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煙隨手將已經用完的簪子丟在菡萏身上，擡起另一隻還乾淨的左手，抹去脣邊濺上的血漬。
“選不選是你是事，要不要殺是我的事，既然你不捨得，那我不介意代勞。”
……
那天晚上的結尾有點草率，南如玉並沒有如蕭煙預想的那樣在她殺了菡萏之後暴跳如雷，反而一句話沒說，轉身出了門。
隨後兩三日過去，南如玉沒有再理會蕭煙，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卻形同陌路一般。
伺候的婢女只剩下一個芙蕖，因爲有菡萏的前車之鑑便再也不敢造次，伺候蕭煙的時候越發謹小慎微。
芙蕖很慶幸自己那天沒有參與太多菡萏的事，否則她現在就跟菡萏一個下場。
蕭煙知道那日的事芙蕖也有參與，但是念在她並未參與後面的事，便沒跟她在計較。
這一日中午落腳在距離臨川還有一百多裡的渭南府。
眼看着快要到臨川了，南如玉趕路也不那麼急，他是個極懂得享受的人，找了一家渭南城中最豪華的一家酒樓。
進門之後剛坐下沒多久蕭煙便看見一個陌生的“熟人”。
不巧那陌生的熟人也看見了她，在蕭煙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姑娘真巧，又碰見你了。”
蕭煙依舊穩穩當當地坐着，不緊不慢地喝着茶，“是啊，你每次出現時候都很巧。”
蕭煙這話裡的話，傻子也能聽得出來，眼前的男人有些尷尬的笑笑：“我也覺得太巧了，姑娘會疑心也是應當的。”
蕭煙放下杯子問：“你這是去哪啊？總不會是去臨川吧？”
“誒，姑娘怎麼知道我要去臨川。”
蕭煙翻個白眼，這男人要麼是不會演戲，要麼就真的是個實心眼兒。
蕭煙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們……同路。”
“呵呵……是啊，好巧。”
南如玉坐在一旁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即不驚訝，也不阻止，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煙冷不丁忽然冒出來一句：“既然這麼巧，我想你也不會吝嗇請我吃一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