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是怎麼樣的隱忍,才遏制住我想要再煽林軒一個耳光的衝動的。說完這段話,我氣喘吁吁地看着他,他也靜靜地看着我,“陳佳蕊,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也並不都是假話,今天回來也是想跟你好好地談一談。不過,看來你今天的心情不太適合平心靜氣地談了,你以前沒有這麼暴躁的!”
我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地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要是能夠平心靜氣地跟出軌的老公談心的話。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一點都不愛他,他們平心靜氣談論的內容恐怕與愛情與婚姻與家庭都沒有關係,牽扯的不過是利益的糾葛。另外一種就是,她腦子有病,還病的不輕!”
“那好,我今晚睡次臥,我們兩個沒有離婚之前,這始終都是我們共同的家。你沒有權利趕我走,我同樣也沒有權利趕你走!”
說着,林軒就要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你等一下!”
林軒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此時,裡面還非常配合地響起了水聲和某個賤男歡快的哨子聲。我知道,我是真的攔不住了,我也知道我是真心地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而且還是活埋的節奏!
林軒用力地甩開我的手,快步走到衛生間門口,“砰砰砰”地連錘三下,搞的那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似的,“樑以陌,你給我滾出來!”
裡面的水聲和歡快的哨子聲繼續響起,仔細一辨聽,樑以陌那廝吹的竟然是宋阿姨的“好日子”!嗯,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我捂着頭,有種想鑽到地底下的衝動。
林軒不停地踹着門,我想他是氣急了,這是他的家,鑰匙就在門上,他爲什麼就不自己動手去開呢?
我好心地提醒道,“門是從外面反鎖着的!”
林軒震愣地回頭看着我,哦,不,準確的用詞是瞪着我,然後,“吧嗒”一聲擰開門。我不知道樑以陌上輩子是不是行走江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知偷雞摸狗等民間相關軼事的算命先生。
只見門一打開,時間點掐的剛剛好,一張完美無缺的美男出浴圖就顯現在眼前。樑以陌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着他的黑色修身牛仔褲,瞧那六塊腹肌雄赳赳氣昂昂地代替他們的主人跟林軒開戰。而它們的主人此時此刻,也沒有甘拜下風,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掐在腰上,語帶n關的來了句,“寶貝,我可是很聽話地乖乖地待在裡面的哦!”
我用腹語罵了句,“賤男!”
林軒握着拳頭,惡狠狠地問我,“陳佳蕊,前面說那麼多都是他媽的屁話,這纔是你不想我待在家裡的原因吧?如果說上一次賓館裡面的事情只是巧合的話,如果說我媽跟我說這個事情我還是半信半疑的話,那麼,這一次,我親眼所見,還真是驚着了。好......好......陳佳蕊,你跟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既然這樣,你不是想要離婚嗎?那就離吧,離吧,不過,不要再拽着我的辮子說我是過錯方了,也不要惡意地在我的朋友和公司同事那裡散步破壞我聲譽的流言了!”
我不知道林軒說這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除了王藝和範曉黎他們,再知道我和林軒的事情的就只有樑以陌了。而我從來也沒有故意在外面散播過什麼謠言,好像上一次臨走的時候,林軒他爸也說過類似的話。
雖然我的確動過離婚的念頭,但是,真剛纔正聽到從林軒嘴裡蹦出來這兩個字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懵了。好像在那一刻,大腦才真正異常清晰地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我和林軒是真的真的真的要離婚了!
林軒倒是沒有如我預期地那樣跟樑以陌動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六塊腹肌給嚇着了,甩下狠話之後,他轉身就走了。房間裡再次只剩下我和樑以陌,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頑皮地出來溜達,我笑着看他,“這下子,你應該滿意了吧?我終於要離婚了!”
樑以陌笑笑,慢吞吞地穿上他的t恤,“還沒到最後,我會一直作到你拿到離婚證爲止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離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只有離婚了,才能嫁給我,而我,必須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