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樞剡的心裡暖洋洋的,每次被夜攸蟬關心,被夜攸蟬重視緊張,他都會覺得心情特別好,暖洋洋的溫度流淌在四肢百骸,感覺已經上癮。
“進去?”夜攸蟬仰起頭,看向煌樞剡的眼睛問。
“嗯。”煌樞剡摸摸夜攸蟬柔軟的頭髮點頭。
“我沒看太懂,裡面的機關會不會很難走?”夜攸蟬點着腳尖,靠近煌樞剡的耳朵問。
“知曉構造就不難走,進去後跟着我,別亂跑。”他有點擔心,因爲夜攸蟬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強。
“收到!”夜攸蟬嘿嘿笑着回答。
煌樞剡深邃的墨眸流露着些許無奈,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聽沒聽進去。
石門已經徹底開啓,石門內漆黑一片,偌大的門猶如巨獸的嘴,彷彿能吞噬所有。
這裡是地下,是深藏在地底深處的古墓,雖說不是完全密閉的空間,但也不應該有風吹過,但卻偏偏有一股股微風,從石門內吹出來,攜帶出徹骨寒心的冰涼。
“請吧。”龍蒼薄嘴角銜着止不住的笑意,看向煌樞剡做出邀請的動作。
看似平靜的龍蒼薄其實內心很激動,這些年,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爲了今天,爲了能得到煌羅王朝禁地裡的東西,如今,距離他心心念唸的東西那麼近,他如何能不激動,沒有迫不及待的衝進去,已經足夠自制了。
接下來的情況是這樣的,夜攸蟬隨着煌樞剡先行進入石門內,過程中,夜攸蟬轉頭瞪了一眼龍蒼薄,嬌美豔瞪了一眼夜攸蟬,煌樞剡冷冽的掃了嬌美豔一眼,最後嬌美豔敗。
龍蒼薄和嬌美豔緊隨其後,兩人緊盯着煌樞剡和夜攸蟬,觀察着兩人的一舉一動,接下來的形勢會變的很嚴峻,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四人進入石門後,刻在石門上的陣法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陣法開始轉動,陣法內刻寫的特殊文字開始發生改變,當改變和光芒停止時,石門再次動了起來,當石門徹底關閉後,陣法消失,表面生成一層表皮,將陣法掩蓋,躺下的龍頭拉手也站了起來。
石門關閉的聲音很響,四人聽的很清晰,卻沒有一人去關注。
用夜攸蟬的話來說,這是個很神奇的地方,遠觀時,石門內的空間是漆黑一片,但置身其中時,石門內的空間卻十分明亮。
石門連接的是寬闊一眼望不到頭的甬道,砌成四面牆壁所用的磚塊和是門外的磚塊一樣,表面都有不同的圖畫,有些磚塊的圖畫是家禽,有些是動物、有些是樹木、有些是花卉,還有些在敘述某些事。
不管是複雜也好,簡單也好,都會在一塊磚的表面體現出來,但當仔細觀察,參透其中奧妙時就會發現,這些磚塊上的圖畫,以正確的方式連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這些信息在“龍剡圖騰”裡都有記載,煌樞剡都知道,夜攸蟬也知道,但此刻他們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研究那些圖畫。
深入禁地,夜攸蟬突然覺得,也許這禁地除了用來封印某種壞東西外,其實也是一種藝術結晶吧!機關和奇門遁甲的藝術、畫作的藝術、建築設計的藝術等等。
這甬道看似單調,但卻暗藏玄機,石門內盡是機關和奇門遁甲的範圍,而禁地裡的機關,在不同的時間節氣,會有不同的改變,所以想要進入禁地保證安全,就必須將禁地的各種變化爛熟於心。
想要了解禁地內機關的各種變化,就必須徹底參透“龍剡圖騰”,所以作爲唯一將“龍剡圖騰”徹底參透的人,煌樞剡的責任非常任重道遠。
“你說這龍剡圖騰是誰寫的啊?是寫嗎?做的?龍剡圖騰該不會也是奇門遁甲的一種吧?”夜攸蟬握着煌樞剡的手,自顧自的疑惑着。
“煌羅王朝的初代皇帝。”煌樞剡握緊夜攸蟬的手,輕盈的縱身一躍,跳過十四塊看着沒任何問題的磚塊。
“敢情初代皇帝還是爲天才啊!”夜攸蟬讚歎道,能做出“龍剡圖騰”那種東西的人,夜攸蟬不得不佩服他。“無緣見一面,真是遺憾啊!”見面是次要的,她特別想知道,若是初代皇帝和煌樞剡對上,會是怎樣的一番衝擊。
“確實遺憾。”煌樞剡頷首,也覺得只能聞名不能見面,有幾分遺憾。“知道甬道里這麼明亮的原因嗎?”
甬道里任何照明設備都沒有,但卻非常明亮,這點怎麼看怎麼奇怪,越是奇怪,就越能勾起他人的好奇心。
“不知道。”夜攸蟬頭如撥浪鼓般搖着。
“因爲那些畫的顏料。”
“夜光的?”
“確實發光,不過和夜光的效果不同,所以你纔沒有注意到光亮源自於顏料。”
“哪裡有這種顏料,給我來兩噸!”夜攸蟬大手一揮,豪爽道。“這麼有趣的東西,如果拿出去賣,肯定會一本萬利!”
“把這裡拆了哪回去怎麼樣?”煌樞剡捏捏夜攸蟬興奮的小臉蛋問。
“還是別了,畢竟是文化遺產,在這時間不是問題的世界,難得有一座古蹟,而且還這麼神奇,倒是有幾分開發成旅遊景點的價值。”說着說着,夜攸蟬摸摸下巴,腦袋裡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後面兩人走的小心翼翼,前面兩人卻走的猶如逛後花園,不止淡定,而且隨意。
走了這麼久,龍蒼薄心裡那點激動,早已經平息,平息下來後,龍蒼薄開始仔細觀察煌樞剡,觀察煌樞剡所走的每一步,越是觀察龍蒼薄的內心越是震驚,他也破解了一些“龍剡圖騰”的內容,但卻從未看到這樣的機關設置記載。
而且煌樞剡這麼閒庭信步,這麼自信滿滿,想必已經將“龍剡圖騰”徹底參透,由此來看,將煌樞剡引來,實在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面對着未知的、充滿危險的地方,嬌美豔心裡很緊張,只是她見夜攸蟬一副遊玩的模樣,就逼着自己將所有緊張藏起來,這樣逼迫自己,說白了,就是不想輸給夜攸蟬。
“提問!”夜攸蟬像小學生一樣舉起手。
“請講。”媳婦高興,煌樞剡自然樂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