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賜雙手合十兩眼微垂,藍衣少女擦掉嘴角的鮮血便繼續攻了過去。“殘影?”看見拳頭在夜天賜身體裡穿過,藍衣少女神情嚴肅的道。然而讓人心驚的一幕發現了,只見夜天賜一掌拍在少女背部,一下子就把少女垂落在地。
“這是怎麼回事?”饒是閻羅王這等天人強者,看到這也是微微有些吃驚。平等王眼中閃着精光道:“這就是所謂的‘不墮此間’,即一切攻擊在其面前都是無。”
“既然拳頭打不到你,那麼,這樣呢?”藍衣少女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粉紅色,但是卻不見夜天賜有一絲觸動。“既然你認出我修煉的是《空無盡法》,那麼也該明白‘不墮此間,不居彼岸,亦不在此中間’的真正含義吧。所謂‘不墮此間’便是任何物理性的傷害施加在我身上都是無。所謂的彼岸在佛門中是指靈魂超脫所去的地方,而‘不居彼岸’的意思便是我的魂已經完全爲無,你的精神秘術又豈會傷害到我?”
“這《空無盡法》可真是玄妙。”聽了夜天賜的解釋,閻羅王感慨道。“最玄妙的還是那句‘亦不在此中間’,我悟了許久都沒有猜到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平等王搖着頭說道。“只有明白了最後一句話,達到‘亦不在此中間’的境界,這《空無盡法》方能算大成。只要夜天賜突破到天人,將是天人強者中最爲難纏的存在。”
“現在的他還處於此中間,只要找到能同時傷害到肉體和靈魂的秘法,還是能夠對他造成一定傷害的。只是此子的《無上祥龍伏象功》卻是補全了這個短板,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在今天暴露這個底牌?”平等王有些疑惑的道。
飛火連天營駐地,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睚突第一勇士達斯達帶領八百精兵襲擊了營地。面對破罡武器以及重騎兵的衝鋒,就算是飛火連天營的精兵都擋不住。
整個營地被重騎兵肆意妄爲的踐踏着,到處都是飛火兵的慘叫聲。突然一道璀璨的劍氣斬出,重逢的騎兵帶着馬盡皆被斬爲兩端,躺在地上不斷絲毫。碰的一聲巨響,這璀璨的劍氣卻是被一個身高丈餘,騎着犀牛的漢子給擋住了。漢子的一個眼睛瞎了,扎着滿頭小辮,鬍鬚就像是鋼針一樣剛硬鋒利。他穿着常人一掌厚的銀鐵鱗甲,手中拿着一柄黑漆漆的大錘。
夜小白看見這大漢瞳孔一縮,用內力大聲道:“捨棄營寨,撤退!快撤!”說完抱着陸九歌騎在白鹿身上離去。這達斯達咧嘴一笑道:“哈哈哈,想跑,某家可不大應!弟兄們撤退,帶某家摘了敵軍主將腦袋,在與你們匯合!”說完一拍犀牛,犀牛大叫一聲向着夜小白離去的地方追去。
轟隆隆的踐踏使得大地一陣晃動。夜小白看着這大漢追來冷冷一笑道:“正愁回去該怎麼交代,這傻大個就主動送上門來了。小鳳凰在這等我,看我怎麼斬了他!”說完翻身躍下白鹿,藉着白牡丹的威力闢出一道無比犀利的劍氣。這劍氣一路上摧石斷木,狠狠向着達斯達斬去。
達斯達哈哈一笑,提着大錘直接迎上了這紅色的劍氣,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炸起塵土漫天飛揚。突然間一個大錘穿過重重煙霧,直奔夜小白麪門而來。夜小白冷笑一聲,永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將這錘子又給甩了回去,同時藉着陰陽生死卷的奧妙給這錘子施加了一層死亡之力。
大漢看着這錘子反手一握,恐怖的蠻力直接將這死亡內勁捏散,藉着從犀牛上一躍而起,用這大錘施展了一個力劈華山。夜小白知其蠻力驚人,也不硬拼,卻是輕輕躲閃離去。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多了一個巨洞,又激起一片塵埃。
趁達斯達緩衝的時候,夜小白藉機而上。手中白牡丹散發着詭異的紅色劍芒,足足拉了三丈多長。達斯達來不及回氣就與夜小白對轟起來,錘劍交轟引起陣陣雷鳴般的爆破之聲。達斯達一錘逼開夜小白後微微吃驚,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個子也有這麼大的勁,竟然讓自己的手都微微發麻。夜小白雖然用重劍之法和這達斯達硬懟了一陣子,但是這短短几次交轟卻是把自己的虎口都給震裂了。
二人相互盯着對方,誰都不敢冒然出擊。但若再次交手,必會比現在更加慘烈。
神恩山。藍衣少女揹着倒下的獨眼狼王到處亂串,但是夜天賜卻是緊跟不捨。少女看着跟在後面不急不慢的夜天賜,也很是着急,這狼王陪着她長大,她是萬萬不會將其舍下的。
“耽誤的時間太多了,也該結束了!”隨着夜天賜這句話,只見從不同的方向出現了十個夜天賜,每個人手上都捏着不同的法訣,狠狠拍向了這獨眼狼王。少女見此神色一緊,卻是用自己的身體替狼王擋下了這一招。夜天賜真身見此趕忙接過狼王道:“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說完扛着這狼王兩個起身落地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少女獨自在那哭泣。
大相國寺,慈濟方丈看着手中糾纏不清的線道:“阿彌陀佛,一切緣起,又豈會爲空。癡兒啊,以後卻是苦了你了。”說完後將手放下,而這糾纏不休的綵線也緩緩消失不見。
“以體葬劍!”夜小白迅猛的穿過這致命一錘,直接跳上半空,用一種玄之又玄的手法將劍插入了達斯達的後頸,利劍直街貫穿了這個漢子的脊椎骨。達斯達滿臉不可置信的轉過身,拄着大錘說不出話來。夜小白不屑一笑,接着將劍從他身上抽出,血液頓時從這一傷口處噴了出來。夜小白知道這大漢體制異於常人,又特地在其傷口處灑了一把勾魂毒。
隨着一聲慘叫,只見大漢全身變得漆黑,甚至冒出了陣陣白煙,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後,這大漢就倒在地下再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