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坐在辦公室裡心神不寧,她拿着電話幾次按了艾文的號碼幾次又掛斷了。最後終於撥通了,這是在隔日中午的時候。她想和艾文一起吃頓飯,卻想不出吃飯的時候該說些什麼。艾文這時候正坐在夢寒的辦公室裡,一看來電顯示就走了出去,接完電話後就開始琢磨用什麼藉口離開。這時候吳天從辦公室出來了,他看到艾文在陽臺上發呆,就走了出去,“有心事?”他在他身後問。
“需要出去一下。”艾文說。
吳天這幾天愁得是焦頭爛額的,他倉庫裡壓了一批紅酒。資金很緊張,於是他想讓艾文幫忙,有求於人,必定就先矮了三分。他掏出香菸遞給艾文一支,隨後給他點上了,“我正好也要出去,我們一起。”
艾文索性沒告訴夢寒,就這樣和吳天走了。他們下了停車場,艾文剛掏出車鑰匙,吳天就說:“坐我的車,去哪裡我送你好了。你辦完事我再去接你。”
“這怎麼好意思呢?”艾文趕忙拒絕。
“其實我是有事和你說。”
他這麼一說,艾文也只能聽命行事了。
車子剛剛開出停車場的時候,吳天說:“你和你寒姐倒是挺般配的。”
艾文一聽愣了一下。
吳天卻笑了,“你別多想,我只是看你們有說有笑的。你們確實很合適。”
艾文也明白他沒有惡意,也就聽着了。
“你寒姐很久都沒這麼笑過了,我路過她辦公室的時候,就聽見她笑得很開心,這種笑是裝不出來的。”
“我給她講了個笑話。”
吳天說:“艾總,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好了,能幫的我就幫。”
“公司壓了一批酒,質量很好,就是牌子不響亮。這批酒進來就沒賣出去多少。進口紅酒現在在國內還有些吃不開,也是我的決策失誤。我想你幫我弄出去。”
“我沒弄過這個啊。你說我怎麼幫你就是了。”
“你們廠招待客戶,過年過節發福利應該會用到的。我這也是沒辦法,只能厚着臉皮求你了。不瞞你,公司的資金週轉出了問題,最近剛簽了一個豐谷的總代,剛開始,投入太大了。我現在每天都睡不着覺,頭髮都掉了不少。”
“晚上我打電話問問。如果用紅酒,估計就沒問題。”
吳天一聽就樂了,“你去哪裡?”
“北三環,去見一個朋友。”
“莎莎?”吳天問。
“你們認識?”
吳天一笑,“這個女人……”他欲言又止,“總之,這個女人不簡單。”
吳天把艾文放下後就開車走了。艾文卻不明白他說的話的意思。不簡單到底意味着什麼呢。她本來就不簡單啊,一個女人做着這種擦法律邊的生意,簡單了能做得起來嗎!他站在路口,一支菸沒燃完,莎莎就開車停在了她的旁邊。他要上車,莎莎卻說:“你來開。”說完一推車門走了下來。
莎莎和艾文坐在了耍都的一個餐廳裡,吃着當地一些出名的菜品。兔子頭,烤魚的這些。艾文對吃一直嫌麻煩,看着光禿禿的兔子頭就發愁,忍不住問服務員:“有豬肉燉粉條嗎?”
服務員一笑:“沒有,四川的廚師做出來也不是那個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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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肉多的沒有?”
“那就吃火鍋吧。”
“就來火鍋,別太辣!”
莎莎笑着說他老土。他也不在乎,開始喝啤酒吃烤魚。“等下就要你開車了。”
“我不開。”
“我喝酒了你不開誰開啊!”
“喝酒也你開,反正我不怕死。和你死一起也是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