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指點司畫
青依一身綠衣站在身後,皺眉看着司棋見她轉過身來,看着她蒼白瘦削的臉頰,又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丫頭,你這是何苦呢,難道在你的心中人與妖真有那麼大的區別嗎?”
司棋看着青依搖搖頭,又轉身繼續看着那後門說道:“師傅,人與妖,或者說人與動物之間本無多大的區別。在我來說只是所投生的形態不不一樣罷了。
相對妖來說,鬼更爲讓人類害怕,可是我還不是一樣接受了韓彰對他如同親人一樣。哪怕是您,師傅,在我明明知道您也是嬌的情況下,我還依然尊您一聲師傅,沒有排斥您嗎?”
“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份?”青依不敢相信的看着司棋:這個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司棋苦笑一聲轉過身來看着青依說道:“師傅,就在我看到凌炎妖化後的形態時,我便一切都起來了。在四不管,你與凌炎還有老竹子對抗屍將時妖化的形態我全部想起來了。所以我知道您是妖,是個蛇妖!”
“可爲什麼,你沒有趕我走?沒有告發我甚至還與我聊天?”青依有些迷惑不解看着司棋:這個丫頭有時實在是讓人看不透。
司棋又是一聲苦笑說道:“我爲什麼要趕你走,要告發你?你曾經爲了我捨命救我、爲我化毒,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如果我不相信您對我的一片愛護是真的,那徒兒我豈不是白活了嗎?”
聽了這話的青依心中大爲安慰:這個徒弟果然沒看錯,自己收她爲徒果真是對的。可是。。。
“既然這些你都懂,那你爲什麼不肯原諒凌炎不肯接受他。丫頭,炎對你的情意,師傅可是看在眼裡的,他對你那是一心一意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動搖的!”青依不想到凌炎司棋這一對碧人最後形同陌路,從昨天起就沒見他的蹤影,就是因爲他跑回妖界去看凌炎了。結果那邊說不通,又跑回來勸這邊!
司棋聽了這話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傅,我與凌炎的情況與你不同。我對你就是晚輩對長輩一樣敬重,我與凌炎那是情侶間的關係,師傅我是一個人類,請你試想如果你是個人類你的另一伴卻是個異類,那你會怎麼樣?師傅,請你設身處地處地爲我想想,你要我如何接受?”青依聽了這話,低着頭仔細的想一想覺得也對:如果自己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睡了一覺睜眼醒來卻發現與自己同榻而眠的竟是一隻狐狸或是一條蛇,那自己不會嚇死了纔怪。
相比之下,司棋這丫頭表現的算是鎮靜的,只是吐了幾口將凌炎趕回妖界而已,這已經很不錯了。
還有。。。
“丫頭,你既然已經想起我是妖了,那陳思亮與趙毅楷呢?他們是不是也已經想起我的身份了?”青依看着司棋問道:這人類很奇怪,對於冥界的都報敬畏,而對他們妖界的卻見面就喊打喊殺的。
那日聽說那文子清那小子表現的還不錯,沒有落井下石還提醒炎要穩住心神,要不然炎那個小子即使不被血屍害死也得這被這些個人類修士坑死。
文子清沒有落井下石,可並不代表陳思亮等人就與他一樣,不會爲難妖類,說白了不會爲難他。所以青依要好好的問問司棋。
司棋搖搖頭說道:“師傅,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因爲看到凌炎妖化後的形態,我的記憶一下子恢復了想起了以前的事。可是陳堂主他們是不是也想起了我真的不知道。看他們的樣子看似是沒想起來似的。不過,師傅我相信,即使他們想起來也不會把您怎麼樣的,畢竟你們曾經一起出生入生,您老還幫過他們,陳堂主包括李國師不會恩將仇報的。看李國師那日對凌炎的態度就知道!”
聽了這話,青依點點頭覺得司棋說得也有道理:李國師那些人還不至於是狼心狗肺的人。
想明白了青依又再次的把注意力移到司棋與凌炎的事上:“丫頭,那你與炎的事情就真的沒有商量了?”
司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師傅,沒商量了。人與妖還能有什麼結果嗎?師傅,我想靜一下,好嗎?”
“這個。。。”青依張開嘴又合上想了想才說道:“好吧,師傅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有些承受不住,那既然這樣你先好好的歇歇,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想明白了,師傅就帶你去妖界找炎,把那個小子給你綁回來,可好?”
司棋苦笑一聲說道:“好,師傅如果我想通了,那我就告訴您!”
青依聽了點點頭,又看看司棋那失神落魄的模樣又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才轉身離開後院。
青依沒有看到,在他離開後那個一直堅強倔強小丫頭哭得是何其的傷心,在相府中即使面對文司琴的刁難與文之山的懷疑也不曾落淚的她,在這時哭得泣不聲。。。。
“二姐姐,你什麼回相府呀?”司畫坐在司棋的對面拉着她的衣袖撒嬌的問道。
司棋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又低下頭繼續做她手中的活計一邊說道:“我回去做什麼?門口上的那三個大字你沒看見嗎?聞香閣,這纔是我的家,我回相府幹什麼?”
司畫一聽這話,便撅起了小嘴,小手放在桌子上說道:“哼,都是文司琴的那個賤人,竟然在父親的面前重傷二姐姐。什麼三姐姐是因爲您的緣故纔會出事的?我看就是三姐姐耐不住寂寞出去**人才會出事的,她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胡說!”司棋瞪了她一眼,然後一邊幹針線活一邊說道:“人生爲大。況且你三姐姐臨死前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既然這樣咱們就不要再說她了。其實想想,她也是挺可憐的,小小的年紀就親眼目睹自己孃親的慘死,臨死前自己的**還被血屍奪走,想想也着實可憐。
那個趙毅清,三番五次的來S擾我文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說着說着,司棋又想起那趙毅清:他不僅害死了司畫奪了她的**,更是因爲他而讓凌炎暴露妖類的身份。
司棋是個小心眼:雖說是她自己趕走凌炎的,可是她認爲這罪魁禍首就是趙毅清。
司畫被司棋訓斥一翻,心中有些委屈,小下巴擱在小手上枕着不說話。
司棋看了不免的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頭說道:“好啦,不就是說你幾句嗎,怎麼不高興了?行啦,我剛剛吩咐她們做了一些點心,叫她們拿來給你吃!”
一聽吃的,司畫就高興了,拍着小說笑着說道:“二姐姐家的點心最好吃了,還記得凌公子在時做的點心,那簡直比宮裡做的還好吃呢,我。。。”
司畫高興的說着,眼睛不經意的一瞟,就看見司棋的臉沉了下來,心中才想起自己說錯話了。
“二姐姐,對不起,畫兒不是故意的!”吐了吐舌頭:二姐姐把凌公子看得什麼似的,別的人女人多看一眼都不行,剛剛是自己忘形了。
原來,司棋與文子清等人並沒把凌炎是五尾狐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撒謊說他與老竹子回族中有緊事情要處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
可是,真的會回來嗎?
想到這兒,司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即使回來,她能接受他嗎?
“沒事的。瞧把你嚇的。以後二姐姐這個點心你隨便吃!”司棋笑着將手中的活計放下,拍拍司畫的小手。。。
不一會,點心端上來了,其中一盤竟是茶葉酥:這個可是凌炎最拿手的。
想起他們之前在一起時,凌炎經常會做一些好吃的端到自己的面前,然後輕拈起一塊遞到自己的嘴邊,輕聲的說一句:“乖,吃一口!”
有時自己還會撒嬌耍賴要他親自用嘴喂着吃,每當這個時候,凌炎總是嘿嘿一笑像是佔了多大便宜似的將點心咬在嘴裡,然後喂進自己的嘴裡之後便趁機來次熱吻。
“二姐姐,你吃!”這時,司畫拿了一塊點心遞到司棋的面前,司棋先是一愣,之後纔回過神來接過那點心輕咬了一口,卻不再說話。。。
“二姐姐,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去?我在府裡都要被那司琴那個*人欺侮死了!”司畫一邊吃着點心,一邊說着話。
司棋聽了便皺下眉頭問道:“你與她如今的地位差不多,都是嫡女,而你孃親如今掌管着相府,她怎麼可能欺侮你呢?你有事就說事,別在我這兒搗估壞!”
司畫聽了吐吐舌頭才笑嘻嘻的說道:“二姐姐,現在她是不敢明着把我怎麼的,可是她太會說了,常常把我說得無言以對。而且她經常明裡暗裡的諷刺我孃親,說她只不過是一個侍候人的丫頭,你說可不可氣?”
司棋聽了微微一笑說道:“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你也是笨,她說你孃親是侍候人的丫頭,那她孃親又好到哪去?是,她孃親張氏原本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可那又如何?不照樣用一頂小轎送進相府的後門,成爲人的小妾?
哼,這最後的下場嗎,你與知道那可是被斬首的,一個死囚犯的女兒有什麼可牛的?”
司棋那是笑着就和沒事人似的把這件事說出來的,可卻讓文司畫覺得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