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飄香閣的生意可不得了,說來這只是平康坊內的勾欄之一,今兒個卻是迎來了一大羣公子哥兒,笑的那老鴇一張櫻桃小口合不攏來。
那羣公子哥兒靠近飄香閣大門的時候,飄香閣對面那家賭坊樓上打開的窗戶稍稍推開了一些,待瞧清了面的人以後,啪的一聲又合上了。
這會兒金銀坊樓上正被一羣賭徒圍着折騰的熱火朝天,偏生靠近窗戶的地方有兩個閒人站着,一個竟然是李珉,另外一個卻是李瑋了。
李珉一張臉陰沉着坐在窗邊的凳子上,手裡捏着的茶杯幾乎要被捏碎了,李瑋在一邊忍住笑意沉聲道,“十五哥,這是最近一幫學中的才子突然興起的一個詩會,便是要將長安城的女子都評個高下,一邊又要爲那些女子吟詩作畫,若是出了好作品,還可以與那些女子加加分。說來這些才子倒是想了個好由頭,這事兒不少人都嚷嚷着要參合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想出這樣的點子來。”
李珉哼了一聲道,“到真是好由頭!偏生要挑我去過的地方去!他們這是想做什麼?”讓他說的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這些所謂的才子附庸風雅,又去不得那些真真的名妓的小屋,便尋這些地方來,他得知的時候心中很是腹誹了一番,若非李瑋前來與他說岑子玉拉着他問李珉往日的事兒,再加上這些人去的地方,李珉還真沒琢磨出其中的彎彎道道來。
李瑋忍的極爲苦,臉扭曲了一下道,“你去過的都是長安城有名的地兒呀!”眼看着李要變臉,連忙咳嗽了一聲,正色道,“你不是在想我那未來的十五嫂在生你什麼氣麼?莫不是往日裡你哪個相好的尋上門來找晦氣了?那天五娘問我,我便替你留心了,她說我那十五嫂沒生氣。可女人的心思誰能猜得準?她不管你爛賭,也不管你吃喝玩樂,你便知足了吧!容不下其他女人這是好事兒,說明她心裡裝着你呢!”
一番話說的李珉皺起眉來,思索是不是真個是這個道理,這會兒一向潔身自好地大郎二郎跟着那幫子人花天酒地,想想也該是岑子吟的主意,難怪他說他不知道她在生氣什麼了。可老天可鑑,他在外面還真沒啥,年少衝動誰沒有過?可惜的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捧着金銀財寶上門的時候便是一張笑臉,身上沒錢的時候便是大棒槌侍候,天王老子也不怕。後來他從自家老爹身上學精乖了,只捧着銀子上門睡覺,完事兒甩甩手便走人,再到後來覺得實在沒什麼意思,加上王妃真急了,便是婊子也要給他擡一個回去,他便索性再也去登門,也沒憋死不是?
不過,這些皮子淺的女人說不準爲了從良能做出什麼事兒來,“難不成真有哪個跑去找她?”
李瑋點點頭道,“我這十五嫂是個爽人,可這種事兒你也沒給她說過吧?女人便是在這上面看不開,誰也沒轍。想來也是,往日裡你一身精窮了,自然沒人來纏,如今瞧着岑家家裡有些基業,她又是個有能耐的,娶了她便是娶了一座金山銀山,便是你有權有錢了,那些個女人眼皮子淺,真跑到她哪兒去說道什麼也指不定。”說到這裡頓了頓笑道,“瞧瞧如今都有人肯借錢與你了,你便心中該有數。”
起這個李便是一肚子的惱火,這妓院對門旁邊的不是妓院就是賭坊,便沒半個正經做生意的,懷疑岑子吟惱着他往昔地事兒,他自然不敢再往妓院裡去,何況他對那地兒也沒什麼好感,唯有朝賭坊裡走,人聽說如今的十五爺沒錢,還真個非要借錢與他不可。
想到這兒。李起身便。李瑋在身後叫道。“十五哥。你這是幹嘛呢?”
李道。“去跟那個女人說清!”
李瑋聞言連忙疾步追上來。也不理賭坊地人送客。一路隨李珉走出去瞧見周圍沒什麼人了這才道。“這便是你不瞭解女人了!這種事兒。說地清地麼?”
“你想想。往日地事兒便是真地。你也真個沒去了。可這名聲不好聽呀!想想。長安城上上下下。吃得起口飯地。外面不提。家裡誰沒兩三個妾?要是稍微富裕些地還要養些個小唱歌女。這事兒本她不在理。你何須去與她解釋?”
李珉聞言瞪了李瑋一眼。李瑋摸摸鼻子笑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疼咱十五嫂。可也不是這個疼法!她有能耐不假。可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這麼着去了。日後家中地錢也是她掌管着。如何說得起話?便是在外面。也要落下個怕老婆地名聲!”
李珉聞言停了來望着李瑋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李瑋呵呵笑了兩聲,故作神秘的道,“若說看人,及你,可要說了解女人,卻是真不如我”
李珉懶得聽他廢話,罵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李瑋也不再賣關子,低聲道,“一則,這事兒她只是讓大郎二郎兩個去查探,可見本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你去鬧開了來平白的添堵。她也許不過只是想少些麻煩罷了,索性將你的過往打聽個清楚,若真有不識相的,也好收拾了。二則,你去與她解釋賠禮什麼地,你想想,這些日子你爲她都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不是瘋魔了,不過既然你真在乎她,卻是要讓她知道沒你不行!女人,不是一味的對她好,她便能服你的,該打壓打壓她氣焰的時候,便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否則還真個飛上天了。你信不信,你真個拿出脾氣來,她
你千依百順的?三則,男人麼,在外面走動誰沒三兩面?家中養着戲班子也不過是自娛之餘還能方便送個人情,即便你心中不喜歡這些,總不能讓人人都以爲你沒本事,還怕老婆吧?日後總是要做的,如今服軟了日後你又該如何?”
李珉聞言罵道,“歪理!”扭頭就走。
李瑋也不去追,在身後叫道,“十五哥,信不信由你啊!這事兒當弟弟地與你說了,便是瞧在你有好事不落我一份兒上,你若是不往心裡去,日後有什麼事兒可別怨我沒提醒過你!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些事兒可千萬別給我嫂子說!”
李珉扭過頭咧嘴笑道,“我這便說去!”
李瑋聞言色變,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拽住李道,“十五哥,當弟弟的這是爲你好,您可別呀!”
李珉懷疑的道,“的?”
李瑋道,“當弟弟的何時哄你?”
李瑋地樣似裝出來的,李珉猶豫了半晌又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李瑋道,“該去尋她還是去尋她,該敲還是得敲打,女人家管不得男人地事兒,自古以來便是女主內男主外,你沒瞧見她即便心中有疑也是不敢開口問你的麼?敲打兩句,讓她收斂些便成了。”
唔了一聲,問道,“她若是問起呢?”
李瑋以一種你沒救了:眼光瞧着自家哥哥,這都啥和啥啊?果真是瘋魔了,見過怕老婆的,沒見過怕成這樣地!還好這會兒還不是老婆,估摸着李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李瑋嘆息了一聲道,“問起了,你以往是怎麼對付王妃的?別應是,也別否認,讓她心理面七上八下的吊着就行了。
女人麼,心理面老想着你的兒,便沒心思去尋思其他的了。”
李珉伸手拍了拍李瑋地肩膀,“就最後一句話好聽些!”說完扭過身揹着手悠閒的邁步,這回是李瑋怎麼叫也不應了,慢悠悠的往岑家溜達過去。
方走到岑家,那管家只說岑子吟不在家中,李珉正打算要走,卻被方大娘身邊的一個媳婦給喚住了,這人叫慶雲,李珉知道她是方大娘身邊的心腹,一臉的吞吞吐吐,只說是方大娘找他有事,卻也不說是什麼,自來李進岑家的家門便猶如自家地門庭,方大娘從來就沒什麼多餘的話說,爽利的性格讓李珉很是滿意,這會兒突然聽見方大娘要見他,心中有些打鼓,勉強端着笑臉問道,“三娘這是去哪兒了?”
慶雲道,“還不是爲了那什麼氣球的事兒,皇上看重此事,主事的那位公公,便讓我家三娘去問話,這十來天都三次了。”說完便看了李一眼,像是在責怪他什麼似的。
李珉越的覺得心裡顫顫的,又打聽道,“那伯母尋我去可是有事?”
慶雲只是道,“你去了便知道了。”
方大娘正在正廳裡打理家事,瞧見慶雲引着李珉進來,將衆人遣退,只留李珉一人在廳內,未語便先是深深的瞧了李珉一眼,一聲長嘆。
“平日裡乖順地孩子,卻是去那種下三濫的地方。若是那種獨門獨戶的,還算乾淨,偏生是那種地方,什麼三教九流的都去的,你說,這算什麼事兒?”
李珉頓時覺得背脊的汗都流下來了,以往去的時候,從來沒覺得那地方有什麼不好,主要是方便!這會兒讓方大娘一說,卻是覺得有些不妥了。
自來這女婿見了丈母孃,便是再厲害地也厲害不起來,李珉自然也不能例外,即便李珉在王妃面前再怎麼張揚,到了方大娘面前,他敬重方大娘爲人,雖然方大娘有時候說話確實是凌厲的過分,傷人於無形,卻是改不了她善良的本質,何況方大娘還從未曾說什麼,這次開口也是擔心他身體,他自然謹慎。
滿臉慚愧的道,“年少輕狂,年少輕狂罷了。長成了以後便不敢如此。”
這番模樣實是難得,若是讓王府裡的人看見了豈不是要大叫稀罕,而讓李瑋瞧見了,恐怕要說他魔怔了。
“哼!”方大娘冷哼一聲,想要怒卻又忍了,只是道,“即便年少輕狂也不該不注意自己地身子。哎,上有老人,還有未過門的妻,日後要撐起一片天地。”
一番話說的李珉說不出話來,只尷尬地想要溜掉,方大娘唏噓一陣,又道,“你是不錯的孩子,我也不避你,你與我說說,大郎二郎兩個好端端地爲何要去那些地”
李珉聽的一愣,擡起頭來驚訝的望着方大娘,他還以爲方大娘說地是他呢,方大娘道,“我是繼母,有些話卻是不好說他兩個,如今好容易定下了不錯的親事,這種事傳到人家耳,指不定便說他們兩個人品不好,退婚也未必。”
李珉聞言瞧了瞧方大娘,若非他知道方大娘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有話必然直接說,還以爲方大娘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他呢。這般想來,自家那點兒荒唐事兒岑家兄妹是瞞着這位的了,否則依照這位的脾氣,指不定真個上門退親。
心中如是想,笑笑道,“大郎和二郎兩個是知道分寸的,在家中累了這麼些日子,出去散散心情也是好的,那般人便是想了個由頭要吟詩作畫,吃酒吃的爛醉也許,卻是不至於與那些不乾不淨的女子有什麼瓜葛,伯母且放心,我去與他們說說,他們自然不會再去了。”
落荒從方大娘那兒逃出來,李珉抹了一把冷汗,這兩個舅子若是因爲他地事兒遭方大娘的怪罪,日後怕是要將仇記
上,若要論這世界上最得罪不起的人,那肯定第一娘、老丈人,第二就是舅子了,李珉本來打算尋不到岑子吟便改日再說,這會兒死活要將人找到了,再鬧騰下去指不定大郎和二郎日後給他使甚絆子。
問明瞭岑子吟的去向,李珉一路尋到了府衙去,這些日子上面突然現了那熱氣球的軍事用途,當初接觸過這事兒的人個個都被委以重任,李是知道的,不過有賴於他一貫地形象和中間沒幹什麼實事,這種事關國家大事的事兒便被人搶了去幹,李珉自然拍拍樂的輕鬆。
到了府衙門口,李還是一貫輕鬆的往裡闖,那門口的侍衛可不認識他李珉,拔了劍便~他脖子上放,大喝道,“什麼人?”
將腰牌一亮,李昂起頭不屑的道,“爺你也敢攔?好大的膽子!”
不想,那侍衛明顯不賣他的賬,喝道,“此處閒雜人等不得私闖!小王爺請回吧!”
李珉不敢置信指着自己鼻子問道,“爺是閒雜人等?當初爺管着這事兒地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守城門呢!少羅嗦,讓開了!否則爺一道摺子讓你蹲大牢去!”
那侍衛明顯不爲所動,一眼神便讓周圍的幾個侍衛齊齊的拔出了劍,瞧那模樣,李若是不退,就要血濺五步了。
正在李珉疼之際,有人噗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在門內叫道,“你直接說你是岑家娘子的家人不就行了?他們必不會攔你的!”那聲音很是嘲諷,李珉擡頭看去,一個身穿七品官服的男子站在院中,瞧那模樣還有幾分眼熟來着。
李珉扭過頭衝着那攔着他的侍衛,“是呀!岑家三娘子是我老婆來着!”
聲落,那男子冷哼一聲,低聲道,“仗着自己未婚妻子地名義,大丈夫行事若是如此,怎不挖個地洞鑽下去?”那音量恰好傳入門口幾人耳中,那男子說罷拂袖而去,留下李珉被幾個侍衛怪異的瞧了幾眼。
李珉狠狠的呸了一聲,“爺有本事才能娶到能耐的老婆,咋滴?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那幾個侍衛果真不再攔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隨手抓了個人問,便知道岑子吟正與幾個人商議改進動力系統地事兒,商議的地方自然隱秘,動力系統纔是這一切地根本,李珉饒過前排衆人工作的地方地時候,被一羣人指指點點,這幫子人如今揚眉吐氣,絲毫沒想到若非是李,怎麼會有他們的今天,門口遇上地那個男子也赫然在其中,李比對着衆人的臉蛋兒總算想起來當初也叫了這麼個傢伙來,心中腹誹道,這爲人處事的手段,難怪一輩子也就只能混個溫飽了。
還要往裡走,卻瞧見岑子吟快步從裡面走出來,笑吟吟的道,“十五爺,你怎麼來了?到正廳坐坐可好?”
李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瞧着岑子吟笑的熱切,旁邊塵兒衝他眨眨眼,李珉這才放心大膽的隨着岑子吟過去。
到了正廳,有人奉茶上來,岑子吟親自接了與李珉奉上,瞧見點心皺了皺眉道,“別上這些,十五爺不愛這個,太膩了些,換些清爽的來!”
說罷了扭過頭道,“聽說十五爺差點兒在門口給人攔住了?”
問的跟隨而來的衆人一陣色變,瞧岑子吟的熱切樣兒,也不知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哪點兒好,竟然讓岑子吟如此謹慎地對待。
岑子吟問罷了便擺擺手道,“今兒個便到此爲止,你們該懂的都是懂的,便是腦子不開竅罷了,我陪十五爺說說話,該忙什麼便忙什麼去吧。”
衆人這會兒對岑子吟已是服氣,她與衆人議事的時候不多言,卻是每次言必然一矢中的,即便先前對她有些疑問的,這會兒也是一顆心恭敬無比,只覺得此人便是天上下來的,所以纔能有那般往往讓人驚歎不已的想法。
瞧着衆人盡數退去,岑子吟這才問道,“聽說門口有人受氣了?”
李珉被問的一愣,這男人麼,在人前丟些面子不要緊,在自家女人面前卻是要裝門面的,岑子吟從來不提這些,今兒個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擺擺手乾笑道,“沒地事。”
岑子吟咬咬牙道,“你心胸廣闊,我卻是容不得人胡說!休要說是你還給了他們個好~,便是你有什麼不是,那也不是他們能說的!一羣不知好歹的東西,若不是你,能有他們?若不是你,這東西指不定讓人給折騰出什麼亂子來呢?還想着能在這兒留名青史,個個皆是忘恩負義的,真以爲自己能飛上天了不是?”
岑子吟是真個氣急了,岑子玉閒來無事在院子裡走動,恰好瞧見這一幕,便匆匆的與她說了,岑子吟當下便要變臉,被岑子玉一番好勸纔算勸住,這會兒依然在氣頭上,瞧見李珉並非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只覺得一陣隱隱的疼。
岑子吟紅了鼻子,李珉被嚇地連忙從凳子上跳起來,寬慰,“他們不過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何必與他們一般見”
岑子吟道,“今日說,明日說,這事兒你還是替我向皇上辭了去,否則日後見了面便有人指着你鼻子說家中老婆壓在你頭上呢,難道你心中就沒半點兒不舒服?那日子怎麼過的下去?”
李不在乎的笑道,“若是怕人說道,那爺這些年不是白混了?”
岑子吟聞言扭過身子,即便李珉是個不在乎閒言碎語的,她受人敬重的日子過了久了可受不得這些,心中暗暗下了狠心,往
仇報不了,那是對方身份太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個小蝦米卻是隨手就能捏死的,今日仇今日報,她可忍不到明兒個!
越想越是覺得難受,眼眶裡打轉的淚珠便滴了下來。她是真個心疼李,身不由己罷了,極聰明的一個人,卻是做什麼都不得已,如今還要被人這般說道。
李珉聞言連忙上來扶着岑子吟地肩膀道,“別哭呀!你若是真不想做,我便替你辭了,你若是想做,怕這些閒言碎語的做什麼?我真不在乎這些,日子是咱們自己在過,他們娶不到你,唯有嫌棄我來出氣。咱們不搭理他,比揍他還讓他難受!”
岑子吟被李珉一雙大手抓住肩膀,兩人間從來沒有這樣的動作,距離近的可以讓他的呼吸輕輕的吹拂她的臉蛋,臉剎那間就紅了,將頭一埋,便靠到他胸口上,方纔是真哭,這會兒卻是半真半假,有些心不在焉了。
“不行!”岑子吟低聲道。
“怎麼不行?”胸口:微震動,暖暖地感覺,硬硬的,靠着很舒服。
岑子吟有些孩子氣的道,“要揍他!”
我幫揍他!”
岑子吟道,“不!我要自己揍他!跟我孃的,拿着大棒槌揍他!”努力的幻想自己當潑婦地樣子。
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岑子吟聞聲有些惱,卻是不想鬆手,只抱着李珉的腰道,“不準笑!我是真生氣了!說什麼吃不到葡萄都是假地!我在家裡這麼多年,可沒幾個上門提親了,除了你一堆的歪瓜裂棗,不過這些人來我也瞧不上,哼!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李珉自以爲自己也算上歪瓜裂棗其中地一枚,不過瞧着岑子吟眼淚漸漸的消停,聰明地沒敢提出這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哪兒好了,能讓岑子吟瞧順眼,不就是什麼事都依着她麼?這和李瑋的理論有些不一樣呀!不過李瑋的年紀不大,紅顏知己卻是不少,按理說對女人的瞭解該是不淺地。
李珉倒是想不出到底是哪的問題,只是岑子吟在他身上這麼靠着,讓他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鼻子裡一股馨香,靠着他的身子軟軟的,一雙手軟軟的圍着他的腰,只刺激的他有些蠢蠢欲動的,他可是好久不知道肉味兒了呀!這丫頭,不知道這樣對男人來說很刺激麼?
可是,他又不敢將岑子吟推開,只有努力的想些話題。
“三娘!”李珉努力讓自己地聲音正常些,可惜貌似不太成功,那聲音有些喘息,又有些沙啞。
“嗯?”岑子吟應了一聲,心中有些懊悔,這傢伙不會主動,她每次也盡數挑些正經的話題,談戀愛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這般親密過。真真是錯過了多少的好時光呀!
李珉道,“我還是老實給你說吧,以往那些事兒……你都別放在心上,王府裡的女人就夠多了,我本不想再找個來給自己添麻煩的……”
岑子吟有些恍惚,沒聽清楚李珉在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突然卻是像被燙到了一般的一把推開李珉。
李珉被嚇了一跳,岑子吟咬着下脣跺腳道,“色狼!”
想要跑出去,又想到自己這會兒這樣子實在見不得人,手足無措地擰着自家的衣襟,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呀?
李珉被罵的臉色通紅,他不過將手放在她背上而已,稍微下面了一點點嘛,男人麼,大家要理解,有時候是不受腦子控制的,可瞧着岑子吟罵了他,卻是沒有被嚇跑,心中一陣竊喜之餘又怕岑子吟生氣,尷尬的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
“呃什麼?”岑子吟擡頭瞪着他道。
李珉道,“我是想說,你就不讓大郎和二郎再去那裡了,伯母怕他們惹上什麼不乾不淨的病呢!”
李珉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岑子吟的臉紅了個通透,捂着臉轉過身子深呼吸,不用李珉提醒她也知道了啦!這傢伙!
李珉見狀以爲岑子吟還在惱,唯有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你也別惱那些人了,我這輩子便是個清閒命,註定了要讓老婆養,你若嫌棄我,便大可去退親,若是受不得那些言碎語,我也不怨你,只是休要氣壞了己。”
岑子吟聞言心稍稍定了一些,扭過頭咬牙道,“退親?休想!”最大的顧慮已是除了,她還怕什麼,既然李珉不在乎,那她也不在乎,不過,那些說閒話地人千萬別讓她知道了。她岑子吟的男人,就她一個人能說,其他敢胡說的,哼,得罪不起的休要落到她手裡,眼前這幾個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就這麼說定了,掙錢歸我,你負責吃喝玩樂,順便幫忙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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