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淡淡一笑,點點頭誇讚葉君道:“葉先生不愧是鑑寶能手,在這麼遠的距離外僅僅看了一眼,竟然能說出它的年代和名字。”
“我對這鑑寶也不是太懂,只是找可信的專家專門鑑定過這隻從寧家古玩店買來的一隻小碗,知道它是有一些問題的,現在就請葉先生好好地拿着它,鑑定一番吧,如果葉先生不信它是寧家古玩的,我還可以拿出收據和發 票 來證明。”
說完,金酒親自起身,將小碗拿到了葉君的手裡。
葉君小心翼翼的將古玩拿起,認真得打量一番,再放在耳邊敲打幾下聲音,最後又放置在平面的桌面上,來回映着燈光不同角度的鑑定,最後眉宇緊擰了起來。
“果然有問題,唐朝的白瓷一般以單色釉爲主,整體特點表現爲質地好,胎堅硬,釉彩純,這隻白瓷碗雖然以上特徵都符合,製作工藝也算得上精緻,但有一點問題是絕對不容忽略的,那就是唐朝流傳至今,白色的釉彩不可能保持這麼純,一定會有一些細微的淚痕狀,哪怕不明顯,也絕對不會完全沒有,這就足以說明,這隻小碗是仿製的,因爲做舊工藝太難,而且即便做出來也不真,容易被發現,所以乾脆就不做了。”
葉君放下這隻小白碗,詫異地看向了金酒:“金老闆,這隻小白碗,當真是你從寧家的古玩店中買來的?”
“沒錯,而且還帶着鑑定證書,寧家可以確定這隻小白碗是真的,這些東西我全都留着,你可以拿着做個借鑑。”
金酒毫不猶豫地將證據拿了出來,包括這隻小碗的收據和發 票。
葉君全部看完,的確是寧家開出的收據發 票,還有一張蓋着寧家古玩店印章的證書,鑑定師的大名都在上邊寫着。
頓時間,葉君這表情就變得難看了:“奇怪,這寧家竟然敢真的做這種事?難道他們不怕真正懂古玩的人發現嗎?”
“發現了又如何,整個雲水市的鑑寶大師那麼多,而且全都是有聲望的,就算你提出質疑,他們也會直接否認你的觀點,甚至說你是污衊他們,寧家威望極高,生意規模也極大,公開此事,也沒人會相信你的話。”
金酒冷笑着言語道。
葉君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看來金酒說的,十有八九真是真的。
這寧家仗着自己生意大,有威望,膽子也隨之變大了。
可是……
葉君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直言詢問道:“對了,難道方老也跟着他們寧家同流合污嗎?憑藉方老的鑑寶水平,一定能夠鑑定出這隻小白碗的真假。”
“不錯,方老的確有這個能耐,但是他的把柄卻在寧家人手裡抓着,表面上風光的鑑寶大師,年輕的時候,也是適當犯過一些錯的,而寧家正是靠着這些把柄,將一代代的鑑寶大師,全部培養成了他們的手下,如果方老揭穿此事,那麼他在鑑寶界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他揭穿的事會被抹平,他以後也難在鑑寶界混下去。”
金酒逐漸轉過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葉君眼眸深邃,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全市的老百姓,都被矇在鼓裡,這寧家的本事還真是夠大,能一手遮天吶!
“現在全市,除了你這位有鑑寶能力的鑑寶大師之外,其他人要麼被寧家抓住了把柄控制了言論權,要麼就是命薄,早早的被寧家除去了。”
“我之前也想過一些辦法來保護這些有本事的鑑寶師,讓他們說出真相,但是最終也沒有保住,因爲寧家表面上沒有灰色勢力,但是暗地裡,卻僱傭的有專業的殺手,實力絲毫不比我金家的那些人差。”
金酒越往下說,話語越凝重。
這同時也在說明,寧家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們在暗中密謀,行動,控制一切,絕非常人可以想象。
“所以你纔要把我請來,幫你的忙?”
葉君思緒一番,看着金酒詢問。
“對,你現在是唯一一個有希望將寧家的陰謀揭穿的人,而且你的身手我也知道,如果他們派人來對付你,除了你自保之外,再加上我的特殊保護,你一定不會有危險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還懂醫術,這寧家有一批專門用毒的人,他們的毒十分古怪,只要中了此毒,毒性不會立馬發作,但是中毒者會逐漸衍生出別的絕症,有的是癌症,有的是心臟病,總之,在半年內一定令其喪命,最終都無人可以查出這是病人中了毒。”
金酒再次說出一個驚天的秘密,直接讓葉君震驚當場。
“什麼?天底下還會有如此毒藥?”
葉君心中都驚歎不已,他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毒,一般的毒,只會直接在體內發作,或慢性,或快性,要想讓毒症轉變成其它病,這毒藥製作的難度無疑會增加許多。
“不錯,這寧家的秘密今天我全部都告訴了你,至於你是否要和我合作,幫助我金家對付寧家,全部由你,如果不幫也無所謂,你無需奉還那五千萬以及一棟別墅,就當我交你這個朋友了,我知道,就算你不站在我金家這邊,也不會站在寧家那邊的。”
金酒逐漸擡眼,凝重的望向葉君說道。
葉君冷笑一聲,看來金酒這個女人不僅聰明,而且還十分會買人心。
她哪裡是捨得五千萬和一棟別墅,分明就是對自己有了絕對的瞭解,知道自己不會白白拿別人的好處,自己不幫,定然會退還一切,她只不過是做個口頭上的好人罷了。
不過……
金酒今天爆出的這些秘密,卻是讓葉君感起了興趣。
片刻後,葉君微微一搖頭說:“金老闆,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心中擔憂的事情不會發生,我決定幫你的忙,和你站在一邊,一起對抗寧家。”
“真的?”
金酒目光中泛出一絲不可隱藏的喜悅。
葉君點點頭,他已然從今天和金酒的交流中看出了她的誠意,她雖然爲人高冷,但心,不壞!
有此足矣。
葉君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真的,不過我心中還有一件事疑惑不解,那就是,昨天我買別墅一事,你究竟是如何與那周緒來計劃,讓血玉在我的血流淌上去的一刻,發出耀眼紅光的。”
葉君忽然嚴峻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