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喻看到祁老和方誌說笑的滿面紅光,這時他也附和着跟笑講道:“兩位大佬說些什麼呢,不如分享一下,讓大家跟着齊樂一下嘛。”
近年來林家的實力每況愈下,而且內部嫡系的爭鬥愈發的尖銳,林氏公司矛盾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整個林家已經快到了支離破碎的地步了。林先喻屬於林氏宗家內比較弱勢的一脈,此次前來祁淵的壽辰一是爲了廣結好友,二是希望能夠祁淵能夠出手幫自己一下。
爲了儘快引起祁老的注意,林先喻也就顧不上什麼忌諱了,說出這番話之後。祁老和方誌對視眯眼一笑,發現屋內許多同僚的目光都聚集了不過,祁淵索性也就不在隱藏,直白道:“哈哈,也沒什麼,就是最近交了一位頗有能耐的小兄弟,一身醫術造詣非同尋常。說起來也很巧的,那位小兄弟恰巧也姓林。”祁淵慈眉善目笑呵呵。
這麼一番話後,一下子讓屋內的大佬們各自對視嘴角揚起了少許玩味的笑容。
顯然大家對祁淵說的話不可置否,顯得有點玩味,大家都不認爲祁淵是在說實話。
青河方家和中州市一方霸主討論一個“醫術高明的小兄弟”是不是太過於胡扯了一點?在場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精,都自認聰明的認爲祁淵可能沒有說實話,不過誰也沒有敢細問。
相反林先喻聽到這話,頓時臉上浮上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聲音夾雜着一絲恰到好處的諂媚道:“既然是跟我同姓,還望祁老替我引薦一下,說不定我和您口中的那位小兄弟沾親沾故呢。”
“想必他也快到了,小嵐馬上就把他帶過來了,到時候你和他慢慢聊。”祁淵撫着自己的白眉,嘴上掛着一縷淺淡的笑意講道。
祁嵐從屋內走出後,整個人的神色都是古怪的,她在祁家的地位那也絕對算上是超前了,誰人見她不是好聲巴結?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已是少婦的她,心中總有着一抹難以抹去的傲氣。可就在剛剛,自己的父親居然讓自己去接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父親彷彿不確定對方到底起牀了沒有,若對方還沒有到,自己還得等……
這讓心有傲氣的祁嵐心中難免有點不忿,畢竟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身份對稱的。可不忿歸不忿,對於自己父親吩咐的話,祁嵐還是不敢有一丁點的違命的,當她剛從小屋內走出沒多久,眼前突然一名手下到她面前微微躬身,道:“小姐,井家千金找您有事,已經等候很久了。”
“井家千金?”祁嵐腦海開始搜索對方的身份,但忽然想到自己父親詢問井家的那一幕後,臉色掛上了疑惑不解,道:“去把她快點帶過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是。”這僕人又躬身後,不到兩分鐘井小幽便帶到了她的身前,身穿禮服的井小幽,見到祁嵐後像是望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疾奔過
來,便嘴中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這一通話因爲過於着急,說的結結巴巴有頭無尾的,祁嵐聽了一陣頭大,努力理清了這段話的思緒後,這才幡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同伴林傑在門口遇到了麻煩?他讓你過來請我過去?”
“是……準確的說,他讓我請祁家主事人過去。。”井小幽畢竟對這種事沒有什麼經驗,見到祁嵐聽明白自己的話後,又緊跟着補充了一句。
“這林傑是父親宴請的貴賓客人,按照道理不應該遇到麻煩的啊,怎麼回事……”祁嵐眼中掠過一縷疑惑,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怕事情超出她的掌控,祁嵐只好朝着宴客廳門口處跑去。
待祁嵐跑到了宴客廳門口,發現這裡居然聚集了人山人海,頓時瞳孔緊縮。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居然聚集了這麼多人,祁嵐剛到正在現場爲維持秩序的副管瞧見後,頓時喜出望外,趕忙湊到近前,哭喪着臉道:“祁主管,麻煩你快勸勸祁放少爺吧,他在這樣鬧下去,今兒這壽宴絕對是要出大事的啊。到時候老爺折怪下來,我實在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發生什麼事了?你仔細跟我說。”祁嵐隱約望見了聚攏在人羣中央的林傑,心頭傳來了咯噔一聲,現在發生的事不會和這小子有關吧?如果真的有關的話,那恐怕事件就不太好收場了。
副管把事情發生的從頭到尾快速的服複述了給祁嵐聽了一遍,祁嵐聽到中間就明白了。
祁放這個小王八犢子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當務之急是立刻疏散四周的人羣,我把這些人暫時調理開,你立刻去多組織一些人手。要快,這件事趁還沒有鬧起來,要是真傳到我父親的耳中,誰都保不了你。”祁嵐臉色蒼白,匆忙吩咐了一句後,便邁着自己的白色高跟鞋擠入了人羣當中。
這會林傑還和祁放以及林鎮對視着,陳斌此時此刻已經像是一坨爛泥一樣被踩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他不停的嘗試希望能夠從林傑的腳下掙脫出來,可完完全全是徒勞無功,而且他每次掙扎一分,林傑踩着他時就會故意增添一分的腳力,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陳斌那裡承受的住這樣高壓的折磨?
所以這會他躺在地上,眼神泛白,一副虛脫昏迷過去的樣子。
“林傑,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都已經說了願意賠償你,並且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既往不咎,你還不肯鬆手,難道你真的是想玉石俱焚?”
祁放很惱火,這會他已經提心吊膽了。
四周聚集的賓客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已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這件事要是在繼續鬧下去,到時候傳他爺爺的口中,那到時候他可就是真的徹底完蛋了。
這會的祁放已經有點後悔了,本以爲羞辱一個廢物,水到渠成的事,雙方一報實力,相信林傑到時候乖乖就範,這口氣也出的舒爽。
可如今事情演變到了這樣的地步,那就真的不好看玩了。
至少祁放內心裡已經後悔,自己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配合陳斌,在自己爺爺的壽宴上羞辱鞭打林傑呢?
什麼好處都落不到,如今還引來一身騷啊!
“祁少爺,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們招惹我在先,我主動方爲,出於自保把事情逼到這種那個地步,你如今一句認慫賠償就要離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在等等吧,我等的人應該很快就來了。”
林傑單手插在褲兜裡,悠然自得,這會他佔據着主動權。祁放臉色蒼白,他已經徹底明白了林傑的意圖,祁放像是發瘋的獅子一樣對着身邊的安保人員怒吼,要求拿下林傑,只要暫時把他拿下,這困擾着他的局自然就解開了。
可圍觀的人羣實在是太多了,安保人員維持秩序已經顯得有心無力了,還想動手拿下林傑?簡直是癡人說夢,那安保的頭目對林傑的身手可是看的非常清楚,心中更有着忌憚,真想要動手拿下,恐怕沒有三五個人只能被林傑一頓收拾。
雖然很想幫祁放解決這個困局,但因爲人手不夠,實在是有心無力。
祁嵐擠入人羣中,終於明白了事態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祁放望見頭髮有些混亂的姑姑,剎那間如遭雷擊,再也顧不得什麼紈絝面子之類的,趕忙推脫責任,倒打一耙道:“姑姑,這個傢伙沒有請柬,還敢在壽宴上出手打人,爲人實在是囂張,得立刻把他拿下送至警局,好好判他蹲上幾年大牢,否則今天祁家的顏面算是丟盡了!”
不得不說,祁放這個小紈絝還是很聰明的,若是祁嵐不知道真相貿然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多半會相信自己寶貝侄子的話。
但已經知道秘辛的她,如今聽到這些話,臉色青紅交替。身爲一名人上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失敗,丟臉,或者損失利益?
不,這些都不重要。
以祁嵐的身份,她最難以容忍就是最信任的親人欺騙她,利用她,把她當作傻子來戲弄。
祁放看到自己姑姑聽到自己的話後,神色陰沉異常,頓時喜出望外,只要自己的姑姑聽信自己的話,那麼一切都好說。本來心口還壓着一塊重石的祁放,終於鬆了一口氣。
目光又充滿惡毒望向林傑,惡狠狠的講道:“姑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廢物,不然的話,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我們祁家撒野了!”
此時此刻,祁嵐目光露出一抹沖天的殺機,彷彿正在醞釀着什麼,滔天的怒火很快就會噴發而出。
“姑姑?”祁放對方並不理自己,心中正生好奇,只是待他和祁嵐雙目對視在一起,猛然間和一雙充滿寒意的眸子對視在了一起,一時間嚇的打了寒顫哆嗦了下,待祁放聽到祁嵐殺氣十足的一段話後,整個人臉色蒼白如紙。
“祁放,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