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府上的南宮辰面對這幾位突然造訪的大臣感覺到有些震驚,而他更爲吃驚的則是這些傢伙怎麼找到他的。
他們個個表情凝重,言語之中又撲朔迷離,就像是讓他自己去猜到底是什麼事情一般。然而南宮辰此刻並沒有心情跟這些傢伙打啞謎。
“不知各位大臣來訪到底是……”
“哎呀,許久未到你小子的府上來,還是老樣子啊!”老楊頭看着一副美女圖頻頻點頭,指着這美女圖與身旁的幾個大臣讚賞着,“你看這美人一看就知道是千古難遇,看看這眉宇之間的氣質,第一眼老夫就知道這可是書香門第出來的才女。”
幾位大臣看着那幅畫頻頻點頭,以不同的褒揚詞句去讚賞這女子。
有些無奈的看向那幅畫,發現那幅畫根本就是前段時間才掛上去的,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怎麼可能看到呢?
“實不相瞞,這畫諸位上次來時還未到府上。”南宮辰最後還是告訴了各位大臣這個可怕的現實。
大臣們面色尷尬的轉過身,立即轉向另一幅畫,準備再次給出點評。
正當以老楊頭爲首的幾位大臣準備說話時,南宮辰率先開口了:“你們可只那畫中的女子到底是誰嗎?”
他們看了看對方,各位的面色都有些不好。
“倘若那女子聽到了諸位大臣剛纔對她的誇獎,她一定會感謝各位大臣的。”
然而這樣的提示根本就沒有用。
“誒,你小子可不要說瞎話,這絕美女子怎是我等凡人能夠輕易見到的?更何況,那可是這塵世女子?定是那仙女下凡。”
“哦?可是我若告訴你,此女子正是右丞相,你們可怎麼想?”南宮辰的內心已經快要抓狂了,這羣傢伙現在怎麼可以像老小孩一樣!
難道這麼久不見獨孤瑾靈,他們都已經忘記了右丞相是什麼樣的了嗎?倘若是這樣,獨孤瑾靈一定會非常難過的,自己這樣的模樣居然可以讓人這麼輕易就忘記了。當然,這只是南宮辰自己所想的。獨孤瑾靈本人是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幾人立即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哦哦,老夫就說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是我們的右丞相大人啊!咱們的右丞相大人可真是千古難遇的美人,那作畫的人也真是不錯,居然連右丞相大人的那神韻完完全全的畫出來了。”
南宮辰有些無奈的,卻也沒有想着去揭穿這些傢伙,揭穿了就完全沒有意思了,倒不如就讓他們這麼說下去。
七嘴八舌的對着獨孤瑾靈的畫像又是一番誇讚,同時也不忘將那作畫的人誇得天花亂墜。
“難道幾位大臣至此是爲了看畫嗎?若是喜歡,晚輩倒是不介意多畫幾幅贈予與喜歡這畫的人。”
幾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子,根本就不能接受剛纔的話是他說出來的。
南宮辰可不是什麼喜歡撒謊給自己戴高帽的人,這畫的確是他畫的,從第一次見到獨孤瑾靈開始,慢慢一
點點的完成這幅畫。他並不像花很短的時間去完成,就像是爲了應付什麼人才會去畫這幅畫,他不過是想要將自己對這美女子的印象一直留住。
倘若哪天兩人不再有緣相見,他怕自己會忘記這美人的模樣,留下這畫至少還留下了些許念想。
獨自一人在議事殿時,處理完了事務,他便會在那開始作畫,反正也沒有人會發現他在做什麼。那個時候議事殿是他的小天地,他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也沒有人會去在意自己所做的這些事,畢竟議事殿也沒幾個人能夠進去。
“咳咳,沒想到南宮丞相大人如此有才,可真是一枚才子啊!”於是在他們故作鎮定之後,開始誇獎着南宮辰。
只可惜這樣的話在南宮辰聽來不過是他們在爲自己脫身,極力不想聊到他們此次的根本目的。
他倒也不介意跟他們一起繞彎子:“誒,這也不是在宮中,不必如此講究,怎麼說我也是小輩,你們可是不要叫我南宮丞相,可是顯得見外了不少。”
“南宮丞相的確是有本事,我們可是打心底的佩服南宮丞相年少就成爲了丞相,就算當初穆丞相不推舉你當這丞相,憑着少年才幹這左丞相的位置可是問題?”
他反倒提不起精神來了,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提醒他自己這個位置到底是如何得到的。雖不是自己偷來或是用卑鄙手段搶來的,但是坐在這個位置上,隨時從心底涌上的危機感,就像是想着不久之後,可能就會有人來替代自己了。他們也讓他想起來當初的事情,若不是穆丞相,自己或許也不會在這宮中一直待下去。
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謝他老人家了,還是應當怨他。
“唉,看來這話還是得我親自挑明,想必各位大人應該是有什麼急事纔會來找我吧!各位大人也不需要心懷什麼憂慮,儘管說就是了。想必大家心中也清楚,若是真的想要這國家太平,也就只能靠各位大臣了。”說着南宮辰突然拱手彎腰對幾位大臣行禮。
他們見南宮辰的行爲立即慌了,上前將他扶起。
“誒,南宮丞相這麼說的話我們也就不在此繞彎子了,你也應該知道這潼國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獨孤丞相的不在的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幾個也是爲國操勞,只可惜這樣的操勞完全就是徒勞,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議事殿,倘若只是在金鑾殿的時間,哪裡夠自己施展拳腳?他們就感覺自從左丘鴻淵那小子親政了以後,他們不過是守着自己的官位混吃等死。
說起這潼國的事情,這幾日上奏的奏摺中也都是這些事情,而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應該怎麼解決。
“唉,只可惜晚輩無能,不知此事應當如何解決。”一瞬間他感到自己是如此需要其他人的幫助,他曾承認自己與獨孤瑾靈想必起來的確大大不如,但是也不至於去求助於人。
看來今日是比不得不求助於眼前的這些前輩們了,記得帶上自己謙遜的態度。
“現在我們來正是爲了這件事而來,有些事情是需要大家一起商討才能夠得到答案的。不然先帝曾設立那議事殿是爲何?”
議事殿,顧名思義就是討論要事的地方。只不過現在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了。
“你們兩個可算是回來了。”殺打着哈欠看着兩個氣喘吁吁的小丫頭,同時也不忘遞給她們水,這樣她們至少會舒服一些。
望着夜幕中高掛的月亮,殺看着從沽國趕回來的兩個人一時間是說不出什麼好話的。
“你們兩個怎麼速度這麼慢?當初我送你們去沽國可沒有用這麼長時間,你們兩個難道是烏龜嗎?”
此刻藍琪正在咕嚕咕嚕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水,聽到殺說的話也沒有閒着,而是等着這個傢伙,似乎是在告訴他等她喝完了,他就完蛋了!
瀟灑的將空的水壺扔到身後,一步步的逼近殺。她所想的是自己以氣勢壓倒了殺。
然而在翠兒這個旁觀者看來,殺非常平靜的看着藍琪一步步的接近自己,依舊是那樣怡然自得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因爲她而受到影響。同時又那麼一瞬間,翠兒想要將這個人拉回來,告訴她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她們還要要緊事要解決。
終於走到他的身前,擡起頭惡狠狠的等着他:“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
“你是烏龜。想必在路上是你拖了翠兒的後腿吧!按照翠兒的速度,不應該這麼慢啊!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你這個又重又慢的烏龜了。”
藍琪簡直要被殺說的話給氣瘋了,這次也不多說話,直接動手。揮着她的拳頭雨點般的打在殺的身上,這樣的攻擊對於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形容得直接些就像是在給他按摩手臂。
不過事實的確是這樣,而且從很久以前開始藍琪就是這樣,似乎此行爲已經成爲了一個大家默認的習慣。不過翠兒知道這次藍琪是真的想要不拖她的後腿,畢竟有好幾次藍琪都想要提出來休息一會兒,但是沒有開口。不過該開口的時候,這個丫頭也是沒有客氣的。
想起來翠兒都忍不住笑了笑。
殺突然握住了藍琪的拳頭,語氣中有些無奈,不過更多的似乎是不耐煩:“行了行了,你們不是要去找那昏君嗎?”
“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翠兒見終於可以說正事了,簡直是感動得要痛哭流涕了。
只見殺的臉上又多了一絲厭惡,所謂態度也完全不見:“誰知道他現在正在哪個醜妃的被子裡呢!他已經不知道在這後宮瀟灑了多少天了,想要找他看這是困難,卻又易如反掌。”
她們面面相覷,對於這個國君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似乎自己也沒有資格去說一個國君到底如何,但是至少所有人都會說這個國君荒淫無度,不再顧國。
有的時候藍琪和翠兒甚至會懷疑這潼國到底是如何繁盛到現在的,想想都覺得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去麗妃那找他應該可以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