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前面好象有人啊?”一個小小的侍女說道,那少女順着這個小侍女的手指望去,正見一人掛着樹杆上,那樹幹與樹身相連處出現了斷裂面,樹幹苦苦支撐着那個人,但是看起來卻給人搖搖欲墜,不堪重擔的樣子,那少女看了看後道:“又是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繼續走。”衆人一聽想到也是,如果是活人的話哪能站在這裡動都不動呢,於是大家跟着自己的公主往前走,這時樹幹再也承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這些重量了,只聽見“喀嚓”一聲,那具“屍體”就掉了下來,砸在了地上,但是卻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衆人頓時感覺到奇怪,那少女走上前去,但是身後的那些武士卻緊緊圍住了她,所以那少女只能隔着人看向了他,只見那人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而且滿臉污血,手腳各處都有傷口,但是一口氣卻是沉穩地呼吸,那些武士也注意到這點了,於是一人上去探了探脈搏,道:“公主,此人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脈搏卻依然沉穩跳動,想必是武林高手,且看他的衣服和頭,應該是少林寺的和尚。”那公主聽了以後道:“少林寺不是年齡越大武功越高嗎?怎麼這人看起來很年輕,怎麼會是高手呢?”那武士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想必將軍肯定知道的。”那少女道:“算了,帶一個重傷的人我們不好上路,把他扔這裡就好了。”那武士猶豫了下,道:“公主,將軍多次想入軍中原,無奈中原武林人士武功高強,若是把這人帶回去,嚴刑拷打逼問出中原的武學聖地少林寺的功夫,對於我們來說不失爲一個好處。”那少女聽了以後點了點,道:“這樣也好,那你先把他安置在這裡,等會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再帶回去好了。”那武士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虛竹的身前,一把抗起了虛竹,然後把他放到一旁,然後衆人繼續上路了。
一行人堪堪來到斷魂崖,入目的場景卻是讓衆人震驚,血色,一片血色,腳低下的血還在往下面流,順着山路往下流,那少女頓時就忍不住心中的噁心感,當場就嘔吐了起來,就連見慣戰場的西夏武士也感覺有點反胃,但是還是忍住了,於是道:“公主,不如你別上去了,我們去找王妃好了。”那少女擦了擦了自己嘴角的胃酸,然後擡頭看了看前面的屍體,皺了皺眉,但是卻強自忍住了,道:“不用,我們一起上去,你們去把路清理出來。”那些武士不由爲自己這位倔強的公主感到佩服,於是衆人上前就卻把屍體翻開,拖到一邊,一個武士拖開屍體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把劍,道:“囈,玄黃子是什麼人?”“怎麼了?”那少女問道,那武士道:“公主,武林人士都有一個習慣,若是武功很高或者門派是大派的人都會在自己的兵器上刻出自己門派或者自己的名字,這把劍上有名字,那麼就表示這個人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不低。”那少女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這樣啊!”然後看了看自己旁邊的一具屍體,見其一身的道袍,道:“是不是這個人啊?”那武士走過來看了看,道:“可能是,但是此人武功比我等高了許多,這手上的繭厚了許多,必是練了幾十年的武功,但是卻是讓人一掌震碎內臟,殺他之人武功真是厲害得不得了。”那少女道:“比起你們如何?”那武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們連這位道士都比不上,怎麼還趕和他比呢!”那公主一震,道:“算了,趕快收拾一下,我們上山。”那武士點了點頭,衆人繼續清理屍體,邊清理邊上山,一路上看着這麼多人的屍體,心裡頓時是越走越發慌。
“咦,一字慧劍門!”一個武士拿起地上的一把劍念道,那少女道:“什麼門不門的,這一路上來許多成名的兵器都在這,就是不見屍體而已,有什麼用?”那武士點了點頭,但是道:“雖然是這樣,但是這一字慧劍門的人卻是罕見。”“哦,爲什麼?”公主問道,“一字慧劍門在福建是十分出名的,那門派中人人使得一手好劍,小人當年有幸跟將軍去福建,將軍曾和慧劍門的掌門比過武功,勝負各半,這把劍在這裡就說明慧劍門的人被擊退了,說不定是重傷而逃。”公主聽了之後繼續道:“即使這人的武功再厲害,我們只要不惹他就可以了,我們只是來找人而已,還有多久到百丈澗?”另一個人道:“公主,前面就是百丈澗了,前面有座接天橋,過了橋就可以好了,但是以我們的能力,估計是過不了橋的。”“哦,爲什麼?我倒要看看什麼橋我們竟然過不了。”那公主道,然後首先往上走去,後面衆人也只能跟了上去。
“公主,前面有人。”一人說道,大家都擡頭望去,卻見一人背靠着橋柱,頭微低着,一把重劍右上至下斜靠着橋柱,但是那人的左手卻抱住重劍,右手撐在地上,只見他胸膛上微微起伏,似乎還活着,全身都是血污,那左臂上還有血在往外流,然後滴在重劍上慢慢地流到了地上,染紅了草皮,西夏公主頓時覺得奇怪,但是那些西夏武士卻感覺到此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於是道:“不知尊駕何人?爲何在此?”卻見遊坦之低頭並不說話,大家心裡一真奇怪,西夏公主道:“本公主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聽到對方稱自己是公主,遊坦之擡頭看了她一眼,但是西夏公主卻爲之一震,好冰冷的目光啊,好象能把人凍住了一樣,那些西夏武士見遊坦之擡頭看公主,頓時緊張的把公主圍了起來,遊坦之看到之後笑了笑,道:“西夏一品堂,武功不行,還是早點下山好了。”那些西夏武士頓時臉色一紅,但是想到他出言侮辱自己的一品堂,便有一人衝向了遊坦之,其他人也想知道遊坦之的武功行不行,遊坦之眼睛一稟,看着這衝過來的人不屑地笑了笑,那人揮刀就砍向遊坦之,遊坦之突然右手抓起重劍,簡單地一個橫掃,立即就把那人掃飛了出去,那人倒地後吐了口血,但是卻依然能站住,遊坦之道:“不殺你是不想再殺人而已,識相地早點下山。”那公主見自己的手下被對方一招就打傷了,於是道:“這裡的人都是你殺的嗎?”遊坦之冷眼看了看她並不答話,那公主卻也不在意,繼續道:“我想進去找個人,可以嗎?”說着就向前跨了一步,“不想和他們一樣躺在這裡的就站那別動。”遊坦之眼睛一眯就讓西夏公主把自己剛跨出來的一步收了回來,道,“我今天廢了幾百條人命了,也不在乎多出你們這些命!”西夏公主吐了吐自己的舌頭,道:“真是你殺的啊!”遊坦之沒有答話,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一把重劍立在了橋中間的通道,然後又坐了下來。西夏公主見遊坦之又坐了下來,心道:現在這麼一個殺神在,怎麼進去找那個女人啊!
這時手下已經打掃出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了,西夏公主坐在那裡看着遊坦之的面容心道:“此人看起來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麼殺氣這麼重呢!”於是西夏公主道:“喂,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遊坦之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西夏公主嘟了嘟嘴,道:“我要進去找人,你讓我一個人過去好了,他們都留這好了。”那些聽到公主說話的手下都是吃驚,連連勸公主打消這個念頭,“你是李秋水的什麼人?”遊坦之終於開口了,西夏公主道:“她是我。。。”“但是你就算是李秋水的人,也不能進去。”遊坦之還沒有等西夏公主回話,就已經回答了她,西夏公主頓時一陣氣惱,自己當上公主這麼久,從來沒有被人這麼不看在眼裡,這時一人看着遊坦之那把重劍,心裡突然想到,江湖中以重劍爲兵器的人只有聚賢莊少莊主遊坦之有這個能力了,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
師父怎麼還沒有出來呢?有坦之心裡十分着急,從空氣中的震動他可以感覺到靈鷲宮裡必然有一場惡鬥,但是自己現在卻進不去,只能在這裡守着,以免有人進去打擾他們,但是自己也從剛纔那些人手裡聽到天山童姥可是神話般的人物,武功可是天下一絕,比起無涯子還有更深厚的內力,師父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她不?就在衆人都在擔心的時候,斷魂崖的山腳下正有三人往山上急竄而來,步伐輕盈而快速,真是讓人看都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輕功世間着實難見,只見三人奔跑間已經到了半山腰,看到山路上的屍體都是皺了皺眉,然後各自在旁邊一借力,速度頓時快了許多,拼盡全力就往百丈澗趕去。。。
原本被遊坦之阻止在這裡的西夏公主一行人坐在這裡盡着急,聽到自己手下說此人就是聚賢莊少莊主“重劍客”遊坦之的時候,心裡對能見上這麼一位中原的英雄人物十分興奮,聽說他是“劍聖”風然清的徒弟後,想起剛纔遊坦之站在這裡不時往對面看,心裡更是猜測到風然清可能就在裡面,經常聽一品堂的人提起風然清怎麼個厲害法,現在要是能見他廬山真面目,西夏公主不由地高興起來,剛想上去和遊坦之好好說話,這時突然看見突然站了起來,一臉警惕地望向山道,右手慢慢地抓住了劍柄,西夏公主不明所以地望向山道,但是一品堂的人似乎已經想到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緊張地握住了自己手裡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