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和傅斯年帶了那些紙磚頭回去,至於現場,在她的指揮下,也算是解決了。
回程的車上,傅斯年開車,許傾心坐在旁邊,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難道畝哥是去將人家的墳都給挖了不成,不然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屍水。”
“畝哥在太平間工作,屍體在送往殯儀館的時候,會有化妝師給他們重新上妝,清洗身體。而清洗身體的水,取來裝在罈子裡,日積月累,也有屍水的效果。”
許傾心恍然大悟,也很慶幸的說道:“這麼說起來,這些屍水是冒牌的,這樣就太好了,我還以爲畝哥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呢。”
還去挖墳取屍水,這是要瘋的節奏。
他們帶了畝哥的錢準備回去找畝哥,可昨天一晚上沒有睡覺,許傾心和傅斯年聊着聊着就支持不住,眼睛一閉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發現她已經在自己的牀上了。
“完了,怎麼睡得那麼沉。”許傾心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剛到樓下就看到萊曼坐在沙發上,穿作得體舉止優雅,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反觀自己,剛從牀上爬起來,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還穿着睡衣……等等,睡衣是誰幫她換的?
想到有可能是傅斯年,她的臉爆紅。
都不敢去看坐在另一邊的傅斯年了。
“傾心,你的臉很紅,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的話就不要起來了,讓僕人給你送點飯菜到房間吃吧。”萊曼沒有錯過她的臉色。也看出來這是害羞,卻拒絕往那方面去想,直接將她當做生病的模樣。
這是將她當做被關押的人不成?
許傾心大大方方的挺直了腰桿,走到傅斯年的身邊坐下來:“萊曼小姐又來了呀,很抱歉我昨天比較累,今天睡的比較晚,讓你見笑了。”
她這麼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坐在傅斯年的身邊,身子靠的太近,以至於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大腿旁邊。
傅斯年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勾了勾手指。
許傾心身子挺直,瞪了傅斯年一眼,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有這麼不正經的一刻。
被人瞪了,傅斯年一副無所謂的神態,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笑非笑的。
在萊曼的眼底,這兩個人這就是在打情罵俏了,還屬於完全無視旁邊的人的那一種。
氣人不?
萊曼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聲音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種:“兩位,你們這樣當着我的面,不太好吧?”
“爲什麼不好?”許傾心反問:“你是不是在羨慕我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麼好?應該羨慕的,連我自己有的時候都嫉妒我自己,爲什麼可以得到他的特殊照顧。”
這話說的,多有水準啊。
傅斯年看着她,那雙裝滿了璀璨星辰的眸子,更是燦爛的要命,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許傾心一個人。
如此獨有的寵愛,對許傾心來說,還有點難以置信。
都有一種盛情難卻的感覺了。
“你!”萊曼本來就嫉妒,這麼一挑釁,就更加生氣了,怒火根本就止不住,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死死的咬着脣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將人家氣成這樣,許傾心也知道差不多得了,傅斯年對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客氣的。這是什麼意思,她暫時不想知道。
起身的時候,對萊曼畢恭畢敬的說道:“萊曼小姐,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那麼失禮人,我先去洗漱一下。”
這又是在向萊曼炫耀,自己就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纔可以那麼隨意,想穿着睡衣到處走就到處走,還沒有人會說什麼,更不會有人覺得突兀。
萊曼雙手握緊,一雙眼眸死死的盯着許傾心。
傅斯年開口:“記得吃早餐。”
現在都已經要到中午了,許傾心睡到這個時候,傅斯年非但不生氣,還滿懷關心的要求人家吃早餐。
反觀是她,剛纔她暗示,希望可以留下來和傅斯年共度午餐,結果人家完全當做沒有聽見。
她就是知道,殭屍只會和自己完全信任和喜歡的人一起進食。
難道許傾心已經得到過這樣的機會了嗎?
“我要你陪我吃。”許傾心要求。
萊曼一聽,神色緊張起來,一臉擔心的看着傅斯年,生怕他點頭答應了許傾心的要求。
這是不對的。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慢慢的變得更加柔和了幾分:“想吃什麼,讓廚房給你做。”
“你不陪我吃早餐了呀?”許傾心嘟着嘴。
傅斯年忍俊不禁:“陪。”
許傾心笑的更加開心:“那好,你等我哦,我去洗漱就回來。”
等人走了,萊曼這才一臉指責的盯着傅斯年:“你爲什麼那麼寵愛她,你不是不接受驅魔師的嗎,她也是一個驅魔師!”
原本滿是笑容的傅斯年,眼底的笑意瞬間消失,目光落在萊曼臉上,冷冷的:“你想插手我的事情?”
萊曼咬牙;“我這是在插手你的事情嗎,我這是不甘心,你明明就知道我愛你,爸爸也希望我們在一起,你卻選擇那樣的一個女人,我不甘心我爸爸也不甘心,你應該知道他的脾氣。”
傅斯年擡眸,雙眸中的冰冷,足夠凍結一切,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滾出去。”
“我不走,我來就是爲了嫁給你的,你覺得我可能走嗎,而我知道,爸爸對你的影響力,你一定會娶我的。”萊曼又這樣的自信。
傅斯年沒說話,目光越發的冰冷。
萊曼忍住心底的害怕,繼續說:“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背景,我若是想要對付她的話,總有你護不住的時候,你真的決定要和我決裂到那樣的地步嗎?”
“呵……”傅斯年冷笑。
萊曼心裡一緊,帶着戒備,看着他:“你笑什麼?”
“你這是在威脅我?”傅斯年問。
這就算是威脅了,萊曼也不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弄到這樣的地步,是傅斯年太過分了。
“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萊曼,嫁給一隻殭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無比的輕蔑和嘲諷,讓萊曼從傅斯年的眼底看到自己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