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的髮質很好呢。”
坐在真那身後,士織正在幫自己第一天見面的親妹妹洗頭髮,感受着手中的柔順,士織忍不住說道。
雖然真那的頭髮看起來並不是很長,但那是因爲她把頭髮紮起來了,現在頭髮放下來,才發現也是及腰的長髮,而且髮質也很好,無論是髮色還是質地都很讓人羨慕。
“姐姐大人過讚了,”
因爲士織還在幫忙洗頭的緣故,真那只是微微動了動頭,然後就恢復了原樣,以防止給士織造成不方便。
“姐姐大人的頭髮纔是真的很漂亮。”
“那真是謝謝真那的誇獎了。”
士織有些高興。
只要是女孩子,都是喜歡被人誇獎的,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我只是說的實話而已。”
士織能夠聽出真那話裡透着的認真。
手上又擺弄了一陣,士織輕輕拍了拍真那的肩膀,明明看上去瘦弱卻意外地堅韌,即便只是輕拍了一下士織也能夠感受到真那嬌小身軀中蘊含的力量。
DEM社的精英,或許隨隨便便就能夠秒殺她吧。
士織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反而是有些悲傷難過,但凡是超越常人的事情,總歸是需要代價的,她不覺得真那獲得的力量沒有代價,只不過是大或小而已。
“姐姐大人?”
真那有些疑惑,轉過頭看着士織。
士織笑着指指自己的頭髮,真那恍然大悟,和士織交換了位置開始給士織洗頭。
“說起來我們的髮色都一樣呢。”
洗着洗着,真那還沒說話,士織就開始找話說了。
她說的也是事實,真那的頭髮顏色和她一模一樣,除了真那的頭髮要短一點以外,兩人的頭髮幾乎沒有區別,如果是並排走在一起的話,從後面看真那就是小號的士織一樣。
而且兩人的瞳色也很接近,除非是對顏色極爲敏感的人,否則看上去都是一樣的。
“因爲我們是姐妹啊。”
真那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
士織默然。
因爲是親生姐妹,所以髮色、瞳色、甚至是面容都很相像,這樣子的話好像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對了,姐姐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
真那突然說,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
“十香和四糸乃她們兩個,姐姐大人究竟是怎麼看待的?”
真那能夠感受到士織身體突然一僵,即便是用眼睛看她也能夠看出士織肌肉組織的變化,那是突然愣一下的反應。
“爲什麼要這麼問呢?”
少頃,士織纔有些奇怪地問,她想要知道真那爲什麼會這樣說,一定程度上真那的回答決定了她的回答。
“因爲她們是精靈,同時也是女孩子。”
真那很自然地就回答了士織的話,以證明自己確確實實是這樣想的,
“關於姐姐大人封印她們的方法我也已經聽父親大人說過了,但是和女孩子約會,然後接吻這樣的事情,即便姐姐大人是男性也不能連着來太多次吧?更何況姐姐大人的性別還是女性。”
“如果是十香和四糸乃,姐姐大人能夠封印她們我相信,但是其他的精靈呢?姐姐大人還能夠順利地用這種方法封印她們嗎?”
“而且就算是現在的兩個,十香和四糸乃,姐姐能夠封印她們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直到沒有辦法維持封印爲止?”
士織知道真那說的無法維持封印是什麼意思。
無論怎麼說,她的身份都是人類,而十香和四糸乃的身份都是精靈。
兩者在很多方面都是不一樣的。
比如壽命。
多的不說,五十年後,十香還是同樣的年輕,四糸乃依舊是個小孩子,她呢?
頭髮灰白,滿臉皺紋,口齒不清的老婆婆?
那個時候封印還有可能維持下去嗎?
就算是士織自己都不清楚。
“這些事情,父親大人會考慮的吧。”
最後,士織還是將問題丟給了劍燧。
誰讓劍燧做出了普通人類做不出的事情,還丟給她一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練了一段時間也沒見有多大效果,但是身體素質倒是着實提高了不少。
說不定他就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呢。
“那麼父親大人無法解決的事情呢?”
真那又問了。
“比如姐姐大人真的喜歡和女孩子約會,然後接吻嗎?”
士織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
她的這個親妹妹怎麼這麼多問題,還都是特別難搞的問題。
這時候她想起了琴裡的好。
白琴裡不會這樣爲難她,黑琴里根本不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只會幫她把特訓教材準備好。
“而且姐姐大人打算怎麼處理精靈們的關係,四糸乃是小孩子所以沒什麼問題,但是以後其他的精靈能不能和十香共處,她們以後都要住在同一個地方的不是嗎,那樣的話彼此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有一句話真那沒有說,那就是難道讓精靈們用“情敵”的身份來面對彼此?那樣的話士織未免也顯得太渣了。
就算士織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承認真那說的都是不得不承認並找辦法解決的大問題。
與精靈約會,使其嬌羞,然後接吻封印。
如果說她是男性的話還好一些,但是身爲女性的她如何投入進去?
一直以來士織都是以“大家都是女孩子,所以沒有關係”來搪塞自己,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就只有對十香和四糸乃管用了。
先不說其他的精靈能否接受被女性用這樣的方式封印,就算是可以接受,只怕也接受不了士織這樣的想法吧。
如果只是將約會和接吻用作封印精靈的手段,而後和被封印起來的精靈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聽起來就有一種玩弄精靈感情的意思,但要是真的讓她當做戀愛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