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神坐上了官衙的大位上,正面對着衆位犯下罪案的貪官進行審訊,南昌太守在陸神的威嚴之下,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其餘的官員也都交代出了藏多次和富商大賈相互勾結,私自開設妓院,聚斂錢財,因公肥私,濫用刑罰,致使百姓蒙冤受苦,社會動盪不安,盜賊四起,危害民生大計。
而陸神衆人也得知了幾年之前贛州之地發生水災時期,因爲中貪官的囤積米糧,從中謀取暴利而使得災情加重,餓殍滿路的事實,但對於幕後的決策之人,衆貪官卻三緘其口,支支吾吾。
張開河嫉惡如仇,大喊無須想朝廷稟報直接將這羣害羣之馬統統殺死,以告慰的萬千的老百姓這些年來所遭受的苦難,堂下的貪官卻嚇得面如土灰,連連叩頭求饒。
只有南昌太守兀自詭異大笑,對於這個心毒手辣,喪心病狂的人來說,他自知罪無可赦,臨死之前,反倒是想交代出更多的實情,以便又更多的人陪着他下地獄,笑過之後,他捋須說道:“大人可知道這些參軍,別駕,知州爲什麼不敢稟明幕後的真相嗎。我便告訴你,他們貪生怕死,生怕伏罪之後,這一個人對他的父母親人下手,故而畏頭畏尾,支支吾吾。”
陸神大拍驚堂木說道:“這人到底是誰,你如實招來,如若不說立刻將你這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推出門外斬首。”
南昌太守高昂起頭顱,說道:“這人便是贛州太守彭佳年,上面衆官所承認的罪行,幕後操作者便是此人,我們剛開始還是有良知,知榮辱的官吏,只因他一人到任之後,和我們稱兄道弟,使盡糖衣炮彈,耍盡陰謀詭計,我們才被他引誘進萬劫不復的地步們,致使今日鈴鐺系身的。”
陸神只就料到了彭佳年乃是贛州之地的第一罪魁了,沒有想到他的人性竟然泯滅到如此的地步,爲了滿足的自己的私慾,不但加害自己的兩個哥哥,還置萬千百姓與不顧,他氣狠交加,心血上涌,一下子癱坐在大位之上,想着的慘死的文旭和百姓他長嘆短噓。
而南昌太守看着無奈的表情,含淚的眼眶,站身起來說道:“怎麼你聽說這個人的名號就怕了吧,我告訴你,彭佳年上有朝廷的武氏親貴,酷吏周興,來俊臣的庇護,下有供養着隨時可以雖是爲他赴湯蹈火的死士,想要逮住他,談何容易,大人要是識趣,便趕緊將我們放了,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張開河右腿向他橫掃過去,將他腿骨折斷,怒目圓瞪道:“賊子休得張狂,若是讓我知道你參與到害死我文旭兄的行當中,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南昌太守口中流血,忍痛笑道:“對付我這個手無寸鐵之人,算是什麼本事,你要是要種將彭天年打死我才佩服你呢。”
一個士卒上前向陸神的稟報道:“用大人之計,下人們已將罪犯彭天年誘捕出府,一番激鬥之後,將他擒住了,現在正在路上押解而來呢。”衆位貪官面面相覷,方纔知道了陸神英明神武,非凡之材,更加覺得絕望了。悔恨之意涌上心頭。
路上,五花大綁的彭佳年被衆軍士押解着,南昌府城的受苦受難的官民鄉紳紛紛涌上街頭,而陸神來到了南昌城的消息不脛而走了,本來原想秘密處理衆貪官的行爲頃刻之間也變成了公開的審判。
處於水深火熱的民衆對貪官污吏有切骨之恨,如久旱盼甘霖般希望正義得到伸張,大夥口舌相傳,方知惡人得到了惡報,對於突如其來的喜事,他們高興得不相信是真的,疑是天神降臨,伏跪在街頭上叩拜神恩。
老少鹹樂,紛紛鼓手相賀,鑼鼓聲聲,載歌載舞,披頭散髮的彭佳年所到之處,人們無時無刻想啖其肉,寢其皮,拿着石頭,牛糞,臭雞蛋,榴蓮,爛菜葉想他投擲而來,若不是有衆多士兵抵擋着,他早就被衆人撕成碎片了。
到了府衙之中看到了一雙赤紅的眼睛在瞪着他,他心驚膽顫,掙扎着不願進去,倒是讓一個大漢狠狠地踩住了他的臀部,他才滾到了公堂之上。
多少年來,張開河甚至連做夢都想着手刃此賊,仇恨驅使他手中執着長劍,正要衝過去時,雁天澤和蘇曼都攔住了他,說道:“天理昭昭,善惡自有公斷,不要因爲仇恨迷惑心智而授人一口柄。”
彭佳年卻已然狂妄叫囂道:“我有何罪,你們膽敢在私下裡,將我誘騙這裡來,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之人,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啊,就是朝廷的丞相狄仁傑或是婁師德到此,也不敢將我怎麼樣。”
而蘇曼和雁天澤按在一張椅凳上的張開河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爲我兄弟報仇。”
彭佳年看着堂下的人都是曾經的同僚,鼓足了勇氣,大喊起來說道:“啊,原來你們兩兄弟陸神和張開河想合夥加害於我,但我不怕,今天諸多事情,便先撂下,你們兩人現將我殺害你們的兄弟的證據面呈上來,如果沒有即是誣陷,馬上放我回去,不讓我定不會輕易罷休。”
按照大唐的律例,判定一個人有殺人的行爲,活要見本人,或是證人當堂指證,死要見到屍體,廬舍將牙齒要到劈啪作響,根據第二天刑法說道:“當年你謀害張開河未遂,作爲當年上受害的一方,他臨難逃脫,現在便是人證,堂上指證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彭佳年瘋狂地笑道:“你們三人是兄弟,所說的話是捏造給我的罪證,想剷除我在贛州一方的勢力,此等奸計,誰不識得。”
張開河怒不可遏,喊道:“你當年違反法律,多行不義,文旭兄按照刑法處置你,但你心存怒狠,還想將他的妻子何香凝得到手,便在後來得勢之後,瘋狂報復我們哥兩,一天晚上還放火焚燒我屋,殺害了文旭,你還想狡辯嗎。”
彭佳年蕩一蕩衣袖,喊道:“一派胡言,血口噴人,我只要其他的證據,你所說的話都不以爲信。”
陸神正想詢問堂下衆官時,密密麻麻正聲討着衆位貪官的人羣中走出來一個面罩紗幔,手攜少年的女子,朝陸神作揖道:“大人,我便可以出庭作證,彭佳年殺死了劉文旭。”
彭佳年吼叫道:“此女子一定是他們兄弟兩人串通好了安排來陷害本官的僞證,不可信也。”
堂下女子慢慢地掀開了紗幔來,彭佳年看時他卻呆如木雞,這名女子就是何香凝,少年正是她和文旭的兒子。
陸神和張開河見到何香凝激動而墜淚,陸神叫了她一聲嫂子,想下到堂下來時,何香凝立即帶上兒子伏跪了下來,說道:“大人,本婦上堂之證彭佳年正是殺害我夫婿的兇手,求大人爲民婦的主持公道。”
她這麼一來,倒是暗示了陸神,陸神重新端坐於大位之上,說道:“堂下婦人有和冤屈可以訴來,本官爲你做主。”
何香凝滾下淚水,泣聲道:“彭佳年爲了強搶我進府,不惜向我夫君痛下殺手,當年夜黑風高的一個晚上,他見我們和張開河一家人聚在一起之時,他派人放火燒燬張府,趁亂讓手下人將我夫殺死,之後又強搶我進府,這一切都是我親身經歷,當年我也曾想的自殺跟隨我的夫婿,但是眼見着韜兒還小,我若離世,韜兒必難活命,我便將他寄養在親人的家中,迫於他的淫威,只好屈服於他,時不時出府面見我兒,教他爲人處事。我們母子兩人方纔保命道今天,求大人明察。”
彭佳年這下子無可辯駁了,大聲吼叫起來:“香凝,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你不錯,你說你看破了紅塵,我便在府中開設,了佛堂,供你一心一意念佛誦經,你卻爲何要這樣對我,說啊。”
少年將他撩翻在地上,何香凝對着他說道:“你若是真心實意對我,卻爲何要來破壞我的家庭,殺害我的夫君,我無時無刻不想着親手了結你,只是掛念着當時韜兒還小,尚不能獨立於世,我所以沒動手而已,你被官軍押到路上時,正合他們的激烈交鬥時,是誰擲出飛鏢,將你的屬下殺死的嗎。”
彭佳年頻頻後退道:“難道是你,沒有想到我這些年裡一直都跟一個想殺死我的人住在同一個府上,枉費我對你的一片苦心——”
何香凝哭泣道:“你錯了,是韜兒殺射了你的屬下,我聘請名師,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練得如此絕招,而我只不過是往你頭上淋下了一杯熱水而已,本來我可以讓滔而直接將你射死的,但是這麼做太便宜你啦,我正是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你的認罪受死,受盡屈辱,方能爲我的夫君報仇雪恨,你在贛州之地爲非作歹,窮奢極欲,給百姓造成了無邊苦難,指使生靈塗炭,社會動盪,讓你被千夫所指,萬夫所唾,在合適不過了。”
何香凝大哭爲畢,既而泣血,朝陸神說道:“叔叔,這一且都是我的不好,沒有想到和我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人竟然會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如果沒有我,興許文旭便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現在萬事已畢,我也該回去陪陪我的郎君了。”
只見何香凝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把利刃,旁邊察覺到的蘇曼和麗娘,尺素大聲喊道:“姐姐,不要啊,”但是已經晚了,她狠狠地扎向自己肚腩,口流鮮血,轉過身子來說道:“叔叔,伯伯,你們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好韜兒”便倒在了地上。韜兒伏在孃親的身上,大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