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冠三軍騎着赤兔馬,身後是騎着黑馬,身上掛着重鎧,手中持着衝鋒槍的帝國王牌“黑鐵槍騎兵”。“傳本帥令,不準一人逃離,將朝歌淪陷的消息傳出去。”說完,一個騎兵領命離去。後面,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朝歌總兵殷鐵生雙眼血紅的盯着冠三軍,恨不得活剝了他的皮。
“帝國已經沉睡了太久,需要鐵和血來將他喚醒。”冠三軍興奮的對身後的黑鐵槍騎兵說道。沒錯,就是興奮,他期待這一場戰爭太久了,只有打敗商國,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當這天下兵馬大元帥,至於回援大禹。只要把封落拿下就把所有問題解決了,如果拿不下,抱歉,現在沒考慮過,到那個時候再說。
此時,玄鳥衛和神策軍進行了第二次正面交鋒。冠英姿與殷正茂都沒有出手。紅色的長河與黑色的洪流再次相碰。喧囂的廝殺聲傳遍千里,每個人都拼命壓榨着自身的潛能,力求將敵軍斬下馬。禹國和商國的將士都有拼命的理由。後面就是永安城,大禹國已經無路可退了。而商國之所以這麼拼命,全都是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
大商國佔據了半數中原之地,雖然商業發達,但偏偏產量的土地卻沒有多少,且東邊是齊國,西邊是大禹,只有商國尷尬的夾在兩國中間,連塊海都沒有。爲了防止未來衰落,商國必須要打出一塊與外界連接的線口,這是爲了將來的延續做準備。趁現在禹國主力全部外出鎮壓睚突之際,商王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夜拿下了山海關,從此後的商禹戰爭,商國將佔據主動權。
隨着倒下的神策軍越來越多,冠英姿終於忍不住重新向着殷正茂殺去。
“陛下駕到!”隨着太監的高喝,夜獨輝興大跨步而來坐到了大殿正中的龍椅上。
“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大臣齊齊跪拜道。
“衆愛卿免禮,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夜獨輝面色淡然的說道。“啓奏陛下,臣,有本要奏。”主管地方事務的尚書令李神齡上前一步說道。“哦,愛卿有何要事需要直接彙報於朕?說來聽聽。”夜獨輝饒有興致的說道。李神齡彎腰道:“啓奏陛下,益州五河郡山陰縣以於一年前被大火焚燬,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從中逃出,並且事到今天方纔有人向朝廷彙報,微臣認爲其中必有貓膩,懇請刑部嚴查!”
“什麼!明目張膽屠殺一縣,這是反了天了!”夜獨輝震怒道。而整個朝堂也被這句話嚇到了,紛紛議論起來。過了良久,朝堂方恢復安靜,夜獨輝生氣的道:“李愛卿是在何處得到的消息?”李神齡低垂着眼說道:“臣的家僕有一人便是山陰人,因爲回家探親才發現此事。”一時間,整個朝堂都靜了起來。
“啓奏陛下,微臣認爲此事不易宣揚,否則定會引起民間極大的恐慌!應先把消息壓下,再讓六扇門和天策府在暗中調查!”才八斗上前一步站出來說道。
緊接着,刑部尚書夏文成也是出列道:“臣支持元輔大人的意見。”
這時,戶部尚書韋一戶站出來道:“啓奏陛下,微臣也有本要奏。自二十年前蜀王夜獨享到達蜀地之後,蜀地的申請資金就多了好些,微臣懷疑蜀地官員暗中剋扣資金,願陛下明鑑!”
這時,工部尚書江望春也站了出來說道:“啓奏聖人,臣反對韋大人的意見。蜀地在蜀王千歲去後就大力開山修路,引水修渠,這些方面都要消耗大量資源,臣作證!”這個時候,夜獨輝終於睜開了他的眼睛說道:“行了,蜀王的事朕心裡有數。夏愛卿。”“臣在。”“山陰縣一事就由你徹查。益州牧和五河郡守之情不抱,即刻派人壓入京城,由三司會審。其餘相關人員一律拿下,壓入天牢。”
夏文成聽此,趕忙躬身道:“臣領旨!”
“好,無事就散了吧。”夜獨輝疲倦的揉了揉頭後說道。“臣等恭送陛下!”衆大臣再次跪拜道。等夜獨輝退去,衆大臣方纔起身三三兩兩的退了出去。
“龜壽,你魯莽了。”才八斗對着李神齡說道。李神齡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悅。李神齡見此道:“老夫知道你想扳倒夜獨享,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最起碼,也要等商國被趕回去再說。”
永安內城,朱雀街。“鄭伯,今天的這件事您怎麼看?”司徒泰捏着脣上的鬍鬚問道。鄭王孫眼皮抖了下說道:“很簡單,就是李神齡對陛下的一個試探?”“試探?”司徒泰疑惑的問道。“對,就是一個試探,試探一下陛下的底線!”鄭王孫慢悠悠的說道,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不知不覺間,一層看不見的陰霾籠罩在了朝廷衆位大臣的心上。街上的繁華在此時倒是顯得很是腐朽了。
御書房。夜獨輝對着陸炳道:“你親自去一趟蜀地,命蜀王進京。順便把鎮南王也一道招來。”陸炳聽此躬身道:“臣領旨。”
夜獨輝在陸炳走後,敲打着桌子對步高升和勇向前道:“朕這些弟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趁現在商國入侵,一個個不思爲朕排憂解難,倒都動起了歪腦筋。”這個時候步高升小心翼翼地道:“爲陛下排憂解難的,不還有魯王千歲嗎?”
夜獨輝聽此更爲憂愁的道:“魯王身在草原,遠水解不了近渴。而皇后也是征戰在外,現在朝堂的局勢,朕都有些看不透,到底哪些人是忠,哪些臣又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