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是說,葉先生對今天的飯菜還挺滿意了,實不相瞞,我是因爲知道金先生特別喜歡古玩和古式生活,所以專程尋找到了一位明朝皇宮御廚的後人,用祖傳的秘技,做了這一桌子口味獨特的飯菜,只要葉先生喜歡,我就算沒有白請。”
金酒笑了兩聲,詳細解釋道。
呼……
葉君心中長出口氣,原來是這樣,幸虧她知道的事情沒有那麼多。
如果自己是個穿越者的身份被暴露,那自己保不準會被帶走的,縱然不被帶走,也會被金酒這聰明謹慎的女人威脅,到時候可就糟了。
“金老闆真是客氣,我葉君何德何能,竟讓金老闆如此大費周折地招待,實在慚愧啊。”
葉君趕忙迴應一句。
金酒搖搖頭,她覺得此刻也是時候跟葉君攤牌了,沉默兩秒,繼續開口說道:“葉先生,今天我請你來要談的事,與我們金家未來的發展有關,您長期住在雲水市,想必聽說過我們金家與寧家之間的商業競爭,我們兩家是全市四大家族中,最大的兩大家族,平時明爭暗鬥,誰也拿不下誰,所以我想請葉先生加入到我們金家的陣營之中,與我們一起對抗寧家。”
“對抗寧家?”
葉君停下筷子,他疑惑的看向金酒,無奈的冷笑:“金老闆您怕是請錯人了吧,我葉君除了會鑑寶,還懂點兒醫術和打架外,其他的可是一竅不通啊。尤其是這經商之道,我一生從未涉及過,你請我來幫你,我又如何幫得到呢?”
“葉先生您有所不知,我要您幫的忙,就與您的強項有關,這寧家做的最大的生意,要數他們的古玩商會了,他們的商會,幾乎佔據了全市大半的古玩生意,每年所賺的錢,要佔到他們寧家將近三成左右,如果葉先生能幫我金家將他們寧家的這三成利潤破壞掉,那我們金家就可以直接碾壓他們,取得絕對的優勢。”
金酒極其認真的盯着葉君說道。
“金老闆,你要我來,就是想和我談這件事嗎?那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你是想讓我配合你去故意陷害寧家,做害人之事,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我葉君做事有自己的準則,只做好事,不做壞事,若是金老闆要以之前給我的好處做威脅,那我所得到的所有好處,也可以一併歸還。”
葉君言辭果斷,犀利堅決的迴應過去。
雖然金酒還沒這麼直白的說,但是從她的言辭裡,葉君已經聽出了她的意思。
人家寧家好好的古玩生意,自己憑什麼去搞破壞?要想破壞,除了陷害,還有什麼辦法?
葉君自明朝爲官,就沒有與那些髒官污吏同流合污過,哪怕是得罪他們,甚至丟了腦袋,也絕對不會跟他們同出一氣。
現在金酒所言,他自然也不會答應。
“葉先生誤會了。”
金酒好似聽出了葉君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趕忙制止並且解釋道:“我並非要葉先生去陷害他們,因爲他們寧家根本就不需要陷害,僅憑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已經足夠人們所不齒了。”
說這話的時候,金酒的牙齒咬的略狠了一些,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恨的事情。
葉君有些不解,臉色嚴肅的看着她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這寧家表面上做着正兒八經的古玩生意,但實際上,卻是養了一堆專門給他造假的藝術家,致使他做所的古玩生意中,至少將近一半的古玩都是假貨,以假亂真,真真假假,只要他的鑑定師說是真的,那麼買家,還有賣家,自然就都以爲是真的。“
金酒道出了一句關鍵話語,葉君心中猛然一抖。
“你說什麼?將近一半的假貨?這怎麼可能?”
葉君驚訝的望向金酒,以爲她是在故意詆譭寧家。
畢竟他的龐大記憶中也有寧家的影子,寧家的生意遍佈全市,乃至全省,古玩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雲水市古玩鑑寶商會就是他們寧家成立的。市鑑寶協會中,也有大量他們寧家的人。
如此大的古玩生意家族,怎麼可能故意造假?
若這是真的,那這生意可就不是不誠信這麼簡單的事了,更涉及到了犯罪,如此大的金額,足以判一輩子在牢獄中度過了。
寧家再傻,難道還能做出如此傻事?
“金老闆,你可知,你如此陷害寧家,一旦被查明,也是會被抓起來的。”
葉君嚴肅地盯着金酒說道。
“呵,看來葉先生是寧願相信他們寧家,也不肯相信我金家啊。”
金酒冷笑一聲,表情顯得有些無奈,笑容中也帶着些許的苦澀。
沒辦法,雖然金家在雲水市生意龐大,但是論名聲而講,還真的比不過寧家。
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金家除了做正兒八經的生意之外,整個市的灰色地帶,也全部歸屬金家所管。
雖然這些年金家掌控的地帶沒有做什麼壞事,但在老百姓的眼裡,金家是十分可怕的,畢竟勢力和統治力太大了。
反而寧家除了擁有強大的生意實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壞名聲。這就使他們寧家在百姓們的心中是一個偉大的商業家族,而金家,自然而然就是一頭沒有發過威的惡狼。
“也不怪葉先生如此以爲,我金家做事向來直接坦蕩,不像他們寧家那般虛僞會演戲,如果葉先生不信我說的,只需要來鑑定一下我懷中的這件古玩,便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金酒今日既然敢請葉君來,當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她逐漸從懷中掏出一件陶瓷的白色小碗,呈現到了葉君的面前。
葉君隨眼望去,只見這一件白瓷小碗做工極其精緻,細膩的瓷料,胎質緊密,釉色細潤潔白,乍一眼看上去,就跟一個小白玉碗差不多。
“唐朝的內丘白瓷碗?”
葉君從瓷器外觀,釉色特徵等方面,很快判斷出了此瓷器的年代和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