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又有了

去往西山避暑的萬餘人馬,是在從京都出發後第十三天才走到西山的。

一行人到了西山時,正值午後,這一日碰巧天氣不怎麼好,還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放在六月天,天氣是比較涼爽的,可就是因爲下雨,路滑難行,偏又因爲再過半日時間,就到西山了,因而,大軍也沒有在路上駐紮停留,反倒趕路往行宮而去。

好不容易進了西山,住進了早就收拾好的秦王府別院,池玲瓏躺在牀上的時候,整個人都無力的癱瘓在牀上了。

她這一路累的很,真真的應了表姐孫琉璃那句話,是走了一路吐了一路。

尤其是在知道,她一路走一路吐,可能不是暈車,而是懷孕後,心裡壓力過大,又擔心肚中這一胎有什麼不慎,池玲瓏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的沒有睡過一個安省覺。

原本見她難受的緊,秦承嗣在那日得知她可能身懷有孕後,就想將她送回京都,後來還是被孫琉璃勸住了。

孫琉璃的意思時,他們從京都出發,已經走了八日了,再有四、五日時間就到西山,她若這時候返航,先不說路上安全問題,就說時間上,回程也需要八天。

有這八天時間,她們早就到西山歇息過來了。

且既然是出來避暑的,又快到西山了,哪有不過去的道理?

好歹西山是避暑勝地,暑天沒京都那麼熱,若是讓她現在回京城,要消暑肯定要用冰,偏她肚子裡還懷着孩子。若是用冰過量,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如此,考慮到用冰解暑和用風解暑的可靠性,自然是後者更讓人安心一些。

孫琉璃也說,這也是秦承嗣一時受了刺激,昏了頭了,不然。若是在平時。這麼鬼畜又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提出這麼不靠譜的建議。

秦承嗣的建議確實不靠譜,可是考慮着池玲瓏若是懷胎。爲了保護她和胎兒的安全,這事情更加不好張揚,因而,哪怕她這一路都走的不省心。秦承嗣憂心她的身子,都上了火。可仔細衡量考慮過一切事情後,秦承嗣雖然押隊讓衆人趕路的速度緩下來不少,然而,也只是比預期晚了一天。就到了西山行宮,並沒有大張旗鼓將她暈車的事兒,鬧得衆人皆知。

池玲瓏這一路真真是受夠罪了。因而,一躺在牀上。不一會兒功夫就睡着了。

孫琉璃安頓好小勺子及魏釋錦後過來看她,七月親自將她迎了進去,小聲的說着,“王妃剛睡着”,孫琉璃點頭,繼而便在七月搬來的凳子前坐下,從薄被中取出池玲瓏的胳膊,給她診脈。

良久收了手,七月迫不及待問出口,“孫姑娘,我們王妃的身子……”

孫琉璃舒了口氣,眉間卻還是微蹙着,她頭疼的揉着太陽穴,有些疲憊的說着,“脈象又明顯了些,我明日再過來確診一下。”

七月喜形於色,樂的小嘴都何不攏了,她輕聲應和了一句,等到孫琉璃說,“我一會兒給你寫幾張藥膳的方子,你親自把藥膳做了,等會兒你們王妃醒來,讓她用了”,七月面上神色一肅,鄭重應下。

因爲路上人多眼雜,池玲瓏有孕的事兒也不好大肆張揚,以免有人心懷不軌,企圖謀害秦王府子嗣,爲防有耳目聰明的人,能從藥味兒和藥渣中,分辨出池玲瓏身體的準確情況,這段時日孫琉璃也沒給池玲瓏用藥,而是讓她想要嘔吐的時候用些柑橘等酸果子壓一壓,再或者用銀針刺穴的方法,讓她的胃能好受一些。

在路上需要防備衆人,到了這秦王府別院,周圍都是秦承嗣安排的侍衛,可是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孫琉璃交代完七月事情,轉而,也又一邊想着幾個補身子的方子,一邊呆着千嬌百媚兩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池玲瓏不知道睡着時都有誰來看過她,她這一覺睡得很熟,再醒過來,便發覺周圍寂靜無聲,而她某個男人熟悉滾燙的懷抱裡,被他緊緊的禁錮着腿腳。

鼻尖盈滿了他身上淺淡的龍涎香氣,耳中也只能聽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池玲瓏忽閃着長如蝶翼的睫毛睜開眼,四周一片黑暗。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入睡,讓她半邊身子有些麻麻的,池玲瓏輕輕扭動了下腿腳,想掙開那人的束縛,秦承嗣卻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醒過來。

他睡覺向來淺眠,若是在往日,怕是池玲瓏呼吸的規律和之前稍微有些不一樣,或是外邊有些輕微的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即警惕的睜開眼。

這一次卻是因爲十幾日不眠不休巡防,後又憂心她的肚子,思慮過重,心思提的緊了,一下回歸安寧,又有她在身邊,難免睡的沉了些。

察覺到身邊人動了動腿,秦承嗣鬆開鉗制住她腿腳的他的長腿,大手順着她的背輕輕安撫着,嘶啞着嗓子問她,“是想起夜還是餓了?”

池玲瓏惺忪的“唔”了一聲,在他炙熱的懷抱中蠕動幾下身子,隨後才輕咳了一聲,喑啞着嗓子說,“不餓,想起夜。”

秦承嗣聞言坐起身,先讓她繼續躺在牀上,他拿着夜明珠將房間燈都照亮,才又回來抱她去淨房。

池玲瓏從淨房出來時,還是被秦承嗣抱着的。

這男人現在對她看的緊,要讓她時刻都在他的視線內,他纔會安心。

今日下午若不是要親自將太后和弘遠帝送進行宮中,並檢查行宮中的佈防等問題,和弘遠帝商議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會離開她的身。

池玲瓏被抱着,尚且還有些暈暈的,再次被秦承嗣放回牀上後,打個滾捲了被子就想睡。

秦承嗣這時卻又從外邊端了溫茶過來,將她半扶起來靠在他懷裡。親自喂她,“喝點溫水,潤潤喉嚨再睡。”

燭光在此刻爆出兩個火星來,在寂靜的夜裡,愈發顯得四周空當寥落,可她身周卻都暖暖的;燭光映襯下,那一對纏綿的身影交織在一塊兒。映出世間少有的濃情蜜意。

池玲瓏順從的喝了半杯。秦承嗣見她搖頭不喝了,仰頭將剩下一些飲盡。

看她睡眼朦朧,似乎隨時要睡過去。秦承嗣又問她,“當真不餓?竈上燉着雞湯,還有開胃的粥,你若是想用。我抱你出去進些,回來再睡。”

“不餓。困。”

說完這句話,眼皮子重的就像是粘了膠水一樣,好似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秦承嗣透過燭光,看她一張粉白的小臉因爲睡得好。面頰白皙透紅,泛着誘人的紅暈,她眼睫下有些青黑色。下巴也尖了,顯見是這些時日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和胃口,連帶的整個人都瘦了許多,他看着心疼的眸子愈發變得烏沉沉的,眸中雷霆醞釀,吐出的話,卻情濃的好似要化作實質。

“睡吧,我在這兒守着。”

“嗯。”

一夜無夢,池玲瓏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起。

她今日醒的不晚,與以往在秦王府起身的時間相比,甚至還早了將近半個時辰,可就這時候,外邊日頭也已經高升了。

池玲瓏完全是被餓醒來的,她聽着外邊秦承嗣壓着聲音說話的聲音,揉揉惺忪的睡眼,自己拿了放在枕邊的衣裳穿上,這才拉了鈴。

外邊人聽見內室的動靜,談話聲戛然而止,再然後是墨乙應是離去的聲音,轉而身穿一襲黑色勁裝,只在領口和袖口處都用銀絲繡出祥雲紋的滾邊,腰間繫着犀角帶,愈發襯得整個人腰肢勁瘦纖細,身材頎長筆挺的秦承嗣走了進來。

他剛纔似乎在吩咐墨乙什麼不好的事情,因而,進了內室第一時間,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竟也冷如寒星,可在看見坐在牀上懵懂惺忪的她後,他腳步頓了一頓,繼而冷硬鋒利的面目線條也化爲柔軟。

“怎麼不多睡會兒?”

“太陽都曬屁股了,睡不下去了。”池玲瓏委屈的扁着嘴巴,小手放在肚子上,“還有我餓了,你聽,肚子都叫喚了。”

恰此刻她扁平扁平的肚子又“咕咕”響了兩聲,惹來秦承嗣哭笑不得捏捏她作怪的小手,接下來卻是直接彎下腰,拿了她的繡鞋給她一一穿上。

池玲瓏看着給她穿修鞋的男人,彎彎的美眸中簡直能揉碎一次春水。

這個男人位高權重,生殺予奪,對外人冷酷如寒冰,在她面前對總是能一在沒有下線。

從沒有一刻讓池玲瓏這麼清晰地認識到,這個男人是她的,他一輩子都是她的。

“抱你去洗漱。”

池玲瓏嘻嘻笑着“嗯”了兩聲,繼而環着他的頸子,就被秦承嗣抱出去了。

幾個丫鬟早就準備好洗漱用品在外邊候着,沒有吩咐也不敢進來,等到秦承嗣開口喚人,纔將東西一一端上來。

池玲瓏被秦承嗣親手侍候着洗漱梳妝完畢,對着梳妝鏡裡眉目含情的少.婦擠眉弄眼。

一邊感嘆,“秦承嗣我是不是又變美了?”一會兒又哀怨的說,“懷了身孕就是不一樣,簡直身價倍增啊。唉,你數數,從咱們成親以來,你侍候過我幾次,一把手都數的過來,還都是在我有孕期間。果然,你還是看重子嗣啊。”

這話說的還趾高氣揚的,還義憤填膺,池玲瓏自己覺得自己說的很是那麼回事兒,門外站着的幾個丫頭,聞聲卻已經羞臊的脖子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自己塞進去了。

她們就沒見過這麼,這麼……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屋裡也要攪三分的主子!!

說什麼主子沒侍候過她?!!!

是她們年紀太小,見識太短淺了麼?

怎麼長這麼大,就只說過婦人侍候相公,孝順舅姑的,她們怎麼就從來沒聽說過,男人也要侍候婦人的?

唔,這是什麼規矩她們還不懂,不過,且先不說這個。單是王妃說的,從他們成親後,主子侍候她不過一把手的次數,一把手啊,她們現在真想進去看看,王妃的臉紅沒紅?問問她,說這句話時。她虧心不虧心。

不說別的。就說王妃懷了小世子那胎,夜裡她起夜,那次不是主子抱着?沐浴那次不是主子侍候着?她腿腳抽筋。疼的睡不好,那次不是主子不眠不休的給她按摩?

唔,做人沒良心到這個地步,她們王妃當真也是頭一份了。

幾個丫頭面紅耳赤。努力減少存在感,便連最是大咧咧的碧雲。現在都不敢看站在大殿另一側的墨丁一眼,替池玲瓏覺得虧心。

至於墨丁……對王妃蠻不講理的功夫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不說外邊幾個現在心裡想什麼,卻說房間內的秦承嗣,被人嫌棄了一番。不僅不惱,面上笑意卻更濃了,只是。那笑容,怎的都有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池玲瓏直覺說錯話了。立馬改正,狗腿的上前挽着秦承嗣的胳膊往外走,一邊還諂媚的笑着說,“我開玩笑的麼。你對我這麼好,哪裡捨得虧待我啊,我剛纔是跟你說着玩的啊。嗯,絕對是說着玩的。”

“對了,你看看你今天給我畫的眉,是不是很好看?你以前手笨成那樣,給我畫的眉都是粗一道細一道的,現在已經能畫出一樣的眉型了,這都是常年練習的。就從這個來說,你也是個愛娘子愛家的好相公啊,我可真是上輩子積德了,不然,哪裡能碰的着你啊。”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等走到花廳時,可算是讓秦承嗣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了,眸中更是染了笑意,池玲瓏不着痕跡舒了口氣,面上笑意盈盈,心裡覺得悲催死了。

原本還以爲又懷了一個,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沒想到對面天子他爹完全不買她的帳,好傷心。

池玲瓏這廂一張清麗嫵媚的小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秦承嗣看着她,黑眸中笑意濃郁的卻要流淌出來。

“不許胡思亂想,快些用膳。”

“哦,哦。”

池玲瓏張嘴吃了一口秦承嗣夾來的燒賣,後知後覺看了看滿桌的菜色,又看向秦承嗣,“你也沒用早膳啊?我以爲你吃過了。”

秦承嗣金口玉言吐出兩個字,“等你”,池玲瓏瞬間得意的翹尾巴,眉目都神采飛揚起來。

小兩口親親熱熱用完早膳,這邊剛出去外邊花園裡走了一圈,阿壬和孫琉璃就帶着小勺子和魏釋錦過來了。

魏釋錦在孫無極離去這段時間,都跟着阿壬習武,至於小勺子,昨天晚上泡完藥浴後,直接就在孫琉璃那邊歇下了。

連着趕了十幾天的路,兩個小傢伙也累得不輕,索性他們年紀小,精力也充足,昨天到了西山秦王府別院後,還有閒心去逛了一番,不過,因爲勞累,今天也都睡過了頭就是了。

幾個人也是剛用過早膳,聞信說他們在花園散步,就都過來了。

可能是因爲昨日剛下過雨的緣故,今日的天到不熱,日頭更是一會兒就被雲層擋住了,山上也有風,倒是涼爽的很。

大小四人從遠處過來,首先入目便是那對容貌極其出色的男女,兩人在花叢散步,單看背影便可察覺其中濃濃情意,便知這是濃情蜜意的一對;再觀兩人側首的容顏,當真男俊女俏,絕色姿容不外如是。

“娘娘,爹爹,娘娘,爹爹……”

小勺子看見父母,鬆開牽着姨母的手,就小狼崽子似地,一路疾跑過去,惹得孫琉璃一邊焦急的在後邊含着“小心,慢點”,一邊還忍不住心酸的罵了句,“有了爹孃就不要姨母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小勺子一路快跑過去,那個衝勁,妥妥的一隻撒歡的小孽障,池玲瓏頭疼的撫額,秦承嗣卻在小傢伙要抱住母親小腿兒時,一個移位,就站在了池玲瓏身邊。

小勺子還在幸福呢的叫“娘娘”,擡頭一看是黑臉的爹爹,立馬不幹了,委屈的小嘴兒都抿成波浪形了。

池玲瓏好笑的護着肚子從秦承嗣身後站出來,沒好氣的點點兒子的額頭,訓他,“娘娘告訴你幾次了,不許跑那麼快。不然磕着絆着要疼疼了。這次記住了沒?”

小勺子被母親親親抱抱,委屈的情緒立馬不翼而飛,抱着母親就又撒起嬌來。

一行人在花園走了會兒,阿壬又抱着小勺子去樹上掏了一窩鳥蛋,玩的瘋起來,秦承嗣則領着池玲瓏和孫琉璃又回了花廳。

照舊又讓孫琉璃診了脈,這時孫琉璃面上喜色更勝。美眸中都泛着璀璨絢麗的光。她聲音微顫的說,“是喜脈了沒錯。今日應恰好懷胎一個月,不會錯的。是喜脈……”

來回唸叨重複了好幾次“喜脈”,孫琉璃激動的手腳都輕顫了,眼中更是微微溼潤。

池玲瓏此時也興奮的難以抑制,高興的好似在溫泉水裡泡過一樣。渾身的細胞都因舒暢舒展開來,讓她愉悅的想飛起來。

她握着秦承嗣的手。大力的搖晃着,“秦承嗣是喜脈,你聽到了麼?表姐說是喜脈,是喜脈……”

秦承嗣面上神色依舊冷漠。然而,也只有他自己,纔會察覺心底的微顫。胸腹間躥騰起的一股股火苗,那般熾熱的溫度。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灼燒了,融化了。

狂喜之情瞬間溢滿心頭,讓他喉間微哽,喉結上下滾動,看着眼前女子一雙櫻脣張張合合,輕靈如水的眸子中溢滿歡喜之極的感情,他能聽見她在喚他的名字,卻聽不清她後邊在說什麼,也根本張不開口,迴應不了她一個字來。

良久之後,秦承嗣才輕“嗯”了一聲,語氣中有着不可察覺的顫音。

他是那樣欣喜愉悅着,雖說早先幾天就懷疑她有孕了,可直到真正確診這一刻,滿腔的柔情和狂喜之感,纔要將他擊斃了,哪怕早就做好了準備,可這猶如滔滔洪水一般,瞬間將他捲入其中的愉悅和歡宵,依舊讓他甘心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不過短短片刻時間,有關池玲瓏被確診再次有了身孕的消息,已經在墨乙和六月等人中間傳揚開。

正在書房處理公文的墨乙,安排守衛巡邏的墨丙,領着小勺子玩耍的阿壬,聞聽這個消息,瞬間都過來給池玲瓏以及他們主子道喜了。

這幾人面上喜色絲毫掩飾不住,和秦承嗣那張冷臉對比一下,簡直讓人懷疑究竟是誰要當爹了。

不過,秦承嗣是真激動就是了,可惜是這人激動的有些過頭了,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秦承嗣受刺激受大了之後的反應就是,秦王藉口身子不適,請了將近七日的假期不去早朝。

弘遠帝聞訊還特意派遣徐安公公過來探望,甚至送來大批藥物,等徐安公公回宮後詢問秦王身子到底如何,徐安公公糾結的回了一句,“秦王面色似乎是……不大好,不過身子看起來到還康健。奴婢覺着秦王應是無恙,就是秦王妃……”

徐安公公在秦王府裡一盞茶功夫,就先後有三個侍女跑去秦王跟前回稟,“王妃嫌藥味兒難聞,不肯吃。”“王妃說屋裡憋悶的很,要去湖邊走走,奴婢勸不住。”“王妃想吃冰鎮的果子,王爺您快去勸勸吧……”

徐安公公常年在宮裡當差,直覺敏銳的沒話說,單從那三個丫頭的言辭中,以及秦王額頭上繃着的青筋,眸中壓抑的暗色,回想着過來西山行宮路上,秦王妃因爲暈車一路走一路吐,徐安公公也就覺察出,秦王請了七日假期,怕不是自己身子不適,而是因爲秦王妃身子不適。

不過,又是吐,又是不讓吃冰鎮果子,徐安公公倒也不是沒想過,秦王妃會不會懷孕這個問題。

說實話,他的第一直覺就是這個,但是,在深思過後,也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可能拋之腦外。

一來,秦王妃之前暈車嘔吐,是請了太醫確診過的,給秦王妃診脈的太醫,醫術不錯,應不可能誤診。(未完待續)

ps:說句良心話,昨天真心不是有意斷更的!!!閨蜜要結婚了,昨天陪她去拍婚紗照,早起七點出門的,晚上將近八點纔回家。從來不知道,拍個婚紗照能那麼麻煩,簡直了!我一個旁觀的還累得半死,回家後累得躺牀上都起不來了,還想着稍微眯一會兒,省省神就開電腦碼字,結果一覺醒來都十一點過了,阿扇我是被凍醒的!!可惜醒的太晚了,只能斷更了。給大家道歉,今天會補更的,親愛的門原諒我吧,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