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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爺禁止冬青姑娘說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其只是討厭‘女’人的婆婆媽媽,懶得和冬青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爲而已。
蔣驚天見驢爺將冬青姑娘,送到王宇通身旁,心中也滿是疑‘惑’不解,但他卻識大體的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站在一旁,仔細觀察着事情的發展。
王宇通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如今被飄身過來的冬青姑娘,“不經意”的踩上一腳,周身處處大‘穴’,頓時恢復了通暢,罡氣與靈魂之力,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王宇通修爲高玄,其自然不會以爲自己的“重獲新生”,是因爲冬青姑娘那一腳踩的湊巧,而忽略了驢爺在其中起到的決定‘性’作用。
所以他在恢復自由,站立而起的第一時間,便衝着仍**於城頭之上的驢爺一抱拳,畢恭畢敬的道,“前輩有什麼需要晚輩去做的,就儘管吩咐吧。只要晚輩能夠做到的,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驢爺聞言之後,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微笑着吩咐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這小丫頭,順便把她身上的毒給解了。”
驢爺一說冬青姑娘中毒,蔣驚天的腦袋便“嗡”的一下響了起來。冬青姑娘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如果驢爺所言非虛的話,冬青姑娘中的毒,就應該是天下無解的七古毒。
事實也正是如此。冬青姑娘在下毒的時候,雖然小心翼翼,只用指甲沾染了一點這天下第一奇毒。但她剛纔觀戰,被爆炸的衝擊‘波’掀飛的時候,卻不經意劃破了手指。
鮮血潺潺的流淌,正好流經那沾染了毒‘藥’的指甲。如此一來,冬青姑娘便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天下第一奇毒——七古毒。
不過好在她指甲上殘留的毒‘藥’本來就少,又經潺潺鮮血這麼一沖刷,最後侵入到她傷口之內的毒素,可就已經百不存一了。否則其也不會身中劇毒,現在還像一個沒事人似的,絲毫都不知情。
今日要不是驢爺來了,恐怕直到冬青姑娘毒發身亡那天,都未必能夠‘弄’清殞命的真正原因。
所以蔣驚天對驢爺將冬青留下的做法,雖或多或少有些不悅,但卻並沒有出言反對。
而冬青姑娘本人,則是悲喜參半,不知所措。不過她反對與否,根本就不重要,因爲驢爺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給她。
或許在場之人,也就只有蔣驚天一個,還關心着冬青姑娘自己的想法。但爲了讓她活下去,爲了眼前的大局着想,其也沒有設法解開冬青被封印的說話能力,更沒有上前具體的詢問一二。
……
王宇通對驢爺現在已經是心服口服了,驢爺吩咐的事情,他自己願意照辦。但這毒連驢爺都解不了的毒,其若是不詢問清楚,又怎敢胡‘亂’應承下來。
“不知晚輩可以斗膽問上一句否?冬青小姐,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驢爺對王宇通這勝不驕敗不餒,戒驕戒躁的‘性’格,倒是十分欣賞,所以面對他的詢問,其也沒有吝惜自己的吐沫星子,直接就回答了。
“七古毒。”
王宇通早就已經猜到,冬青姑娘中的是七古毒,但當他聽到驢爺的親口所言時,心中還是忍不住驟然一緊。
王宇通對醫術與毒術的瞭解有限,但他府內卻恰巧有着一位醫道聖手,對這七古毒頗有些瞭解和研究。所以這爲冬青姑娘解毒之事,其還是多少有些把握的。
“冬青姑娘的事情,就‘交’給晚輩吧。十日之後,晚輩絕對‘交’換您一個毒素盡去,身體無恙的冬青姑娘。”
聽聞王宇通之言,驢爺急忙擡起右手,輕輕的擺了一擺,示意他稍安勿躁,其還有話要說。
“十日之約,就算了吧。老夫也知道這毒不好解,否則也不會麻煩你。明人不說暗話,冬青這小丫頭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七古毒,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品,七‘花’、七草、七蟲俱全。這毒你能不能解,可要想清楚。”
聽驢爺這麼一說,王宇通便‘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轉而沉思了起來。爲冬青姑娘解毒,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如果解毒成功,他與蔣驚天之前產生的矛盾,便算是煙消雲散了,而且還能博得驢爺不少的好感。但若是把冬青姑娘給治死了,那一切可就全都向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這對於王宇通,甚至是對於整個王家來說,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只不過這個機遇的風險,卻着實大了一些。
至少以王家之力,是不可能爲冬青姑娘成功解毒的,但若是扯上漠北拓跋氏,這七古毒也未必就解不了。
因爲在蒼龍嶺的大山之中,居住着一位專‘門’研製七古毒的大行家。如果王宇通所料不錯,冬青姑娘中的七古毒,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因爲在這漠北羣嶺,甚至是整個天下,能夠煉製出全須全尾的‘精’品七古毒之人,也就只有他這一位了。
只不過這人‘性’格孤僻、怪異,做事不近人情,又得拓跋皇室庇護,地方超然。就算知道他能解開冬青姑娘所中的劇毒,也很難請其出手。所以王宇通在聽了驢爺再次的聲明之後,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掂量着此事的成敗。
片刻之後,王宇通猛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來,對着驢爺的方向,鄭重而且決然的道,“冬青姑娘的事情,晚輩應承下來了,請前輩您放心。”
那受拓跋皇室庇護的怪醫,自稱七毒老人,不僅毒術超然,在醫術上也是首屈一指,戴華強之前服用的御賜聖丹,便是此人煉製的。
這“七毒老人”是在十年前,突然出現在蒼龍城的。在此之前,沒有人聽說過他的名號,所以王宇通斷定,這“七毒老人”也只不過是他的化名而已。不知其到底是江湖上的哪位不世高人,隱居到了漠北。
這“七毒老人”雖然‘性’格怪戾,還不近人情,更是見死不救。但他做人卻有一個絕不改變的原則,那便是等價‘交’換。
想要他的毒‘藥’可以,想要他的解‘藥’可以,只要拿出與之價值相仿,又能讓他動心的物品相換就行了。哪怕是拓跋皇室的御賜聖丹,也是拓跋人皇‘花’了大價錢,從他手裡換來的。
雖然在做‘交’換的時候,這“七毒老人”從不佔人便宜,但也絕不許別人佔他的便宜。所以王宇通想要請這人出手爲冬青姑娘解毒,恐怕也需要放出不少的血。
不過他在答應驢爺之前,便已經權衡過了利弊。對此也有了充分的考慮,覺得這血,還是值得出的。
畢竟天下間的天階強者屈指可數,如果能夠用爲冬青姑娘解毒的事情,換取一位疑似天階強者的好感,還是一件十分划得來的事情。
這七古毒驢爺雖不會解,但他卻認識會解此毒的人。所以王宇通要是沒有將此事應承下來,他也不會坐視冬青姑娘毒發身亡,其至少也會告訴蔣驚天,應該去求哪位高人。
不過王宇通現在已經將此事應承下來,驢爺也就不用再爲這七古毒的事情‘操’心了,說實話,他着實不願去求那無所不能的老冤家辦事,儘管其要求蔣驚天‘混’入漠北天牢,要見的就是這個人。
“小子不錯,爺們記住你了。他日王家有難,如果我倒得出手,一定前來幫襯一把。”
說罷,驢爺一揮右手,便用罡氣將蔣驚天遙遙攝取了過來。蔣驚天見此,便猜到驢爺要帶他走,於是其便一邊不由自主的飛退,一邊衝着冬青姑娘聲嘶力竭的喊道,“冬青,你留下治傷,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冬青姑娘就俏立在王宇通身旁,王宇通見她面紅耳赤,用雙手衝蔣驚天不停的比劃着,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其便好心出手,幫她解開了咽喉處的封印,使其能夠在這臨別之時,與蔣驚天再說上那麼幾句依依惜別之語。
“蔣公子,你可一定要回來啊,冬青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面對冬青那可憐巴巴的表情,和無助的神‘色’,蔣驚天心頭徒然一酸,然後虎目橫掃,衝着應龍城中心的方向,厲聲怒喝道,“冬青是我蔣驚天的‘女’人,我蔣驚天今天在此立誓,凡是敢欺辱我‘女’人的,無論老少,無論男‘女’,無論身份,一律殺!殺!殺!”
蔣驚天這最後三個“殺”字,與戮神劍尖中蘊含的驚天殺意相合,在一瞬間席捲了整個應龍城,就連王宇通聽見這三個“殺”字後,都感覺脊背一陣發涼,脖子後面嗖嗖的冒涼風。
城中普通的居民,嚇暈,嚇得大小便失禁的,比比皆是。尤其是那些曾打過冬青姑娘主意,與其喝過‘花’酒,趁機‘摸’過‘玉’手,親過香腮的紈絝大少們,更全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在蔣驚天這三聲“殺”後,應龍城中被嚇得大病一場的男人,達到了三萬之衆。當場被嚇暈的,也足有一萬多人,直接被嚇傻、嚇瘋,甚至直接嚇死的,加起來也達到了五百之數。
也正是蔣驚天這滿含殺意的三聲“殺”,讓其得了一個“血劍人屠”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