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河激動萬分,兩忙挽住了陸神的手腕說道:“此時他派來暗殺你的刺客都一個也沒能逃脫出府,都被我和雁天澤誅殺了,想必現在事情還未泄露出去,正是下手的好機會,但是左思右想,卻不弟弟的妙計是什麼。 ”
陸神說道:“哥哥,有所不知,我自踏進了贛州這個地方上時,便無時無刻想着爲哥哥報仇雪恨,還原當年的事情真相,但是這個地方吏治混亂不堪,貪官爪牙相互勾結,想必你們兩的身於不測,必和這些貪官莫大的關係,我果斷出擊抓到了許多逼良爲娼,謀財害命的貪官,而這些貪官必和彭佳年相互勾結,我們一次爲計,用南昌太守的筆跡,修信一封,要他前來,他必然上當。”
張開河急忙喊道:“好計策,既然主意已定,弟弟便趕緊派人實施吧,哥哥我等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等待這一天能夠來臨。”
陸神隨即單獨召喚嶽州的將士,交代他們的事情的具體步驟,備好了快馬讓他們前去誘捕彭天年的歸案伏法。
而這時贛州之地上最爲美輪美奐,宏偉磅礴的府邸之中,仍舊是的歌舞不停,酒肉滿桌的情景,極爲廣闊奢華的大府之中,湖心島上正有一羣身穿綠羅裙,天仙裙子,蠶絲榴花裙,雲水虹彩裙,雲英紫裙,碧瓊輕綃的女子,身段娉婷,面容姣好,柳葉眉梢臉如花,玲瓏採墜玉項掛,酥胸如玉體幽香,粉面生春笑顏佳,正手舉娟羅絲帕,紅繒布錦正在跳着舞,舞姿翩翩,如御清風,揚袖飄舞,蓮步生金,如月宮之上的嫦娥,如天空中的九天玄女,讓人熱血翻騰。
而旁邊上的幼童則用白玉箸慢慢地敲擊玉甌打拍子,吹笙伴奏。彈奏胡琴,音調泠泠,如同仙音,湖心亭子之中有一個身穿絹綢,眼露兇光,舉止輕佻的男子正側臥在竹榻之上,手執着一個酒杯正悠然自得地喝着香酒,這人就是彭天年。兩邊的女子用鵝毛扇子輕輕的扇着風,麗樑上掛着兩幅字畫,上面題着正是陸神的詩句,彭天年想着驕奢淫逸的生活給他帶來的無比舒適安定的生活,頻頻微笑,看着的湖面上的美麗的風景,吟出了陸神所做的詩句:湖面無風影相隨,湖心月光空流轉。踏舟從此遙相去,天上非是一日往小河傍紅牆,綠水出粉荷。時見江中客,撐船入拱橋。清風扶細柳,人聲滿清河,青天隱白虹,衆人舉頭望。
彭天年舉杯投地,拍掌道:“好詩,好詩,可惜的是作詩之人很快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笑聲未歇,一個童僕上來稟報說:“府門外有三個人正想面見老爺。”
彭天年還以爲是刺客已然的手前來彙報事情,連忙說道:“帶他們來見我。”
三個喬裝打扮的嶽州軍士進府隨人上來說道:“小人攜帶着南昌太守的信件上呈大人,請大人過目。”
看着三個陌生人聽了這些話後,彭天年才放下心來,看過了傳上來的信件之後,說道:“原來你家大人又從各地的賦稅和上繳的物產中得到千兩黃金,承蒙我的護庇,要當面稱謝,分給我五百兩黃金啊,即是美意,傳令先去,我即可去見他。”
實際上,陸神在審訊衆貪官的時候,知道這些貪官的相互勾結,談錢害命的證據,陸神瞭解到了一部分的事實真相之後,以此引誘彭佳年前來。
他果然上當了,披帶完整衣服之後,他轉身對着端盆子的丫環說道:“等一些去後院告訴夫人一下,就說我出去了。”
丫環作禮道:“啓稟老爺,夫人一大便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家呢。”
而兩人口稱的這位夫人便是劉文旭之妻何香凝,幾天之前她用錢財珠寶買通了手下人,得知陸神動身前來到了贛州之地,她便懷着對文旭的忠貞和對彭佳年的仇恨,想暗地裡聯繫到他的這位叔叔,以便高發他的罪行,這些天她外出府門蒙着紗幔到大街上觀察案件的動向。
彭佳年聽了丫環的話後,也不感覺到有什麼奇怪之處,像往常一樣,穿戴整齊之後,跟隨身邊的衛士走出了府門。
當他跳下了大馬,來到了大街上,看到前面的府邸之時,感覺有點不對勁,雖身邊的衛士道:“奇怪,南昌太守的府邸可不是這樣子,這裡到底是的什麼地方。”
很快彭佳年便吩咐下去,將剛纔前來引路的三個人帶上來,身後的衛士卻說道:“三個人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找不到。”
話音未落,只見大街邊上的小販客商,掌櫃小二互相目光相遞,互作手勢,彭佳年方知不妙,急忙之間調轉馬首,喊話道:“不好了,情勢有變,恐怕有人在此埋伏本官,快走。”
但是已經他已經是陷進了包圍圈之中,難以逃脫了,只見伏在椅凳之上的小販,挑着穀物的老農,拎着水壺的小二,和推着板車的客商都一擁而上,這些人都是陸神精心安排在這裡喬裝打扮的士卒。
看着軍士一同前來,而彭府的管家卻還爲虎作倀,牽着彭天年坐騎的繩子,喊話道:“來啊,保護好大人,將這羣亂民都給我擒住,誰也不許逃跑,拿住一人賞賜十兩紋銀。”
口音未落,很多彭府的衛士便被突如其來的軍士安在地上不得動彈了,有的匆忙之間舉刀反抗,但是內心的恐懼卻和他們平日裡作惡大相庭徑,這些人打鬥時爲錢殺人,關鍵時候,即露出了貪生怕死的本來的面目,對手不過十幾個回合,便都被衆多的軍士刺死,或是撩翻在地上。
埋伏於路邊上的軍士將彭佳年一夥人裡裡外外圍了三層的,水泄不通,而守衛他的蹩腳的打手都被軍士擒住了,而他身邊上的武功高手卻圍攏在他的馬匹周圍。
彭佳年看到他的死士一白了陣勢,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因爲他知道他的十位門客個個勇猛善鬥,以一敵百,都南方地區難見的高手,此人的平生多行不義,陷害賢良,怙惡不悛,性情多疑,難怪出門之時要帶上這些人,他方纔心安。
現如今不知鹿死誰手,彭佳年倒是還抱着一絲勝利的信心,軍士中站出來一個人,面朝他大聲喊道:“你的罪行已經陸先生所揭露了,你不識時務,拼命抵抗只有死路一條,只有束手就擒,官衙之上認罪服法,方是正道——”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死士就像飛擲出了暗器,暗器穿過了都頭的喉嚨,鮮血四濺,兩邊的人拼殺了過來。
軍士人多勢衆排列成一對,肩膀相抵,揚起刀槍朝着的彭佳年砍殺過來,果然他的身邊的死士是力大無窮,身手敏捷,大喊地將刀劈來,軍士手執着的槍頭紛紛落地,一排的鐵槍被一個頭顱碩大,身軀如熊的死士用手夾住了,兩三個的用大刀橫劈而來,衆多軍士人頭落地,血流飛濺。
這些死士目光兇狠如狼,力道非常,軍士訓練有素,但也被他踢的飛起來,街邊上的小攤和桌椅打碎一地,茶杯茶壺紛揚上空,噼噼啪啪,聲音吵雜。
死士手執大刀左擋右揮,上砍下劈,他們輕輕鬆鬆踢出的一腳,足以讓踢得吐血,而屈臂擊中的軍士的任何一個部位也足以讓他們昏厥當場,各自殺人如麻,快意拼殺,很快他們在站着的一個地方上形成了一個點,而遭受猛擊的軍士後退着,身前的一個半圓形也越來越大。
衆將士團結一起,互相支撐,隨着他們一連發生了三次進攻,但都被打回去了,大街邊沿的瓷片和木屑都沾染生軍士的鮮血,腥氣慢慢籠罩在城府的上空。
按照這情勢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讓彭佳年突圍而逃脫,馬上的彭佳年哈哈大笑道:“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便殺一雙,不讓我過去,將你們都通通殺光。”
奸詐可恨的笑聲蔓延四方,笑過之後,卻是一陣陣的掠過心間的恐懼感,他心中想着,在這贛州之地,一手遮天只有他一個人,憑着他在朝堂之上的關係,又有什麼人能夠有如此的膽量,他頓時之間喊出來道:“對啊,會不會就是他啊,難道他這麼快便知道了整一件事情了嗎,不——不可能。”
軍士中敵不過這些死士,看着一批批的人上去頃刻之間便又變成了屍體,幾個都頭趕緊說道:“實在是不行,我們立刻抄近路將事情回覆陸先生,叫他前來。”
但是讓他們意想不到地是,這時候樓閣之上飛出了幾柄尖刀,在太陽光輝的照射下,凝結成一道亮光,噗噗幾聲,扎穿了幾位的死士的喉嚨,死士們慌張失色,舉頭而望時,只見樓閣之上,正端坐着一位的用紗幔罩住臉面的女子,高擎杯盞,細品香茗。
而彭佳年料想到了這些軍士是何人派來之時,心中撲撲亂跳,現在更是害怕了,而樓閣之上的蒙臉女子大笑一聲,充滿了無奈和怨恨,說道:“你也有今天,便將茶壺的熱水拋到了樓下,直面淋到了他的正臉上。”
彭佳年大喊一聲,從馬背上摔下來,死士們要去扶住他時,衆軍士一擁而上,將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紮成了馬蜂窩一般。又抓住了彭佳年的脖子,用繩子團團捆綁了起來。幾個都頭走到樓閣之中,卻已經不見了蒙臉女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