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蜈蚣……毒蟲?
不等孫夏的話說完,我趕忙收回就快碰到遮陽布的手。
對於這些東西,我還是心存畏懼的。想起它們密密麻麻張牙舞爪的惡毒樣子,就免不了後怕。
我站起身,準備暫時不去管這些,還是救人更要緊的。
剛準備邁開腳步,一陣殺豬似的怒吼從不遠處傳來:“別動那東西!”
殺豬似的叫聲差點沒讓我聽了一個踉蹌跌進去,辛得身後孫夏扶了我一把。
擡頭,魯深頂着一壯碩的身軀立在最靠近湖邊的帳篷那兒,幾天不見,他有些憔悴。
僵在臉上的那副表情,就跟誰欠他一百萬似的。
我很想問他吼什麼吼,話到嘴邊,才發覺他的神色是真的不太對勁。
“你沒事吧?大家都沒事吧!”我問。
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我還是能看到他嘆了口氣的樣子,慢慢往這邊靠近:“一言難盡!你可算回來了……”
話說一半,他的眼睛瞟到站在我身後的孫夏,意料之中的愣了幾秒。
他大概也沒想到,上次蘇宅出現的那個小賊,那個古靈精怪的姑娘,現在竟會和我同時出現。
他臉上充斥着慢慢的驚訝之情,大概和上次的我沒有兩樣。
我剛準備介紹,可魯深是何等的聰明,是他讓我去林大找來孫夏的。現在我的身後就只有她一人。我見魯深後並沒有說自己沒辦成這事兒,又沒做出其他的解釋,那麼無疑,我身後的姑娘就不會是別人,就是孫夏。
大家都是聰明的成年人,一點就很通透。
故而話不用多說,直接進入正題。
“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孫夏提議。
魯深點了點頭:“你們先跟我進來看看。”
他說罷頭也不回的朝着身後的一個帳篷走去。我超孫夏看了一眼,兩個人快步跟上。
一掀開帳篷,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很重的血腥氣,我之前沒和大家一起住過帳篷,但在我心中,帳篷裡面的樣子就不應該是這樣的。
或許是爲了方便照看,我們進去的這座帳篷裡一共放了小小的八張睡袋,每一張睡袋幾乎都緊緊挨在一起,滿滿當當,帳篷裡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每一張睡袋上,都躺着一個人。
大家幾乎都臉色蒼白,全無血色,沒有意識。
他們大都蓋着被子,加上這滿屋子的血腥味,我以爲受傷的地方應該都蓋在被子裡,便沒有多想。
大概數了數人數,一共八個。
並沒有找到我要找的那個。
“林旭呢?”
魯深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其餘的人,只說林旭要出事。可研究組的這些同志都傷成了這樣,真的很難想象,林旭該是什麼樣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問:“你們知道傷口在哪兒嗎?”
不等我們的反應,他嘆了口氣,隨便從一個拐角處端出一個盆子,放到中間的地上。
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作嘔。
那裡面一直在蠕動的,不是別的東西,就像一條條交纏在一起的水蛭,可顏色是白的。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是因爲喝飽了血,整個身體都展現出一種亮晶晶的紅色,而小的,還泡在血泡裡,貪婪的吮吸盆子裡的血。
我瞬間明白過來,剛進帳篷裡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很濃厚的血腥味到底出自哪兒。
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些個噁心的東西,和傷口有什麼關係。
魯深二話不說,放下盆子,別過頭不忍看,一隻手掀起離我們最近一張睡袋上的被子。
我們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繼續看下去。
這纔是真正的噁心至極!
讓人膽寒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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