨天晚上的戰績,市井裡已經有人知道了,日本人也知道。據說大日本皇軍的軍人們被這羣流氓趕出了上海?

哼。謠傳。

膽小無能的支那男人怎麼會是皇軍的對手?武藤正男一邊解開衣領,一邊想着,遲早世界會知道的,誰纔是強者。

武藤正男停住了腳步。

丁力的叫囂聲,換來的是一羣人冷冰冰的眼光。杜月笙制止了丁力,也擺手制止了所有的兄弟。

他忽然間明白了,對方想幹什麼。

狹義的民族狹義的方式。以死明志!一羣快死的老頭來玩這套,就可以洗去了四千多人受到的侮辱,還激發本民族的鬥志?

真,老子畢竟是流氓出身的,無論前世今生!和我玩這套?

“日本人膽小到只能夠派出點老頭來自殺,顯示自己的勇氣麼?”

魔鬼!

所有日本老頭看向杜月笙的眼神全呆了,他們的手也楞楞的放了兜裡,動作完全的停止了。

齊刷刷的楞了。

杜月笙冷冷一笑,再次揚起聲來:“總不見得是覺得自己那玩意其實不小,集體來脫褲子給老子看的吧?”

武藤正男和他的同志們的手正放在褲兜裡,看着日本人的尷尬詭異,周圍一片鬨堂大笑。

杜月笙揚起手來,周圍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前面,正對着武藤正男的眼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慢慢的向下。

咔嚓一聲,這個時空,這個場景在相片上永恆了。路透社的記者甚至把新聞的標題都想好了,標題就叫:

東方的凱撒

他帶着無數的兄弟,驕傲的面對着太陽的光輝,不屑着一羣白髮蒼蒼彎腰駝背的異族,作出了判決死亡的手勢。

武藤正男乾嚎了一聲,到這個地步,他自殺豈不更丟人?死都不然我們死的舒坦

恨透了對面那個中國男人!他掏出了褲兜裡的刀,帶頭向着杜月笙撲來。

路透社的記者們看到,東方的凱撒只是微微的揚了下頭,他忠誠的衛士們就撲了上去,沒有人同情對方老弱。

因爲,他們的意圖已經得到了證實,在西方人看來,集體自殺去證明什麼勇氣?那簡直是變態的行爲,不,簡直是邪教!

杜先生是正義的!

說話算話的,趁着沒打雷之前,趕出了一萬字,總任務還有十七萬字。時間匆忙了點,雖然大思路早有了,可能今天細節上倉促了點,請海涵,我怕被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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