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風營救·八
那人心裡大喜,看到自己已經起身跑到了門口,誰知道這時候,一股寒冷的東西從自己的後背直接刺進心臟,頓時雙手扶着門框,兩眼發白,“撲通~~~”一聲跪在門前,嘴裡接着鮮血大口大口地流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的隊員怎麼可能這麼迅速就起來了呢?
其實就在他想逃跑的時候,0018從地板上反彈起來的時候,手中的尖刀已經跟着他身後呼嘯而過了,就在他有了一線生存的希望的時候,0018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從他背後刺了進來,可見0018使用的力度也是非常巨大的,否則很難從後背直接刺穿到達心臟。
他知道敵人來了,但是不知道自己此刻就要喪命在此,而且還是清醒過來的短短一瞬間,他多麼後悔自己打了瞌睡,更多悔恨的是爲什麼今天晚上要輪到他來這兒值班看守呢?全然不知道這已經發生了,發生得這麼突然。
他口中的鮮血還在不斷地涌出來,眼睛地沒有閉上順勢倒下去,0018從他背後拔出尖刀之後,轉向看了看另外兩人,那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了。此刻0019已經收拾完成,起身拍拍0018的肩膀,示意他出去幫忙。
山隊和0017兩人已經將牢籠打開了,在一盞昏暗的燈光照耀之下,似乎很難辨別那個纔是我們司長固同志,因爲裡面關押着一共五個人,每個人的情況都差不多,都是被打到血肉模糊,沒有任何活躍的氣息,看樣子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只要過不了多長時間,即使不被槍決,也會冷死在這裡。
“山隊,是不是他。”
0017翻了幾個人,那些好像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但是當他房到司長固的時候,司長固的手卻一把將他抓住了,0017原本以爲是人的本能反應,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尋找情報人員的線索,當他看到他的土黃色的內襯衣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是我們的人,因爲其他都沒有穿這樣的衣服。儘管這衣服的整體已經是難以辨認了,被打到支離破碎,也難以看得出來這是一件襯衣。
從躺在地上的人看來,都是血肉模糊的狀況。山隊趕緊湊近看,一會兒就已經知道了他就是我們的情報人員,司長固同志。因爲在司長固同志個人報告裡面提到了他脖子上有一條疤痕,就是當面援助越南的時候留下的傷疤。
“快,把他擡到那個小房間裡面。”
這裡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地飄落,儘管不是很大的雨水,但是依然能夠讓人在不長的時間裡面被淋溼透。兩人把司長固同志從牢籠裡面擡了出來,剛剛到了牢籠的門口,0018和0019也幹了過來,四人一起把他擡到了矮小的木房子裡面。
臉上,身體上,好像沒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舊傷新傷加夾在一起,似乎都分辨不清楚哪兒是哪兒了。不過在我們隊員細心地整理之下,給他換了衣服,包紮了身上較大的傷口,整理了他臉上的血跡之後,才能夠看得清楚,一個完整的臉就在面前。
他的嘴巴在抽搐着,好像要說話,但是聲音是在太小了,以致山隊不得不趴到他的嘴邊聽他講話;
“同~志,~~~~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走吧~~,他們明~~天~~就~~會~對我·~們`~發~~~~起進~攻,快通~~知~我們~大部~隊趕~緊做~好準~備吧。”
一句話他吞吞吐吐地說了好久才說得完整。山隊緊緊握着他的手,兩眼已經是忍不住地掉下淚水,因爲我們誰都知道,他們已給是冒着生命危險給我們送出來無數的情報,在這個緊要關頭,甚至是面對敵人的生死折磨都沒有透露出一絲關於我們的情報。
在這個最後的時刻裡面,他們的心裡仍然裝着黨和組織,關心這一切人民羣衆的安全。他再三要求我們趕緊走,不用理他,因爲他知道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帶着他就給我們增加一份危險,但是山隊堅決告訴他;
“司長固同志,上級對你所做的一切貢獻給予肯定和表揚,上級命令我們,不擇一切手段,不論犧牲多大的代價,都要接你們回家。”
“好了沒19,時間不多了,他們的巡邏隊快要回來了。”
給他包紮好之後,又給了一些乾糧和水給司長固同志吃喝,他一口一口地慢慢咀嚼,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睜着眼睛看着山隊他們四個,他的眼神裡面都是各種驚訝,因爲他知道這裡是一個師的駐紮地方,防守森嚴,就連一隻蒼蠅也都難以飛進來,怎麼可能我們的隊員輕而易舉地就進去了。
“山隊,已經包紮好了,趕緊拿雨衣來給他披上,抗他上擔架。”
“我們走。”
0018和0019兩人擡着擔架,山隊在前面引路,0017在後面斷後,此時的時候,他們手裡拿着不再是那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而是已經上膛的自動步槍,如果有人在前面阻攔那麼就要開槍消滅一起敵人。
車焦俊同志跟着我們身後,由於他強烈要求之下,我把自己備用的手槍給他了,他熟練地拿起手槍,“咔嚓~”的一聲就將子彈上膛了,對着我們點點頭。
我們我和0016兩人也把手中的刺刀收進了刀鞘裡面,拿起揹着的自動步槍,相繼上膛子彈,現在要執行的就是上級交給我們唯一的任務;將他們活着送回家。
“走,快去跟山隊會合,不然一會兒他們巡邏的就要回來了。”
夏蔡在前面帶路,0016攙扶這車焦俊同志在中間,我跟着在後面走。外面的雨還是在朦朧地下着,昏暗的燈光照不出黑暗的醜陋和邪惡。我們踏着雨水走在黑夜之中,勢要打破這一切黑暗的阻擋。
夏蔡手中也提着他們使用的槍支,AK-47,身後也掛着四五個裝滿子彈的彈夾。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着,在前方看着一切情況,我們走出來這個審訊的房間後,彎彎繞繞地繼續走過了幾個房子,才碰到了山隊他們,他們一行人四個擡着一個受傷的同志,那人便是司長固同志。
我們上前去都和司長固同志一一握手錶示致敬。車焦俊緊緊地握住了司長固的手,他顫抖地說;
“老哥,我就說我們祖國是不會撇下我們不管的,他們來了,來帶我們回家了。”
說話間已經是老淚縱橫地聲淚俱下了,他們兩緊緊握着手,似乎已經分別了無數年,經歷了生生死死的好哥們了。夏蔡也握住了他的手,過了許久才說道;
“司長固同志,讓你受苦了。是我對不住你兩啊,沒能想辦法早點救你們出去,讓你們受苦了。”
司長固看着夏蔡,他知道剛剛被抓來的時候,是夏蔡對他們不斷地給予照顧,但是司長固卻沒有指導他就是我們自己的情報人員,如果沒有他或許自己早就死了。他們兩人緊緊地握住手,司長固纔剛剛恢復過來一點點精神勁,便硬是要舉起自己的手,向夏蔡敬了一個禮,千言萬語全在這個軍禮當中。
“好了,老夏,我們要趕緊撤離啊。”
與此同時,夏蔡那邊的房間已經燃燒起來了熊熊大火,被在高出眺望臺上的人看到了,拉響了緊急的警報。警報聲一下子衝破了天際,迴盪在這個山林中間。
“快走,快跟上。”
夏蔡帶着我們一路西去,我們山隊兩人在後面緊跟着以防有追兵趕過來。由於我們都是靠着山邊行走,儘管在這個軍營駐紮的範圍裡面,但是西邊山坡是沒有人站崗和看守的,所以基本上都是一路安然度過。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警報響起的瞬間,整個營區都已經是燈火通明瞭,一隊隊嘈雜的聲音在會合着。我們在撤離的過程之中,還看到了一個坑內扔了好多死人。夏蔡告訴我們,這些都是死了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死人區。在這裡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不僅是抓來的間諜,或者是懷疑對象,或者是抓來的新兵,忍受不了體罰和打罵,死了基本就會丟棄在這裡。要麼埋掉要麼燒掉。
“停下”
夏蔡這個時候在我們前面叫我們都停下來,前面是一個關卡,後山的關卡,基本上出了這個關卡之後,就進入了山林裡面,翻過兩座山,就能夠達到我們執行任務前指定的會合河流,只要到達那裡我們纔有可能逃脫出去。
“老夏,怎麼了。”
“前面有一個瞭望哨。”
前面,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往前走,轉過一個山坳就達到了這個瞭望哨。這個瞭望哨也是這個營地最西邊的瞭望哨,塔位於半山之間,山下就是一條山路通往山林,在這個瞭望哨上面,似乎能夠看得清下面大部分地方的情況。
在警報響起來的時候,這個瞭望哨的哨兵也都警惕起立,巨大的探照燈打着巨型的光束在周圍不斷地照射着,似乎不能夠放過一寸土地,就差沒有把其中的土地反過來查看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