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婆婆?”
聽到這個名字,況茗軒突然笑得一臉燦爛。
單看玄機子一臉的窘相,坐在旁邊的顧小穿和溫瑜都不明覺厲了——
“就是那個死老婆子——”
雖然他實在是不想看見那個老太婆,而且之前他還對鬼手婆婆放狠話說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窠—
單身現在事關他徒弟的媳婦的生死,就算是被那個惡婆娘煩死,他也只能勇敢地作出犧牲——
突然覺得自己好偉大—燔—
“誰是鬼手婆婆?”
雖說玄機子前輩擺明了一副不想提及此人的表情,但是出於好奇心作怪,對於這個完全陌生的名字,顧小穿還是忍不住問道。
“哼!”
哪壺不開提哪壺——
玄機子將頭撇過去不再看着三人,這更讓顧小穿好奇心爆棚——
無奈之下,只得可憐巴巴地看着況茗軒。
哪裡受得了顧小穿這樣的凝望,所以就算玄機子的眼神快要殺死他,他還是跟顧小穿解釋了起來。
“這個鬼手婆婆啊,年輕時與師父有段過往。兩人本來是門當戶對從小就定親的,但是師父嫌她事太多,影響自己鑽研玄學,就拋棄了鬼手婆婆,在成親之前就一個人收拾東西走了。”
“哦!”
顧小穿重重點了點頭,然後給了玄機子無數個鄙視的眼神,纔回頭對況茗軒說道:
“原來是個負心漢啊……”
自己以事業爲重,卻被這兩人說得自己如此十惡不赦——
這下,玄機子坐不住了……
“什麼負心漢!男兒志在四方。”
“師父說得對,大丈夫自然是天涯海角——”
聽到這話,玄機子自然是連連點頭,贊同地不得了——
他家徒弟總算是知道爲師父說話了,孺子可教——
卻不想,況茗軒是話鋒一轉,繼而調笑道:
“天涯海角地躲女人——”
聽到這番話,讓玄機子原本還喜滋滋的臉上頓時僵住——
他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就往況茗軒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死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等你像爲師這麼長進的時候,也會是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
“女人確實是麻煩。”
對於玄機子的話,況茗軒是連連點頭。
自從他遇見就顧小穿,麻煩就沒斷過,接二連三地在鬼門關打轉,受傷更是成了家常便飯——
“嗯?”
很明顯,這句話讓顧小穿是不高興了——
就不能讓他把話說完麼——
溫柔地看了顧小穿一眼,況茗軒颳了刮她的鼻頭,笑着說道:
“但卻是最可愛的麻煩——”
這可不是迫於顧小穿的淫威才說出口的,在他心裡,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動人。
雖然也許真如師父所說,自己真的會因爲顧小穿這個女人而壞事,可是他就是沒法對她不管不顧。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屬於他的女人了——
“嘖嘖嘖嘖……”
聽着這她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肉麻話,玄機子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燭龍之淚,一邊感嘆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傻男人——小穿這病還有的治,你這病卻是無藥可救了——”
“師父,我覺得你的心智還不到十歲,所以可能不懂情愛。”
沒有嘗過情愛滋味,又怎會懂情深入骨是何種感受。
師父一直在逃避着愛情這個東西,又怎麼會明白女人不是隻有母老虎一種——
“你懂!你懂!反了不成!爲師難道沒有教你尊師重道麼!”
作爲師長的威嚴完全被無視,玄機子又開始對着況茗軒鬧鬧嚷嚷——
“停!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眼見着兩人吵個不停,甚至玄機子又要動手揍況茗軒,顧小穿自然是不能如溫瑜般淡定——
兩人再這麼沒完沒了地爭下去,她的病還治不治了?!
她現在連大笑都不敢了,和做機器人一般沒有情感,天知道這有多麼無趣——
“還要不要繼續說鬼手婆婆了!”
“說說,我來說——”
本來就不想和玄機子玩這種幼稚遊戲,況茗軒開始坐下來認真說道:
“鬼手婆婆名叫唐悠悠,是唐門第五十代傳人。精通製毒解毒,歧黃之術,也善於解各種疑難雜症。大夫不能治的病,找她一定能治好。”
唐門後代?
那必須妥妥的靠譜啊——
她這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有救了。只要找到了鬼手婆婆,她就可以天南海北隨便嗨了——
“怎麼
找鬼手婆婆?”
找?
看了一眼玄機子,況茗軒賊賊地笑了笑,對她說道:
“不用找,只需要坐在這裡等就好。”
師父躲了鬼手婆婆幾十年,鬼手婆婆也就追了幾十年。
只要師父出現了的地方,不出半日,便能看到鬼手婆婆的身影——
算來師父也出現這麼久了,鬼手婆婆也該到了——
“好。我們先吃飯吧,邊吃邊等,我有些餓了。”
明白了況茗軒的意思,顧小穿看了玄機子一眼,笑得萬分調皮。
其實她哪是有些餓了,簡直快餓死了好麼——
從上次在王府暈過去開始,她壓根就沒有吃過東西好麼——
“溫瑜,你想吃些什麼?”
雖然和溫瑜之間已經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關心他。
“孃親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還是呆萌甜甜的微笑,還是溫香軟糯的語氣,還是明亮有神的笑臉,可是有些東西,真的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她還是會傾盡全力地去保護他——
“話說爲師突然想吃叫花雞了——”
兩人始終不說到底吃什麼,玄機子可是着急了,立馬給自己徒弟使了個眼色。
“哦——”
況茗軒懶懶地應了一聲,便跟着顧小穿和溫瑜兩人走出了門去——
“逆徒!”
其實他的意思是說,想讓況茗軒爲自己做一隻叫花雞的——
說起這個,他最爲驕傲的可能就是自己徒弟得天獨厚的廚師天賦了,做出來的東西那叫一個美味啊,特別是這個叫花雞,他相信世上沒有人能敵得過他徒弟的手藝——
“話說,師父,我怎麼不知道你就住我們隔壁——”
之前要不是看着玄機子抱着溫瑜走到隔壁去,他還真不知道師父和他們只是一牆之隔,卻不過來找她——
明知道顧小穿有事,還能安心地待在旁邊吃香的喝辣的。世間可能只有他的師父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了——
“現在不是知道了麼,爲師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我先進去把燭龍之淚放好——”
對着況茗軒嘿嘿一笑,玄機子做賊心虛地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下一秒,卻立刻關上了房門,直接就往樓下跑去——
能讓平日裡這麼無拘無束的師父這麼逃之夭夭的,只有一個人——
鬼手婆婆——
果然,關上的門被打開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打開了房門——
“小子,你師父呢?往哪跑了——”
甜美動聽的聲音,卻是讓人感到一種寧靜悠遠的安定——
這就是鬼手婆婆?
婆婆——
天山童姥麼,這麼年輕——
說好的一起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樓下——”
本着不坑師父坑誰的想法,況茗軒是直接就將玄機子的行蹤說了出來。
但是鬼手婆婆卻沒有忙着去追玄機子,反而將三人引進了門——
“你們是不是把誰給忘了——”
經唐悠悠這麼一提醒,顧小穿這纔想起,自己好像——
又把唐糖給忘了——
循着唐悠悠鮮嫩的手指看過去,顧小穿這才發現了躺在牀上的唐糖——
“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找不到小姐太着急,哭得暈了過去——”
不鹹不淡的嗓音,卻能聽出滿滿的責怪。
還沒從深深的自責中回過神來,鬼手婆婆就接着說了話:
“唐糖不能再做你的丫鬟了,她是我唐門的後人,豈能讓別人差使——”
唐家後人?!
明天出發去旅遊了。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