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心知再在這裡待着也無用,顧小穿叫上王青便往外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剛打開墓穴的石門,就感覺到外面火光沖天。
一大羣人將這裡包圍了起來,站在前面的,正是已經被王青下了藥的王墨。
“大哥。”
王青有些害怕地叫了一聲,隨即很英勇地將顧小穿擋在了身後。大哥行事手法狠戾他是知道的,現在他帶着王妃進了爹的墓穴,恐怕事情沒有這麼好解決。
王家的墓穴本就是禁地,只准王家人進出,擅闖者—窠—
死!
自己必然不會受到什麼懲處,最多就是家法處置,可是王妃的安危,他就不敢保證了。
此刻,說出王妃的身份可以逃過一劫。但是,王妃開了個偵探社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要是讓大哥知道自己帶着王妃來查爹的死因,那這件事很快就會暴露出去,想要找到兇手就很難了。
左右爲難下,王青能做的,就是將顧小穿緊緊護在身後。
王墨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他面前,一把將顧小穿拽了出來。
“她是誰,你帶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他以爲他對自己下藥他不知道麼?配合他只是想看看他要做什麼,沒想到倒是大膽,都帶着人到爹的墓穴中來了!
兩人心中都有顧慮,只能選擇沉默。
“不說是嗎?”
王墨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接架在了顧小穿的脖子上,着實把顧小穿嚇了一跳,她知道查案會有危險,但不知道在這裡動不動就要丟掉小命啊!
只是擅闖了一下墓地,至於要死嗎!
“她是本王的王妃!”
就在顧小穿糾結着要不要說出來的時候,況茗軒的聲音就這麼從遠處傳了過來。
看着他大步流星,器宇軒昂向她走過來的樣子,顧小穿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還是看着很順眼的。
其實,他總是出現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落水的時候,被三姨娘抓走的時候,還有現在,當自己陷在這麼危險的情況裡的時候,他都來了。
一身白衣的王子,就那麼闖進了顧小穿冰冷的心,此去經年,便再也無法忘懷。只是這時的她,還不懂,原來,這就是愛情。
“二王爺。”
見着來人,王墨恭敬地彎下了腰。他自是認識況茗軒的,恐怕京中鮮少有不認識他的。
“本王來帶走自己的王妃,王大人可有什麼意見?”
雖說是疑問,可是況茗軒已經牽着顧小穿就已經擡步往前走了,哪有絲毫理會身後衆人的意思。
“微臣不敢。恭送王爺和王妃。”
皇室的人,豈是他能得罪的,此刻況茗軒要帶走面前這個女人,他自然是留不住的。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會說個不字。
知道況茗軒已經擁着顧小穿走遠了,王墨纔對着面前一臉大義凜然的王青淡淡說道:
“跟我回去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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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摟着我幹嘛?臭流氓!”
一脫離王墨的視線,顧小穿就一把排開了況茗軒摟着她的手。回去真要好好洗個澡才行,就這麼被鹹豬手給玷污了,真是個悲劇。
好不容易對他有點好感,都被這流氓行爲給洗刷的一乾二淨了。
“你這過河拆橋的女人,你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
見着顧小穿一利用完自己馬上把自己踢開的舉動,讓他很是惱怒。
這女人,半夜三更出來私會男人,他還要來護送她回家,傳出去的話他肯定走在大街上都會被人給笑死!
“你來這裡幹什麼?”
一把拽住往前橫衝的顧小穿,況茗軒將她塞進了馬車裡。這傻女人,是打算走回去麼?估計天亮了還在路上溜達着呢。
本來被像小雞一樣被一把抓住,顧小穿就很發火了。正想罵人,就發覺自己進了馬車,這才稍微是收斂了點。
“要你管!”
傲嬌地把頭歪向一邊,她壓根就沒打算回答況茗軒的問題。他燒了她辛苦經營的偵探社的事,她還沒跟他算賬呢!
斷人財路,等於挖人墳墓。
這個,是新時代女性顧小穿的至理名言。
她就是這麼記仇,誰得罪了她,日子可沒有這麼好過。
“不要以爲你剛剛救了我,我就要對你感激涕零。你燒我房子的事,咱可是沒完!”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是,今天這件事,可不是她能去調查的。稍不注意,她這顆美麗的小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王員外的案子你別插手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將
某人倔強的頭扳過來,況茗軒看着她,表情很是嚴肅。
他真的是搞不明白,她又不是缺錢花,幹嘛要出來開這個偵探社,難道王府還養不起她麼?
“我說了不要你管。咱倆意見不合沒法交流,你要是不想再跟我說大道理,麻煩你從車上滾下去!”
又不是掙他的錢,管這麼多幹啥?要真的聽了他的話,她就不是顧小穿了。
她喜歡這個工作,查案讓她感到快樂和充實,不然讓她幹嘛?養魚?賞花?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這女人,就不能溫柔可愛一點麼?!”
還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早知道就晚點出現,讓她吃點虧,才懂得低頭!
“你溫柔!你可愛!你特麼燒了我的偵探社,老孃想去挖你的祖墳!”
溫柔可愛?!那也要看是對誰,對着這麼一個討厭的人,她壓根就不知道淑女兩個字長啥樣了!
“去吧,我祖墳可有的你挖了!”
輕笑一聲,況茗軒靠着車窗打起了盹。這傻妞,他等着她去把皇陵給挖了,指不定還能給他挖出點啥寶貝來呢!
白了況茗軒一眼,顧小穿拿起之前從王老爺子胸腔中吸出來的銀針仔細觀摩了起來。
牙籤粗細,通體純銀打造,針尖處卻是刺目的紅,針上清晰地刻着半朵蓮花的標記。
看到這裡,她又有些想吐槽了,雖然這雕刻技術是巧奪天工,但是每根針都這麼刻上,不會很費事麼?這些古人就是吃飽了撐的!
“這東西你哪來的?”
正專注地看着,耳邊突然傳來況茗軒懶懶的聲音,嚇得顧小穿手一抖,就將針掉落在了地上。
銀針滾了兩圈,然後卡在了馬車的縫中,顧小穿連忙蹲下身去撿。這時,馬車突然一陣顛簸,況茗軒一個站不穩,就往顧小穿身上撲了過去,將顧小穿死死壓在了馬車的車廂壁上。
“你丫的找死!”
突如其來的重量將顧小穿壓得動彈不得,這樣疊羅漢的姿勢讓不僅是後背疼,胸和臉也壓在了車廂上,讓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還不滾開是想老孃廢了你麼?!”
聞言,況茗軒才從顧小穿身上爬起來。
他也不知道剛纔是怎麼了,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髮絲間縈繞的芬芳,讓他的心有片刻的迷失,甚至下身都忍不住起了反應。
怕被顧小穿看出自己的異樣,況茗軒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全身僵硬,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丫是被點穴了麼?”
看着況茗軒突然這麼搞笑的樣子,顧小穿突然又覺得樂的不行,不過還是不能忘了正事,於是她蹲下去開始找銀針,卻發現剛剛還卡在縫中的銀針是怎麼也找不見了。
無奈之下,顧小穿只得掏出磁石,在馬車上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一種動物麼?”
看着某人撅着屁股在馬車上爬行的樣子,況茗軒真是是很無語,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動作這麼難看,自己怎麼會娶了個這樣的女人回來?
“像你麼?!”
說她像狗麼,哼!無視於況茗軒的攻擊,顧小穿繼續開始找。她還希望自己是警犬呢,她要是狗第一件事就是咬死他!
被顧小穿噎的氣結,況茗軒也不在自討沒趣。不過,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找到那根銀針!
果然,顧小穿一直在馬車上搜索了三遍,也沒有找到那根代表重要線索的銀針。
突然,她眼光鎖定了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況茗軒。
“你看着我幹嘛?說不定是剛纔掉下去了!”
況茗軒眼神掃向地板的縫隙,示意顧小穿那就是銀針消失的地方。
但是顧小穿哪會理他,反而一步步地想他逼近:
“說,是不是在你那兒!”
“怎麼會在我這兒呢?愛妃你想多了吧。”
雙手環抱在胸前,況茗軒一臉笑意地看着顧小穿。
“呵,搜了才知道。”
不理會況茗軒的狡辯,顧小穿直接在用磁石在他身上進行全身掃描。
想騙她,門都沒有!他難道不知道雙手環抱在胸前是在說謊的表現麼,缺心眼!
可是,在況茗軒身上一遍又一遍地進行了掃描後,顧小穿真的懵了。沒有,就是沒有!
除了關鍵部位,她全都檢查過了,她可不相信況茗軒能猥瑣地把銀針給藏褻褲裡面了,他就不怕扎着蛋麼!
“都說了沒有了,不過,愛妃,還有一個地方你沒有檢查哦!”
一臉壞笑地將臉湊過去,況茗軒抓住顧小穿的手就要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滾!”
一巴掌拍向況茗軒的臉,顧小穿抽回自己的手,坐到了車廂的另一邊去。
真不要臉!見
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禽獸不如的!
“你膽子倒是不小!”
那一巴掌,打得雖是如小貓撓癢一樣,但是自己好歹是個王爺,讓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對待,傳出去他就不要見人了。
見着況茗軒一點點的靠近自己,顧小穿緊張地不行。要是況茗軒獸性大發將自己給就地正法了,那她可就虧死了!
焦急地往周圍看了看,找尋着任何有攻擊性的武器,卻終於頹然地敗下陣來,只能任由那張俊美的臉靠近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
“娘子!”
就在況茗軒的臉離顧小穿還有一公分的時候,羽澤的聲音如天籟般從車外傳來。
“陳伯,繼續趕路。”
羽澤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剛纔好不容易把他丟下過來找顧小穿了,沒想到他又跑半道上來攔着了。
“王爺,已經到王府了。”
車伕在車外悶聲答道,不知道自己還能將馬車趕到哪裡去。
難道要在王府裡面徹夜狂奔麼?
聽到車伕的話,顧小穿坐起身,歡快地下了馬車。終於可以不用和況茗軒單獨相處了,剛剛自己腦袋一定是秀逗了,纔會對那個有可能發生的吻有些期待。
在王府門口兩個大燈籠的映照下,羽澤的一身紅衣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妖孽。
“國師大晚上的等候在王府上是什麼意思呢?王府可沒有多的地方給你住着。”
悶悶不樂地下了車,況茗軒看着羽澤,眼裡滿滿的都是敵意。
這個無處不在得男人,可是想方設法地想要拐走他的王妃。要是能嚥下這口氣,他這個男人就白當了!
“沒事,這點不用王爺操心。”
也不理會剛下馬車的況茗軒,羽澤跟着顧小穿就往王府裡走去。
見着來人又要纏上他的親親孃子,況茗軒飛身一躍,直接到了兩人面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然後,側過身子對着門口看好戲的陳伯說道:
“陳伯,要不你把馬房打掃一下,讓國師住一晚吧。”
況茗軒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寫着一萬個不願意。好像是讓羽澤住了他的馬棚是委屈了他的馬一樣。
但是羽澤可不是一般的人,世人異樣的眼光他從不在乎。所以此刻,即使某人眼裡寫滿了敵意,他也完全可以裝作不在意。
“沒事,我跟娘子一起睡就行。”
“國師別開玩笑了,王妃自是和本王一起共度良宵。”
況茗軒眸子裡都是笑意,看着顧小穿的眼神也是非常的曖昧。
“咳咳。”
顧小穿真的是受不了,這兩人說睡就睡嗎?有問過她願不願意麼?!
陪睡是要收費的好麼!!!
“其實,我有個好主意。”
看了看兩人,顧小穿的眸子裡滿是真誠和——
基情!
“要不你們兩個一起睡好了——”
真是的,爭個屁啊,兩人都給她死去!她又累又困,又快被案子煩死了,哪有空看着兩人在這個演雙簧!
“你們今晚誰敢煩我,就給我去死!”
撂下這句話,恨恨地瞪了兩人一眼,以示自己言語得真實性。然後,顧小穿就獨自去了西廂,決定睡一個美美的覺。
“國師這下決定去哪睡?”
雙手再一次環抱在了胸前,表明了自己對羽澤的抗拒,況茗軒一臉得意地看着羽澤。這裡可是他得王府,他不讓他住在這裡,誰還能強留不成!
“我去客棧啊,小穿爲我布好的房間。”
說完,羽澤也是器宇軒昂地走掉了。
留下況茗軒一個人在那裡若有所思,爲什麼自己要和別人爭自己的娘子,這日子還有辦法過麼?!
怎麼感覺頭上越來越綠,簡直是芳草碧連天了呢!
果然,這一晚,因爲顧小穿言語的威懾性,沒有人敢靠近她的牀半步。
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麼?
是不敢靠近,還是兩人暗中忙着做其他事呢?
回到房中,況茗軒從頭髮中取出那根銀針,久久地打量着。眼中的色彩越來越濃,最後,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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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了一天,顧小穿倒下牀立刻就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肚子餓得咕咕叫,讓她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蹣跚。
果然,餓還是很可怕的。顧小穿默默地走出房門,心裡尋思着唐糖怎麼不叫自己起牀吃早飯。
走到側臥去看了一眼,卻發現唐糖和溫瑜都不在。這兩人去哪了?
難道唐糖去約會了嗎?但是幹
啥要帶上她兒子這麼大的電燈泡啊!
正尋思至此,外面突然傳來了唐糖的說話聲。
“溫瑜,你今天好像吃得很少啊?難道你不開心麼?”
唐糖如此說道,心裡卻是有些開心,因爲小少爺吃得少的緣故,桌上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她吃掉的。還好吃飯的時候冷顏不在場,不然看見她這麼能吃的樣子還會娶她麼!
想到這,唐糖臉上有些嬌羞了。冷顏好像還沒說過娶她的事,她怎麼就這麼不矜持地開始想了。
“唐糖,你又春心蕩漾了麼。笑得這麼花枝亂顫。”
顧小穿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唐糖嚇了一跳,倒是溫瑜,直接跑過去就撲在了顧小穿懷裡。
“怎麼了,小寶貝?”
抱着溫瑜,顧小穿竟然覺得手有些抖,看來真是餓得不行了。
“對了,唐糖,你怎麼不叫我吃飯?”
聽到這句話唐糖覺得無比委屈,她發誓,她真的叫了小姐很多遍,就差敲鑼打鼓地叫她起牀了!
“小姐,我真的有叫你好久的,可是你睡得跟豬——”
說到這,唐糖突然把嘴捂上了。自己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跟小姐說這種話。
雖然小姐對她很好,可是在老虎頭上拔毛,真的不是明智之舉。
哪知顧小穿根本就沒理會她怎麼說,她自己知道自己累的時候真的會像死豬一樣,雷都打不醒的,她怎麼好意思去怪可愛的唐糖。
“還有吃的麼?要不你讓廚子給我做點什麼過來吧!”
啊?唐糖無奈,雖是有些不情願,但也只得轉身往廚房那邊走去,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再去廚房的。
前幾天,張大廚子跟她表白了。說要娶她回去做媳婦。
然後,這句話,好巧不巧得就被冷顏聽見了。免不了就對張大廚子是一頓暴打,直接將張大廚子原本清秀的小臉蛋揍成了一個豬頭。害的她這幾天見着張大廚子都是繞道走的。
不是她沒有良心,不去安慰一下張大廚,實在是她家醋罈子冷顏發話了,要是她敢去看他的話,就不只是把他揍成豬頭這麼簡單了。
但是現在小姐要吃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說不去啊!張大廚子,我對不起你!你多保重!
“愛妃,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剛走出去兩步,唐糖就看見況茗軒的身影閃着光地就過來了。她家二王爺果然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總是出現的這麼恰到好處。
本來就是飢腸轆轆,看着況茗軒手裡拿着的餐盒,顧小穿眼裡是冒着精光,就差毫不顧忌地撲上去了。
“愛妃,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爲你想吃的是我。”
將食盒遞到顧小穿手中,況茗軒可是一臉的壞笑。
聽到他的話,顧小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人就是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光天化日下居然敢調戲她這個良家婦女!
“唐糖還在這裡呢,你在瞎說什麼?!”
顧小穿有些嗔怪地對況茗軒說道。
語畢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得姿態和言語有多像一個扭捏的小女人,忍不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小姐,我啥都沒聽見。”
唐糖左看看天,右看看地,就是不去看兩人,更加顯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到最後,覺得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乾脆抱着溫瑜就進了裡屋,留下兩人在院子裡。
唐糖一走,況茗軒更是毫無顧忌,直接就將身子貼向了顧小穿,在她耳邊低語到:
“娘子的意思是說,唐糖不在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卿卿我我了麼?”
去你妹的卿卿我我!
無視於某人壞到骨子裡的眼神,顧小穿直接打開盒子,然後香噴噴的飯菜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猴急地拿起筷子就要開動。
可是仔細一看,顧小穿立馬就變了臉色。
不對啊!怎麼會是月餅炒辣椒!
“愛妃喜歡麼?那天在醉賓樓見你拉着廚子問這道菜,我就想你是喜歡着道菜,專門名人去酒樓學了回來做給你吃的。”
其實,這是況茗軒自己去酒樓學回來做給顧小穿吃的,可是,要是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個王爺下廚房做飯給一個女人吃,估計他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王爺這是爲昨天燒了我的偵探社道歉嗎?”
道歉她接受,但是就不能給她來點實際點的麼!就算不用金山銀山來砸她,來點小浪漫來請求原諒也是可以的。但是,爲毛是給她做個月餅炒辣椒!
現在她是不吃呢?還是不吃呢?還是不吃呢?
“娘子,別吃她的,搞不好有沒有毒呢!”
面前突然又遞過一個盒子,羽澤一臉傲嬌之色地站在了兩人面前。
“你怎麼來了?”
面對着羽澤,況茗軒實在是拿不出好臉色,裝他都懶得裝一
下。
不僅是因爲他是敵國的軍師,更重要是,他居然這麼毫無忌憚地跟他搶娘子!還真的當他是個傻子了是嗎!
“我怎麼不能來了,我來看看兒子。”挑釁地看了況茗軒一眼,羽澤接着說道:
“還有我兒子他娘。”
一句話,將況茗軒氣得不行。以後真的要給管家說一聲了,羽澤和狗堅決不能進入王府!
不理會兩人的針鋒相對,顧小穿滿臉期待地打開盒子。
果然,羽澤沒有辜負她得期望,給她帶來了一隻美味的烤鴨。
也不管形象爲何物,撕下一隻鴨腿,顧小穿就要開動,她真的是快要餓死了,再不讓她吃東西她就要開始吃人了!
不料,煮熟的鴨子還真能飛了。況茗軒直接一手打掉了顧小穿的鴨腿,將自己的月餅炒辣椒端到了顧小穿面前。
“愛妃,吃我的。”
“不要,娘子,吃我的!”
羽澤一隻手擋在了況茗軒的面前,堅決不讓顧小穿吃他的東西。就這樣,每次顧小穿眼見着食物就要到嘴裡了,卻又立馬從眼前飛走。
到最後,兩人甚至直接到一旁就打了起來。
這下顧小穿可是樂得清閒,拿起食盒就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吃起了美味的烤鴨腿。
至於那盤月餅炒辣椒——
呵呵,她決定等會兒拿去門口喂大黃。
這麼難吃的東西,她估計狗都不吃!況茗軒居然拿這個給她吃,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不過,現在她有吃的,也就不想跟他計較,坐在這裡看武打片也不錯。
雖然她是個菜鳥,不懂這些武打招式,但是貌似看起來,還是打得很精彩的。
高手過招,當然是不需要大場面,輕輕巧巧一個招式,都是能將對方制服的。
只見況茗軒腳尖點地,飛身躍起,一個矯健的步伐,就越到了羽澤身後,想來個一招制勝。卻不料羽澤反應更快,靈活地將身子一側,就避過了況茗軒的攻擊,反手一掌向況茗軒胸前打去。
原以爲羽澤會在武力上弱上況茗軒兩分,卻不料兩人竟是不相伯仲,甚至在這一刻,羽澤竟似佔了上風。
況茗軒有些吃力地躲過羽澤的攻擊,卻掃到顧小穿爭開心地吃着羽澤買來的烤鴨,自己給她做的愛心大餐她竟是動都沒動過,不由得心中來氣,若說之前,他只是隨意應付着這場打鬥,那現在,他可是動真格的了。
正吃着最後一塊鴨肉的顧小穿也感覺到了周圍氛圍的不對,以況茗軒爲中心,散發出來的可怕氣場讓她覺得自己的臉是不是都有些扭曲了。
他倆是不是打得有些過了,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打個沒完沒了了,有意思嗎?話說這倆男人,怎麼心眼都這麼小啊!
“好了,不要打了!”
顧小穿大喊一聲。
卻不料兩人打得是難分難捨,哪有空理會她的話。
大黃,對不住了!
眼見着喊停是不可能的了。顧小穿一個激動,將一盤月餅炒辣椒和吃剩的鴨骨頭都扔向了打鬥中的兩人。
從外而來的不明偷襲,才終於是讓人停止了打鬥。但由於內力還未來得及收回,兩人都是各退了五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本來精彩萬分,殺氣重重的畫面,突然就切換了一種畫風,變得十分喜感了。
只見況茗軒和羽澤兩人的衣服上都灑滿了紅的,綠的辣椒,鴨骨頭,還有黃黃的月餅——
更好笑的是,顧小穿沒有吃的鴨屁股,居然就這麼掛在了況茗軒的腦袋上,頂在頭髮正中央,看起來很是拉風。
“哈哈哈哈,笑死了!”
平日裡玉樹臨風的二王爺即使是裝傻的時候也沒有過年這麼糗的時候,這個畫面讓顧小穿樂得是不行,捂着肚子笑得差點抽了過去。
“顧小穿~”
心知自己此刻得樣子肯定是很狼狽,況茗軒咬牙切齒地看着顧小穿,恨不得把她給丟到牀上去狠狠揍一頓。對,只是揍一頓。
“王爺現在樣子倒是很好看啊。”
輕輕嗤笑一聲,羽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堆不明物體,淺笑着走向了顧小穿。
他家娘子,簡直是威武霸氣到側漏啊!
也懶得再跟兩人爭辯,況茗軒立馬往婚房那邊走去,這身衣服讓他怎麼穿下去。
也不知道顧小穿是故意的還是怎樣,那些油乎乎的東西都沾到了自己身上,而羽澤的一身紅衣倒是依舊鮮豔。
看着況茗軒依舊不知道自己腦袋上頂了個鴨屁股,走得那叫個帥氣瀟灑的樣子,顧小穿再一次笑得抽了過去。
“好了娘子,別笑了,剛吃飽就大笑可不好。”
無奈地看了眼笑得毫無形象的顧小穿,羽澤眼裡滿是寵溺。他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真實,不做作的女子。
她比世間每
一個人,都要珍貴可愛。
“要是我有相機,一定把剛纔那個畫面拍下來。”
顧小穿捂着肚子,好不容易纔停止了大笑。
“相雞是什麼雞?”
聽得顧小穿這麼說出些他不知道的東西,羽澤很是好奇。
“你不知道?”若羽澤只是好奇,那顧小穿就是驚奇了。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麼,怎麼會不知道相機!”
不是未卜先知麼,不是開掛的存在麼?連自己來自未來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相機是什麼東西?
“娘子,洞悉一切的,那是神。”
無奈地看着顧小穿,羽澤是有苦說不出,要是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早就被那些忌憚他存在的人給滅口了。
這麼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你怎麼會知道月餅炒辣,知道《青藏高原》,知道《我的歌聲裡》?”
“娘子你在說什麼啊?”
顧小穿連珠炮似的問讓羽澤是一頭霧水,完全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然。
“你真的不知道?”
仔細地看着羽澤的表情,顧小穿發現,他好像真的沒有說謊,好像對這一切都是一無所知。但是,這不科學啊,她一直以爲留給她這些信息的是羽澤。
難道說,後面還有大boss等着她去?
“我真的不知道,娘子。我只知道你不屬於我們的世界,至於你生活中那些瑣碎的東西,我是沒有辦法知道的。我能看見的過去未來,只是我想看見的東西,只是那些重要的大事。而且對於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知道的。”
聽了羽澤的一番話,顧小穿真的是懵了。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一個遊戲世界,就等着她一步步地去升級殺怪了!
她突然覺得,在這裡活着好累,她一直被捲入了不屬於她的紛爭中去。
甚至過來了這麼久,都還沒有時間好好喘口氣。
她真的很迷茫,在這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就保不住了。雖然她一生都追求着刺激,但至少要留着一條小命她纔有精力去各種嗨啊。
見顧小穿久久不說話,羽澤也不好再多問。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起了身:
“娘子,我還有事需要出去處理一下。我先走了。”
“好。”
顧小穿點了點頭,便回房去自己躺着了。但由於剛從睡夢中醒來不久,她是遲遲沒有辦法入眠。
好煩啊!
好無聊啊!!!!
案子又沒有頭緒,都怪況茗軒那王八蛋把那根銀針弄丟了,又給她查案增加了那麼多難度!
算了,不睡了!
顧小穿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便爬了起來。拿出紙筆,仔細回憶着那根銀針的模樣,一筆一劃認真地畫了起來。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外面響起了唐糖慵懶的聲音。
這丫頭,聽聲音,就知道是還睡得迷迷糊糊就爬起來了。
“誰?”
放下筆,顧小穿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果然看見了唐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好像是位木匠。”
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唐糖不確定地說道。她真的沒有睡醒就被冷顏叫了起來,剛睡醒的樣子那麼醜。一直糾結於冷顏會不會嫌棄自己的樣子,完全就沒仔細聽冷顏說的是啥。
木匠麼?動作這麼快?
“放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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