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媚兒露出絕望的表情,李雲瑤就道了一句:“師叔祖,白姐姐和我們北天門淵源極深,我們不能看着她這麼被抓走,你想下辦法。”
大白還在不停地撓桌子,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大白撓桌子的聲音,好像是在干擾那鈴聲。
過了一會兒,那緝妖鈴的聲音便不響了,大白也就不撓桌子了,而是開始用舌頭舔自己的爪子。
我摸摸大白的腦袋道了一句:“乾的漂亮。”
李雲瑤那邊詫異道:“這隻大肥貓用自己的爪子把緝妖鈴的定位的神通給擋了?”
我說:“它叫大白。”
李雲瑤去捧了一下大白的胖嘟嘟的臉蛋道:“乾的不錯,回頭給你買魚吃,不過你這大貓好像不喜歡吃東西,一睡就是十多天,不吃東西你還這麼肥!”
我打斷李雲瑤的貧嘴道:“那些人暫時沒有用緝妖鈴找到這裡,不代表以後不會找到這裡來,這裡怕不是長久之地啊。”
我看了看白媚兒問:“你如果相信我們的話,我們帶你走,去北天門,你說的那個楊宏熠雖然我沒有聽說過,可他的父親楊廣夏我卻是認識的。”
聽到我這麼說,白媚兒就道了一句:“你認識我恩人的父親?”
我說,是!
白媚兒愣了一會兒就道:“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我的神目告訴我,你們不會騙我的,你們也並非壞人。”
接下來我們把這裡的店門徹底關了,然後就從後門離開了,白媚兒還有一輛不錯的白色轎車,而且她還會開車。
我問白媚兒,她的身份證和駕駛證怎麼弄下來的。
她就笑了笑說:“我會一點點的媚術,很粗淺的那種,不過現在的科技越來越發達了,辦身份證也越來越難了,需要迷惑好多人才能辦下身份證來。”
“對了,你們別亂想,我的媚術,不是迷惑男人的那種,是一種幻術,對男女都有效的,是讓他們聽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看着白媚兒說:“你還真有辦法,那你還幹什麼活兒啊,直接去銀行魅惑一下工作人員,那不是能取出好多錢嗎?”
白媚兒搖頭說:“我的恩人跟我說過,人活着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光明正大的去養活自己,神的壽命比人長,更不能在素質上輸給人。”
我點頭說:“你那恩人說的沒錯,我就是給你開個玩笑。”
白媚兒說:“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若是你真有那個意思,我的神目會看出來的。”
車子緩緩上了馬路,然後向西開去,一路上我也是不停地探查周圍的情況,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們從西安的西邊出了城,又開了幾百里路,天便黑了下來,向西過了寶雞市,便是綿延的山區。
我們走的是高速,到了晚上這高速上的人也就少了很多。
又走了一會兒,這高速上忽然起了一片黑霧,黑霧之下,我什麼也看不清楚。
白媚兒也是趕緊放慢速度,又往前開了一會兒,那霧弄的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前行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一個服務區入口,我就說:“先開進去休息一下,這霧起的稀奇,我們多加小心,服務區人還多點,我找人多的地方去,這樣就算有南天門的人,考慮到旁人,也不敢亂來。”
進了服務區,我就發現整個服務區空蕩蕩的,就連這裡的加油站,那些原本放加油機器的地方,都只剩下了空架子,加油機早被撤去了。
這是一個廢棄的服務區?
這裡根本沒有人!?
這服務區的黑霧就不是很大了,一眼望去,就能看清楚全貌,廢舊的二層小樓,破爛的門窗。
一股股陰氣從那些破舊的門窗中灌出來,讓人不禁打哆嗦。
李雲瑤道了一句:“我們不該開進來的,這黑霧起的詭異,我們就應該沿着高速繼續開,都怪你,師叔祖,瞎指揮個什麼勁兒。”
這服務器的入口是開着的,可出口卻是封着的,我們見車子開不出去,就想着往回倒車,可等我們到入口的時候,發現入口也被石頭封死了。
那石頭砌成的牆一米厚一人多高。
我不禁驚訝,這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快的砌牆速度啊。
不對,那堵牆可能是幻術。
想到這裡,我就對白媚兒說:“開車撞過去!”
白媚兒說:“我的神目看的清楚,那不全是幻術,那裡放着幾個鐵桶,應該是從廢舊的加油站中搬出來的,把路封住了,衝不過去的。”
“嘭!”
“嘭!”
……
白媚兒話音落下,周圍的黑霧忽然擰成一股股的長繩兒,好似是鞭子似的,對着我們的這車就抽了過來。
車頂,車門瞬間凹陷了下去。
我們在車裡被那聲音也是震的耳膜發疼。
我立刻撐起了氣場,御雷甲的穹頂撐了起來,把車子就給保護了起來。
我看着李雲瑤道:“你們在車裡待着,雲瑤,你保護好白媚兒,外面的事情,交給我。”
李雲瑤對我點了點頭說:“那師叔祖,你小心點,如果外面那位是拿緝妖鈴的人,我們就只能跑了,拿着緝妖鈴下山執行任務的,實力絕對不會低於地仙。”
我點了點頭。
白媚兒也是道了一句:“小心。”
我下了車,看到周圍的黑氣還是形成一股股的鞭子在抽打我的御雷甲穹頂,不過那種程度的打擊還是奈何不了我的防禦。
我四下搜尋,就發現遠處緩緩走出一個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身後揹着一個巨大的葫蘆,左手握着拂塵,右手拎着一口顏色發黑的古鐘。
那是緝妖鈴嗎,未免太大了點吧。
此時我意識裡的紫星前輩就道了一句:“那不是緝妖鈴,而是喪魂鍾,魔淵妖物的法寶!”
“哈哈……”
說罷,紫星前輩在我意識裡大笑了起來。
我問他笑什麼,他說:“那法寶雖然是魔淵怪物的,可使用它的人,卻是南天門的人。”
“你眼前的那個人叫青葫道人,南天門極隱宗的人,有關極隱宗的那些人,就算是你師父也不一定認識,但是我卻是全部都認識的。”
“極隱宗是南天門機密組織,相當於特工、情報部門。”
我問紫星,他怎麼知道那個部門的。
紫星笑了笑說:“北天門戒律宗,南天門極隱宗,都有我的身影,想當年,我可是南北天門的傳奇人物,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你還是專心應付眼前的情況吧。”
和紫仙說話的時候,那青葫道人也在打量我。
他看了我一會兒說:“北奇張牡?那妖狐是你和車裡的那個丫頭帶跑的?你們準備把她往什麼地方帶?”
我說:“自然是北天門,倒是你,青葫前輩,你對我們動手,是要做什麼?”
我喊出青葫道人的名字,一下有些後悔了。
那青葫道人則是愣了一下道:“你怎麼會認識我的?難道說,我們極隱宗有你們北天門的間諜?不對,就算有間諜,你那師父也不會把我們極隱宗的消息現在告訴你,快說,你小子是怎麼知道我的道號的。”
我道:“我是猜的,你背一個大葫蘆,有些發青,我就叫你一聲青葫了,怎麼,我猜對了?”
青葫道人半信半疑道:“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把那個妖狐交給我,你們便能平安離開,如若不然,我現在就在這裡把你們殺了,沒人會知道是我殺的,更沒有人會懷疑到南天門的頭上。”
說着,青葫道人就用拂塵的柄敲了一下手中的喪魂鍾。
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倒是周圍的陰氣化爲鞭子,繼續抽打我的御雷甲穹頂。
正在我思索怎麼反擊的時候,紫星道人在我腦海笑了笑說:“青葫那個傻蛋,根本不用會喪魂鍾,張牡你想不想看下魔淵法寶的威力?”
我說:“想到是想,但是我怕自己扛不住。”
紫星道人說:“不用你扛,讓青葫扛,我早就看不慣他的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