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煙勾起脣角,“不殺也可以,既然你覺得一個女人被人糟蹋也無妨,那就讓這五個地痞好好陪他睡一覺,我就放過她。”
菡萏的眼珠子頓時呆愣,死命的搖頭,想着張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南如玉臉色驟然一片疾風,厲聲道:“蕭煙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煙斂去笑意,整個人清冷如三九天夜晚自天上落下的寒霜。
“得寸進尺?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們自作孽,如果不是你圖謀不軌在我身上下毒藥,我犯得着跟你們這種人渣在一起,南如玉,今天她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個被她買通的五個男人好好伺候一夜。”
南如玉覺得蕭煙蠻不講理咄咄逼人,這個方法未免太卑鄙了些,於是說話的口吻也重了幾分。
“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會選,她的生死用不着你來管,明日便讓人將她送走。”
南如玉說完後轉身,不打算繼續和蕭煙,剛走兩步便聽見身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隨之還夾着男人的驚呼聲。
南如玉的步子一頓,猛然轉身。
眼前的一幕讓南如玉大驚失色,卻見菡萏仰面躺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脖子上的血流成了河,張着口,口中鮮血不停涌出;
蕭煙怔慢慢的從她身上起來,右手上依舊是那把沾了血的銀簪子;
做工精巧,長不過短短几寸,可正是那樣用來女子打扮的首飾卻成了要人命的利器。
菡萏的喉嚨,脖子上的大動脈已經被簪子生生用蠻力劃破,她還沒死,但……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蕭煙臉上再度被濺上血,映着她此刻毒辣的眉眼,讓人不寒而慄。
南如玉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蕭煙出手狠,可是卻從未想過她真的敢殺人,尤其是敢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婢女。
南如玉並不替菡萏感到難過,他只是“震驚”,除了這個詞想不起別的。
或許……他真的不該小瞧女人,尤其是……蕭煙。
蕭煙隨手將已經用完的簪子丟在菡萏身上,擡起另一隻還乾淨的左手,抹去脣邊濺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