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張宛心穿着一襲淺粉色的小套裙,踩着高跟鞋,一手提着一隻醜小鴨,一隻提着一袋子玩具興沖沖地朝着電動車走去。
今天她在外面淘了不少好玩意兒,全都是拿回來給小寶玩的。
介於這段時間,她來過阮氏公館幾次後,阮家俊並沒有騷擾到她,也就放心了,木清竹也放心了,就讓她住了進來。
當然,張宛心是作爲木清竹的好朋友住進來的,那就住在了翠香園的二樓,跟小寶同住在一個套房內。
因此張宛心與小寶的感情那是迅速升溫。
而且小寶覺得張宛心很有眼緣,用他的話說,這個姐姐蠻漂亮的,很有意思。
“小寶,小寶。”張宛心進到翠香園裡就大聲叫了起來。
小寶正在客廳裡看動畫片,看得滿頭大汗的,因爲最近阮瀚宇很忙基本都沒有時間陪他玩槍了,他就無聊到爆,只能是看用他的話說是弱爆了的動畫片了。
可這樣,他也很過癮,雖然動畫片很幼稚,但裡面那些小妞還蠻漂亮可愛的,很對他的胃口,常常能看得津津有味,忘了吃飯了。
當下一聽到張宛心的叫聲,立即彈跳了起來。
“美姨,美姨。”他歡叫一聲,朝着張宛心跑去。
‘美姨’這是小寶替張宛心取的名字,張宛心很美,他就要叫她美姨。
“小寶,來看,這個是什麼?”張宛心把手裡的醜小鴨遞給了小寶。
小寶接過來一看,“咦,好醜的小鴨,沒什麼好玩的嘛!”
“那可不是,告訴你,你要是會玩呢這醜小鴨會變成白天鵝,還能飛起來。”張宛心笑眯眯地解釋道。
“真是這樣嗎?”小寶聽得好奇極了。
“那當然,不過呢,我們要去中心小島的小河裡玩,那裡才能發出效果。”張宛心不厭其煩的解說着,“然後,你看這裡,萌寶寶,海綿寶寶的種子,放進水裡,能長大,然後還能開花,可好玩了。”
小寶聽到這兒眼睛都綠了,直吞着口水。
“那姐姐,我們快去中心小島吧,我好想看醜小鴨變成白天鵝呢,我還要看這些種子發芽。”小寶摩拳擦掌的,很興奮。
“好,我們先拿個塑膠盆,馬上就去。”張宛心也是興趣滿滿的,她最喜歡跟小孩子玩了,話說這段時間呆在阮氏集團裡整天緊張兮兮的,也想放鬆下了。
這樣,很快張宛心就牽着小寶的手朝着中心小島走去了。
中心小島上綠草茵茵,涼風習習,非常舒服。
張宛心用盆舀了一盆水來放在了石板上,倒出了袋裡的種子。
二人湊着腦袋看了會兒,沒什麼動靜,再看了下說明,原來要等半個鐘頭。
“小寶,那我們先去玩醜小鴨吧。”張宛心知道不能心急,就提議着。
小寶當然雀躍不已,躍躍欲試。
可當張宛心拿出醜小鴨來在水裡試了幾下後,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這下二人都傻眼了。
“美姨,你一定是被人騙了,這醜小鴨根本就變不了白天鵝,更不能飛起來了。”小寶怏怏不樂的模樣。
“哎,可憐的小寶,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盡力了,不要泄氣,下次姨給你買別的。”既飛不起來,張宛心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只得安慰着小寶。
然後,二人就坐在凳子上,只得守着萌寶寶與海綿寶寶,等它們長大開花了。
一會兒後,電話響了起來。
“小甜心,我能請你吃晚飯嗎?”一個很清脆的男聲從電話裡傳了出來,張宛心愣了下。
“丘仲民?”她叫出聲來,原來這丘仲民是她大學時期的同學,不過不是京城人,卻是A城的,大學畢業後,他就來到了阮氏集團裡工作,沒想到就這幾天裡竟然會在公司裡遇上了張宛心,而且張宛心現在還在擔當副總呢,因此二人的關係迅速升溫起來。
本來在大學時就是比較聊得來的,現在又同在阮氏集團工作,那共同話語就多了去了。
這不,今天剛好有時間,丘仲民就打來了電話。
“吃飯,在哪裡?”張宛心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五點半,要說出去吃飯還是完全來得及的。
“這樣吧,我們去藍天鵝好了,那裡的飯菜很不錯的,很有京城的口味。”丘仲民很熱情地說道,“我六點鐘過來接你。”
“這樣啊,那好吧。”張宛心歪頭想了想,很爽快的答應了。
“美姨,你這是要去約會嗎?”小寶在旁邊聽得臉黑鼻子黑的,嘟着嘴問道。
“算是吧。”張宛心頭一偏,想了想,“不好意思嘍,小寶,今天算是對不起你了,等我去找那個店家算帳,要他賠我十個醜小鴨,好不好?這樣免得他下次再騙人了。”
張宛心邊安慰着小寶邊低頭朝盆裡瞧去。
“不夠意思。”小寶聽到張宛心這麼說着,而且這麼快就要丟下他離去了,神情懶懶的。
“咦,瞧,真的長大了,快來看。”張宛心看到海綿寶寶全都長得如珍珠般,晶瑩透亮的,還發着光,漸漸的,竟然開始分化,然後又生出好些個小仔,小仔又慢慢長大,再分化出來,還真的是好壯觀。
這下二人都瞧得呆了。
“美姨,看,這個不是生仔,而是開花了。”小寶指着另一個正在長出來的萌寶寶尖叫着,這下二人的興致總算是高漲了些。
待看完這些,張宛心就收拾了東西,準備要帶小寶回翠香園了,她也好去與丘仲民約會吃飯了。
小寶玩興未盡,非常不樂意。
張宛心收好東西,牽着小寶的手就要走,剛退後一步就碰到了一賭人牆,嚇得她怪叫了起來。
“宛心,你要去哪兒?”阮家俊正臉色陰沉,站在她的後面,聲音倒還算得上溫和。
“小叔,美姨與男朋友約好了要出去吃飯,一點也不夠朋友,重色輕友。”小寶搶先告狀。
“小寶,不要亂說。”張宛心看到阮家俊的臉上很黑,很陰,剛要阻止小寶卻來不及了。
“這樣啦。”阮家俊朝着小寶和顏悅色的一笑,爾後擡頭冷着臉問道:“宛心,是這樣嗎?”
張宛心被阮家俊的氣勢逼得後退了一步,躲閃着他凌厲的眼神,有些心慌。
一會兒後回過神來。
我靠,這算什麼回事!
她做錯了什麼嘛,幹嗎要心慌慌的,做賊似的呢,當即站穩了,大聲說道:“對,我男朋友約了我,我馬上要走了。”
說到這兒,又對着小寶說道:“既然你小叔來了,那你就跟着你小叔玩吧,我先走了。”
這樣說着,就要越過阮家俊朝外面走去。
偏偏這處的小道不夠寬。
阮家俊大冽冽地站着,張宛心只好側身想從他身邊溜過去。
還沒走出一步,阮家俊長手一伸,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張宛心就伏倒在了他的胸前。
“喂,你什麼意思?”張宛心意識到自已倒進阮家俊的胸膛裡時,趕緊就要站起來,離開,心裡惱怒,當即怒問出聲。
可阮家俊的手臂一收,張宛心便被他抱緊在了胸前,根本不能動彈。
她胸前的柔軟貼着他的胸,整張臉都伏在他的胸口上,這樣暖昧的姿勢讓張宛心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阮家俊,放開我。”她很生氣,甚至很憤怒,“再不放開,我要叫了。”
這混蛋,當他是誰?這是明顯地對她不禮貌,非禮!
“放開你,可以,但你不準出去約會。”阮家俊慢條斯禮地,卻是非常霸道地說道。
“憑什麼,這是我的事,關你毛事啊,告訴你,你沒有權利來管這些。”張宛心忽然火滾,這傢伙這樣抱着她,算個什麼。
“憑你現在住在我們阮氏公館裡,我就能管你。”阮家俊一點也不含糊。
“你也配,你都被趕出阮氏公館了。”張宛心趁着他不注意時,用牙齒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的瞬間,一把推開了他,退後去站定了,滿心氣惱地反駁道。
“再趕出去,我也是姓阮,嫂子已經說了,這裡的繼承權一分也不會少我的,怎麼樣,憑着我的繼承權,你住在我們阮氏公館裡,我就有權關心你的安危,免得你到時被什麼壞男人欺負了,那時我們的阮氏公館可不好對張將軍交差,而且還有可能要承擔責任什麼的,又或者說會對我們阮氏公館的名譽有損。”阮家俊滿口仁義道理,說得張宛心哭笑不得。
真是太好笑了,不被他阮家俊欺負,她就算是走運了,這天下哪還有壞男人敢欺負到她,明明,他纔是最有危險性的男人,好不好!
張宛心當即冷笑一聲:“告訴你,阮家俊,只要你不欺負我,這輩子我就不會再遇到壞男人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阮氏公館了。”
這話說得阮家俊的心裡一沉,瞬間全身都涼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很可怕。
“宛心,我能理解爲你這是瞧不起我嗎?瞧不起我沒有成功的事業,瞧不起我的出身嗎?”他拳頭握得緊緊的,額頭上青筋爆起。