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包間裡看不清人的臉色,唐文柏漆黑的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就像是黑夜中覓食的狼一樣,他的腿閒散而又慵懶的搭在茶几上,一隻手勾着李木子的腰身,另一隻手裡夾着一根雪茄。白色的眼圈繚繞在他的空中,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儒雅之氣,反倒是像最吸食了什麼東西,神志不清的樣子。
李木子妖嬈的手指在唐文柏的胸膛上不停的畫着圈圈,畫着煙燻妝的嫵媚大眼款款深情的盯着唐文柏,好像要把唐文柏給盯出個大洞來一樣:“親愛的,你倒是說話啊!我們臺長那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就是個老禿驢,你有業績了,人家就把你當成人看,沒業績了就把你當成驢,時不時的揩油!你不知道我最近都快被這個老禿驢整瘋了,我真怕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把這個老禿驢給教訓一頓!”
“親愛的……”李木子發嗲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嬌滴滴的聲音真的是讓人掉上一地的雞皮疙瘩。
可她自己卻渾然不知,還覺得這樣才能展現女人的嫵媚氣息,終於,沉默不語的唐文柏掐斷了手中的菸頭,忽然伸手捏上了李木子纖細的下巴,一雙漆黑的眼睛就跟淬了寒冰,淬了毒液一樣。冰冷的蝕骨,放佛要把人給活活洞穿了一樣。
“你……想知道什麼呢?”
李木子從來沒有見過像是地獄修羅一樣的駭人的唐文柏,頓時,眼睛裡就凝聚了層層的恐懼和害怕,身體不停的往後縮着。試圖逃離唐文柏的禁錮。
奈何。唐文柏的大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緊緊的捏着她吃的下巴,捏的她的下巴幾乎都要碎了:“文……文柏,你,你捏疼我了!”
眼淚不停的在李木子的眼眶裡打轉着,此刻,李木子突然很後悔認識唐文柏,如果她沒有認識唐文柏,也不會看見唐文柏這麼駭人的一面。
“疼……你還知道疼啊!那你剛剛說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疼呢!嗯?”
“說,你想知道什麼?”唐文柏一聲凜冽的寒氣。眸光冷澈而冰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警告:“記住,你只不過是我唐文柏養的一條狗,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還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只不過是你養的一條狗,以後我一定會記住自己的本分,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會亂說一句話的!”亞叨上亡。
“滾……”
唐文柏緊抿的薄脣裡吐出來的字放佛帶着冰刃一樣,刺得李木子渾身的皮膚都痛了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偌大的包間因爲突如其來的一幕而安靜了下來,許久,包間裡都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只有包間的門不停合上又關上的門。
不多會,偌大的包間就只剩下唐文柏一個人。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空了一排的酒杯,端起一杯輕輕的搖晃着黃·色的液體,脣角勾起一抹陰冷搞得笑容,半眯着眼眸自言自語:“唐晉南啊唐晉南,再過不久唐家就是我的,瀚錫集團就是我的,就連你的老婆都是我的了,我看你一無所有的你怎麼和我爭!”
說完,頭仰了起來,杯中的酒如數下肚。
李木子驚慌失措的從包間裡逃了出來,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往門外跑着,一邊跑一邊抹着眼淚,最後連十釐米的高跟鞋都脫掉,拿在手裡,光着腳丫跑路。
一直出了酒吧,跑了差不多五百米,李木子的腳步才慢了下來,慢慢的轉身,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後,沒有看到唐文柏的身影,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李木子癱軟在街邊的一條長椅上,人才坐了下來,連口氣都沒喘上來,身邊就響起一道清冷得聲音。
剛剛被人嚇了,現在又來人說要帶走自己,李木子頓時一肚子的火氣,看也沒看來人一眼,拿着手中的鞋子就朝着來人站在的地方砸了過去,嘴裡還在罵着:“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讓我跟你走!滾……有多遠滾多遠!”
“李小姐,你確定你要讓我滾,而不是我讓你滾嗎?”一聲休閒裝的路勤,一手插在口袋裡隨意的站在一邊,臉上帶着清冷的笑意,但是黑色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睛泛着冰冷的光芒。
“你……”李木子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聲音有些不對勁,緩緩的站了起來,就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男人長得很帥,應該說顏值很高,但是渾身卻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李木子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而且不是個善茬,她以爲這個人是唐文柏派來的,語氣瞬間就軟了下來:“你……帥哥,麻煩你回去轉過唐少爺,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他了,至於剛剛我說的話,你就讓唐少爺裝作什麼都沒聽見,我保證我發誓,以後有多遠我滾多遠,絕對不會出現在唐少爺的眼前!”
“喲,有多遠滾多遠!沒看出來,唐唐a市娛樂頻道的美女主播,滾得功夫還這麼了得!不過,李小姐,我覺得我們兩個在這裡談話是不是不太方便,你看這路上行人這麼多,你就不怕別人認出你來嗎?”
“你應該知道狗仔這種生物隨處可在,萬一要是被那些人拍到李小姐的這幅樣子,恐怕李小姐以後都別想再a市混了!”
“來人,帶李小姐上車!”
說完,路勤擡手拍了兩下手,人羣中就多出兩抹同樣穿着休閒服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李木子。
“來……”
“李小姐,你確定你明天要上頭版頭條嗎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抄紅自己,彆着急,我會幫你的!”
李木子才說了一個字,路勤冰冷深幽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頓時讓李木子就打了個寒戰,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更是配合的上了街邊停着的黑色保姆車。
上了車子李木子的雙眼就被人蒙上了一條黑布,頓時,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偌大的車廂裡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屬於男人特有的呼吸聲不停的充斥着她的鼻腔,而她卻是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結結巴巴顫抖的問道:“你,你們是誰,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