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很好,你不要擔心我了,好好工作就行了。”蘇尋老老實實的答道。
孫遜之當初將她帶出國後立即聯繫了一所學校,蘇尋現在就在聯繫的那所學校裡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學業。
出國之後蘇尋也跟文末取得了聯繫,那些灰暗的日子已經過去,蘇尋也要像文末一樣開始新的生活了。
文末在接到蘇尋的消息之後便火速一般的趕了過去,看見蘇尋跟孫遜之在一起之後她更是吃驚,昔日學校裡的三人組如今在異國他鄉又聚在了一塊。
不過在瞭解到蘇尋更多的情況之後文末唯一的感覺便是痛心,蘇尋好好一個姑娘竟然會吃這麼多苦頭。
該死的都是那些忘恩負義的男人。
將蘇尋徹底安頓下來,文末又陪着蘇尋度了一段時間的假纔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文末真心希望蘇尋心裡的傷口有一天能好。
好在蘇尋也不是軟弱的女人,那些困苦的日子她一個人都撐了過來,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這麼多熟識的人相伴。
人活着永遠都是向前看的,而不是用過去的苦痛折磨自己。
“好好好,不擔心,不過我有時間還是要飛過來的,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文末接着剛纔的話說到,“更何況我還得見見我乾兒子呢!”
“你就一定知道是個兒子,都還沒出生。”蘇尋不禁又小聲說道,無論如何,提到孩子她還是高興的。
畢竟孩子是自己的親骨肉,孩子永遠不會拋棄自己,不管跟周新又沒又關。
“一定是兒子,我說是兒子就是兒子了。”文末在電話裡跟蘇尋嘻哈。
“好吧,是兒子。”蘇尋拗不過文末不禁妥協,“對了末末,剛剛不是問你了,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了?”蘇尋也忍不住八卦起來。
“沒,瘟神倒是送走了一個。”她抱着電話搖搖頭,漫不經心的答道。
“瘟神?”蘇尋聞言反問一句,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好奇,“什麼瘟神?”
直到蘇尋這麼一問,文末才驚覺自己說漏嘴了。
周新的事她原本是不打算告訴蘇尋的,本來已經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了,說出來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喂,末末,到底怎麼回事?”覺察到文末在電話裡的沉默蘇尋不禁又催促了句。
“你真的想知道?”思忖了半晌文末才嘆了口氣低聲問道,此刻的語氣明顯比方纔低落了許多。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文末這種喜哀不定的語氣讓蘇尋更加的不安,“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
“算了,紙是包不住火的。”文末又嘆了口氣,“早點說了我也早點心安。”
蘇尋的心隨着她的那話不禁提了起來,什麼紙包不住火?
“瘟神就是周新,周新前一週找到我了。”蘇尋還沉浸在思緒中的時候文末便已經開口了。
文末此言一蘇尋徹底的從沉默陷入了呆愣,更多的還是惶恐跟吃驚。
“周新向我問你的行蹤,打傷了我的朋友,還跟了我一個星期。”在蘇尋的呆愣中文末接着補充。
蘇尋聞言還是沉默,文末那話就像是一把錘子一樣重重的敲擊她,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敲暈一般。
爲什麼出國了還是擺脫不了周新的陰影,她也不過是想要個簡單的生活,難道真的就那麼難麼?
“喂,阿尋,你怎麼了?”文末說了半晌不見蘇尋出聲,她不由得擔憂的問了一句。
“喂,末末,我沒事。”蘇尋聞言驚慌一般的答道,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額上跟背上已滲出了冷汗,“你的朋友傷了,你有沒有事?”她不禁又驚慌的問道。
“我沒事,周新不敢對我亂來的。”文末無所謂的回了一句,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沒事……沒事就好。”蘇尋臉色變的蒼白,回話也變的不利索了。
“阿尋,你放心,你的行蹤我一點沒說。”文末似是意識到了蘇尋在緊張什麼一般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你就安心養胎吧!”
蘇尋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她不要被周新找到,她不要再回到過去的那種生活狀態了。
“我知道,我很好,你真的不要擔心了。”再說話時她的語氣比之前輕鬆的多,不過也不能算完全的放鬆,她不是不放心文末,而是不放心周新。
畢竟周新有哪些手段她還是清楚的。
兩人又寒暄了一下才掛了電話。
文末原本以爲自己的生活迴歸到了平靜。
可是沒過幾天她卻見到了一個她更不想見到的人,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當時震驚的情緒。
同樣是晚上下班,文末跟傑克一起去泡吧。
國外的生活環境輕鬆有趣,泡吧也是一種最好的消遣方式。
當夜傑克送有些微醺的文末的回家,“溫蒂,醒醒,到了。”傑克小心翼翼拍了拍文末臉頰輕聲說道。
文末喝的多了,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睡覺,到了居所的時候竟然還沒醒。
“到了麼,這麼快。”被傑克拍醒,文末揉着自己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
“到了,需要我送你上去麼?”傑克繼續好脾氣的問道,外國男人最大一個優點就是紳士。
“不,不用了。”文末擺擺手顫顫巍巍的下車,“我還是一個人上去好了。”
可能真的喝多了,走了兩步她腳下一崴,整個人竟然摔倒了。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大半,文末跌坐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腿。
“疼死我了……”她一邊揉着一邊小聲的抱怨。
“你看看你,怎麼搞的。”傑克一把將蘇尋拉了起來,嘴裡還不滿意的抱怨,“走吧,我送你上去。”
文末想着這麼晚了讓一個男人去自己的住所好像不太好。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她委婉的拒絕了傑克的好意。
試探性的走了兩步,有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文末發現自己根本不行。
“還是我來吧!”傑克嘆了口氣,“送你到門口就是了。”他大概猜到了文末在顧慮什麼。
然而還未等傑克拉到文末的胳膊時,一個人突然從角落裡衝出來一把將文末拉了過去。
“不用麻煩你了。”那人向着傑克充滿敵意的說道。
文末起先還沒反應過來那人是誰,真正認出路徵來的時候還是他說的那句話。
那人是聲音是那麼熟悉那麼有特點,她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文末似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路徵,驚訝的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該不會是自己的幻覺吧!
“走吧,我送你上去。”路徵轉過頭來對着文末又說了一句,彎下腰去就要抱文末起來。
文末腳被崴了,把她抱上去纔是最好的方式。
這一句話徹底將文末驚醒了,那男人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切根本就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意識到路徵的動作,文末驚慌的掙扎了一下。
“你想幹什麼?”她極不淡定的用英文問了路徵一句,整個人也急忙往傑克身後退去。
“他是什麼人?”傑克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望着蘇尋疑惑的問道。
“我不認識他。”文末緊緊攢這傑克的袖子,“你送我上去吧!”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是如此害怕路徵,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害怕路徵出現會再次闖進她的生活。
“鬆手,我是她男朋友。”路徵見狀又伸手過去要拉文末,此刻他周身散發的戾氣比方纔還重。
不過這一回文末胳膊大力一摔,一把摔開了路徵的手臂。
“這位先生,如果你再騷擾我的話我要報警了。”文末看着路徵怒意騰騰的說道。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們報警。”傑克也充滿敵意的警告了一句,說完便小心翼翼的扶着文末上樓。
“末末……”路徵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淒涼一般的張嘴喊了一句,他無法忍受文末已經將他踢出生活的那種狀態。
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因爲他局面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文末就像沒聽到一般,腳步竟有越走越快的趨勢,奇蹟般的此刻她竟感受不到腳下的疼痛。
“你沒事吧,小心一點。”傑克意識到了文末的不對勁不禁小聲的問了句。
“我沒事,快走了。”文末搖搖頭,“樓梯不好上,你抱我上去吧!”
於是從路徵的角度看去,男人抱着文末,文末勾着男人的脖子幸福的上樓。
路徵想想不定還是跟着文末上樓了,他似乎沒有辦法接受他的女人此刻正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
跟着文末到了居所的門口,“末末……”路徵看着文末背影陰沉的喊了聲。
“傑克,鑰匙在我口袋裡。”文末自顧自的跟傑克說話,跟上來的那個人被她完完全全忽視了。
傑克沿着文末貼身的牛仔褲摸索了半晌,終於在口袋裡找到了鑰匙。
路徵看着那男人不規矩的手,臉色黑的像要殺人一般。
“末末,你給我站住。”路徵不禁慍怒的說了一句。
回答路徵的卻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傑克,你今晚可以留在我這麼?”關上門文末便開始着急的請求,“我的意思是你今晚可以睡沙發嗎?”她好似害怕傑克誤會又急急的解釋。
傑克聞言楞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文末的意思。
“好的,我沒事。”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外面那人你是認識的吧?”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