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
天空當中閃爍着的繁星如同佈滿棋盤的棋子。隨着夜色越來越濃,霍格沃茲城堡以及它周圍的景緻漸漸融入了夜晚的懷抱。
每一個細節都被夜色輕輕撫平,只留下一片平和與安寧,萬物隱匿,等待着新的一天再次喚醒它們的生機與活力。
「今天繼續學習惡咒!」
晚上伊恩收費開辦小課堂的時候,關於他的謠言又已經進化到了全新的版本,什麼他和格林德沃在禁林裡大戰都是爲了爭奪鄧布利多。
百歲老人和十歲孩童的故事?
這可太英格蘭了!
想必這其中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的作用肯定居功甚偉,伊恩真的很後悔沒有奪走達芙手中的那本被人隨手粗製濫造出來的垃圾故事書。
「小教授,你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孩子嗎?」這大抵纔是擊潰伊恩內心防線的詢問,如此越發離譜的謬論和傳言着實讓他如遭雷擊。
「萬惡的故事書!你們誰再傳播這種謠言,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伊恩被氣的暴跳如雷,於拉文克勞的休息室狠狠的警告了其他小巫師。
他宣稱會用陳年大糞蛋的威脅一開始其實效果並不好,但是他強調了自己的大糞蛋裡真的會有陳年大糞後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了。
這是真正的威力。
至少讓伊恩在拉文克勞休息室裡,不用再忍受那些越來越不正常的傳言,他在給小巫師們補習完後立馬就跨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小教授去做什麼?」
「他會不會又要去禁林裡呀?」
「嗨!這不是我們該好奇的事情!你想要被小教授在半夜用大糞襲擊嗎?真正的聰明人會像我一樣管好自己的嘴。」
「如果小教授能溜進女寢用他的嘴餵我的話---好吧,我也還是接受不了。」
十七八個小巫師在收拾着魔法練習後的殘局,他們今天又學會了一個新的合法惡咒,休息室當中有着不少惡咒偏移後造成的痕跡這樣的晚間補習不止讓他們學會了一些新的咒語,同時也能讓喜歡超前學習的拉文克勞小巫師們鍛鍊鍛鍊自己的【修復咒】。
不止如此,甚至對於那些高年級的巫師,無需參與進伊恩小課堂的巫師們而言,也是一種能夠有效提升他們魔法躲避能力的每日活動。
從今晚那些壁爐前的學長學姐們,一邊看書還能一邊隨時警惕着四周,每個人都可以及時躲開射偏魔咒的嫺熟技藝來看,他們顯然也是在半個學期的時間內,由於伊恩開辦的這個一二年級小巫師課堂受益匪淺。
這羣高年級的拉文克勞巫師,畢業後一定能成爲魔法部的中流砥柱,傲羅當中的者,變相上也算是有伊恩的一份功勞。
「下次不准許把魔咒扔向創始人的雕像!」佩內洛學姐也在幫忙打掃,她警告了幾個失誤的有些離譜的小巫師。
對於小巫師。
拉文克勞的學長學姐們看起來頗具包容心。
當然。
他們其實也有可能是被迫敢怒不敢言。畢竟相比較伊恩在斯萊特林那邊的身世謠言,拉文克勞這邊還因爲男女級長的原因,比其他學院更多了一份關於【梅林血脈】的謠言,這被不少從男女級長那裡「分享」到謠言的高年級巫師當成了學院的秘密。
只能說。
伊恩或許算得上是霍格沃茲自建校以來,身上揹負謠言最多的那個記錄創造者學生,特別是在身世之謎這塊兒上的版本大多數生物一隻手都會數不過來。
「小伊恩爲什麼要連續幾天晚上都教導你們惡咒?」佩內洛在幫忙修復好休息室後,也是拉住伊恩的兩個室友好奇的詢問了一下。拉文克勞學院的人好奇心都強,而且她總感覺伊恩這麼做是有一些特別的意義。
「他想要讓我們變強,成爲他的左膀右臂!」威廉的話帶着幾分意義不明的熱忱,只是佩內洛學姐並沒有過多的產生聯想。
麥可則是撓了撓頭,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實話,我也沒問過,
伊恩這麼教,肯定有伊恩的道理。」
兩個人的回答都沒有讓佩內洛學姐滿意,她能明顯看得出來兩個人是在敷衍自己,這兩個小巫師的演技甚至都比不上他們的小教授室友。
「我其實也問過伊恩這個問題。」
秋.張原本拿了一本課外學習書,正準備在休息室的書桌前學習,正好聽到了佩內洛學姐和兩個小男孩的話語。
佩內洛學姐轉頭看向了秋.張。
「那傢伙告訴你了嗎?」
她知道這個女孩和伊恩的關係也不錯。
「感覺就只是一時興起吧?他只是神神秘秘的給我說,霍格沃茲當中進了髒東西,然後就趁着我琢磨的時候搶走了我的比比多味豆。」
秋.張的語氣帶着幾分無奈。
威廉和麥可立馬直呼這就是伊恩幹得出來的事情,三個人湊到了一起,開始討論起伊恩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壞習慣。
「是這樣麼——」
佩內洛學姐明顯和心大的幾個小巫師不同,她聽了秋.張的說法後,便是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脣表情若有所思了起來。
「或許和今天在禁林發生的意外事件有關。」
天資聰慧的佩內洛學姐只喜歡傳播八卦,她並不是真的會相信學校裡那些謠言,她相信的只會是自己構思出來的推論。
如今。
這個高年級女生顯然已經將所知道的線索串聯在了一起。
「讓我想想-—----伊恩疑似是安布羅修斯家族的後裔,能夠被他稱之爲髒東西的情況———」
佩內洛學姐找了幾本關於梅林家族的書開始研究。
不到十分鐘後。
這位學姐立馬就像是找到了真相。
「我懂了!學校裡肯定不止有一個傳奇家族的後裔!今年肯定是某種特殊的大年!亞瑟王的後裔或者黑女巫摩根的後裔也在學院裡!」
「愛恨情仇!生死糾葛!」
佩內洛學姐露出了看穿一切的眼神,恍然大悟,這個拉文克勞的級長或許也並沒有天資聰慧到能獲得稱讚的地步。
怎麼說呢。
愛看小說傳記的女人腦洞和聯想能力的確恐怖如斯?
走廊的窗戶外。
霍格沃茲的第一場雪在夜晚悄無聲息的來臨。雪花輕觸古老的石牆,在夜空中輕輕旋轉,彼此交織,最終輕柔地降落。它們以最柔和的姿態,緩緩覆蓋了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樹葉,乃至城堡的每一個尖頂和窗臺。
「我覺得霍格沃茲該頒發謠言法,傳播謠言的小巫師至少得餓幾天肚子,
嗯,讓小巫師去傳播謠言的教授至少得被一萬根針紮腳底板。」
伊恩在走廊上對着拉文克勞的畫像絮叻了好一會幾兒,然而迷離幻境當中的拉文克勞女士好像都沒有「上號」看一眼或者給予批准的想法。
他出門來當然不可能是爲了去找格林德沃算帳,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掂量的很清楚,他只是去有求必應屋裡調整了一下自己熬製着的魔藥。
之所以窗戶上都有寒霜了,涼意已經透徹整個城堡後,伊恩還在走廊當中凍着遊蕩,全都是因爲他和青銅鷹首的樑子還沒解開。
記仇的青銅鷹根本不放他進去,現在是已經連用問題刁難他都嫌麻煩了,直接就是不管伊恩站在前面多久青銅鷹首都會裝死不出聲。
徹底杜絕了伊恩學成歸來回答上問題的可能。
有一說一,這個大門的門環,或許真的正如它所說正在獲得名爲「生命」的某種特質,不然肯定不會空然違背它被預設下的規則。
只有「活」的東西才知道什麼叫鑽規則的空子。沒辦法,在大門口沒等到回休息室的人,伊恩只能是準備在有求必應屋過夜。
由於他碰巧路過拉文克勞的畫像,又正好想起了拉文克勞留下的「作弊」手段,這纔對着拉文克勞的畫像抱怨了五分鐘。
「您說,那傢伙,那傢伙叫學生到處傳我的謠言,到底是圖什麼啊?」伊恩心中的鬱悶卻是依舊有增無減。
「這是他從麻瓜那裡學習的手段。」
忽然。
伊恩的身後傳來了奧羅拉略顯清冷的聲音,他猛地回頭,看到了日耳曼小姑娘正在利用漂浮咒搬運一些長條狀的鐵柵欄。
「你在做什麼?準備拿它們去賣廢鐵嗎?」
伊恩有些愣然的望着奧羅拉。他認出了奧羅拉控制着的那些鐵柵欄,是從貓頭鷹棚屋和其他各種不起眼的地方拆下來的東西。
「我的祖父要重啓地下的那個教室,他抓了我當苦力。」奧羅拉無奈的迴應了一句,看得出來她也是頗爲不情願。
「我想重啓一個教室,應該不至於報廢掉其他教室?」伊恩的目光停留在了魔咒課教室的鐵質講臺上面。
日耳曼姑娘是整個都給搬走了。
「他只叫我找一些鐵柵欄過去,並沒有給我金加隆讓我去買一些。」奧羅拉誠實且認真的回答了伊恩的問題。
她猶豫了一下還又補充了一句,「我當然不能用我的錢,斯內普的辦公室進不去了,我得留着我的金加隆買魔藥材料。」
沒想到還是個小財迷。
「上次的材料夠你配很多吐真劑了吧?還不夠?」伊恩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他發現奧羅拉沒有迴應的沉默有些讓人細思極恐。
良久之後。
「我給那些教室都留了欠條,是用洛哈特教授的名義。」奧羅拉冷不丁的解釋了一句,彷彿是在表示自己不是偷東西的竊賊。
伊恩有些無言以對,他總覺得這種處理方式有些怪怪的,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你要來幫忙嗎?」
奧羅拉接着開口。
伊恩立馬撥浪鼓一般的搖起了頭。
「我只想要給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送一份禮物。」說着,伊恩就掏出了一袋癢癢粉,直接全都灑在了懸浮着的鐵製物上。
奧羅拉就靜靜的看着他使壞,沒有出言制止,甚至在伊恩滿意的收起藥粉袋子後,這
個小姑娘還給出了一個她的建議。
「我覺得你該成熟一些,在上面銘刻一些爆炸符文,讓它們在被觸碰的時候立刻爆炸,能有個十公斤炸藥的威力就會很不錯。」
好家夥!
這是真遇到活閻王了!
「?????」
伊恩都被奧羅拉的建議給震驚了,他只是想要讓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也難受一回,而面前的日耳曼小姑娘顯然是想要格林德沃被炸上天!
「我也覺得你該心裡有點譁數,真那麼搞,你的祖父沒被炸死,死的肯定就是咱倆————.不!死的恐怕只有我一個人!」
伊恩想都沒想一下就拒絕了奧羅拉的提議。
「我會說是我放的。」
奧羅拉很講義氣的做出了表態。
伊恩還是堅決搖頭。
他是很懂得分寸的那種小巫師,所以只是又拿出了幾個大糞蛋,製作了個小機關一起安裝在了魔咒課教室的講臺當中。
「我這只是在迴應他對我的形象污衊--對了,你剛纔說這是他跟麻瓜學的手段?你的祖父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啊!」
伊恩處理好了機關後立馬開始洗手,他在釋放了清水如泉咒後又給魔杖施加了漂浮咒,於是就能解放雙手使勁在水流下清洗。
他這種釋放魔法的方式讓奧羅拉有些懵圈?
「想要壓住一個醜聞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更多的醜聞去掩蓋,這種手段用在混淆視聽,壓制流傳的熱點新聞上也很好用。」奧羅拉回答了伊恩的問題,只是她的眉頭卻依舊緊皺,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洗好手的伊恩拿回了魔杖。
她看了看自己一直舉起來維持漂浮咒的手,又看了看伊恩的魔杖,根本沒想通伊恩的魔法到底是怎麼維持住的魔法。
「鄧布利多是男魅魔,勾搭他的那個晨間新聞?「
伊恩眼見奧羅拉點了點頭,他終於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明白了過來,格林德沃下午的一系列操作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魔王居然還懂公關學的知識·
「嘶!他這是自己淋過雨,就讓我直接泡河裡面啊!?」伊恩無語極了,「難道他該懲罰的不是那些造謠者嗎?」
面對這個問題。
奧羅拉只是眨了眨眼睛。
「有十六個聖徒在行動了。」她的回答儘管依舊是那種直白的語氣,然而其中透露的信息卻着實有些讓伊恩感覺始料未及。
「我明天還能看到預言家日報嗎?」
伊恩品出了細思極恐的味道。
「額,或許?」
奧羅拉的語氣也帶着幾分不確定。
偏了偏頭後。
她又緊接着看向了自己懸浮在半空當中的那些鐵製品,
「我得趕緊去地下教室那邊了,如果讓我的祖父等急了的話,他大抵會覺得都是你耽誤了他重建地下教室的時間。」
奧羅拉的話讓伊恩微微一愣。
「怎麼沒有你?」
伊恩下意識的剛開口問出來,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果不其然。
「他畢竟是我的祖父,有其他人可以責怪的時候,他當然會去責怪其他人。」奧羅拉對伊恩揮了揮手就操控着一大堆東西走向了樓梯。
一路無人。
奧羅拉很快帶着東西來到了地下教室。
此時。 wωw ¸тт kǎn ¸c○
吉德羅.洛哈特正摸着下巴,站在教室的中間,看起來像是在規劃着名教室的佈局,那些幽靈們的餐具和長桌全都化作了角落的一攤黑色灰燼。
「怎麼用了這麼久?中途是遇到了什麼夜遊的小巫師嗎?」格林德沃看向了帶着一堆鐵製品進入教室的奧羅拉。
奧羅拉深深的看了格林德沃一眼。
「遇到了伊恩。」
她知道說謊已經沒有意義一一果不其然,格林德沃擡起魔杖輕輕一揮,那些被伊恩均勻分佈到各種鐵製品上的癢癢粉就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根本沒有能夠有用武之地。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甚至還掏出了一個小布袋,收集了這些癢癢粉不知道準備用來做什麼。
他並沒有處理被放置了機關的講臺。
「等下把這個講臺還回原來的位置-·--就這麼原封不動。」格林德沃笑呵呵的開口,他的心臟程度顯然遠超小巫師的想像。
「額——」
奧羅拉在心中替伊恩默哀。
而就在這個時候。
「你們聊了什麼?」
格林德沃又是看似好奇的開口詢問了起來。
「您沒有看到嗎?」
奧羅拉擡頭望向了面前的男人。
頂着一張年輕臉龐的格林德沃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孩子,我只是誘導了你,然後你主動向我袒露了一切。」
這樣的說法或許伊恩會相信,但是奧羅拉卻是內心毫無波瀾,她深知自己祖父的狡詐,遠比自己和伊恩加在一起還要厲害幾百上千倍。
「他想要知道你爲什麼要傳播他的謠言,我就告訴了他我的看法——.」奧羅拉權衡了一下後還是有所修飾的闡述了自己和伊恩相遇的交談。
「掩蓋早上的新聞,你真的是這麼認爲的嗎?」格林德沃聽完之後,臉上的笑意不減,用深邃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血親。
「難道不是嗎?」
奧羅拉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覺得自己的分析應該沒有問題。
「我向你的朋友講過一個道理,現在或許該向你也再講述一遍。」格林德沃輕揮魔杖,重塑着奧羅拉帶來的那些鐵製品。
於是。
一件件看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的刑具,便開始在地下教室當中接連出現,擺放在了格林德沃想要它們擺放的位置。
改造教室的時候。
格林德沃還不忘氣定神閒的對奧羅拉飽含深意的開口教導。
「我們預言家看到的未來,有時候會相互矛盾,也有時候只是鏡花水月的虛假幻象。而對於那些清晰無比的決定性預言,它們在無數庸人眼中會是不可避免的結局,但在者那裡卻有着能被引導向想要方向的可塑性。」
「當然,要憑藉個人的意願去引導預言的發展,這是極爲困難的事情,所以,藉助其他巫師的力量也就成爲了必然的選擇。」
格林德沃輕鬆重塑了整個教室的佈局,他收起魔杖後看向了越發疑惑不解,
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小老太太的奧羅拉。
「什麼意思?」
奧羅拉沒能參透格林德沃的話。
不過格林德沃卻並沒有因此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只是保持着微笑。
輕聲開口。
「孩子,巫師們的神奇,遠超你的想像,我們的所想,所信,所知,都有可能在冥冥中參與進一場宏偉的圖謀當中。」
此話一出。
奧羅拉頓時瞪大了眼睛。
「您想要讓伊恩和你爭奪鄧布利多?並且讓鄧布利多變成男魅魔?」日耳曼小姑娘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她原地倒吸了三四口的涼氣,幸好由於她在幫格林德沃忙的原因,她還沒有將謠言聽到最新的荒謬版本。
「這都是什麼鬼故事——-該死!我就該用心一點製作那本書!」格林德沃的笑容有些僵硬,顯然沒料到故事書竟也收集了男魅魔的新聞。預言家彷彿再次受到了命運的無情嘲諷。
「難道不是嗎?」
奧羅拉不知道是不是在使用激將法。
「當然不是!」
格林德沃的一隻眼眸變色的很突然,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其中浮現的畫面,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低沉而又飽含深意。
「我只是想借着機會,在這一批小巫師心中預埋一顆種子。有朝一日,它們會逐漸發芽,然後爲那更偉大的願景提供一份助力。」
格林德沃的表情極爲認真。
「什麼種子?」
奧羅拉猛然擡頭。
失去笑容的格林德沃只是給予了別的答案。
「會讓那個小鬼感謝我的種子。」
猶豫了片刻後。
他還是有些無奈的補充了一句。
「當然,有的事情還是出了一些小小的差錯,無傷大雅,不過——-我還是得先去那個小女巫那裡重新構建一下她手裡的書。」
說着。
格林德沃就有些急匆匆的走出了教室一一他那有些匆忙的背影,讓奧羅拉若有所思,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顯然也不是全部錯誤。
什麼更偉大的願景。
裡面肯定有掩蓋新聞熱點的意圖!
格林德沃走着走着就變成了一個小巫女,就在他絲滑的潛入斯萊特林學院的休息室,下頭無比的掏出魔杖對準小女巫們的寢室時。
另一邊。
本來想要去貓頭鷹棚屋看一看的伊恩,則正在偷聽一段異常激烈針鋒相對的爭吵,就是從貓頭鷹棚屋當中傳出來的動靜和聲音。
「我說了!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除了你!還能有誰?!不要欺騙我!!有人告訴我是你打開了它!」
「我要告訴你多少遍!我打開的時候裡面就沒有你說的東西!如果不信的話,你就鑽進我的腦袋看看我的記憶啊!」
伊恩躲在外面的角落裡。
他看不到昏暗一片的貓頭鷹棚屋裡的人影,不過卻藉助活點地圖上顯示出來的名字,知曉了其中兩道都有些辨認不出來的聲音到底是誰。
阿不思.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