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傾國妖顏 138章
秋葉白走到御花園的時候,便見着鶴衛們在御花園附近矗立,許是他們白衣黑帽,臉色蒼白如光天化日之下的白無常,有他們在的地方,氣溫彷彿都低了兩度,一向最得嬪妃們喜歡的園子裡更是並無一個宮嬪。
鶴衛們見她過來,便微微點頭行了一禮,秋葉白亦點點頭,隨後進了御花園。
她行至不遠處便看見一道白影正在白玉曲水橋頭上矗立着,碧水悠悠,水上潮溼而微寒的春風吹起他白色的衣袍與滿頭銀髮,沉靜飄渺,近處桃葉青青粉花點點,遠處山影渺渺,人在山水中,便是一幅上好的畫。
讓她不禁放緩了腳步,幾不想打擾那一幅如幻美景。
卻不想那白影一擡手,他手中卻多了一隻竹笛,擡手便擱在脣邊,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他的渺渺笛聲異常的幽渺,悅耳之中多了莫名的蕭索,讓她聽得心中輕軟而微澀,便提着衣袍,足尖悄悄地一點,運了輕功飛花踏葉向白玉橋頭掠過去。
要說她唯一自信的一點,便是她的輕功不比百里初的差,甚至比他更出色,她的習武根骨不算上佳,連寧冬都比不過,老仙曾經說她連打通任督二脈的機會都很少,更不要說打通生死玄關,增加一甲子功力,成爲傲視江湖的最頂尖的一撥高手,所以就這她機敏狡詐、能屈能伸的性子而言,最好就是將輕功身法練習到最好。
她的輕功是從小就被老仙不斷往各種懸崖下丟,給強行練成的。
如今她打通了生死玄關,輕功自然只有更好,所以直到她到百里初的身後,百里初才察覺,他的笛聲一停。
秋葉白便幾步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肢,把臉靠在他的背上,輕聲道:“別停,從來沒有聽過你吹笛,很好聽。”
百里初的身形微微一僵,隨後便又放鬆了下去,繼續擡起手裡的笛子吹奏了起來。
這一次的笛聲悠揚,卻不見蕭索,只見浮雲悠悠下,春暖花開,夏草夜重,秋露爲霜,冬學皚皚。
見飛鳥成雙,魚兒成隊,滄海桑田,人間風物迷人如斯。
她把臉兒靠在他仍然帶着水汽潮潤的銀髮裡,聞見帶着他的氣息的清淺香氣,讓人沉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抱着他的腰肢更緊,輕喃:“阿初……我愛你。”
不知爲何,聽着他笛聲變換,讓她忽然覺得能讓他溫暖,能讓他的笛聲變得輕悠,是她最有成就感的事兒。
也許這便是心中住了一個人的感覺,他的一顰一笑,眉梢眼角皆如相思入了骨。
竟不由自主地說出這一句,她以爲自己一生都未必會說出口的心意來。
他的笛聲忽然一頓,她擱在他胸膛上的手心能感覺他的心臟似也跟着一頓,然後又緩慢地跳動了起來,甚至慢慢地變快。
她知道他的心速一向比尋常人要慢許多,如今這種失措的速度……
她滿意地輕笑了起來:“別停,我喜歡你的笛聲,只可惜這裡沒有人能和歌。”
她自知自己嗓音太尋常,就不打算來個鸞鳳和鳴了,卻不想話音才落,一道輕渺的歌聲便響了起來。
“折一枝寒山凝碧,上有白雪堆積,數不出青針瘦密,雲海蒼茫萬里。燃一縷蒼炱升起,松香久散不去,心思如餘燼收集……。”
這是……秋葉白一愣,她竟不知他還會歌,而且聲音如此清洌悅耳,似風吟青霄,水落碧淵,繚繞耳邊,餘韻悠遠。
聽得她忍不住沉醉,閉上眸子,繼續將臉兒靠在他的背後,心中一片輕軟。
阿初,她的阿初,竟如此驚才豔絕。
她相信自己是第一個能聽他歌的女子。
直到那歌聲渺渺漸漸隨風而散許久,她方纔睜開眸子,柔聲一笑:“不想阿初竟也聽過《松煙入墨》,你可知這曲是我綠竹樓所出,詞是我填的。”
這一首《松煙入墨》乃是綠竹樓的名曲,當初由天琴制曲,當初她填詞,詠的是墨硯,歌的卻是情,何人聽,皆能據自己的心境聽出不同的情境來,或思,或悵……,加上天琴的技藝,早已在天下才子間流傳極廣。
只是今日自己聽阿初之音,雖不若天琴那般婉轉華麗,卻更多了一分天然去雕飾的意境,更切合了情境。
“阿初,你唱得真好聽。”她輕笑了起來。
百里初慢慢地轉過身來,此時雲消霧散,一道陽光透過雲層,落在他的銀髮上,炫開迷離的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微風掠起他的銀髮,細軟潮溼的髮絲帶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氣撲面而來,掠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點微軟酥癢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舒服地眯起眼兒。
所謂撩人心扉,便是如此罷?
也許是他的香氣太撩人,也許是春日涼薄的陽光太美,更或者他清冽又低柔的歌聲裡透出的繾綣柔情讓她的心也變得柔軟而溫情。
她伸出纖臂環上他的肩膀,擡起頭主動奉上自己柔軟豐潤的粉脣,輕吻上他微涼的薄脣。
他似一怔,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秋葉白只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遲鈍,薄脣微啓,竟似有些生澀的樣子,她輕笑一聲,主動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薄脣,引誘一般描摹着他精緻的脣形。
她貓兒舔人似的親暱動作,終讓他慢慢開啓薄脣,有些遲疑地學着她的樣子輕舔她,漸漸地彼此呼吸在這種玩鬧似地追逐間愈發沉重,他的修臂也不由自主地環上她的細腰,將她往懷裡帶,臂力大得弄得她有些微疼,但是這種疼在這樣的氣氛下只能帶來更多異樣的酥麻,似有一團火在彼此的懷裡燃燒。
他學她的動作有些笨拙,弄得她直想笑,偏生又氣血有些躁動,到底有些時日沒親暱之事了,她主動放棄了這個‘遊戲’,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她身子都有發軟地靠在他懷裡,才離開他的脣。
百里初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裡,彷彿有些捨不得結束這個吻。
她平復自己有些急促的喘息,左右看了看,發現花園裡依舊空無一人,方纔又放鬆了下來。
美色誤國,美色誤人也。
今兒,她真是過頭了,這裡可是大庭廣衆之下,若是讓人看見她這個駙馬和國師摟一塊去了,她一百張嘴兒都說不清楚了!
還好,鶴衛們將這附近都封鎖了。
她有些微窘地輕咳了幾聲:“阿初,你今兒怎麼……。”
卻不想她才擡頭想要說什麼,但是下半句話就硬生生地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裡。
眼前近在咫尺之間那雙溫柔又迷離的美麗銀眸瞳正靜靜地凝視着她。
秋葉白有些呆滯地看着那雙美麗透徹的銀灰色眸子,明明一模一樣的面容,一模一樣的身體,但是眼睛顏色變了,整個人的感覺卻同樣截然不同!
“阿……阿……澤?!”
秋葉白忍不住低叫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搞這種烏龍了!
“怎麼會是你,阿初呢,那個混賬又該死跑到哪裡去了!”她立刻推開他,倒退兩步。
“白,很討厭我嗎?”元澤看着自己空空的懷抱,純澈的銀眸裡閃過一絲憂傷和黯淡。
“不是,只是……。”秋葉白看着元澤有些受傷的樣子,頓時又無奈又好氣地捂住額頭。
只有阿澤纔會叫她——白。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對阿澤總有點虧欠感,像是面對自己辜負的人。
那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和秋雲上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負心人。
雖然從正理上講阿初和阿澤是一個人,她並沒有實際辜負了誰。
但道理是道理,現實就是阿初和阿澤實在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這種感覺非常怪異。
尤其是其中一個人格還非常的傲嬌和偏執地認爲她不可以屬於另外一個自己的時候。
“對不住。”元澤垂下眸子輕聲道。
“不,這不怪你,怪我!”秋葉白看着元澤那溫柔沉靜的模樣,只得無奈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都怪她,怪她沒把阿初那個混賬給捏死!
其實她真的很想要掐住眼前之人的脖子大力搖晃,把那個愛銼磨人的男妖精給搖出來!
秋葉白角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種親暱到一半突然換人的事情會把人嚇出心臟病的好嗎!
如果說孿生兄弟,她認錯人還能說她不夠上心,但是這他孃的,她要每次親熱之間扒開男人的眼皮去確定一下他眼珠子的顏色麼!
還是每次行房的時候,時刻專注於他眼珠的顏色有沒有變化,神態有沒有從陰險惡毒淫蕩變得羞澀可愛單蠢?
一旦發現不對,立刻一腳丫子把人踹下牀?
那她乾脆去找只香蕉好了,起碼不用擔心忽然變成了黃瓜!
去他孃的!
她暗自粗魯地罵了一聲髒話。
真是夠了!
秋葉白轉過身捏住白玉蘭欄杆,手背泛出青筋來。
“阿初呢?”
秋葉白深呼吸了一會方纔平靜下自己暴躁的心情。
世間如此美好,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真他孃的不好!
算了,她還是先問問犯人下落,明明剛纔在宮殿裡的那個人是阿初,元澤除了關於吃的問題以外,他是不會說謊的,怎麼會轉個背變成元澤了?
“在殿上的是貧僧。”元澤忽然道。
“什麼?”
秋葉白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他。
“阿澤,你不是不打誑語的麼?”
“這是阿初希望貧僧完成的事,所以貧僧會去完成。”元澤靜靜地道。——
初殿清唱的詞來自——winky詩大人的《松煙入墨》,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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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嫩包已經2歲半了,SZ這個地方公立幼兒園比高帥富還稀缺,私立的新聞又老爆出老師虐小肉包的事,好的私立每學期學費都8000多,奶奶在老家有關係,準備讓他回去老家上市公立幼兒園試試看,太爺爺又要做八十大壽,全趕在十一,婆家各種忙,作爲一個猥瑣高齡大兒童……捨不得小肉包的屁股,必請半個月假跟着回辦理各種手續,在婆家不可能一天到晚霸佔馬桶和電腦桌,不陪要獨自留下離開爹媽的小肉包,小東西會很難過,家裡人意見大,強烈要求期間不得寫。
但是也捨不得守候在電腦前的你們,所以打算有空偷偷用爪機碼,更新時間間隔2—3天,4號、7號、10號、13號會有更新,15號開始恢復日更。
對大家對逗比的支持,深深深深的歉意和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