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一日是端午節的前一天,燕京城裡糉子飄香,外面龍舟賽也都在準備得熱火朝天的。阿煙拽過來這調皮的糯糯,將她好一番打扮。
小姑娘家四歲多了,又生來個子高,亭亭玉立站在那裡,跟個大姑娘一般了。
一旁兩個軟乎乎的弟弟如今說話也是有模有樣了,左右護法似的一邊一個,像兩個白嫩的包子。
阿煙看着自己這三個兒女,滿心裡都是喜歡。
想着蕭正峰那人雖然有時候混賬,不過這兒女是十成十的滿意啊。
而此時蕭正峰在和一羣同僚商議着政事,商議完之後,一羣人因想着明日就是端午佳節,皇宮裡德隆帝自然別有節目,今日大家無事,乾脆出去痛飲一番。
蕭正峰點首同意了,當下大家出了宮中來,拋卻了政事,來到了金悅樓,看着一旁的晉江河岸風光,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在那裡高談闊論。
蕭正峰因得罪了阿煙,這幾日非常謹慎,想着這是端午節,這酒裡都是有雄黃的,怕衝撞了她,於是就沒敢喝酒。
同僚們都知道蕭正峰是說一不二的,又怎敢去勸呢,少不得讓他以茶代酒了。
誰知道蕭正峰幾杯茶下肚後,便覺得有些疲憊,因這茶樓也有供客人歇息的雅間,於是蕭正峰便在下人的扶持下來到雅間歇息。
可是他躺下後,越發覺得不對了,小腹那裡火燒火燎的。
他已經有半個月之多忍着了,阿煙那裡根本不讓碰,早已經忍得猶如干柴一般,如今更是彷彿被什麼點燃了似的,眼看着就要燒起來。
他咬牙,忍不住發出痛苦而渴望的低叫聲,想着這到底是誰人給他下套,竟然讓他着了這種不入流的道。上一次女大夫的事是自己故意上套,這一次可真不想啊!
正想着間,門開了,一個姿容絕美嫵媚無雙的女子搖曳着走進來。
這女子身上衣衫單薄,褪下羅衫後,更是香肩半露。
恍惚中,他覺得來人好像是他的阿煙。
來人走到了他的榻邊,擡手輕輕撫了下他的發,開始幫着他寬衣解帶。
蕭正峰開始的時候真有些入了迷,後來驟然間聞到她身上一股香味,便覺得不對勁了,暗暗咬牙,努力讓自己清醒,睜目看過去,卻見來人是南鑼郡主。
這個時候蕭正峰褲子都不在身上了,滿身的炙火洶涌而來,落在這女人眼裡。
南鑼郡主抿脣笑:“你本就天賦異稟,如今喝了這茶湯,一定想得厲害吧?”
纖細柔媚的小手撫過他的肩頭,帶給他一股清涼和舒適。
他想起來,可是渾身無力,炙熱難當,體內猶如岩漿一般急於噴薄而出,這女人的手讓他熱情不自禁舒服地長出了一口氣。
南鑼郡主見此,再接再厲,嫺熟地撫過。
蕭正峰痛苦地仰天低吼了聲。
南鑼郡主滿意地笑,笑裡有着渴盼:“當你從亂軍之中將我救出,你就是我的英雄,今生今世,我是你的女人。”
她忽然發現了什麼,凝視着他那炙熱洶涌的眼睛,不免驚喜,纖細的手滑過他的臉頰:“將軍,你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呢……”
說着這話,她俯首下去。
她手底下的這個男人,已經無從逃脫。
今日,他就是她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蕭正峰一咬牙,擡腿,狠命地一腳踢過去。
南鑼郡主被踢了一個仰面朝天,狼狽地倒在地上。
蕭正峰力道是極大的,南鑼郡主一個弱女子哪裡受得住,當下心口悶痛得厲害,臉色慘白,幾乎暈厥在那裡。
蕭正峰掙扎着下炕,大口呼氣,拿起一旁的茶水狠狠地往臉上一潑。
南鑼郡主見大勢不妙,上前就要去扯蕭正峰,媚聲道:“將軍,別走!”
蕭正峰冷笑,擡腿又是一腳,卻是迎頭踢上了她的臉頰,頓時南鑼郡主那絕美的一張臉幾乎毀掉。
“賤人!”
說完,他提起褲子,擡腿奔出。
而客棧內,卻是響起了女人壓抑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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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這邊將幾個孩子打扮妥當,讓嬤嬤帶着他們出去玩耍,而她自己則是留在房中隨意做一些活計。雖然府裡並不缺了針線上的丫鬟,可是有些事她還是喜歡親自做的,特別是糯糯的貼身之物。
正做着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驚呼之聲,以及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着呢,門被狂猛地踢開,一個男人如風一般捲了進來。
蕭正峰眸中炙熱洶涌,整個人猶如雷霆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她不放。
她微驚,放下手中活計,挑眉道:“你這又是發什麼瘋呢!”
看這個樣子,和半個月前有點相似,可是又略有不同。
看上去實在是不對勁啊!
蕭正峰此時也等不及解釋了,上前一把揪住,就將她帶上了牀。
阿煙大驚,拼命撲騰掙扎,口中罵道:“你這是犯了什麼混賬,難道惹我還不夠麼!”
蕭正峰嘶啞的聲音顫抖着響起:“煙兒,我,我又中了藥。”
阿煙握着蕭正峰的手,只覺得那手熱燙得厲害,她頓時也發現這實在是異常。
蕭正峰不及多解釋了,上前風捲殘雲起來。
平靜了半個多月的錦帳大動特動, 動得天崩地裂。
等到一切平靜的時候,蕭正峰疲憊地趴在那裡,暗啞的聲音委屈地道:
“這次就別生我氣了……”
阿煙嬌哼一聲,沒說什麼。
她實在是沒有任何力氣說話了。
蕭正峰半擡起頭來,剛毅的臉去蹭她嬌嫩的臉頰:
“爲了能夠保住命根子的清白,我簡直是差點沒命。”
他這麼蹭着,跟個小狗一樣,偏生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阿煙差點噴笑出來。
阿煙這麼一笑,蕭正峰僵了下,眼中又冒出藍光:
“好像這藥性還挺大的。”
阿煙身子一躲,蕭正峰忙去捉住不放:“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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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三番後,蕭正峰總算是消停下來,沉沉睡去了。
阿煙已經是累得腳趾頭都不能動彈了。
她勉力扭過臉,去看身旁的男人,卻見他堅毅的眉眼舒坦着,躺在那裡睡得香甜而靨足,那個樣子有點像個貪睡的孩子。
她擡起手來,輕輕撫摸他高聳的鼻子,想着他剛纔風捲殘雲一般出現在房裡的情景。
其實不用他講,自己就隱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意料之中的事兒,就他如今的權勢來說,以後說不定還會發生呢。
不管以後如何,至少這一次他的處理自己是分外滿意的。
再次想起他剛纔說的那句話,越發忍不住笑起來。
她滿意地拿手指頭去戳他的額頭,張牙舞爪地道:
“你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那個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都不許別人染指半分!”
其實吧,他們兩個人這日子也過了七年了,當初的激情已經漸漸褪去,有時候甚至覺得這男人就好像自己的父母兄弟或者兒女,兩個人相互偎依,相濡以沫。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便是做錯了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
有時候愛也是一種包容,包容他的各種錯事,包容彼此的不成熟。
不過呢,包容的前提當然是他保住自己的命什麼什麼的清白!
而就在金悅樓裡,由於蕭正峰的那一番動靜,以及最後那一腳踢下去,南鑼郡主慘叫一聲在,自然是吸引人周圍的人。
剛纔的一羣文臣武將們都意識到了那是蕭正峰所在的房間,也是擔心蕭正峰,嘩啦啦一羣人衝過去,都要看看他們的輔國將軍沒出什麼事兒吧。
結果他們衝過去,看到了什麼,看到了狂奔而出的蕭正峰,還有屋裡地上破碎的茶壺,還有一個女子捂着臉痛苦地顫抖打戰。
那個女子香肩半露,實在是狼狽不堪。
大家震驚,不免面面相覷。
都知道蕭正峰往日寵妻如命,也是矢志不會有什麼妾室的,如今總不能在這裡招惹什麼女子?
其中一個成輝,皺眉,忽而想到了什麼:“啊,剛纔將軍感到不適,難道是中了什麼藥?”
他機警地盯着那破碎的茶壺,上前去抓這香肩半露的女子:“你這賤人,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羣人頓時反應過來,是了,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將軍,勾搭將軍!
實在是用心險惡啊!
這羣人都撲將過去,幾下子將這女子拿下了。
成輝揪住這女人的頭髮,命她露出頭臉,大家一看之下,震驚萬分。
一時都嚇傻了。
這不是德隆帝最寵愛的南鑼郡主嗎?
大家都知道的,南鑼郡主心裡記掛着蕭正峰,一心想嫁給人家當平妻的。
難不是蕭正峰不願意娶,所以使出這個下三流的手段來?
成輝皺眉,連連搖頭,故意大聲道:“郡主啊,你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將軍啊!不過幸好我們將軍意志力堅強,沒讓你得逞,就這麼給跑了!”
他這大嗓子震天響,頓時樓下樓上所有的客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