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蘭卡.賈夫納半島.伊努維爾村!
也許很不出名。
但在世界反恐歷史上,這地方名氣不小。
猛虎組織的頭目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這個矮胖子就生在這裡。
他成名後,爲了回饋家鄉,整個村莊都是小洋樓,在中間還有他的雕塑,叉着腰,眼神睥睨的看着科倫坡的地方。
但此時…
這個村莊,異常安靜,不,還有些許的短泣聲。
數百名的村民蹲在村中心的空地上,驚恐的看着四周的士兵,這幫人戴着頭套,拿着美軍用的M4卡賓槍。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頭被吊在地上,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嘴裡,他仰着頭,瞪着眼死不瞑目,那眼神中還帶些許的絕望。
鮮血從身上滴下來,滴答滴答…敲在地上,同樣也敲在村民的心裡。
這麼粗糙的手法…
不用看,就知道這幫人是墨西哥第4營的。
人數不多,大約在60多名左右,是爲前沿突擊隊。
第4營降落在科倫坡後,埃裡希·曼施坦因帶着人就殺向賈夫納,斯里蘭卡海陸空三軍將近6萬人將島嶼包圍,一定要乾死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這顆毒瘤。
信心很足。
而副營長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想了個“心黑”的辦法,組織人手滲透去伊努維爾村,綁架其家人、親戚、好友,只要對方敢露頭,大軍就圍困他。
就算不來,也能動搖猛虎組織的軍心,畢竟,伊努維爾村可是有不少人跟着他起事的。
“還是沒有人告訴我韋盧皮萊藏在哪裡?村子裡有沒有他的家人嗎?很不錯,我欣賞你們的骨氣。”
副營長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表情一斂,“但我不喜歡。”
說着就一把抓住一名女人的頭髮將她從人羣中拽了出來。
“不要!不要!!”對方看上去年紀不大,掙扎着,使勁的哭喊着,而看到她被抓出來,周圍的男人明顯情緒波動很大,不少人一下就站了起來。
咔嚓!
突突突突突!!!
端着班用機槍的士兵一梭子就掃過去,絲毫不帶眨眼的,那手臂穩的很,後坐力在他手裡就像是沒有一樣,站起來的七八個壯漢被直接打死。
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從來不跟你廢話。
警告是對罪犯的尊重,而不是必要。
看到他們這麼果斷的開槍,人羣中有些驚慌失措,不少人被嚇哭了,捂着嘴巴,肩膀在不斷的抖動着。
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抓起女人的頭髮,靠近對方,鼻子使勁聳動,“紀梵希的Amarige,今年剛出的款式,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買得到的,還有…你這法蘭克穆勒手錶,你別告訴我撿的。”
狗鼻子!
這眼睛是真的尖。
女人被他死死的盯着,那眼神中有些慌亂。
“讓我猜一下,也許你就是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的妹妹吧!”
韋盧皮萊有多少直系親屬,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他帶着老婆和兩個兒子藏起來,但他同胞親妹妹和弟弟卻一直活躍在伊努維爾村,主要替猛虎組織幹事,照片流傳很少。
倫德斯泰特其實也是詐唬一下,可對方那慌張的眼神讓他心中一定,咧開嘴,“是條大魚。”
“還有沒有人站出來坦白,名額有限,你們要是配合,我發誓,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生命也保證你們的財產安全!”
他扭過頭看着下面的村民。
所有人都低着頭,有幾個認識的互相看着,躊躇不定。
“好!我就喜歡骨頭硬的,打碎了別哭。”
“長官…長官,別開槍,我投降,我可以當證人,我投降。”就在這時候,一個瘸着腿的中年人舉起手喊。
“查爾斯!你要幹什麼,你敢背叛韋盧皮萊,你全家都該死!”看到他站出來,最前面有硬骨頭破口大罵着。
士兵上去就一槍托,對着腦袋就是一槍。
砰。
倒在地上抽搐着。
那叫查爾斯的中年人一哆嗦,眼神十分害怕。
“你別擔心,我們是政府軍,專門過來保護老百姓的,你只要在裡面把人找出來,你就是老百姓。”
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手一鬆,走上來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說,“我們不會濫殺無辜的。”
查爾斯彎着腰,諂媚的笑着,指着地上哭着的女人,“她是韋盧皮萊的妹妹,那個是她兒子、丈夫,還有,那個是韋盧皮萊的情婦…”
他一扭頭指着人羣中的人就說。
隨着他的話,就有士兵過去拽出裡面的人。
一共前前後後抓了20多個。
“還有嗎?”副營長笑着問。
查爾斯踮着腳使勁看了眼,搖了搖頭,“全…都在這裡了。”
“不錯,不錯,你是個老百姓。”
倫德斯泰特表情一收,朝着下屬看了眼,“剩下的全殺了。”
“啊?將軍,將軍…”
查爾斯一慌,“不行,不行。”他忙擺擺手,“不能殺啊。”
可沒人聽他的話,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拉槍栓,對着地上的人開槍,一窩蜂的全殺死。
恐怖組織,人人得而誅之!
韋盧皮萊的猛虎組織可還是兼職其他犯罪項目的,走私、販毒、販賣人口等等,要不然資金哪裡來?
“啊!啊!”
叛徒查爾斯跪在地上扯着頭髮痛苦的叫着,渾身都在發抖,抓住倫德斯泰特的腳,大聲質問着,“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死他們,爲什麼。”
“你的立場有些搖擺不定吶,你現在是老百姓還是恐怖組織?”副營長眯着眼冷冷的說。
對方還是害怕了…
不怕死他也不會出賣韋盧皮萊。
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精氣神都沒有了。
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瞥了眼,內心不屑,你都叛變了,你還在裝你媽呢?
等屠乾淨後,他帶着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的親戚就撤,查爾斯忙跟上。
可行駛到兩公里外的小樹林,他又突然下令,部隊休整,所有人都藏起來,不準發出任何聲音。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但軍令如山,照舊聽就是了。
等過了大約2個小時,天空開始拂曉了。
“快起來,殺回伊努維爾村。”
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帶着60名士兵來了個回馬槍,村子裡此時又多出了一些人,正在搬弄屍體,當墨西哥軍殺回來的時候,後者根本沒想到。
“敵襲!!”
雙方開始交火,對方人數不少,大約200人左右,而且火力較猛,同樣技戰術也不錯,看樣子打過不少仗。
可面對的是墨西哥最精銳的軍方直屬獨立第4營…
60個人帶着20具的單兵火箭筒,對着村子裡就炸。
夷平過去就行了。
而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靠在牆壁後面,眼神餘光隨意一掃,忽的一凝,他在對面的房子中發現了個面孔。
矮胖的身材,像是水缸!
那大餅臉長得太有特點了。
“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他激動的喊了聲,這聲音還很大,在這交戰場地上竟然不少人都聽到了。
那矮胖子同樣也聽到了,猛地扭過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男人眼睛發紅了一般的看着自己,心裡竟有了一絲絲的顫抖。
一股不詳的預感開始籠罩上心頭。
…
維克托最近有點迷上了釣魚。
總覺得能安靜下來。
往那河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卡薩雷抓耳撓腮的,時不時的要動一下繩子,看上去就沒多少耐心,等旁邊維克托釣上魚後,他就在旁邊幫忙撈網。
“老大,又是一條大魚。”他收抓着魚鰓,請功似的舉着說。
“你啊你,釣魚得靜下心來,就知道鬧騰,以後辦事情怎麼辦?也莽莽撞撞?”維克托指着他。
這要是別人聽領導這麼說,肯定心裡壓力大,但卡薩雷他是誰?
出了名的雙商一流的,他很憨厚的一笑,“這當領導不是有老大你嗎?你負責下命令,我負責衝鋒陷陣,你把握好我們這艘船的方向,我負責加速馬力。”
這話是說到底了。
維克托想要生氣都沒辦法生氣,只是笑着指了指他。
“將軍。”
反情報局局長傑夫·貝內特就小跑過來,眼神中帶着激動,“找到條大魚,摩薩德在墨西哥的負責人就在索諾拉州,被我們的人盯着。”
維克托將魚鉤重新收回來,抓了把餌,往河裡一丟,就能看到不少魚使勁的往外跳。
“魚兒爭先恐後,釣魚的人靜靜看着,先跳出來的不一定是最大頭的。”
他說着話,剛說完,就看到那幫正在爭奪誘餌的小魚像是遭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紛紛落荒而逃。
一條太平洋鱘魚刷一下就衝了出去,躲閃不及的小魚直接被吃了。
傑夫·貝內特壓低聲音,“您覺得,後面還能撈到大魚?”
“等一等,反正魚在湖裡,怎麼樣都跑不掉。”
“明白,我懂了。”
當了官,說話都那麼玄妙了。
維克托將魚鉤重新丟進河裡,坐在椅子上,剛要靜下心來,就聽到不遠處的大橋上傳來轟轟轟的聲音。
卡薩雷等人扭過頭,就看到十幾輛改裝過的摩托車聲音很大,在疾馳着,讓人很是心煩意亂。
他心一驚,看了眼老大,後者已經微微蹙着眉。
“媽的,怎麼搞的?這地方還有人飆車?打點話給警察局!”卡薩雷忙說。
這地方其實很偏僻了…
都出墨西哥城了,外圍倒是有大山,這些飆車黨明顯是是跑山的,只是他們也想不到,領導能在這?
國家宮金碧輝煌不呆,這裡鳥不拉屎的地方神出鬼沒。
不過這不就是釣魚老的神奇?
人家釣到屍體了,還能很冷靜的釣完魚再報警…
“收竿了,這聲音聽着不爽,走吧。”維克托搖了搖頭,對着身後的約瑟夫·霞飛道。
特勤局的保鏢趕緊上來收東西。
其餘人護送着他上車,卡薩雷特意走在後面,對着自己的秘書壓低聲音,神色不滿的說,“讓格安卡洛斯派人來看看,墨西哥城這種首善之地到處還有飆車,平時怎麼做工作的。”
“我這就打電話。”秘書忙不迭的說。
維克托剛坐進車裡,首席秘書特勞德·瓊格就拿着電話伸過來,“將軍,軍部來電。”
他眉一挑,“喂,我是。”
“將軍,猛虎組織的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在三個小時前被第四營擊斃,還有他的長子和他弟弟,俘虜了他的親妹妹、妹夫以及其他親戚一共21口”
對面的陸軍總長埃裡希·魯登道夫很激動。
維克托聽到這,心情一下就好了,第四營去斯里蘭卡纔不到兩個星期,8天左右,就乾的這麼漂亮,張臉,真的張臉!
“把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的屍體以及其他俘虜都運到墨西哥城來,我要專門開個新聞媒體,當衆處決他們,給曼施坦因發電,就說我很滿意他們的戰績。”
“但要將猛虎組織打死、打垮、徹底打沒才能解恨,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的父親以及他長輩的墳墓全部炸掉,屍骨全部挖出來用裝甲車碾成粉末,還有,找人給他寫個人傳記,把他做過的事情全都寫下來,讓他遺臭萬年。”
埃裡希·魯登道夫拿着手機的手都在抖。
這也太狠了吧,這殺了還不解氣,還要將他挖墳掘骨,嘖嘖嘖…
下意識的站直了,“是。”
掛掉電話後,魯登道夫看了看旁邊的副官,遲疑了下他問了句,“你幫我想一想,我有沒有得罪過將軍。”
副官:“???”
維克托坐在車裡還有點無法相信,這也太順利了吧?
但緊接着就是自嘲。
順利還不好嗎?
難道還要僵持?
猛虎組織又沒多少人,直接正面撞到,就算點背唄。
“開車,回國家宮。”
另一頭斯里蘭卡。
副營長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向曼施坦因彙報戰果的時候,後者也是一臉不相信,反覆讓他確認。
直到對方發毒誓了,營長才相信。
屍體被拉到賈夫納。
聞訊趕來的人員一下將路兩側給佔滿了。
用平板車拉着屍體,韋盧皮萊·普拉巴卡蘭面無血色,肥頭大耳,還睜着眼!(死的時候真的睜着眼)。
額頭上有明顯的槍口,這就是致命傷。
看到人越來越多,格爾德·馮·倫德斯泰特很緊張,子彈都上膛了。
這地區可是泰米爾人衆多,要是真的發生衝突,可不好受。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僵硬的時候…
曼斯坦因帶着剩下的七百多人橫衝直撞,直接按着喇叭,油門不鬆,就看誰還敢擋着!!
但在遠處…
一個穿着警服的泰米爾人,眼神不善的看着,緊緊的抓着衣服,可那衣服有些臃腫。
就像是裝了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