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福大命大,真是好險!還真多虧了那個女人,不知道幹什麼的,也不知道給我的這些符水藥有沒有用,這惡女人,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回了家之後,唐景航便直接抱着田甜回了房間,又將那黃衣女郎送給他的符水藥按照上面的說明餵給田甜喝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試一下了,那個女人肯出手救他們,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
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唐景航都覺得有些惶恐,天生不信邪的他在遇到了這個女人之後,什麼鬼怪都給碰上了。想起自己居然和一條蛇在酒吧裡斗酒,他渾身就毛毛的。還有那個看不清真容的黑衣幻影,高深莫測的樣子,對自己這樣的緊追不捨,看來以後出門還是要小心了,酒吧這種鬼地方以後還是少去爲妙了。
望着仍然在昏睡之中的田甜,唐景航的心裡涌起一絲澀澀的感覺來。這個嘴硬心軟,貪錢愛財的女人,在最危險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自己,想起她倒在自己跟前的那一剎那,他的心竟然忍不住地痠疼起來,那樣的感覺,卻是和恩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不曾有過的。他和恩雅一個多月沒有見面,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一些掛念,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和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出現的次數,那種感覺越來越淡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夢都在夢見自己和這個兇女人吵得死去活來,不可開交。
“哎,Shit,胡思亂想些什麼,怎麼可能!絕對不會的,跟她玩不起這種遊戲,不想了,不想了!”唐景航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八輩子都沾不上邊的無聊事情了。
半個小時之後,田甜終於醒了過來,讓忐忑不安的唐景航總算是鬆了口氣。看着自己竟然躺在了牀上,而且身邊還坐了一個討厭的桃花男一臉犯賤地看着自己,田甜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起來,一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懨懨地道:“那個黑衣幻影了,那條蛇妖了?他們到哪裡去了,我們怎麼會回來的!”
“當然是你老公我開車送你回來的啦,你不知道,你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多難看,我還以爲你真的就這麼斷氣了,正好,省了我那一億塊的勞務保護費!”唐景航呵呵地笑了笑,開口就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做了鬼我也記得那一億塊的,這可是我玩命才能掙來的。放心,要死也是你先死。”田甜哼了一聲,一邊揉了揉額頭,又輕輕地按了一下胸口,有些不服氣地道,“要不是在蛇妖身上浪費了我的時間,纔不會被他偷襲!”
“技不如人,還怪別人!”唐景航切了一聲,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會爲自己找藉口,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人家是光明正大地和她過招,本來還以爲這神婆有幾下子,哪裡會想到給那陰野輕輕一甩,就變成這個模樣,看來這婆娘頂多也就是對付一些嘍?小鬼,遇到BOSS級的東西就呈直線敗退。
“臭男人,你說誰技不如人,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我這就出去找那臭東西單挑!”田甜一邊說着,便要下牀去找陰野算賬,不知道爲什麼聽着唐景航這樣挖苦的諷刺她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別逞威風了,都凌晨兩點了,你不要睡覺我還要睡覺了。你上哪裡去找他們,人家早就被人給擺平了,不用你操心了。看你一副有氣沒力的樣子,你連我都打不過,別說笑話了。”唐景航一把捉住了田甜的手,搖了搖頭,勸說起來,將她按倒在了牀上,一臉調侃地看着她。
“誰說我打不過你了,我打給你試試看!”田甜瞪了唐景航一眼,咬了咬牙,便要掙扎着身子坐起來,卻是給唐景航緊緊地壓在了身下,怎麼也動彈不了,揚起的拳頭也被唐景航給擋了回去。
“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謝謝你奮不顧身地保護我!”唐景航的表情變得肅然凝重起來,吁了口氣道。田甜偏過頭去,懶懶地回了一句:“不需要,我只是保護錢而已,你要是出了事,我那一億就打水漂了!”
“喂,你用不着這樣勢力吧,通常了,貪錢的女人都是缺乏愛情滋潤的女人,怎麼樣,要不要本少爺給你一些滋潤!”唐景航壞壞的一笑,一邊用力地壓了一下田甜的身子,俯下身來,將嘴脣湊進了田甜。田甜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有些惑然地看着唐景航,怔怔地說不上話來。
突然間,白光一晃,骷髏一個激靈閃了出來,嘎嘎地笑了幾聲,搶在唐景航吻上田甜的嘴脣的時候堵住了他的去路,粘上了唐景航的脣。唐景航看着突然出現這樣一個骷髏頭,的興致全都給破壞了,嚇得啊地一聲大叫,連地從牀上蹦了起來,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每次陰謀要得逞的時候這個討厭的白骨精就要出來搗亂,真是氣死人了。唐景航懨懨地看了田甜一眼,有些鬱悶地道:“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回房睡覺去了!”說着,已經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了。
“都是你,誰讓你出來的,讓你用心的地方不給我好好使點力,真是一堆討厭的臭排骨,一點禮貌都沒有!”田甜埋怨地說着,眼神裡充滿了失落,一邊嘆了口氣,剛纔差一點就能和他順理成章了,這該死的骷髏就知道出來添亂,氣死人了。
“喂,你幹嗎罵我,我是爲了你好啊,你自己說過的,絕對不會讓這個臭男人碰你一下的,你怕得艾滋的!”骷髏不滿地抗議,被唐景航罵她是白骨精不說,現在合作很久的夥伴也說自己是一堆臭排骨,有沒有搞錯,她招誰惹誰了。
“我……”田甜被骷髏噎得一句話也回答不上來,臉色微微一變,瞪了她一眼,“該記得的東西不記得,不讓你記的東西記得這麼清楚,多事!睡覺了!”一邊說着,已經翻身躺了下來,嘴角邊卻是揚起了一絲少女情懷般的春風笑意。
“哎!”黑暗中,有人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紫玉茶壺裡,一圈紫煙冉冉地冒了出來,風雅蘭搖了搖頭,看着在牀上難以入睡的田甜,嘿嘿地笑了幾下。
“無聊鬼,沒事總喜歡跑出來亂躥!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沒有打贏那個冥靈而已,你擺不平的血姬我都能解決了,你以爲我還會怕區區一個冥靈嗎?這次純屬失誤!”田甜翻了個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懨懨地白了風雅蘭一眼。
“我又不是笑你這個!少拿血姬的事情來打擊我,我好像聽到某人說過,這輩子只對錢動心的,可是剛剛卻看到有人爲了一個男人動情了,哎,真羨慕你啊,有個男人可以喜歡,不像我,辛苦了大半輩子,做了鬼連追求都沒有一個,真是失敗!”風雅蘭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感傷,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不說是國色天香,中上之姿還是有的,爲什麼就沒有田甜這麼多桃花運了。
“動情你個頭,喜歡個男人屁。再亂八卦的話,以後都不燒金元寶給你了!真無聊!”田甜死不承認地看着風雅蘭,哼了一聲,嗤之以鼻地說道。
“算了,當我無聊好了,別怪姨婆我沒有提醒你,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你註定會辛苦一輩子的,受傷的時候會很多的,你要是足夠堅強的話,就去愛吧!不煩你了,我也睡覺去了!”風雅蘭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身子一縮,已經幻化成了一團紫色的光暈,鑽入了茶壺之中。
“神經病,深更半夜地鑽出來跟我說這種無聊事,難道當了鬼之後都是無聊得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嗎?”田甜好笑地看了風雅蘭一眼,揮了揮手,切了一聲,已經在牀上躺了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