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就要站穩,林傑動作一氣呵成把陳斌踩在自己的腳下,左手插在口袋裡,蔑視的講道。
居高臨下徹底的蔑視,彷彿陳斌從未被他放入在眼中過,林鎮和祁放兩個人被林傑的主動出擊直接被打的懵逼了。望見被林傑踩在腳下的同夥,祁放眼中掠過一絲濃濃的忌憚,但衆目睽睽之下,不計其數的賓客都在看着呢。
這會他要是在林傑面前認慫了,那祁放以後在紈絝圈子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祁放血氣上涌,這裡是他的地盤啊,那裡輪得到外人來撒野,擼起自己的袖子,咆哮道:“林傑,你這個廢物快他媽把人給我放了,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屁都不是,難道你不怕我們對你的報復?”
爲了表達自己的忠心,林鎮橫肉抖動,眼神中掠過焦急,低沉嘶吼道:“林傑,快點鬆陳斌哥。你這個廢物難道還想給林家添麻煩不成?上次你給家族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嗎?你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難不成真的想造反嗎?”
四周聚集的賓客們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危機的一幕,一羣人都在竊竊私語指點紛紛,顯然發生的一幕太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今兒可是祁淵的壽辰,居然有人敢在這裡動粗,真的是太歲頭上動土不怕死啊……
這些污言穢語傳入林傑的耳中,只能讓他眸光泛起一絲的冷漠,忽然間他笑了,沒錯,林傑笑了,這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蔑視,或許是爲了讓這兩個小子更加的憤怒,林傑神色波瀾無驚的揶揄道:“兩個人說了這麼多,嘴巴不渴嗎?”
“你們兩個人如果真的有能耐,大可把我拿下,又何必在那裡喋喋不休,說着一大堆廢話?”林傑眯着眼睛,冷冷的講道。
陳斌眼睛充血,整個人在地面上奮力的掙扎着,不知是太過於屈辱了,還是被人腳踩在地上太痛苦。他整個人像是一隻暴怒的猩猩,此時此刻嘴中不斷髮出難以入耳的言語。
“林傑,你完蛋了。你這次居然敢還手,上次老子手下留情只是讓你逐出家門,這次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把腳給我鬆開,你這個被宗族逐出門的廢物,你這個垃圾居然敢羞辱我,我一定宰了你,宰了你!”
“陳公子,你可真是個蠢貨啊。現在是你說狠話的時候嗎?你還在我手裡呢,就敢這樣叫囂,真的以爲我怕你不成?”林傑踩在陳斌胸口的腳有加大的一點力氣,故意用腳後跟磨動他的肋骨,那本來還破口大罵的陳斌,陡然間發出了悽慘的叫聲,這股鑽心的痛苦快讓他瘋了。
這悽慘叫聲,讓祁放和林鎮兩個人面色又蒼白了三分。
兩個人那會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一幕?這和他們之前商量的劇本不太一樣啊,按照他們原本的設想,這會的林傑應該被他們痛毆的生活不能自理,躺在地上人呻吟求饒的人應該是林傑纔對,怎麼突然變成了陳斌?
“放哥,怎麼般。。”林鎮
自知今兒的事恐怕是難以善了,他們想要動手,可偏偏陳斌被林傑緊緊攥着呢,這讓他們有點投鼠忌器。
祁放臉色難看,紅着眼睛,知道事情不能在拖了,這裡可是祁家宴客廳的門口,由於快到了中午時間,人流越聚越多,賓客們看到這樣鬥毆的一幕,多是驚詫之色。
保安們已經開始了維持秩序,繼續鬧騰下去,恐怕真的不好收場了。祁放內心掠過了一絲的擔憂,畢竟今兒是他爺爺的壽宴,此事要是傳入祁淵的耳中,想到自己爺爺的雷霆震怒,祁放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傑,把陳斌放了,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怎麼樣?”祁放硬着頭皮,眼中陰毒之色一閃而過。
“祁放!”被踩在腳下的陳斌聽聞此言,整個人都瘋了,一聲怒吼充滿了悲憤,彷彿覺得自己的朋友把自己出賣了。林鎮雖然看起來胖如圓球,看是腦袋瓜卻是靈活的很,當即明白祁放是爲了救陳斌,趕忙話中有話的安慰陳斌道:“斌哥,今兒算林傑有能耐,你就暫且忍耐忍耐。現在畢竟是祁老的壽宴,事情鬧太大了對誰都不好,先把你救下來,成不?”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陳斌又是出身於商人世家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雖然心有不甘,可一股悲憤之氣總是環繞在他的胸口難以褪去。
大丈夫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陳斌最終只好一咬牙,認慫掙扎道:“林傑放開我,今天的事算我認栽,鬆開我!”
“聽到沒有,我們都已經不計較了,還不放了陳斌?”祁放額頭冷汗流的極快,他隱約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四周聚集的賓客真的是太多了。
這件事要真的傳到自己爺爺的耳中……
到那時誰敢替他求情?
林傑腳踩着陳斌,嘴上掛着揶揄的笑容有些發冷,林傑單手插在褲兜裡,冷冰冰的答道:“你們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現如今,我佔據主動權,你們認輸,想要結束,我就得陪着你們?”
“想讓我收手?可以,跪下磕頭,這件事我才能當作沒發生過,否則咱就拖着吧,待會自然有人來處理這件事。”
這樣放蕩不羈囂張的言語一時間人羣中都傳來了一陣的驚呼聲,一道道詫異的目光流轉在林傑的身上。
他林傑堂堂的陰陽師,被人都欺負到了臉上,就這麼原諒對方,那屬於林傑的風格嗎?必然不是,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事情鬧的越大越好,反正他佔據着道理的至高點。
其實……林傑這會之所以少言寡語僅制服了陳斌,那是因爲他在等候着事態發酵,等待着有些人的出現。
井小幽進入宴客廳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應該能有個圓滿的結局。
8樓宴客廳內有着一處單獨的屋子,這屋子內坐着許多的大佬,這些大佬都是中州市叱吒風雲的人物,如方誌,陳斌的伯伯陳峰之包括林傑的林先喻,同樣慶三爺也在其中
,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這些人坐在屋子內的沙發上,圍着一名老者,大多數人都在說着恭賀大壽類的話。
偶爾也有些人會說一些笑話,屋內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之音,祁淵慈眉善目的應對這一切,臉上掛着和善的笑容。屋內祁嵐坐在一處角落,時不時拿起茶壺給這些大佬們親自倒水,雖然大家身份一致,可畢竟來者是客,祁嵐自然得親自伺候。
祁淵擡頭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鐘表,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心思尋思着林傑差不多應該醒來快到宴客廳了,於是招手示意祁嵐過來,對她耳語一番。祁嵐聽到自己父親講的話,微微有點驚詫,輕聲道:“我派個下人過去吧,這裡都是貴客,服務員難免招待不週。”
聽到自己女兒說的這番話,祁淵皺起了眉頭,忍不住低聲喝道:“那位小兄弟纔是真正的貴客,懂嗎?快去核查一下他到底醒了沒有,如果來了,你去門口候着把他親自帶過來,明白嗎?”
祁嵐還是初次見到自己父親對待外人露出這般迫切的模樣,饒是讓她吃驚不小。
父命不可違,雖然心裡不順暢,祁嵐還是點頭,從屋內聽從命令走了出去。方誌就坐在祁淵旁邊,隱約聽到了一些,大病初癒的他,可謂是面色如春,當即便把腦袋湊到了祁淵的近前,道:“怎麼?林老弟還沒過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讓小嵐過去接他一下。”祁淵眯着自己的眼睛,眼中掠過一抹得逞道。
此言一出,方誌臉色陡然一變,目光哀怨的掃向祁淵,譏諷道:“你這老傢伙一聞到肉味,就衝上去,不覺得吃相難看?”
“人家肯來參加我祁某的壽辰,我自然得小心招待。”祁淵露出頑童般得逞的笑容。
兩個人都是老奸巨猾的存在,誰都知道林傑本身存在的價值,單論妙手回春的醫術而言,那就必然值得深交。
這樣世外的高人,有時候對他們直接商賈會起到難以想象的作用存在。方誌想要和林傑走的近點,奈何有心無力,兩人才剛剛認識,貿然邀請對方遊玩有點唐突,祁淵就不同了,恰逢自己的壽宴,有了這次交集兩個人的情誼勢必會升溫不少。
加上他本身就是老狐狸,深知交友的道理,與林傑的情誼只會漲高不會降低。方誌嘆了一口氣,語氣有種說不出的幽怨:“喂,你吃了肉,好歹給我留口湯,待會把林老弟安排坐到我旁邊,好讓我與他增進感情,行麼?”
“沒問題,不過……我看上你那個紫砂壺了,你看?”祁淵老狐狸的嘴臉不在掩飾,也不顧什麼所謂的吃相。
此言一出,方誌臉色稍變,嘆了一口氣,嘴角抽搐的答道:“就知道你這傢伙惦記着我的好東西,只要你安排我和林小弟坐在一起,紫砂壺送你就是了!”
“成交。”祁淵笑眯眯的,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這一會兒他根本就不知道宴客廳的門口,早就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