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攸蟬對龍蒼薄是越看越不爽,越看越不順眼,忍不住想把他當做苦力使喚,她是很想牟足勁兒、沒人性的壓榨龍蒼薄,但這種想法不太現實,還是退而求其次吧。
對於夜攸蟬理所當然的使喚,龍蒼薄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要開門,誰來開並不重要。
龍蒼薄覺得無所謂,但嬌美豔卻覺得無法忍受、憤怒無比,若不是夜攸蟬和煌樞剡還有利用價值,她定然不會忍耐半分。
雖然沒說什麼,但嬌美豔卻狠狠瞪了夜攸蟬一眼,對此夜攸蟬非常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還友情贈送一個鬼臉。
龍蒼薄在石門周圍仔細尋找一番,卻沒發現隱藏在這些特別的磚塊裡的機關,雖然有些尷尬、有些遺憾,但他更多的感受是驚歎,這世上竟然有他破不了的機關,實在是有趣。
從這一刻開始,吸引龍蒼薄的不只有禁地裡封印的東西,還有這出神入化的禁地機關,作爲一位精通機關、精通奇門遁甲的人,他對破解禁地裡所有的機關陣法有非常濃厚的興趣。
第一次尋找沒能找到,龍蒼薄並沒有放棄,而是轉換思維、調整角度,更加仔細的尋找隱藏的機關。
“找不到,可以求我啊!”夜攸蟬沒骨頭的倚靠着煌樞剡,賊兮兮的勾起脣角對龍蒼薄說。
龍蒼薄沒給迴應,反倒是嬌美豔怒了。
“夜攸蟬!你只是有點價值的人質,如果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幫你重新認知一番!”嬌美豔怒視着夜攸蟬,緊了緊手裡的長劍,以示警告。
“可以啊,來啊!e on baby。”夜攸蟬笑眯眯的對嬌美豔勾勾手指。
夜攸蟬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在嬌美豔看來就是挑釁,活生生的挑釁,活生生的侮辱。
嬌美豔本就看夜攸蟬不順眼,所以在夜攸蟬屢次輕視龍蒼薄後,嬌美豔便恨不得將夜攸蟬撕碎,奈何現在還不能動手,只能忍着,只能動動口。
“論卑鄙,半斤八兩吧。”嬌美豔冷笑道。
“噗……哈哈……”聽成卑鄙其實挺正常的,但那麼一副高傲的模樣,嗤笑的說出那兩個字,實在是太好笑,越想越笑越覺得止不住笑意。“你還是多多祈禱龍蒼薄能把門打開吧。”說着,夜攸蟬掃了一眼龍蒼薄,雖然龍蒼薄很努力,但結果卻是遺憾的。
嬌美豔對龍蒼薄有着毫無理由的堅信不疑,深信着這世上絕不會有龍蒼薄破解不了的難題,所以她從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麼難題能難倒龍蒼薄。
說白了,這是很盲目的相信,在嬌美豔眼裡,總是會自動將龍蒼薄美化的非常完美。
即便現在龍蒼薄無法打開石門,那也是石門的問題。
“開啓禁地入口需要煌羅王朝皇室直系血脈,就算找到機關,也沒用。”嬌美豔揚起下巴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夜攸蟬嘆息着搖搖頭。“誰告訴你開啓禁地入口需要煌羅王朝皇室直系血脈的血的?無非是以訛傳訛,這種沒根據的話都相信,說你們蠢,都是擡舉你們了。”說完她撇撇嘴,實際調查一丁點都沒有,全都是道聽途說。
明知道全是聽說,沒有事實證明,卻對此深信不疑,說來可笑,又有點可憐。
但這也說明龍蒼薄對禁地裡的東西,有多麼強烈的執念,寧可錯,也不願放過。
“那麼誰能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嬌美豔嗤笑一聲問。
“你們得到了龍剡圖騰,卻無法破解其中的奧妙,天生愚鈍,可以理解。”夜攸蟬憐憫的看一眼嬌美豔,再順帶上龍蒼薄。
煌樞剡拍了一下夜攸蟬的肩膀,然後邁步走向石門,步伐穩健快速,掠過龍蒼薄身邊時,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龍蒼薄,只是丟出命令的兩個字:“讓開!”
石門是雙開門,沉重厚實,在光滑的石門上,有兩個石雕的龍頭拉手,龍蒼薄針對這兩個石雕龍頭拉手做過很細緻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這兩個石雕龍頭拉手,在煌樞剡手裡卻有不一樣的作用。
煌樞剡攥緊拉手,稍稍用力,指甲劃破皮膚,讓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一些,沾染到石雕龍頭拉手上。
沾染到煌樞剡的血液後,原本表面光滑的石門突然發生鉅變,整個石門,褪去一層表皮,將隱藏在表皮下的圓形陣法顯現,陣法很繁複,呈淡紅色,是雕刻在石門上的。
很顯然,這隱藏在表皮下的陣法,只會對煌羅王朝皇室直系血統有反應,所以龍蒼薄努力那麼久,才什麼都找不到。
陣法顯現後,煌樞剡用力扭轉一下右手的龍頭拉手,讓站立的龍頭躺下來,接着,石門發出一聲十分沉悶的聲響,而後輕微的震動緊隨而來,石門在四人的注視下,正在緩緩開啓。
因常年未曾開啓過,石門開啓的過程很緩慢,有些滯澀,還有些積攢多年的灰塵,隨着石門的震動開啓而浮動起來。
石門在開啓,煌樞剡退後了幾步,期間他劃破的右手始終握着拳頭未曾打開,不是因爲有傷,而是因爲傷口已經超速痊癒。
“你騙我!這明明需要皇族的血!”嬌美豔怒瞪着夜攸蟬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騙你了?”夜攸蟬笑眯眯的問。“再者說,我有什麼理由告訴你們實話?一個兩個都是十惡不赦的混蛋,我有什麼理由對你們說實話?被騙是你們自找的。”說完,夜攸蟬還特地對嬌美豔和龍蒼薄比了比中指,然後迅速跑到煌樞剡身邊,免得對面那兩突然採取某些行動。
夜攸蟬的話,讓嬌美豔火冒三丈,但龍蒼薄卻絲毫不在意,因爲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門裡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沒事吧?”夜攸蟬拿起煌樞剡的右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打開,映入眼簾的雖是完好無損的手掌,但她還是覺得有一點心疼。
硬生生的用指甲割傷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疼。
“沒事。”煌樞剡低下頭,眸光柔和的看着夜攸蟬的發旋兒,他早就不知道疼痛爲何物,只是他很享受被夜攸蟬珍視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