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地處偏僻,白雲寺香客很少,見到于飛等人的到來,老方丈非常的熱情,領着于飛前前後後的參觀了一遍,于飛也沒有吝嗇,當場便捐了兩萬元的香火錢,頓時老方丈更加的熱情了。
只是于飛前前後後將整座寺廟仔細看過來都沒有發現傳國玉璽的蹤跡,這雖然也再在於飛的意料之中,但還是感到有些失望。
冷雨霏神色之間也頗有幾分懊惱。
于飛笑着勸說:“要是傳國玉璽真的這麼好找,哪裡還會等我們來找?早已經被發現了?再說了,這裡山清水秀,即便找不到傳國玉璽,在這裡住上幾日,也是不錯的選擇。”
“是呀。”冷雨霏點點頭說道,然後她的面上閃現幾分狡黠的神色:“你說的非常對,只是——佛門聖地,咱們就不能做那些有擾佛門清淨的事情了。”
“啊?”于飛知道冷雨霏說的是什麼事,不由哭喪着臉說道:“那我們還是早些下山去吧,那什麼傳國玉璽,咱也不找了。”
“瞧你那色胚!”冷雨霏說着在於飛的腰間掐了一下:“好像世間除了那件事,就沒有其他的事可做了。”
“及時行樂,及時行樂嘛!”于飛嘿嘿笑道,“不過我想,咱們兩情相悅,即便是佛祖也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少來!”冷雨霏拒絕道:“我纔不在這裡和你胡來呢。”
“那你在什麼地方和我胡來呢?”于飛嘿嘿淫笑道,然後又趴在冷雨霏的耳邊竊竊私語。
“要死了!”冷雨霏滿面緋紅。拍了于飛幾下:“那種事羞都羞死了,我纔不和你做呢,要是被人看到了。以後還用不用做人了?”
“這裡荒郊野外,難得來個人,再說咱們只要找隱蔽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看到的。你看看這裡山清水秀,雲白天低的,要是再來一場靈與肉的聖潔交流,那該是多麼完美的一件事呢?”
“我不和你說了!”比起臉皮厚。冷雨霏哪裡是于飛的對手?只能狼狽的敗下陣來,然後逃了開去。
因爲傳國玉璽的下落找不到,兩人也就熄了尋找的心。索性在這裡安頓下來,打算小住幾日,然後再下山回程。
“于飛,別鬧了。你看這照壁上的字有什麼典故嗎?”兩人打鬧了一會。冷雨霏首先告饒了,她指着照壁上的字問于飛道。
“西來面壁?”于飛讀着照壁上的四個字,不由露出一位微笑。
要是別人可能還不清楚,但是于飛爲了鑑定古玩,用真氣強行記下了很多典故,其中就包括很多佛家的典故。現在雖然真氣不能輕易調用,但是這些知識還在。
“‘西來面壁’講的是一個佛教的典故,相傳達摩祖師由印度來到中國。會見梁武帝,但是話不投機。於是達摩祖師便一葦渡江,到了嵩山少林寺打坐,面壁九年。所以後人便稱之爲西來面壁。”于飛搖頭晃腦的說道。
“於先生真是博學多才,不少香客都不知道這個典故呢。”這時,一個小沙彌打水從這裡經過,聽到于飛的話,不由讚歎了一句。然後又有些驕傲的說道: “我聽說,這四個字很久以前便已經雕刻在上面了,據師傅說還是出自名家的手筆呢!”
“出自名家之手?”于飛有些疑惑的端詳了一番,“這四個字雖然也顯得端莊挺秀,但是軟弱無力,說是名家之手有些牽強了。”于飛這個論斷都是古玩鑑定角度來說的,因此說的很不留情面。
冷雨霏拉了拉他,示意他說話不要那麼露骨、直白。
于飛會意,衝小沙彌笑了笑,說道:“我不太懂,瞎說的。小師傅別在意。”
“其實於先生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四個字確實乏善可陳,但是口口相傳,確實是出自名家之手。”出乎意料的,說這話的竟然是方丈。
既然方丈這麼說于飛也不好再說什麼。
于飛也沒有心思再次憑弔古蹟,轉身欲走,但是走了兩步卻又突然轉身,嚇了冷雨霏一跳。
于飛盯着“西來面壁”四個字,神情頗爲激動。
“怎麼了?”冷雨霏奇怪的問道。
“沒事。沒事。”于飛卻連連擺手:“只是有些感悟而已。”
冷雨霏醒悟于飛是顧忌方丈和小沙彌還在旁邊,不好說話,也就沒有再問。
而方丈則說了幾句“於先生很有佛性”之類的恭維話。
于飛也沒有和方丈多說,略微說了兩句話便拉着冷雨霏的回到了入住的僧舍。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冷雨霏壓低聲音問道。
“我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傳國玉璽很可能就在那個照壁之中?”于飛顯得很激動,竭力控制聲音的平穩。
“這怎麼可能?!”冷雨霏奇怪的說道。
“不,這非常有可能!這座寺建在白雲山深處,要挖掘地宮是非常艱難的事情。因此這座寺很可能沒有地宮,傳國玉璽也不可能藏在地宮之中。”于飛說道。這其實並不是他推測的結果,而是他用真氣小心翼翼探測的。
雖然他現在不敢大幅的調動真氣,但是還是忍不住控制一丁點的真氣去探測,只不過探測的距離和範圍就非常小了。于飛先是探測了寺廟的寶塔直轄,發現下面不可能有地宮的存在。因爲永樂大典發現的影響,于飛還查探了大雄寶殿的下面,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于飛也便死心了,但是剛剛看到這四個字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四個字和建文帝的筆跡似乎有些相似之處。建文帝在位時間非常短,又因爲金陵城破時的一把大火把明皇宮燒得是七零八落,因此建文帝的墨寶傳世非常稀少。但是于飛還是在故宮博物院中看到一幅。
因爲建文帝的字很一般,所以于飛也就掃了一眼而已。但即便如此,因爲真氣的關係,建文帝的筆跡也在於飛的腦海中留下了很淡的記憶。
剛剛看到這四個字,于飛一時還沒有想起來。
但是後來想到此行的目的,于飛才把這四個字和建文帝聯繫在一起,這樣一看就覺得這四個字和建文帝的筆跡非常相似,也許方丈口中的這個大人物就是建文帝也說不定!
這麼一聯想于飛又想到這“西來面壁”的典故似乎和建文帝的遭遇也有相通之處。
“即便拋開建文帝的手筆這個因素,這四個字也有古怪。”于飛說道。
“什麼古怪?”冷雨霏問道。
“之前我也奇怪,這四個字放在照壁之上顯得有些奇怪和突兀,但是如果往傳國玉璽上想一想,“西”和玉璽的“璽”是同音,而“壁”和玉璧的“璧”是同音。那這四個字是不是點明傳國玉璽的下落呢?”于飛絲絲入扣分析道。
經于飛這麼一說,冷雨霏也覺得其中確實有些問題。
雖然說有些牽強,但卻非常有可能。
但是“西來面壁”這四個字如果按照于飛的分析,那也只是和傳國玉璽有關,只說明傳國玉璽有可能在這個寺廟中,或者說曾經在這座寺廟中。但是它現在身在何處呢?又該如何尋找呢?
如果是在以前,于飛大可以將真氣散發到最大的程度,以他目前真氣的雄厚程度來說,即便是在山中,但是想探測整座寺廟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他這麼做無異於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這‘西來面壁’四個字是不是也表明了傳國玉璽的下落了呢?”冷雨霏猜測說。
“倒是有這個可能!”于飛說道。這兩天他們已經將寺廟的上上下下都找了個遍,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有任何關於傳國玉璽下落的指示或暗語,似乎兩人也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兩人想了半天,都沒有任何收穫,正當于飛嘆了口氣想重新再找線索的時候,冷雨霏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