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洛斯州.伊蘇卡爾邊境監獄裡。
其實就是個大型的冷凍倉庫。
現在用來羈押被抓的民團成員、毒販。
上百個人擁擠在裡面,冷風吹得瑟瑟發抖,不少人身上還帶着傷,哎呦我喲的叫着,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還互相抱着取暖,但也能看到有不少人已經凍僵了,瞪着眼。
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起來!起來!”
就這時,一隊裝甲軍士兵衝進來,用手重重的敲了下鐵門,指着他們喊,看到有個人起來慢了,上去就是一槍托,直接將他頭都給砸裂了,鮮血瞬間就像是姨媽一樣噴出來的?
“全都走出去,排成排,後面的人手搭前面的肩膀上。”
數百人像是“殭屍”一樣,低着頭往前走。
外面有幾十名士兵,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只要有人有點不服氣的苗頭,上來就是一套組合拳。
對待俘虜維克托就兩個字:使勁!
而政府軍的士兵對此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和道德上的障礙,軍事法庭和烈士陵園總要有一個上吧?
將這幫俘虜帶到伊蘇卡爾邊境上。
帶隊的連長指着對面,“你們自由了,走吧。”
“???”
被綁着的毒販俘虜聞言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
這就放他們走了?
有人忙向前跑了兩步,但又立刻停下腳步,顫顫巍巍的回頭,當看到那幫裝甲軍士兵沒理他後,撒丫子就跑!
那腳能擡的很高。
眼看着就能進入對面州了,這腳下咔嚓一聲,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轟!
整個人一下就被撕的四分五裂。
屍體殘肢斷臂就被捲到了一邊…
空氣突然安靜。
“下一批,二十個人手牽手過去。”裝甲軍連長面無表情的說。
“不不不!!這幫人要我們躺雷,他們要我們死,不,不,我不去,我不去!”一個帶着眼鏡瘦弱的年輕人忽的激動喊着,想要撒腿就跑。
砰。
一聲槍響,對方後腦勺中彈,身體慣性往前一撲,臉朝下躺了下來,年輕人,就是愛睡覺。
“還有人不同意的嗎?跟我說,我送他去死。”連長眯着眼,掃過所有人,被他盯着的人全都害怕的一抖。
看吧…
遇到死亡,他們也會慫。
在槍口的威脅下,二十個人一組,手互相牽着,顫抖着開始人工趟雷。
心裡一直喊着哈利路亞,嘴裡叫着媽媽咪呀。
轟!
又有人踩到了,整個小分隊全部“飛”了起來。
有幾個運氣好,沒當場炸死,但炸斷了腿,那腹部都穿孔了,躺在地上,掙扎着往後挪,伸出手,“救…救…”
但政府軍的士兵都漠然的看着,還有人笑。
“維克托,我操你X!!!”有人不甘心的喊了句後,瞪着眼死了。
“哼,咒罵領袖,去兩個毒販,把他拉過來,誰帶過來,今天就誰活着。”連長陰沉着臉說。
毒販俘虜們互相看了眼,然後就衝了過去。
“滾開,這是我的,讓給我!”
“阿巴特,我救過你的命,你這次機會讓給我。”
“科林斯,我老婆被你X了,你這次補償我。”
毒販們竟然還有人爲了屍體當衆打起來,上手、上腿、最後甚至就連牙齒都上了。
後面是兩個牙齒斷了兩截,渾身烏青的壯漢拖着屍體過來。
“不錯,今天你們兩個活着,後面去吧。”連長滿意的說,那兩個俘虜彎着腰使勁的道謝着,眼神裡帶着驚喜。
“明天讓他們兩個先趟雷。”
旁邊的副連長一怔,緊接着就笑着頷首,“好。”
指着地上剛咒罵維克托的屍體,“那這個呢?”
“剁碎了喂狗。”
“好!”
…
索諾拉州.蒂布龍島。
這個加利福尼亞灣和墨西哥最大的島嶼光是面積就有1220平方公里,而且因爲靠海,交通便利,再加上這裡有所謂的“食人族”,聞名世界。
不少探險家都喜歡來這裡…
然後又神秘的失蹤。
島嶼中間則會多出一些骷髏頭。
一些毒販也會在這裡招聘戰士,因爲這幫人真的很不要命,同樣,在舊墨西哥時期,這也是索諾拉州最大的毒品交易場,甚至囂張到什麼程度?
當地毒販邀請美國、加拿大、歐洲的毒梟過來開大會,評選出哪個是最優的型號,在這裡也能談生意,他們只要一點抽成,不會面臨墨西哥政府的打擊。
一時間,毒品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竟然正大光明的拿出來賣了。
當然,這種陋習,現在沒了…
上面的食人族也沒了。
“維克托打下索諾拉州後,直接大軍開進,不管男女老少,全部不留…瓦拉德爾部落一共378人,全部被殺。”
在沙灘邊,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穿這件白色的蕾絲裝,看上去氣質不錯,彎下腰,用手勺了一杯土,但卻從手指縫隙中流出,她身邊站着兩個男人,靜靜的聽着。
“那378人的屍體呢?”一個金髮男人問。
女人擡起頭,目光看向大海,說了,又彷彿沒說。
另一個矮壯的男人一下笑出聲,“你們中情六處打算就靠這個輿論打倒維克托?那我只能說真弱智。”
女人眉頭一緊,扭過頭,表情有些不善,“那請問摩薩德有辦法嗎?哦,對了,你們的局長重新選出來沒有??”
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誰不知道摩薩德局長和副局長一大幫的高層在阿富汗上空被炸,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也給以色列的臉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究其世界所聞,也很難發現,有情報部門頭頭成羣結隊的被斬首的。
這不是在人家心坎子上反覆捅嗎?
那矮胖的摩薩德成員臉上一僵,氣急敗壞的就要衝上去動手,被旁邊的金髮男給抱住了,“冷靜!冷靜,你們在這裡打架,都得被抓起來,到時候,我看你們能不能從警察局活着出來。”
兩人手都一頓,互相看了眼,冷哼一聲。
兩個組織一個是臭名昭著、一個是血腥殘暴,雙方其實都互相看不順眼,你什麼貨色,跟我稱“四大情報組織?”
但他們現在都爲了同一個男人,暫時的握手沿河了。
維克托簡直是“和平大使。”
“既然合作,那就好好談。”金髮男右手揉了揉鼻樑,“一切爲了打倒暴君。”
“我們嘗試過收買高層,他們這幫人油潑不進、水滲不出,都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也不知道維克托給他們灌了什麼湯要這麼執迷不悟。”
摩薩德的特工橫了眼,“我們爲此還損失了不少的同事。”
這也是世界上不少情報機構很鬱悶的事情…
這幫高層收了錢,然後轉手就帶人端了聯絡者,而那些錢,維克托親口說的:只要是特工讓你們辦事的,錢你們拿着,這個錢不用上交。
玩的就是真實。
這話讓一些好不容易收買的人立刻就反水了。
老大都說了,錢照拿,妞照玩,責任還不用背,抓了間諜還有功勞,簡直不要太美好。
“廢物!”
女人瞥了眼冷笑一聲,十分驕傲的挺起天鵝頸。
金髮男再一次拉着摩薩德…
他忙問,“你的意思,中情六處有消息?”
“我們研究了他所有的人,發現他的秘書克里斯塔·施羅德像是突然消失,我們本以爲因爲某些事被他給處決了,但總覺得不太可能。”
“於是我們就深查,真的讓我們找到了一條重要的情報!”
“什麼?”金髮男人趕緊問,摩薩德的特工也豎起耳朵。
“克里斯塔·施羅德給維克托生了個兒子!”
“!!!!”
這個情報太重要了,外界的情報機構都不清楚。
女人看到他們兩個那瞪大的眼睛,頓覺得心中爽。
看到沒?
還是得靠中情六處,英國老牌帝國主義的能力還在,那未來的榮光也會有。
“真的假的?”金髮男忍不住問。
如果他有兒子,那裡面能做的文章就多了,所有人都知道北韓有個超新星女將軍,那可知道,將軍有兩個兒子?
不知道吧?
甚至在新聞媒體上也不多見。
因爲,要保護他們。
金髮男隸屬於DGSE,也就是法國對外安全總局。
他說完就暗叫不好。
果然,女人臉色不爽,“中情六處從來不給假的情報。”
“這情報從哪裡來?”
“這就不需要你們關心了,我們的計劃是活捉克里斯塔·施羅德和其生的兒子,最好能利用此在爭端上做文章,如果你們想要在此事裡面參加,那最好讓你們的領導和我們上司聯繫。”
金髮男和摩薩德特工互相看了眼,都有些心動。
維克托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爲什麼他會起事那麼快?
爲什麼他手底下有那麼多高精尖的武器?從何而來?美國國內、歐洲有沒有他的盟友?
SS-25洲際導彈方陣是不是蘇聯留下來的最後一手絕殺?
墨西哥高層倒地是左翼還是右侵?
這些可都是很多國家想要知道的,這在未來的國際事務中,就能知道對方的底線和底牌。
“好,我們回去商量一下。”金髮男點頭。
女人掏出一根女士香菸,叼在嘴上,瀟灑的吐了口,“你們快一些,事件可不等人。”
三個人又聊了兩句後,就分開了。
她自己坐回遮陽傘下面,將果汁喝完,等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慢慢悠悠的離開,走向靠在路邊的一輛越野車,打開車門剛做進去。
一隻手就從後面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女人驚恐的從車內反光鏡看了眼,是個彪形大漢!
想要掙扎…
可根本掙扎不開,沒一會,就暈了過去。
特工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叼,還什麼反殺、飛檐走壁,那都是扯淡,讓自己越平凡越好。
十幾秒後,一輛紅色的豐田霸道靠近越野車,車門打開,將女特工給拽了過進了車裡,走的時候還不忘記給對方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女特工做了個很長的夢,她夢見…自己在坐過山車,一個激烈的轉彎,吐了…
噗…
緩緩的睜開眼,眼鏡慢慢的適應,當看清楚時,心中一哆嗦。
一個密閉的空間,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完蛋了,被抓了。
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兩個男人,領頭的三角眼,看上去很兇悍,但他一直讓自己帶着笑容,可越是這樣,越是害怕。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傑夫·貝內特。”
“小丑?!!”
女人驚恐的脫口而出。
傑夫·貝內特眉頭一挑,笑的更甚了,“看來我沒抓錯,還是一條大魚。”
他現在擔任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局長,高升了。
從滲進中部政府,刺殺波波維奇後,他從新聞局處長直接調任到新成立的反情報局擔任局長。
墨西哥現有三大情報機構:墨西哥反情報總局!(對外以及對內都有參與權,爲情報局之首。)
十三太保!(對官僚系統進行審覈。)
墨西哥新聞局!(對外。)
已經算是大人物了。
尤其是其僞裝進波波維奇政府擔任高職,然後殺掉他,其中的詭譎精彩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可也被不少情報機構列爲經典案例。
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在僞政府沒幾個月就升到這種地步?
最後只能將其歸類爲,波波維奇政府通北的人很多。
傑夫·貝內特笑着,“那你能告訴我,你是隸屬於什麼組織?你爲了什麼嗎?”
女人低着頭,沉默不語,她也沒打算活了,她知道,自己失誤了,那絕對沒有可能活下去。
“看樣子,我們的新朋友不是很配合啊。”傑夫眼神一沉,笑了笑,對着身邊的人說,“給她削一削鉛筆。”
身邊的審訊人員使勁點頭。
傑夫·貝內特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對方拿起一個特製的削皮器,就像是家裡用的削土豆的,但它那中間空隙有些大,剛好能塞進一根手指。
審訊人員抓起女人的手指,然後塞了進去。
“你…你幹什麼?”
“幹你呀。”
審訊人員咧開嘴一笑,然後用力的一拉!
滋…
一聲!
那血肉直接被帶下來一大塊!!!
“啊!!!!!”
十指連心,痛苦的慘叫響徹小黑屋。
女人疼的渾身在發抖。
原來削鉛筆就是這意思。
對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對着同一根手指另一側,再是一削!
女人直接就疼的開始翻白眼,嘴裡開始吐着白沫。
那手指骨頭清晰可見。
你以爲這就算完了?
直接搬來消毒酒精,一把將手按在裡面。
太殘暴了…
她疼的呼吸開始抽搐,就是那種…有節奏的發抖。
“還有剩下九根,對了,哦,抱歉,你還有腳趾頭。”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女人聲音從開始的小聲,到最後撕心裂肺的用力一喊。
審訊人員一巴掌就過去,擦了擦臉,“TMD,口水有毒你不知道嗎?”
“你說不說?我倒要看看你骨頭硬,還是我們手段硬。”
墨西哥反情報總局有的是手段。
你扛不住了,給你打一枚腎上腺素,外面還有醫生,保證你不會死。
終於,扛到第三根手指的時候,女特工堅持不住了,將身份和接下來的目的全盤托出。
也算是個硬漢,三根手指削成骨頭。
傑夫·貝內特聽到對方查到維克托有孩子時,臉上明顯緊張,雙手一撐,“從哪裡得到的情報?”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
內部有人出賣?
女人擡起頭,虛弱的說,“保姆,我們收買了保姆。”
“別讓她死了,還有讓他把下面的話交代出來,我去彙報。”
“是,長官。”
傑夫·貝內特快速的跑出去,跑到辦公室一通電話打給了卡薩雷…
反情報總局向卡薩雷彙報的。
他將事情又重複了一遍,那頭就響起鼻音,“我明白了,乾的不錯,但要把後面的魚都給釣上來,TMD,這幫下水道里的老鼠藏得就是深,找出來。”
“明白。”
傑夫·貝內特眼神陰狠。
卡薩雷掛掉電話後,直奔維克托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的時候,一條半大的藏獒出現在眼前,嚇了他一跳,回過神後,才無奈一下。
有個唐人街的商人送了一隻藏獒給國家宮,老大很喜歡,幾乎每天都是抱着,不過是兩三個月大,就長得很魁梧了。
它也許也知道自己的地位,經常下樓竄,每個人見到它都會給它吃的。
維克托給他取了個名字:AK47.
非常樸素的名字。
“你平時可忙的很,有什麼事?”維克托摸着狗頭笑着問。
“老大…”
卡薩雷將事情經過所有全都說了一遍,還很緊張,“我已經讓人去逮捕保姆了,還有,我們是不是要加強安保?”
維克托的好心情一下就搞沒了…
“法國佬也想要插一腳,真的是見到屎都要舔兩口。”
“抓,該抓的抓,該審的審,我倒要看看,他們情報機構在這死多少人才善罷甘休。”
卡薩雷點頭,他也支持要深挖。
“那摩薩德把目光聚到我們這裡來了,是不是已經有線索認爲我們打下了飛機?”
“知道就知道唄,怕什麼,有脾氣讓他從中東過來打我,不礙事,他要搞我們,我們就讓他們再換局長。”
卡薩雷眼神一閃…
“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他們點麻煩。”
“比如?”
“支持巴勒斯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