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莊?”沈洛棲嘴裡喃呢着這個名字,轉頭問徐崢:“那路遙莊的莊主是誰?”
徐崢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知不知。”
看來得找時間親自去一趟那什麼路遙莊了,說不一定能抓到王良。
“但是,”徐崢接着道:“老朽倒是聽過一些傳聞,說那路遙莊主好美色,想來和那王良指不定是一路貨色呢。當初你途經畢方縣的時候,應當聽過,那路遙莊離畢方縣最近,可是當地出了名的土匪窩子。”說完,咯咯咯的低聲笑了起來。
經徐崢這麼一提起,沈洛棲倒是想起來些什麼,當時在畢方縣投宿時好像確實有聽人說起過。
“那有辦法進去嗎?”沈洛棲問。
徐崢想了想,道:“這個路遙莊,據說從不與官服來往,走的都是江湖路子,你要是以將軍的身份自然是行不通的。不過嘛,辦法到也不是沒有。”
“什麼?”
徐崢默了默:“這個路遙莊主喜好美色,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來自各處的舞姬來訪路遙莊,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沈洛棲聞言,默了片刻,微微起脣,剛想問些什麼,卻發現徐崢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她四處張望尋找一番無果,這時候,另一個黑衣人幾個飛掠到了沈洛棲身前,此人正是夜瑾瑜。
“怎麼樣?”像是並沒有發現徐崢來過,夜瑾瑜道:“可有發現王良?”
沈洛棲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去客房說。”
說着,她站起身,和夜瑾瑜一同去了客房。
這個時間,溫筠錦和沈天逸都回各自的房間歇下了,房裡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合上門,確定沒有人跟蹤,夜瑾瑜才安下心來。
“有找到人嗎?”夜瑾瑜問。
沈洛棲依舊搖頭:“沒有。不過,你知道路遙莊嗎?”
夜瑾瑜一愣:“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洛棲如實回答:“我聽人說,他和路遙莊的人有來往,像是時常會去,我想他如果不在鄉嶺縣,那一定在那兒,去那兒一定能堵到他。”
夜瑾瑜默了默,沒有贊同也沒有拒絕,只是問她:“你怎麼知道他和路遙莊有瓜葛?再說,路遙莊離此處可有上百里呢。”
“那又如何?”沈洛棲反駁:“別說路遙莊了,吳金奇他不也禍害上了嘛,還是逐鹿城的官兒呢。這個路遙莊既不屬於逐鹿城也不屬於凌月城,聽說是十分獨立的,像是江湖上的人。”
夜瑾瑜點頭,算這丫頭還是知道點東西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夜瑾瑜問:“這路遙山莊可是不與朝廷往來的。”
“我知道。”沈洛棲道:“我聽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舞姬去路遙山莊拜訪,可是真的?”
夜瑾瑜聞言,微微勾脣:“怎麼?你想假扮成舞姬混進去?”
沈洛棲點頭:“對啊,不然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夜瑾瑜淺笑,微微垂下眼簾,眸光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道:“是啊,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不過,小美人兒,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打不過那莊主怎麼辦?”
沈洛棲冷笑,倒是信心滿滿:“怎麼可能。這萬古大陸修爲在我之上的人屈指可數,且我都知道,這路遙莊主我可沒聽說過,你怎麼就知道打不過?”
夜瑾瑜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萬一他要是把你劫了做壓寨夫人怎麼辦?”
沈洛棲嗤笑一聲,滿臉的無所謂,一挑繡眉,道:“他要是有那個本事,我也認栽了。”
夜瑾瑜笑笑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夜瑾瑜就將溫筠錦和沈天逸叫來了,當沈洛棲說出要假扮舞姬混入路遙莊的時候,溫筠錦自然是第一個反對的。
“不可。”他說:“此去兇險,怎能讓你一個人冒險?”
沈洛棲沒話反駁他,只是悠悠的道:“那怎麼辦?在這麼幹等着?”
溫筠錦不說話,卻就是不讓沈洛棲一個人去。
她靈機一動,轉頭看向一旁的沈天逸:“要不,你跟我去?”
沈天逸轉頭看了看其他兩人,搖了搖頭:“不要,我又不是舞姬。”
沈洛棲笑笑:“不是可以假扮的嘛。穿個女裝,在塗點脂粉,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想必也沒人看得出來。”
“你!”沈天逸氣急敗壞:“你這個人真是……真是討厭!”
誰料,一旁皺眉的溫筠錦卻立刻點頭:“好。就這樣辦。”
沈天逸一愣:“什麼?不是,表哥,我可是你親表弟!親的!!”
溫筠錦微微皺眉:“我知道。”
此言一出,沈天逸立刻變了臉色,愣在了原地,沈洛棲倒是被逗笑了。沒想到這溫筠錦還真是實力坑表弟啊。
沈洛棲和溫筠錦還有沈天逸快馬加鞭去了離路遙莊最近的一個村子,找了見客棧住下,夜瑾瑜則主動請纓,留在鄉嶺縣等。
在客棧內,在溫筠錦的強迫下,沈天逸就真的換上了女裝,他的身材並不魁梧,個頭與沈洛棲差不多,比沈洛棲只略高一點,骨架不大,喉結也並不明顯,換上女裝塗了胭脂,只要她不說話,還真就有點大家閨秀的感覺。
“哎呀!你們盯着我看啥!”沈天逸紅着臉,拿起手裡的手絹,擋住臉,果真是一說話就破功。
沈洛棲笑道:“你要是不說話,還真想那麼回事兒。”
沈天逸被說的羞紅了臉:“你再笑,再笑就自己去!”
沈洛棲白他一眼,不予理會。
溫筠錦僱了一輛馬車,將兩人送到莊門口,路上溫筠錦千叮嚀萬囑咐讓沈洛棲一定小心,有任何事讓沈天逸先上,特別是她不能喝酒,如果有人要強行灌她酒,在這件事上,讓沈天逸不管如何都得攔下來。
沈洛棲覺得奇怪,她和溫筠錦怎麼說也算是不合的吧,這突然關心起她來了,是怎麼回事?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一路上,沈洛棲倒是什麼都沒說,直到到了路遙莊門口,馬車不能再入內了,沈洛棲和沈天逸這才戴上面紗,下了馬車,向守衛道明瞭來意,果然很輕鬆的就放他們進去了,由一個守門的侍衛將兩人一路引進了山莊。
路上,沈天逸一直憤懣不平。
“我說……”他一出聲,前面引路的人一愣,迅速轉頭看了過來,真疑惑這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好在,沈天逸反應快,立刻用手帕捂着嘴親親咳嗽了幾聲這才掩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