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天的書房裡。
阮沐天,阮瀚宇,阮家俊三人圍坐在一起喝着茶。
“家俊,你回來了,有個事情我也要跟你說下。”阮沐天的頭髮全白了,聲音很蒼老,木清竹離開的這一年裡,翠香園裡太安靜了,了無生機,阮沐天也蒼老得特別的快。
“好,伯父,您說吧。”阮家俊點點頭,禮貌地說道。
“是這樣的,去年山洞爆炸後,海洋之星被掩埋在了裡面,前段時間,市政終於有人去清理了那裡,找到了海洋之星,上個星期,他們給我們送了過來,但這個事情,我與瀚宇還有你爸都商量好了,海洋之星雖然是稀世珠寶,也是你爺爺發現的,但經過這些事情,我也覺得海洋之星並不是個吉祥的東西,至少它不適合呆在我們阮氏公館裡,因此我準備把海洋之星捐贈給A城博物館裡,海洋之星原本是我們阮氏公館的鎮館之寶,阮家的每一位子孫都有權利知道並做出決定來,因此,我現在告訴你,要徵詢你的意見。”阮沐天清晰地說着,眼臉看向了阮家俊。
阮家俊笑笑,立即答道:“伯父,這個海洋之星是奶奶給嫂子的,現在嫂子走了,可見到這個東西真的不是個吉祥物,這事您和瀚宇哥拿主意就行了,我是沒意見的。”
“那好,既然你也這樣認爲,那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阮沐天看到阮家俊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立即點頭做出了決定。
阮家俊點了點頭。
想到木清竹,一時大家竟找不到什麼話說。
“家俊,現在美國那邊的公司經營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困難?”一會兒後,阮瀚宇率先打破了沉寂,喝了口茶後開口了。
“瀚宇哥,嫂子當初交給我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後面的發展並不難,放心,現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呢。”阮家俊滿有信心地說道。
“那就好。”阮瀚宇點頭,“我們阮氏集團的豪車在市場澄清被人陷害的真相後,現在呈現出了另一種需求的呼聲,根據清竹生前的規劃,我準備另闢蹊徑,重新開始發展豪車事業,佳心有限分司從明天起就歸屬於你個人了,希望你能好好努力,做出一番事業來給張將軍看。”阮瀚宇伸手從桌面上拿起一份合同來,遞給了阮家俊。
“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自立門戶了,佳心有限公司已經全部轉到你的名下了,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過來找我。”原規定阮氏集團擁有佳心有限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七十,阮佳俊可以分得百分之三十的紅利,但遵照木清竹上次開新聞發佈會時的決定,阮瀚宇已經重新啓動了豪車的發展,現在的那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轉手贈送給阮家俊了。
阮家俊的手有些發抖的接過合同,眼裡含着激動的淚花:“謝謝大哥。”
“你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清竹生前就計劃給你和宛心的,她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業出來,能早日與張宛心喜結連理。”阮瀚宇鄭重地說道。
阮家俊的眼圈泛着些微的紅色,他沒想到木清竹會那麼快遇害,知道這個消息時,他真的難過得很多日子都沒法吃好睡好,現在的阮氏公館失去了木清竹,真的就如一潭死水,平靜得毫無生機,木清竹留給他們的東西太多了,每個人都不堪失去她之重。
而木清竹也太悲劇了,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事情過去了一年,阮氏公館裡的每一個人都還沒有走出這段心路歷程,籠罩在阮氏公館上空的沉痛比阮奶奶去世時還要沉,還要深。
“謝謝,我會的。”阮家俊呼了口氣,很認真地答道。
“家俊,我希望你的公司能發揚光大,生產出更多豪車來,將來與我們阮氏集團並駕齊趨,良性競爭,當然,如果有什麼難處,儘管過來找我。”阮瀚宇放下茶杯,把背靠在了沙發上,認真說道。
“瀚宇哥,我知道了,我有信心不會輸給阮氏集團的,宛心服裝設計畢業後我就會與她在服裝行業再開始打拼,儘量把佳心集團發展得更廣更具有特色,也更多元化。”阮家俊的臉上泛着幸福的光,滿臉的自信。
談到張宛心,阮沐天馬上也開口了:“家俊,你與宛心都不小了,是不是該要舉辦婚禮了呢,也是時候該爲阮家添枝散葉了。”
阮家俊的臉紅了下,立即說道:“伯父,我與宛心商量了下,準備年底舉辦婚禮。”
“婚禮有沒有想好在哪裡舉行?”阮瀚宇嘴角邊難得地露出了絲笑意,溫言問道。
“伯父,家俊哥,我與宛心商量好了,婚事就在阮氏公館裡舉行,也不打算去國外了,畢竟現在的阮氏公館太冷清了,想要藉此機會熱鬧,喜氣下。”阮家俊幾乎沒有思索就這樣答道。
“好,家俊,你這想法是對的,我們阮氏公館該要熱鬧下了。”阮沐天的臉上也浮起了絲笑容。
“家俊,婚姻不容易,結婚容易守婚難,結婚後可一定要好好經營婚姻,宛心絕對會是個值得你珍愛的好女人。”阮瀚宇語重心長地說道。
阮家俊點了點頭,想到了木清竹,心情很沉重。
“瀚宇哥,聽說阮氏集團總部馬上就要牽到京都去了?”他只能挑好的來說。
“是的,一個星期後。”阮瀚宇說完這些後,想到木清竹,心裡酸澀無比,很快就站了起來,“爸,家俊,我就這些事,你們聊着,我先走一步了。”
他修長的身材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阮沐天望着他沉重的背影,眼裡的暗光越來越濃。
阮家俊的心思也是重重的。
翠綠園的後花園裡
秋風徐徐,涼爽無比。
阮家俊與張宛心手牽着手漫步在後花園裡,二人的臉上都是幸福的表情。
一會兒後,張宛心卻發出了一聲嘆息。
“家俊哥,瀚宇哥好可憐呀,自從清竹姐姐走後,他幾乎就從來都沒有笑過,每天都在不停地工作着,回到家又要親自照顧着小寶,這樣下去,遲早會垮掉的。”張宛心的明眸帶着憂鬱,眼眸裡是深深的惋惜與難過。
“可人死又不能復生,能有什麼辦法呢?嫂子已經走了。”阮家俊也是一臉的灰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