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抓住了小山中隊長,還在他的身上捆上了手雷。小山動一動就會沒命的,不過這鬼子很頑固,他搖着頭冷笑道:“武田君,這是沒用的,大日本皇軍的軍官焉能怕這種威脅?你本是可以逃命的,爲何又要自投羅網?你想救這些土匪,莫非你和他們有關係?”
這傢伙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這讓林瀟也十分頭痛,這傢伙不合作,不順從,想要救出這些土匪可是難上加難。也難怪,這些日軍都是挑選出來的精兵悍將,怎麼會輕易低頭呢?這些傢伙個個都是亡命之徒,這可怎麼辦呢?
“我不認識這幫人,但是你們如此虐殺戰俘是違反國際戰俘條例的,我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至於我個人的安危,就不勞你多心了。剛纔你不是說想吃支那花姑娘的小腿肉嗎?我看還是你的肉好吃些,小女孩的肉太嬌嫩水滑的,比不上你這種牛肉有咬勁哪。”
林瀟說這話時,是點中了小山的啞穴,小山只能瞪着眼睛,看這林瀟扯開了他的衣服,卻無法掙扎。林瀟對老伙伕說道:“原木大叔,你也看到了這是他們殘暴在先,怨不得我下狠手了。這叫一報還一報,請你去打盆水來,要涼的。”
老伙伕也瞪大了眼睛,“武田少佐,你這是想幹啥呢?”
林瀟笑笑說:“沒啥,就是想讓小山中隊長好好犒勞一下大家,既然他這麼關心下屬,我十分感動。但覺得美中不足的是最好能讓小山君全身心地奉獻。你看,小山君全身都是好東西啊,比如心肝可以炒盤菜,要用涼水噴過,那心臟才嫩呢;還有這腰花,大腸等等那可比豬身上的好多了,我親自操刀,你來打下手吧。”
說着就把小山從伙房的後門拽出來,到了一處長久不用的儲藏倉庫裡。林瀟將拼命掙扎的小山綁在柱子上,取過裝滿水的臉盆,張開嘴就吞進了一大口,然後對着小山的赤裸胸膛就是“噗——”地一口噴上去,再取過明晃晃的匕首,在心臟的部位按按,忽地舉起了匕首。
老伙伕嚇呆了,小山看着那把匕首舉在眼前,也不由得驚魂失魄地極力掙扎,嘴裡只能發出“嗬嗬”的含混聲音,不住地搖頭,不住地扭動身子,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林瀟的眼睛裡不帶一絲情感,就像一塊寒冰一樣,他刷地揮起匕首從他的胸前掠過,把他的胸前劃出了淺淺的血痕。小山“嘔——”地一下暈死過去了,下身的褲子全溼了。
小山或許真不怕死,但是林瀟說的未免太恐怖了,要拿他全身做一桌好菜。而前來品嚐的竟是自己的部下,想着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吃的面紅耳熱,觥籌交錯,最後是風捲殘雲,杯盤狼藉。誰會不害怕?那些慘無人道的暴徒,如果別人對他們以牙還牙,他們一樣會魂飛魄散的。
林瀟將刀丟在了地上,又抓起小山的頭髮,在他的臉上噴出了一股涼水。小山這才悠悠地從地獄中醒來,七魂六魄已去了三魂四魄。整個人都精神頹唐了下來,支撐他的信念倒塌了,他也變得像灘爛泥了。
“說吧,願不願意配合我的行動?還是要讓我真的把你變成一桌好菜。說真的,我希望你硬到底,因爲軍營裡還有其他人未必像你這樣頑固,換一個不行,我可以多抓幾個來啊,我就不相信都是死硬分子,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林瀟冷笑着,同時不住地搖頭,似乎在爲小山沒有堅持到底而遺憾。小山劇烈地喘息着,一時說不出話來,林瀟在那裡感嘆,“小山君,其實我的烹調手藝大大的不錯,還是專門學過的,如果不是以你爲材料,我相信你會吃的滿嘴流油的。”
哇,小山眼看就要翻白眼,簡直要被林瀟惡毒的話再次氣暈過去。不過林瀟搶步上前,恨恨地扇了他幾個耳光,把他的那絲哀怨驅除得無影無蹤,在這裡,林瀟忍者的殘酷再次顯露出來,正常人誰能承受得了?
“你,你是惡魔,我答應,只要不殺我,不要把我變成一桌菜。我什麼都願意。”小山終於垂下了腦袋,林瀟這是心理戰術,雖然他極度憎惡小山,恨不得把他碎剮了,但吃人肉的事情還做不出
來。老伙伕在一旁也嚇得不輕。
林瀟並不是立刻就押着小山去解救那些土匪,而是先讓所有的官兵都吃一頓好菜,當然不是品嚐人肉,而是品嚐鮮美的魚肉。老伙伕不知林瀟葫蘆裡賣的啥藥,看到以往和善的武田信少佐忽然性情大變,也覺得很吃驚,不過他對小山卻充滿了厭惡,這傢伙真的吃過人肉。
一時間,所有的官兵除了站崗放哨的,全都坐在酒席上山吃海喝,個個推杯換盞,吃得面紅耳熱。集訓營的生活挺清苦,兩個最高的司令官都陣亡了,橫川大隊長就是最高的職務。不過那傢伙這時正在霸王硬上弓,誰也不敢在這時去打擾他。
林瀟就坐在小山的身邊,一隻手在桌下抓住小山的手,小山動也不敢動,因爲林瀟的手腕上套着導火索呢。一個不滿意,手雷就在胸前爆炸了。他只得強裝笑臉,話也不多,只是悶頭吃菜。林瀟不吃魚,只吃罐頭食品,只喝清酒。
這些官兵吃着吃着,臉色就開始變綠了,不過林瀟可沒有心情看他們的這種醜態,而是牽着小山出去散散酒勁。小山哪有心思吃肉喝酒啊,豬八戒吃人參果食而不知其味。但是依然覺得心裡隱隱地難受,他以爲是自己的心情不暢。
他們走到了牢房的門口,小山只得按照林瀟的交代說道:“你們的把牢房門打開,這位新村少佐奉命帶走這些囚犯,他要把這些囚犯送到秘密基地去。”
值班的日軍小隊長一看是小山中隊長,連忙笑着說道:“小山君,你的不是想要和這些支那人光明正大地決鬥嗎?爲何又讓新村少佐把人帶走呢?我們很想看看你展現關東軍無往不勝的風采呢。”說完了就伸出手來,那意思請出示公文。
林瀟哪裡來的公文,他笑着走上前,拍着小隊長的肩頭,神秘地說道:“我是奉命把這些兇悍的土匪抓去審問,這裡面有個重要的人物,身份極其重要,請你執行命令吧。”
小隊長猶豫了,沒有命令怎麼能輕易放人?他轉臉望向了小山,小山在一旁點點頭,“大隊長吩咐過了,我是奉命前來的。因爲事情絕密,沒有正式公文,但是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小隊長一想這裡小山的軍銜比他大,他又是大隊長的紅人,大隊長可以私自留下女戰俘供自己享用,又爲何不能提出其他的犯人呢,戰俘的生死不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上嗎?這些戰俘的最後命運都是死,還不是由着他們折騰嗎。
他又想真要有什麼事,還不是由他們頂着嗎?這裡是集訓營,戰俘的生命如同蟻命,不值一錢。還說什麼押到秘密基地去,沒準就是私自拉出去槍斃了,明天的比賽也不用再比了,最後給這些戰犯安上越獄的罪名,死無對證。這小山中隊長看起來就是懦夫,真是丟臉。
儘管心裡鄙夷,可是他還是不敢表露出來,他點點頭,命令士兵將那些戰犯通通地押出來。王力羣和他的兄弟們滿眼血絲地被押了出來,每人都是滿身血跡和灰土,不過卻沒有絲毫的哀求的神色。林瀟在旁看着,心裡暗暗讚歎着。
小山又說話了:“這裡只要留下三個士兵看押就行了,小隊長,你們都可以去食堂大吃一頓,平時吃牛肉都快吐出草來了,難得的換換口味,不可不嘗啊,去晚了,可就沒有你們的份兒了。”
王力羣猛地看見了小山,大吼一聲:“我操你媽的小鬼子,你們就是畜生,就是王八蛋。快還我妹妹,老子就是掉下地獄也會變成惡鬼來找你償命!”說着,就咬牙切齒地想要撲上來,狀似瘋魔,面目猙獰。
小山儘管大驚失色,卻被林瀟緊緊拽着,動憚不得,幾乎被王力羣一頭撞上了。真要撞上了,林瀟也就心不甘情不願地和他們同歸於盡了,他的手腕上正牽着那根導火索呢。小山頓時面色煞白,甚至想閉上眼睛了。
林瀟猛地飛起一腳,當胸在王力羣的胸口踢出一腳。王力羣注意力只在小山身上,沒提防在側邊的小鬼子忽然出手,一腳踢得他仰面朝天,倒飛了出去。林瀟這一下也是逼不得已,情急之下,一出腳就是七成勁,頓時把王力羣踢得半天爬不起來。
“呸——小鬼子,沒想到你還是高手啊。奶奶的,有本事和咱老王單挑,按下黑手算什麼本事?看得出來你比這小鬼子有能耐,不過老王可是眉頭都會皺一下的。你要膽量嗎?”王力羣從地上掙扎着起來,還是很不服氣的,他兩隻手都被捆綁着,身體轉動不靈活,不然成年在深山和野獸搏鬥的本事也不會大打折扣。
“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哼!”林瀟冷笑一聲,揮手製止了那些舉槍瞄準王力羣的日軍。“你的還不配合我較量,我只對你們的當家的感興趣,呵呵,我正要從你的嘴裡挖出他的情報呢,我相信你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日軍的小隊長也在一旁看到了,他也是練家子,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王力羣剛纔的那一出,他看得真真切切,卻無法及時制止,等到林瀟把王力羣踢倒了,他纔有時間拔出手槍,在節奏上慢了好幾拍。他頓時對這少佐刮目相看,看來他們真的是要情報。
小隊長除了留下三個士兵外,其餘的人都趕往食堂就餐去了。可是林瀟卻不急着上路,而是掏出煙來,和小山一人一隻。小山因爲一隻手被林瀟挾持着,左手拿煙,卻無法點着,正在尷尬。這時一個日軍討好地上前掏出火柴,爲他們點上。
小山徐徐地吐出煙來,揮手示意那幾個日軍把王力羣他們押上車去,悄聲對林瀟說:“武田信少佐,我已經按你的命令吩咐他們把人帶出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這麼說似乎有些可笑,他是林瀟的人質,林瀟沒有脫險,怎麼會輕易放了他呢?
林瀟笑笑:“我自然會放了你,不過你有這一出經歷,估計你在軍隊裡也呆不下去了。石原長官獲悉真情,絕不會放過了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做生意啊?戰爭嗎,是有錢人打的,還是爲了掠奪,我們何必作他人的犧牲品。亂世之中,發財的機會大大的。”
小山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武田少佐,我的不明白。你的難道不是混入我軍的奸細嗎,你怎麼會想着做生意呢?在下雖然對你的遭遇頗爲同情,但是不明白你是怎麼得罪石原中將的,關於你的事情,上面可是保密的。”
林瀟的事情對於關東軍來說就是醜聞,顏面盡失,怎麼會向全軍通報呢?下級軍官只是執行命令,沒有權利打聽這些事。現在林瀟勸誘他去做生意,他更是雲裡霧裡,難道這武田信是因爲貪污公款而倒黴的嗎?
“我的是因爲倒賣了一批軍火,就是倒賣給支那的軍閥。這事我本是奉上司命令執行的。沒想到支那軍閥做事不密,竟然被小報的記者得知了,還捅了出去。結果這替罪羊就是我來承受了。你想啊,我這冤屈向誰去申述呢?真是千古奇冤哪。”林瀟說着眼睛都紅了。他還真有演戲的天分。
“那你爲啥要救這些支那土匪,難道你是支那人嗎?”小山皺着眉頭問道。
“哪裡,我因爲將一批資金藏在絕密的地方,價值差不多十萬兩黃金吧。我現在身爲關東軍重罪犯人,自然要藉助一批敢死之士,這些土匪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了。我需要這樣的一批人。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見錢眼開的土匪呢?”林瀟只是在跟他胡扯,竟然把小山說的眼睛都綠了。林瀟這是在等待。
他在等什麼呢?這時就從食堂裡跌跌撞撞走出幾個醉漢,他們嬉笑着走向大隊長的帳篷,“橫川君大大的不夠意思,怎麼能獨佔花魁呢?兄弟們出生入死,這種好事也應該是見者有份啊。”“就是,這都到啥時候了,足足四個小時,難道他是金槍不倒的嗎?”
這些傢伙絕對是喝醉的傢伙,清醒時,誰敢這麼觸怒長官呢?他們狂笑着,因爲林瀟他們離着遠,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傢伙走到橫川的帳篷前,撩開了帳篷門,忽然一個傢伙指着裡面,結結巴巴地說道:“長官,你這是怎麼啦?呀,不好啦——快來人——”因爲喝醉了,喊的有氣無力的,就像是大病哼哼。
林瀟認爲帳篷裡會傳出幾聲槍響。誰知這幾個傢伙忽然接二連三地摔倒在地,就在地上苦苦掙扎。這分明是中毒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