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所有人的面,于飛說出如此有侮辱性的話其實是很失禮的。但是因爲民族情節等因素,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於飛粗鄙,反而感覺到非常的好笑。
“你說什麼?!于飛,你這是無賴!”風田川仁怒道。
“我說的不對嗎?”于飛淡淡的一笑,說道:“沒錯,櫻飛藝是有兩套還說得過去的翡翠飾品,可是冷豔珠寶卻是有三套的。”
高冰種陽綠和紅黃綠三色福祿壽翡翠飾品竟然在於飛的口中只是“還說的過去”,而且,他竟然說冷豔珠寶有三套,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三套?開什麼玩笑?”風田川仁譏諷說:“難道擺出三個特殊展櫃就算是三套嗎?于飛先生,你別忘記了,有兩個展櫃現在還是空的呢!”
“是呀,空的展櫃怎麼也能算一套呢?”不少人紛紛議論。
“誰說是空的呢?展品在這裡呢!”于飛一舉手中的精緻的紅木盒子說道。
他的這個舉動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好奇和關注。剛剛呂敬輝評論的三套翡翠飾品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而於飛裝在盒子中的翡翠又會是什麼樣的呢?能否和這三套一比?還是說只是濫竽充數的?
于飛走到的冷豔珠寶的展臺上,將兩個紅木盒子遞給負責布展的工作人員。
“于飛呀,你真有把握?剛剛三件雖然不是玻璃種。可是已經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呂敬輝不放心的小聲問道。他怕于飛會自作聰明的拿一些次等的翡翠來充數,反而會招來嘲笑。
“放心吧,呂哥。”于飛笑道:“高冰種的料子雖然不錯。可是要說極品到無可比擬,還不至於吧?”
呂敬輝苦笑道:“高冰種的翡翠還不算極品,難道非要是玻璃種帝王綠的,你又到哪裡去找這樣一套首飾呀,當年慈禧老佛爺倒是有一套這樣的翡翠飾品,不過現在早已經無處尋蹤了。”
于飛神秘的一笑說:“呂哥,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這兩套翡翠擺上了特殊展櫃。雖然是常見高檔翡翠的,但是當拿到這兩套翡翠飾品的時候,這兩個工作人員還是激動的手都顫抖了!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迷人的色彩。如此極品的翡翠!
呂敬輝搖了搖頭,于飛這個小夥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固執了一些,一點都不聽別人勸。
呂敬輝轉頭看了一眼剛剛擺上飾品的特殊展櫃。他本來是沒抱什麼希望的。但是隻是一眼,他便徹底震驚了!
他三兩步走到冷豔珠寶的特殊展櫃前,掏出放大鏡近距離的仔細觀察着這兩套翡翠。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呂敬輝反常的舉動所吸引。要知道呂敬輝雖然年齡不算老,但是作爲玉石協會的副理事長,而且還是下任理事長的有力人選,他的沉穩是有口皆碑的,但是此刻他的動作竟然如此的惶急,甚至顯得有些慌亂。這讓所有的人都非常驚訝。
而被擠在外圍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又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情緒不由有些急躁。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的給‘直播’一下呀。”一個人忍不住叫道。
“就是呀,都快急死人了。”另外一個人附和着說。
“呂老師,這兩套翡翠飾品到底怎麼樣,你給我們大家評價一下好嗎?”李曉然說道。
呂敬輝喃喃自語:“天呀,我到底看到了什麼?這都是真的嗎?玻璃種帝王綠和僅僅存在於傳說中的血玉翡翠!這兩種翡翠一生中能見到一種已經算是運氣了,而今天我竟然同時見到了兩種!”
要知道真正的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是非常少的。一些翡翠店的鎮店之寶雖然美其名曰是玻璃種帝王綠,但是大多情況下都只是冰種,好一點的也只是高冰種而已。相比於玻璃種帝王綠,血玉翡翠則更加的少見!甚至於,很多人都認爲血玉翡翠只不過是存在於傳說中的,現實中並沒有這樣的翡翠!這到不是說紅翡少。翡翠翡翠,紅者爲翡,綠色爲翠,紅翡還是不少的。但是能達到玻璃種的紅翡就非常少了,而顏色能達到鮮血一樣又陽又豔的血玉則根本沒有人見過!所以即便以黃永三的眼光,看到這兩塊翡翠都目瞪口呆,連連讚歎,更何況是呂敬輝呢?
“什麼?是玻璃種帝王綠?還有血玉翡翠?”呂敬輝的聲音雖然不高,可還是通過麥克風傳揚了出去,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不少人開始往前擠,想看一看這兩種傳說中的翡翠。幸好現場有足夠的保安,這纔沒有引發混亂。
“這不可能?!”風田川仁幾乎要歇斯底里了,爲了這次擂臺賽,他準備了很長的時間。而爲了找這兩塊極品的翡翠,他更是費盡心思,花費了非常大的代價。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輸,那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才能贏于飛了。
過了好一會兒,呂敬輝纔回過神來,他激動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纔太激動了一些。委實是這兩套翡翠的飾品太讓人吃驚了。正如我剛纔所說的那樣,這兩套翡翠飾品一套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一塊是血玉翡翠,都是絕無僅有的料子。”
竟然是玻璃種的翡翠。要知道呂敬輝的眼光是很高的。雖然櫻飛藝的兩塊料子很接近玻璃種了,但是在呂敬輝的口中依然只是高冰種。
玻璃種和高冰種的差距很小,甚至一些人肉眼都無法判斷,但是這一丁點的差別卻是質變,代表兩種完全不同的層次!
“而且,看着兩套的工藝應該是出自我的老師之手吧?于飛呀,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呀。”這兩套首飾竟然是出自黃永三之手!極品的翡翠再加上極品的雕工!如果呂敬輝所說屬實的話,那麼這其中的任意一套都能抵得上之前三套的總和了。
“呂哥真是好眼力!沒錯,這兩套翡翠飾品確實是出自黃老之手。”于飛點頭肯定的說道。
“你說是玻璃種就是玻璃種了?”風田川仁激怒交加的吼道。這個姓呂的老東西擺明了就是和于飛是一夥的。他肯定是誇大其詞了。
“櫻飛藝應該有鑑定師在場吧?可以請上來鑑定一下。”呂敬輝並不生氣。
很快,兩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走到了呂敬輝的身邊,他們是櫻飛藝的鑑定人員。
在使用了放大鏡仔細的鑑定過這兩套飾品之後,兩人的眼神中產生一種迷醉的目光,那是喜愛翡翠的人對於極品翡翠自然而然的情感。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到底鑑定出了結果沒有?”圍觀的人中有人等不及的催促道。
兩人這纔想起自己的立場。可是讓他們昧着良心說假話也很難,再說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其中不乏呂敬輝這樣的專業人士,即便自己睜着眼睛說瞎話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最終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錯,這兩套翡翠確實如呂老師所說,都是玻璃種的老坑料子。”
風田川仁好像被一拳迎面擊中一樣,倒退了兩步。
其實不需要再鑑定了,這幾套極品的翡翠飾品放在一起已經高下立判了!
確實如同于飛所說,冷豔珠寶以三對二,在數量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其實單從價值上來說,不管是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還是血玉翡翠,任意一套都能抵得上櫻飛藝拿出來的這樣檔次的翡翠好幾套!
看着面對衆人微笑着不斷點頭致意的于飛,風田川仁的口中苦澀,他知道他又輸了,再一次輸給了于飛!他都以爲于飛就是他的剋星和災星!
冷雨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整個過程非常的驚險,可是最終的結局還是一樣的。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擔心。她看着于飛,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迷離的光彩。
于飛的目光掃過風田川仁的面孔,微微的停留了兩秒,並且用口型無聲的說出四個字:“謝謝!sb!”
于飛的行爲差一點讓風田川仁暴走,但是轉念一想,于飛道謝也不無道理,如果沒有櫻飛藝如此賣力的做襯托,恐怕冷豔珠寶要達到現在的宣傳效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冷豔珠寶品牌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知名度更高!而櫻飛藝則徹底的淪爲了笑柄。說聲謝謝一點都不爲過。
這是,于飛的眼光掃過了一個人的臉,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