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五子已經把菜端上來了,依舊有魚有肉,菜齊了之後,大家都圍着飯桌坐了下來,拿出啤酒都倒滿酒杯,何雲峰這時提了一杯酒,大家都端起了酒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大家相處的都很不錯。
“那個我提一杯,經過這段時間跟大家相處,大家都很不錯,都很照顧我,在這敬大家一杯酒,明天我就要回家去看看了,我的工作快下來了,感謝大家這幾天對我的照顧,我也不會說什麼,就祝咱們友誼長存吧。”說完一仰脖幹掉杯中的酒。
“咋的,你要走啊?”二偉先問。
“雲峰,現在走能行麼?”五子也說。
“對啊,現在外面都找咱們呢。”東子說。
“就是啊,峰哥,先別走了,在住幾天。”小飛挽留到。
“對啊,先別出去了,萬一有點啥事咋整,這幫逼崽子心狠手辣的。”魏玉奇也說。
張明開口:“雲峰啊,再等幾天吧,不行過幾天再去吧。”
“二偉,五子,東子,小飛。咱們後認識的,但這幾天的相處我雲峰都在心裡,咱們以後常聚,這次別說別的了,我再提一杯,幹了。”何雲峰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大家也都紛紛舉杯。
“行啊,峰,你要走我不攔着你,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家。”張明這時候說道。
“我也去。”
“我也去。
“對,雲峰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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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峰擺手制止衆人,說:“各位兄弟,我何雲峰有生之年能有你們這樣的兄弟就夠了,但是我自己回家,你們放心,沒事,我臉生,他們不一定會有人認識我,但是你們這段時間千萬別出去,等過段風聲過了你們再去。放心,我何雲峰就是上班了,也一定回來看你們。”
張明思考一下:那行,“你要走我們不攔着。”想了想,又掏出了自行車鑰匙扔給何雲峰,“這自行車我纔買了不到半年,你來回上班不能沒有自行車,你就拿着騎吧,算是我給你慶祝參加工作的禮物,沒事常上這看看我們。”
“....”何雲峰剛要張嘴。張明一擺手:“行了,廢話不多說,喝酒。”說着拿起酒杯,仰脖幹了。
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就是這樣,只要經歷一次患難與共,就會成爲兄弟,彼此建立深厚的感情,不論相識的時間長短。
衆人依舊吃着飯喝着酒,氣氛卻略顯沉悶,推杯換盞喝了一會,喝的差不多了,何雲峰開口問道:“小飛,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
張明掃了一眼何雲峰沒有說話,也有點期待的等着何雲峰問小飛。
小飛眼珠一轉,透着一股機靈勁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問啥,你是不是想問我咱每天這麼吃這麼喝這錢怎麼來的?”
何雲峰沒說話,算是默認。
小飛則慢慢道來:“咋說呢,給你們講講我從小到大的經歷吧。。。。。”
小飛本名叫周飛,出生在一個很窮苦的家庭,父親在貨場當苦力,母親則好吃懶做,沒事就愛打麻將。在那個年代,什麼家庭能架得住這麼造。在他七歲那年,他母親因爲偷人被提前下班回家的父親抓個現行,小飛的父親一怒之下拿起菜刀砍死了小飛的母親和姦夫,然後自己喝了耗子藥,小飛躲在衣櫃裡看着這一切,默默流着眼淚沒敢哭出聲。一直在櫃子裡躲了三天三夜,直到老叔來找父親,纔看到這一幕慘狀,並且找到了藏在衣櫃裡的小飛。老叔報了案,警察來立了案,拉走了屍體。辦完後事,小飛就跟在老叔身邊,老叔家庭條件也不好,本身就有兩個孩子的他根本養活不了小飛,嬸子對小飛也經常打罵,兩個弟弟也欺負小飛。就這樣,小飛在飢一頓飽一頓,沒事挨頓打罵受着欺負的環境中過了三年。小飛八歲了。在他八歲的生日那一天,就因爲碰了一下弟弟的玩具,弟弟便嚎啕大哭,嬸子見狀當然又對小飛進行一番打罵,氣不過的小飛跑出大門,離家出走了。當時正值冬天,那天的雪很大,小飛只穿了一件單衣,被凍的瑟瑟發抖。沿着鐵路漫無目的的走着,小飛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一列拉貨的火車正在待避,臨時停靠在前面,風雪越來越大,小飛快跑兩步爬上了一節車廂,車是空車,車廂門沒有關嚴,從小營養不良的小飛又瘦又小,順着門縫鑽了進去,瞬間暖和了一點。過了十分鐘,火車啓動了,車箱一震,火車開動起來。小飛心裡一下慌了,想要下車,但轉念一想,算了,反正也沒有家了,愛去哪就去哪吧。
晚上下班的老叔回到家,看不到小飛就問嬸子:“小飛幹啥去了。”
“不知道,愛幹啥幹啥去,我還能給你成天看着啊。”
“你他媽的,你是不是又打小飛了。”
“你爲了一個小雜種你敢罵我,那是不是你老徐家的種都不知道呢,你敢罵我,我讓你罵。”說着嬸子伸手像老叔的臉上抓去。
...........
半個小時後,老叔滿臉血印子騎着自行車頂着大雪走遍縣城每一個角落尋找這小飛,可是又能去哪找呢?
火車開了一天一夜,到了哈爾濱停下了。
小飛下了火車飢餓難忍,在站前遊蕩,看到站前一處包子攤,小飛盯着剛出鍋的包子饞的直咽口水,趁人不注意,抓起一個包子就跑,後面傳來叫罵聲,小飛不管,邊往嘴裡塞着包子邊跑,包子鋪老闆追了上來,揪起小飛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的小飛七葷八素。
就這樣,小飛晚上露宿街頭,餓了,渴了吃口雪,偶爾去偷點吃的。在站前遊蕩了好幾天。
終於,有一個團伙盯上了小飛。
這天,小飛又來到一處包子鋪盯着包子看,一隻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小飛回頭,看見了一張和善的面孔,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笑着問小飛:“想吃麼?”
“想。”小飛趕緊點頭。
“那我請你吃好不好?”
“好。”
“但是吃完了你要跟我走。”青年又說。
“嗯。”小飛餓極了,單純的他也顧不上多想,趕緊答應下來。當時他只是個孩子,又怎能深諳世界的險惡。
青年買了五個包子,小飛狼吞虎嚥的吃完了,又要了五個,小飛這回吃飽了,小肚子撐得溜溜圓。
吃完了包子,青年帶着小飛離開了,小飛哪能知道,他這回陷入了一個魔窟。
青年帶着小飛來到了市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周圍都是荒地,工廠院內只有一間廠房,早已破敗不堪,廠房門前,有幾隻大狼狗看見來人了不停地狂吠,青年推開廠房大門,廠房內有七八個青年正三四個一幫聚在一起正在玩牌,還有一個歲數較大的中年,中年穿着一件軍大衣,梳着油光鋥亮的背頭,正在拿着一根鞭子抽打這一個跟小飛年齡相仿的小孩。
“操你媽的,小雜種,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還想跑,跑不跑了,跑不跑了。”中年狠狠地罵着。
“我錯了,我不跑了,我不跑了。嗚~”小孩被抽的滿地打滾,求繞着。
“老大,我回來了。”帶着小飛的青年衝中年說了一句。
中年擡頭看了這邊一眼,盯着小飛問青年:“在哪弄回來的?”
“火車站前,我在那幹活的時候看見他好幾天了,我就給他整回來了。”青年滿臉堆笑的答道。
“嗯,不錯,帶他洗洗,完事領我這來。”
“嗯吶,行。”青年應了一聲帶着小飛向後屋走去。
小飛看着眼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恐懼,被帶到了後屋,青年說:“把衣服都脫了。”
“冷。”小飛恐懼的答道。
“別他媽的墨跡,趕緊的。”青年瞬間變臉,早已經沒有了在站前請小飛吃包子的時候的和善表情,伸手抓向了小飛的衣服。
三下五除二把小飛的衣服全都扒掉,從水缸裡舀起一瓢涼水順着小飛頭頂就澆了下去。
“啊。”小飛被激的大叫起來。
青年一嘴巴子扇在了小飛的臉上:“你得聽話,懂麼,不許叫,要麼有你好果子吃。”
小飛嚇得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任由青年澆着涼水。
洗完澡,換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青年帶小飛來到二樓一個房間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摸着小飛的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朋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人了,要聽話,要不你就像剛纔那個小孩一樣知道麼,你要是敢跑,叔叔就會把你喂狼狗。”
小飛嚇得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
“先從基本功開始練習吧。”中年說了一句。
不一會一鍋滾燙的熱水端了上來,鍋下的燃氣竈繼續加熱着,中年拿出幾個小肥皂片扔在鍋裡衝小飛說:“把它,都給我用手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