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敬輝先看了冷豔珠寶特別展櫃上的冰種福祿壽翡翠首飾,色澤鮮亮,種水更是達到了冰種以上,雕工也屬上乘,可以說非常難得。果然不愧是老師看中的人,也難怪冷豔珠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強勢崛起。聽說冷豔珠寶以翡翠用料高檔著稱,以此看來果然不俗!
呂敬輝不住的點頭,他和于飛認識,也就不吝嗇溢美之詞:“這套福祿壽的翡翠,色澤醇正,種水更是接近高冰種,算的上是難得的珍品了!冷豔珠寶出手果然不凡。”
“哦!”呂敬輝的聲音一傳出,在場的衆人都不由發出了一種議論聲。
有一些人顯然不太懂行,小聲的問道:“什麼叫福祿壽的翡翠呀?”
“董總呀,你怎麼連福祿壽都不知道呀。”有相熟的解釋說道:“一般一件翡翠上具有三種顏色就叫福祿壽。但是同是三色也有高低之分,最極品的福祿壽是紅綠紫三色翡翠。在顏色中,紅代表福,綠與祿同音,而紫則代表長壽。冷豔珠寶的這套福祿壽飾品就是紅綠紫這三種色彩,而且底水都屬上乘,算得上一件難得的珍品了,能上特殊展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呂敬輝看完了冷豔珠寶的展品,又去看櫻飛藝特殊展櫃中的展品。
這一看把他也嚇了一跳!
因爲櫻飛藝的這兩件展品的價值更在冷豔珠寶的福祿壽翡翠之上!
首先是那一套高冰種陽綠的翡翠飾品,要是在平常的銷售中完全可以當成玻璃種帝王綠了!價值非常之高。而另外一套福祿壽三色翡翠除了在顏色上是紅黃綠。比冷豔珠寶的紅綠紫稍差之外,在種水上則是完勝!也是一塊接近玻璃種的高冰種!真不知道櫻飛藝是從哪裡找到這麼極品的翡翠的。
“呂老師,櫻飛藝的這兩套翡翠飾品如何。還請您做個評斷。”李曉然見呂敬輝久久沒有說話,便催促道。
呂敬輝苦笑,因爲有黃永三的交代,他本來是想偏袒于飛的,但是看到櫻飛藝的這兩套飾品,他知道在這種擂臺賽中,于飛已經完敗了!
“這兩套飾品。可以稱得上完美!這一套高冰種陽綠的翡翠非常的難得,甚至非常接近玻璃種。”呂敬輝說道。要是偏袒櫻飛藝,那麼鑑定師完全可以說這是玻璃種帝王綠。事實上,高冰種和玻璃種的界限非常的模糊,大多數人是分不出來的。特別是在沒有比較的情況下,更是如此。而櫻飛藝在飾品的介紹中也說的是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飾品。
現在呂敬輝卻說只是高冰種。這讓風田川仁的眉毛一揚。卻也知道不是反駁的時候,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這另外一件麼,從種水上來說也達到了高冰種,但是色彩卻不是最高等的紅綠紫,所以和冷豔珠寶的福祿壽翡翠應該在伯仲之間。”呂敬輝這麼說當然有偏袒冷豔珠寶的成分,但是別人也挑不出什麼來。畢竟他說的都是實情。
呂敬輝心中暗歎,于飛呀,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他畢竟是玉石協會的副理事長。讓他昧着良心說假話,他還做不出來。
“謝謝呂老師。”李曉然接口說道:“無論是櫻飛藝。還是冷豔珠寶所展銷的作品都是難得的精品。我們相信本屆展銷會的所有珠寶展品也一定會讓大家滿意。”
作爲主持人,李曉然當然不會做出判定孰優孰劣這樣得罪人的事情。
但是精心策劃了這樣一起擂臺賽的風田川仁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呢?
他高聲說道:“等等!即便說兩家珠寶公司所展示的作品都是同一檔次翡翠飾品,那麼數量是不是可以判定出勝負呢?!”
風田川仁的話頓時引來一陣議論,很多人紛紛贊同。畢竟一套極品的翡翠已經非常難得了,如果能在數量上多於對方,那麼很顯然,實力和底蘊也就更加的深厚。
對於櫻飛藝的發難,冷雨霏同樣毫無辦法。呂敬輝已經偏袒冷豔珠寶了,但是數量上的劣勢卻是無法彌補的。
正在所有人以爲冷豔珠寶要輸掉這場擂臺賽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說道:“風田先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是同一檔次的翡翠飾品,數量上絕對可以判定出勝負!
聽到這樣贊同的話語,風田川仁很自得,但是又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冷雨霏同樣非常激動。她當然可以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屬於于飛的!沒有想到他最終還是趕到了。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極品翡翠飾品有沒有完工帶過來,如果沒有帶過來的話,恐怕還是無法在擂臺賽中取勝。
圍觀的人紛紛讓出了一個空擋,被擠在最外圍的于飛和齊志兩人暴露在衆人的面前!
見到是這兩個年輕人,衆人有些意外。而且從他們的穿着來看,似乎也不是什麼有背景的富家子弟。
看到于飛,風田川仁心中猛跳!竟然是他!因爲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於飛的手下,風田川仁對他產生了濃濃的恨意,但是潛意識中卻也產生了一絲的懼怕!在本次展銷會上,他一直沒有見到于飛,而從調查來看,他竟然跑回了揚城逍遙自在了。這樣的調查結果多少讓風田川仁鬆了一口氣!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于飛竟然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之前的行爲根本就是迷惑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這個于飛真是詭計多端!
其實,風田川仁真的是誤會了,于飛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也就根本沒想過要迷惑他。
“請問這位先生,您是——”李曉然不知道于飛的身份,又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便出言問道。
“這位是我們冷豔珠寶的董事長於飛先生。”作答的是冷雨霏!
“什麼?他就是冷豔珠寶幕後的董事長!”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一片嘈雜。
“怎麼會呀?他還如此的年輕!”有人驚歎說。
“早就聽說冷豔珠寶的幕後老闆非常的神秘,現在看來果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呀。于飛這個名字很陌生呀。”另外一個人說。
“對了,我聽說這次平洲公盤上,有個叫于飛的年輕人連賭漲了幾塊極品的翡翠,難道此于飛就是彼于飛?”一個參加過平洲公盤的人說。其實在場的很多人都是賭過石的。所不同的是有的是以此爲業,而有的只是玩玩而已。在今年的平洲公盤上,于飛就是一個傳奇,無論是五彩翡翠,還是讓老龍翔損失了三千五百萬的翡翠都讓所有看到的人津津樂道。但是大部分人並沒有見過於飛,所以纔不敢肯定。
“非常有可能!我也聽說了。”另外一個人說道:“那個于飛也是非常年輕的。”
在衆人的矚目下,于飛泰然自若,微笑中帶着隨意,讓人頓生好感,竟然沒有一個人因爲他的穿着而輕視他!
人羣中的段佩在看到于飛的那一剎那,不由自主的一陣瑟縮,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躲起來不見於飛。並非是因爲他有多內疚,而是在他的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于飛衝呂敬輝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感謝他剛纔的迴護。確實,呂敬輝剛纔說的那番話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
“于飛!”風田川仁說道:“既然你也認爲我說的話有道理,那麼這次就是你們冷豔珠寶認輸了?”
不知道爲什麼,風田川仁每次見到于飛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而他身邊的年輕人則眼睛一凝,表情中帶有一絲迷惑和好奇。
“爲什麼是我們冷豔珠寶認輸了?”于飛很奇怪的問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櫻飛藝有兩套極品的翡翠飾品,而你們只有一套,從數量上來說,二比一,你們輸了!”風田川仁說道。
面對風田川仁的指責,于飛嗤笑一聲說道:“風田先生,你們日本人的數學都是體育老師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