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你覺得有人可能一個回合之內擊敗我嗎?”
“有可能。”盧氏不假思索的說道:“完全有可能。”
劉修詫異的擡起頭,看着臉色嚴肅的盧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訕訕。自從見過了呂布、關羽這樣的猛將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就算不是當今第一高手,也能排進前三甲,怎麼還有人能一招之內就擊敗他?
“大人,我聽說你和呂布對陣,就只用了一個回合。”盧氏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是有很多原因的,不完全是武技上的高低。”劉修搖搖頭,不以爲然的說道:“如果我現在和呂布對陣,贏的機會雖然大,但是一個回合之內想贏他基本上不可能的。”
“不,比武如下棋,哪怕境界只有細微的差別,對陣時也可能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情況。”盧氏指着王稚和王英二人說道:“二位師兄一起在師尊門下修道,也幾乎是同時開始練劍,如今三師兄一息之內能出十三劍,而五師兄一息之內只能出十二劍,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差別,可是如果兩人對陣,三師兄有七成的機會一個回合之內製勝。”
劉修想了想,有些明白了盧氏的意思。棋高一着,別手別腳。這高手比武與普通人還不一樣,普通人打架,就算捱上一兩拳,只要不是致命部位,還不至於就喪失戰鬥力,高手則不同,基本上只要捱上一下就可能致命,這時候就看誰能在第一時間內擊中對手,所謂的差距也許只是眨眼之間。
“我沒見過檀石槐,但是草原上以武力爲尊,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統一諸部落,沒有高明的身手是做不到的。”盧氏繼續說道:“何況我聽說他在十來歲的時候就單身殺過十幾個馬賊,可見武力肯定不低。”
“他有個好老師。”劉修嘆了一聲。能有這樣的武技,大概是不可能自學成才的,只是不知道哪個妖怪教出這麼一個學生,這簡直是折磨人嘛。
“是的,能教出這樣的人,除了這人的天賦要好之外,能否有明師指點也非常重要。”盧氏看了王稚二人一眼,“我覺得這人的境界不在師尊之下。”
王稚二人點頭贊同。
“那怎麼才能擊敗這樣的人?”劉修對那個神奇的老師不關心,他只關心如何才能搞定這個檀石槐。只要檀石槐不死,就算把鮮卑人打得落花流水,也不能說北疆就能安定。
“有兩個辦法。”盧氏豎起一根手指,“一是找一個境界在他之上的人。”她見劉修搖了搖頭,又豎起另一根手指,笑笑接着說:“二是找上許多境界不如他,但是也相差不大的人一起圍攻他,以人數來彌補境界上的差距。”
劉修眨了眨眼睛,細細的想了想,覺得這倒是比較可行的。
“不管用哪種辦法,大人自身的修爲越高,成功的機率越大。畢竟我們眼下還不知道檀石槐的修爲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要多少人才能彌補得過來。如果差距太大,就算再多的人也未必能奏效,那可能就要調動大軍才行,可是大軍的行動緩慢,要想抓住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劉修承認這是事實,沒有人能強悍到對付一支軍隊,可是一個高手要逃命卻是輕而易舉的,調動一支大軍可不是幾個人一起行動那麼簡單。
“那夫人覺得我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修爲?”劉修爲難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心,問到了最核心的問題。其實盧氏不說,他也能猜到答案,因爲天師道最引以爲秘的就是房中術,只是一想到可能的問題,他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說過,風雪姑娘是隻好鼎。”盧氏淡淡的說道:“只要按我的辦法去做,大人的修爲提高一大截是完全可能的。”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我知道大人對道術很不以爲然,我也很慚愧自己的道術境界不足,不能向大人解釋道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希望大人能夠暫時放棄懷疑之心,用自己的心去體驗大道的奧妙,而不是簡單的排斥。”
劉修撓了撓頭,這不是“信則靈,不信則不靈”那一套嘛。
“如果我能相信道術,那你準備怎麼做?”劉修尷尬的搓了搓手,“我是說,你準備如何傳我這房中秘術,用好風雪這隻好鼎。”他想起那些女人被採過之後變成人渣的傳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盧氏笑了,“大人看來對房中術誤解頗深。其實也不能怪大人,修煉房中術要求極高,絕大多數人最後都走上了荒淫的邪路,借房中術之名招搖撞騙的更是比比皆是,真正能從房中術修煉獲益的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她搖了搖頭,“可這不是房中術本身的錯,只是那些搞錯了房中術真意的人的錯。有從中受益的人,比如我,自然也有從中受損的人,那就不用說了,大人想必見得很多。”
劉修不得不承認,如果盧氏真是因爲修煉房中術才能保養得這麼好的話,那房中術還真有點門道。只是他有些奇怪,張衡已經死了兩年了,這盧氏還怎麼修煉?
盧氏平靜從容的給劉修講解了一些房中術的基礎知識,她對劉修說,房中術是一套包括了按摩、導引、行氣、服食在內的諸多道術系統,而夫婦行房交合不過是其中一種。僅以交合之道而言,完整的交合之道有二十四個步驟,身體性器的接合只是其中一個環節,當然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但是如果沒有其他的環節作爲輔助,完全把重心全放在交合上的話,那房中術成爲淫術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因爲如果目的端正的話,通常所說的交合之道對人體也有一定的益處,因此不少人專門研究交合之道,並把這當成真正的房中術來鑽研。但交合之道畢竟不是真正的房中術,所以在真正知道怎麼修煉房中術的人來說,那些都是旁門左道,雕蟲小技。
劉修聽得兩眼直翻,盧氏所說的房中術和他所瞭解的房中術相差太遠了,這哪是什麼房中術,簡單是一個龐雜的道術系統啊,根本不是脫了衣服肉搏這麼簡單,當然也不是幾個姿勢所能囊括。就不同的姿勢而言,還要配合不同的呼吸方式才能奏效,稍有差錯效果都可能大相徑庭。讓他更難以理解的倒不是什麼呼吸,而是要在交合時不動情,這有點太難了,有幾個能在那種情況下保持心靜如水的,就算是東方阿姨、嶽叔叔也做不到啊。
盧氏說,這正是很多人不適合修煉房中術的原因,只有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房中術的妙處,否則就失去了房中術的真髓,只能完成廣嗣養生等最基本的功能。
總之一句話,玄,非常玄。劉修現在有些明白了爲什麼房中術後來會蛻變成邪術,因爲這太難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練的。
“我大概也煉不了。”劉修老臉通紅,連連搖手:“我沒那樣的定性。”
盧氏笑笑,臉上也有些緋紅。“正因爲如此,我才說風雪姑娘是隻好鼎,當然了,這也只是針對大人而言,換了別人,沒有價值還在其次,說不定會成爲災星,一身修爲毀於一旦都有可能。”
“爲什麼?”劉修很詫異,還有這樣的事?
“這是和大人的先生體質有關。”盧氏解釋說,“大人先天炎火,風雪姑娘則是先天玄水,你們配合修煉,纔可能水火交融,進而做到水火既濟。換了別人,一點命火很可能會被她的玄水壓住,輕則毀了修爲,重則壞了性命。”
劉修半信半疑,這一套又是他不怎麼信服的五行理論,只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好反駁盧氏。畢竟盧氏對房中術瞭解得更多,而且她本人又是修煉有成的過來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不管理論對不對,實踐纔是檢驗理論的唯一真理,所以劉修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接下來怎麼做。
盧氏說,風雪姑娘雖然先天玄水,又煉過武技,對導引行氣也有一定的根底,但是她底子打得不紮實,要重新回爐築基。她會親自輔導,保證在三個月內將風雪調整到能夠和他一起修煉的境界。
“至於房中術的傳授之道……”盧氏猶豫了好一會,最後擡起頭對劉修說:“道門中房中術的傳承通常是由男女言傳身教,也就是說男師傅帶女弟子,女師傅教男弟子。大人身份尊貴,又非常疼惜風雪姑娘,想必不能容忍風雪姑娘與其他男子接觸,所以……”
說到這裡,盧氏非常尷尬,臉上飛起了紅霞。
劉修愣在那裡,張口結舌,怔怔的看着羞澀的盧氏,眼前卻浮現出唐英子狡黠的笑容。盧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坐立不安,咳嗽了一聲,有些結巴的說道:“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先把風雪姑娘的身體調理好纔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劉修也非常尷尬,連忙打了個岔:“敢問夫人可有什麼減肥瘦身的道術嗎?”
盧氏愣了一下,想到了有些發福的王楚,心道這位劉大人對女人的身材還是在意啊,王楚雖然比以前胖了一些,但和其他人相比還是非常不錯的,有必要專門減肥嗎?
“有,辟穀術。”
……
袁紹被一紙詔書召回了洛陽,第一件事就是與袁逢、袁隗還有何顒商議如何應對天子的詔書,最核心的問題就是能否打個勝仗,完成了天子急切的求勝願意。
對於這一點,袁紹很有把握,他分析了邊疆的形勢,信心十足的說道,鮮卑人看起來很強悍,但那裡面有很大成份是邊疆守將爲了掩飾自己的無能而誇大了鮮卑人的實力。真正分析起來,鮮卑人真正的優勢在兩個方面,一是他們以騎兵爲主,二是他們全民皆兵,必要的時候連婦女都可以挾弓縱馬,兵力不成問題。大漢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兵力不足,兵力不足的原因又在於朝廷沒有足夠的財賦,養不起那麼多兵。
換句話說,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徵足夠多的兵,有足夠的兵力,就能擊敗鮮卑人。
“騎兵不是步卒,一時半會的從哪兒招募那麼多騎士?”何顒一直在屯騎營作司馬,對這一點有切身體會,訓練一個步卒很容易,可是要訓練一個騎士就難多了,哪怕現在有馬鐙助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從頭開始訓練當然不行。”袁紹微微一笑:“但是我們可以徵發匈奴人和烏桓人。幷州北部已經是匈奴人的地盤,幽州則是烏桓人的駐牧地,如果能買通那些烏桓大人,全面徵召烏桓騎士,多了不敢說,五萬騎是綽綽有餘的。至於那些烏桓大人,只要有錢,他們什麼都肯幹。”
“五萬人?”袁逢皺了皺眉頭:“夠用嗎?鮮卑人可是號稱控弦十萬。”
“絕對夠用。”袁紹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剛纔說了,鮮卑人是全民皆兵,真正的勇士並不多。而且他們大部分人都是用皮甲,能穿鐵甲的不足三成,大部分使用的武器也很低劣,和我們漢軍精良的軍械不可同日而語,只要裝備齊全,論戰力,我們完全可以以一敵三,五萬人相當於十五萬鮮卑人,我們有足夠的優勢。”
袁隗捻着鬍鬚,盤算了片刻:“得要多少錢?”
袁紹早就計算過了,只是數目過於巨大,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嚇着他們。在大人的目光催促下,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放慢了聲音說道:“如果能完全配備到位,我估計需要四十億,再加上戰後的賞賜,總數在七十億到八十億之間。”
袁隗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驚愕的互相看了看,袁術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要是能有八十億,還要你去打?我聽說劉修對天子說過,要想全面擊敗鮮卑人,有八十億就足矣,你倒好,八十億隻是打個勝仗,落個面子好看。”
袁紹瞟了他一眼,不爲所動,袁逢卻瞪了袁術一眼,喝道:“你胡說什麼,出去!”
袁術被老子訓得眼睛一翻,又不敢反嘴,只得憤然離席。
袁紹靜靜的看看袁逢,又看看袁隗,“二位叔父,如果單論用兵,我不敢說比劉修強多少,之所以劉修不敢承擔這個任務,而只能眼睜睜的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就是因爲他拿不出這麼多錢。打仗,雖說要比較爲將者的能力,可是歸根到底比的是各種實力,特別是錢糧上的積蓄。烏桓人也好,匈奴人也好,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爲我們賣命,他們圖的是錢,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怎麼會爲我們效力呢。”
袁隗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袁紹不要再說了。“八十億不是個小數目,這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計,我要再考慮一下。”
袁紹有些失望。
“本初,如果你出征的話,北軍五校需要一起去嗎?”
袁紹想了想:“我覺得應該去,藉此次大戰鍛鍊了一下其他四營,同時也好選拔一些人才,對將來大有裨益。我在北疆征戰半年,對於有沒有經過實戰的區別體會最深了。”
“既然如此,你和伯求去一趟長水營,看看曹操能不能站在我們這一邊。”袁隗不動聲色的說道:“如果能把他拉過來,五營中我們佔了三營,控制住另外兩營的問題不大。”
袁紹皺了皺眉,對袁隗的安排有些不以爲然,不過他向來對這個叔叔很敬畏,什麼也沒說,行了禮,和何顒一起出去了。袁隗兄弟二人一動不動的對面坐着,最後袁逢忍不住的開了口:“次陽,這也太多了。”
“是很多。可是我們能把這個機會搶過來,不就是因爲我們有錢,而天子沒錢嗎?”袁隗伸出手,端起案上那隻白瓷酒杯,眯起眼睛細細的看了看:“我擔心的倒不是錢,我擔心是這麼多錢花出去,能不能達到預期的目的。”
他笑了笑,又說:“本初說得對,拼到最後,不就是拼的誰的錢糧更多嘛。有了錢糧,你也可以成爲名將,沒了錢糧,不管是段熲還是張奐,都只能束手無策。爲什麼說武人沒用?原因就在這裡,他們只懂得沙場廝殺,卻不知道最殘酷、最危險的爭鬥在朝堂。”
袁逢苦笑了一聲:“可是這八十個億……”
“這麼多錢,一定要確保全勝,容不得半點閃失,否則的話,就算是我們袁家也頂不住。”袁隗眼神閃爍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袁逢聽出了他的慎重。八十億,相當於大漢三四年的全部收入,遠不是袁家一家能拿得起的,除了要發動袁家的門生故吏在各郡縣徵集之外,不可避免的要向許多豪門世家甚至子錢家(高利貸)借調。打贏了,那自然不用說,可是一旦打輸了,這筆帳就能讓袁家陷入滅頂之災。到了那時候,不管是多好的交情都會翻臉逼債。
當然了,現在考慮那一步還嫌早,能不能借到錢現在都很難說。
後院,袁術一邊給馬倫捏着肩,一邊嘀嘀咕咕的報怨道:“叔母啊,你說他是不是胡扯,八十億啊,有八十億誰不會打這一仗,用錢砸也能把檀石槐砸死了,還用他去?我也行啊,還把他找回來幹什麼。他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不知道叔父爲了籌集二十億都已經出了一身汗……”
馬倫微閉着眼睛,一聲不吭的聽着,好象睡着了似的,只有不時顫動的眼皮暴露出她此刻的震憾。袁術見她沒反應,有些急了,轉到她的跟前,推推她的手臂:“叔母,你倒是說句話啊,要不然不光是我們袁家,就連幾代人積累的資源都被他一個佔去了,我以後還能落什麼啊。”
“閉嘴!”馬倫忽然睜開了眼睛,凌厲的眼神在袁術臉上一掃而過,嚇得袁術立刻閉緊了嘴巴。“公路,你怎麼就長不大?”馬倫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袁術的腦門,袁術心虛,一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你也不想想,這麼大的事,你父親和你叔父會當兒戲嗎?八十億,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沒有足夠的利益,我們袁家會下這麼大的本錢?”
袁術翻了個白眼:“難道要搶天下啊。”
“閉嘴!”馬倫伸手擰着袁術的臉頰,狠狠的扭了一下,疼得袁術嗷的一嗓子叫了起來,他掙脫了馬倫的手,捂着臉直跳腳:“叔母,好痛的。”
“不痛你怎麼能長記性?”馬倫瞪了他一眼,又把他拉過來,看了看剛纔擰的地方,心疼的說道:“這種話能隨便說嗎,被人聽見了,我們袁家就完了。”
“我又不會在外面說。”袁術咕噥道。
“不管家裡外面都不能說,想都不能想。”馬倫提高了聲音喝斥道。袁術嚇了一跳,連連點頭。馬倫這才緩了臉色,撫着袁術臉上的痛處,輕聲說道:“你也不想想,本初爲了袁家,在北疆冰裡來,雪裡去,你妹妹爲了袁家,在宮裡吃了那麼多的苦,你大兄爲了袁家,天天要和那些名士、遊俠周旋,你呢?你就知道吃喝玩樂,惹事生非,就不能爲父親和叔叔分憂?”
“我怎麼就沒分憂了,我和那些虎賁郎一起玩,不就是想拉攏拉攏他們嘛,以後這些人外放,也是我們袁家助力啊。”
馬倫冷笑一聲:“那我問你,虎賁僕射賈詡是怎麼走的?”
袁術啞口無言,想了想,又辯解道:“那個寒家子學問一般,武技更差,算什麼人才。”
“你不當回事,可是他在宮裡的時候,天子信任他。他一到北疆,就做了劉修的長史,這樣的人不是人才,什麼是人才?”馬倫生氣的說道:“天子是個笨人嗎,劉修是個什麼也不懂的蠢貨嗎,他們都這麼看重賈詡,就算這個賈詡真是個普通人,那也不是普通人了。”
袁術也覺得有些道理,不好意思再提這個話題,眼珠一轉,又說道:“那件事我就做得不錯嘛。”
“那事件的確是做得不錯。”馬倫不忍再打擊袁術,親暱的指指他的腦門,像是看着一個溺愛的孩子:“可是公路啊,僅僅會做事還是不夠的,要多用用這裡,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那才叫高明呢。叔母希望你能和阿徽一樣做個多謀善思的智者,而不是隻會揮拳頭的粗漢。”
袁術嘿嘿乾笑了兩聲。
“這次如果本初能成行,你也不要閒着,跟着他一起去北疆征戰。”馬倫拍拍袁術的腦袋,“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沒機會嘛,這次是個好機會。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能否打贏這一仗,對袁家來說至關重要。”
袁術咂了咂嘴,見馬倫一臉嚴肅,沒敢反駁,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